作为一只能在雄协待了百年余的亚雌地位不动摇,还能安然养老的接待老虫。
说他要没点背景能力,那不现实。
再说,哪个雌虫能受得了一只小小的乖软小雄虫的刻意卖萌讨好?
老亚雌这一生孕育三只雌虫幼崽,曾多么期待又渴望能有一只如此乖巧可爱的小雄虫幼崽承欢膝下...
老亚雌不动声色的享受了一把虫星上众虫罕有的小雄子的装乖,颇有点含饴弄孙的意思沉浸其中...
当然,连锋终于又以下午牺牲了一顿请客的代价完成了他们间的py交易。
目的达成。
当晚,被老亚雌亲眼看着送上了车的雄子本虫脸都是僵的。
但,捏捏掌心的一把解锁钥匙,这个...通用的。
愤愤一摸脸,值!
夜,诺跪姿标准的等在公寓门边,也捏着那被送进来的‘强解钥匙’,静默守着。
垂下的眼睑下,灵动的眸复苏,第一次自甘情愿的跪等;
就...今夜吧。
联邦军雌的虫尸不容有辱,他宁愿自己的碎肉被搅烂在肮脏的焚烧厂。
再最后抱他一夜温柔吧...
还了他的七日温暖,也全了自己这虫生的一场梦美。
秋夜的风凉。
拍拂到雄虫脸上的夜风却总能被他的热量灼开,他脸上的期待与急切能逆反了秋的悲。
两厢的碰撞,似只待一面,便迎风可解。
“阿诺我回来啦!”
“啊啊啊啊!你怎么又跪下啦,哪里不开心?快起来让雄主我摸摸抱抱亲亲咄咄咄咄~”
嗯,熟悉的配方不羁的臂膀。
其实诺好奇很久了,这只等级不高也不强壮的一只小小雄子为什么总爱逞强似的将他打横抱起,时而略显强势霸道,时而又能装乖做小,这实在很不‘雄虫’。
但,最后的告别时间了,他总也该可以些许放肆一点...
在小雄虫震惊又好奇的眼神中,他不禁终于放开了片刻胸中的缰绳,在他茫然的玄黑的、乌幽幽眸中反客为主,只一轻抬自己‘单薄的肩’便将他的悉数挣扎无情镇压--
在诺自己都不懂的,无声的胸中呜咽声中,以舌堵住了雄子的嘴;那常被叹‘纤长美腻’的爪扼住了对方咽喉。
几乎一个照面,几乎只是见了雄虫不设防的向他扑来的那一瞬,诺的睫便沾上了湿意。
“嘘--雄主。”他翻身将他深深压在腹下,那被雄子无限迷恋的一对狰狞庞大的灰黑翅翼也挣开薄薄的衬衣露出他的狰狞。
避开眼神不敢去看他的溺虫的乌珠,生怕里面装满了恼虫的恐惧与狰狞,自然也就不知其实那里早溢满了的其实是另一种疯人的偏执与溺意...
雄虫眼中哪有怕啊。
那分明是瞒了,压的不知多少年的偏执与疯狂的,新生的森然的占有**...
他的眼中曾溺上的红丝被他此时的痉挛似的喜色又晕上了一缕赤丝...
有什么也在脑内猖狂的喧嚣,也有什么在寸寸迸裂,厘厘新生。
只是...仍无虫知道。
雌虫逃避,他哪怕做个懦夫也根本不愿再去那瞧上一眼。
他索性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盈盈虫目,只敢在这片未开光明的空间中肆意的‘任性’一次,多像自欺欺虫。
坦开柔软白嫩的腹腔控制着它再嫩再软一点,捉过雄虫的爪,叫他的指尖触手可得;
胸中的猩红砰砰的吵虫心烦,他自己都有种...有种想要将其挖出来亲手执上身下虫掌心中的粗暴念头,心愿情甘。
唇,头次张狂的重重吮上那只软甜的两瓣,两爪都似各有想法的稳捉着,左爪似欲扼死虫之脖颈;右爪似欲自绝般的献祭...
他看不见的环上电光火弧与彻底撑开了的霸道的翅张扬,是人...亦是虫生中从未尝过的一抹浓重色彩。
噗嗤--
怎么会,也怎么能拒绝这份美味的祭品芬芳?
爪破开了皮肉抚上了腥香,不去探求内里的腑脏,只为主的羔羊欣赏。
腥与霸道的禁锢都是最甜的糖,奉上,奉上雄的王血中的无声欺狂...
眼,激的红了;掌中紧握着的钥匙,早也丢落。
余下的,仅剩满室清泠柑香。
似怒,似火的熊熊滚烫,腹上的刺痛淹没了主虫的满心悲凉,癫狂!
欲比高,欲比高,巅上云霄,泪与液的呼啸...
夜也深沉,欲也深沉,唯雄虫的一声--
闷哼--
他,雄虫的脆弱后颈受不住那一记手刀的砍,软软倒下。
屋外的天色是漆黑中夹着闪耀的光。
诺的目光顺着那些星星点点,不知道在看向哪处的希望。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最后一吻轻点雄虫额上,雌虫恢复了眸中冷光。
千言万语还在心上,可终究是被它们的主人咽下,葬在胸膛。
语毕,诺收敛了残翅,冷静离开。
足迈出卧室,迈出公寓的门,迈出这片小区,冷静而坚定了目的地的向前。
一昼夜强撑的清明渐力有未逮,强坳过药力的体力不支他不大意,但猜错了方向。
于是,他的步子更大,不再试图绕道避开无关的虫民,一爪自行撕裂肩头的痛强撑着的冷凝。
不可以,还不可以倒,还没到...
时间不多了,不该逗留那么久的...
久违的自由的新鲜空气和街景都失去了它们曾被赋予过的期待渴望,它们现在甚至不配被多看一眼。
那虫,渐渐变的跌跌撞撞,却始终步履坚定,目标不移;
每多走一时,身上总要多开几个血口用以提醒主虫清醒。
却不知,夜暗中的角角落落里的滴滴腥血,差点烫的灼瞎了另一主角的赤乌的瞳...
“我的阿诺,逃开我,你要去哪儿...?”
“我不拦你...我懂你的心结,我会帮你完成所愿。”
“所以,别走。”
“别不要我。”
“你是我的。”
“你,逃不掉...”
奇怪的充盈着满身的轻盈力量让连锋短暂的能在空中浮起沉疴躯体,不知来处,亦不知何时就无。
可,够现在他能追出来的力量看清目标足以。
颈下的皮里胀痛,血管神经突突的不满着主人的强横,在微弱的抗议,新生的毛细血管摇摇欲坠...
近了,有烟。
眼中早带上了眩晕的盈盈绿瞳微微睁大,唇角才刚漫上笑,脚下却大意的被枯干的黄草绊倒,重重跌下,将紧捏着的一物摔远。
“咳,咳咳咳咳。”
诺伸手摸索了几下,没有,看不清了也没摸到。
是那把别虫送来的‘强解钥匙’,就这么掉了。
“呼-好吧,不重要了。”
“反正,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起身,撑起渐重的躯壳复再跌跌撞撞的向前,带走了伤口里留下的几根干硬草屑,留下了几点甜甜的血点。
某偏执的固执的一只虫悄悄的降落到这片草上。
同样的不太清醒和同样的跌跌撞撞,可能还有摇摇欲坠;可其躯体的主人亦同样的不在乎,就像前面那个影子一样。
拔下,斩断,手刀劈砍,碾进泥里,直至所有痕迹消失,就像前面的血滴一样。
成了影子一样,是,执著的模样....
是爱是偏执,是疯狂的另一个他从深处苏醒,从不太清醒的主人躯壳里苏醒着懵懂的浅露出向往。
‘它’是迷茫人生中最迷茫路的孤寂的内心吧,或许也是人从不见过的一面影子...
现在,‘它’去追自己的灯塔了,那是‘他们’的光。
欲裂,昏昏沉沉的极限让雌虫阿诺的一切难忍的欲裂。
尤其是...
胸中的一颗砰砰活跃着的泵血器官,还吵的虫恼。
只不同的是--
站在搅碎机旁的雌虫虽昏沉,却也明白那泵出的血浆恼的不是怕。
是...
他不禁笑了,忍不住回忆在点滴里的东西,是饭菜的香;是虫怀里的磕磕绊绊生疏的精神力疏导;或许还有他那甜中带涩的柑茶的清雅...就像他那个虫一样。
传送带尽头的是火炉里透出来的红色的光,是这片废厂里唯一的的亮点,这里早就荒凉,无虫点灯。
眼前的昏沉又重了一分,眼皮也总在不听话的欲砸落下来。
雌虫仅剩的清明里没有害怕,呼吸间嗅到的火里没有悔和恨。
他给自己多留了几秒时间。
做什么?
回味一下虫生中仅有的绵密的‘被爱’不过分吧,这是他仅有的自私。
单手撑上那‘绞肉机’的铁做的边,虫的盈盈的眸渐被黑暗覆上,摇摇欲坠--
或许,那就是他自己‘执著的目标’!
“不----!!!”
混沌的头脑仍不清明,可也足以令某些东西爆发,待他看清...最长的发已快挨上疾速的齿轮--
难耐坚忍的毛细神经终于临界,最后的稻草也押上砝码。
险而又险的最后一刻!
被一揽而起的雌虫,被发的绷断的强制的扯离痛感唤回了丝魂。
他们相拥着飞上黎明。
那里,是太平线上今日新生透上来的第一丝薄弱的曦光,宛若新生儿,宛若新希望。
盈盈色的绿瞳挣扎着重新见到了光,可又好像实在不太对劲...
是...?
是雄虫脸上的七窍流血孔,渗出的惨白的悲凉?!
连锋醒了,彻底被那场‘险’来的肉泥的红浆浇上一场透心凉,醒了所有的清明,吓跑了...什么?
意识涣散一瞬,可能是,他不自知的某些疯狂。
强拼着沸腾汹涌的脑浆两虫瞬回到公寓新家的柔软大床榻上。
诺半晌回不了神,愣愣的,吓蒙了。
雄虫却已经安慰不了他了...
因为,他最后那满眼难过中除了血液的红,好像还掺了,水白的什么稀释了血的蜿蜒的痕。
他猜不透,那里到底含着的是什么倾覆了虫心中的酸胀的奇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了。
雄虫最后终于还是揽着他,紧紧的,用自己把他捆住,死死的锁紧了。
既然都被捉回来了,那是不是...
诺带着说不出的释然感觉终于放任了混沌带走清明。
他最后唯一奇怪的一点:
那把‘锁’,怎么越来越凉的降了温度?
那‘锁’上穿来的声声砰砰心跳,好像...
好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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