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日起,学院里多了一个传闻——那位单挑无敌,打遍新生无敌手的太子妃。
据说人家的颜值与武力值成绝对正比,有多漂亮就有多能打,不少学长们都蠢蠢欲动,要知道能够把一个这么漂亮冷淡又能打的美人压在身下,简直能激起一个男人全部的征服欲,单是想想就觉得已经快不行了,要不然人家已经有了正主,还是位不能惹的太子殿下,估计追求的人都已经排上几条街了。
就这,还是有不少人想方设法,有意无意地在人家面前晃悠,万一太子妃觉得殿下一个人满足不了他,在外面找露水情人呢。
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风亦知正窝在临垣怀里睡觉,结果一向睡觉安静的临垣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一会摸他的脖子,一会试探他的心跳,全身上下都有意无意地摸了一遍。
风亦知被他折腾得困意都快没了,“怎么了?”
临垣停下动作,安静一会,小声问他。
“你平时是怎么吸食生命?”
“……??”
风亦知醒了下,才反应过来,感情临垣还真把他当作是……恶魔?
他很想说,我不是恶魔,是神明,你才是那个魔,吞噬生命的那种,还是大魔王。
你个深渊之主不要污蔑本神。
见他不说话,可能是不好开口,临垣凑到他面前,抱紧他,小心地安抚媳妇,“没事的,我不嫌弃你,也不怕你,你是我媳妇,就这样就行,你要是想吸食生命,吃我的就行。”
风亦知靠在他肩上,“我要是把你吃完了,你不就死了。”
临垣想了想,“那也好,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以后就不孤单了。”
风亦知心头一暖,傻了真会讲情话。
他埋在临垣颈窝里,“放心,我会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这个人是他养出来的,他负责到底。
*
“这个治疗方案是殿下从小就开始的,”洛兹说,“殿下小时候状态总是不稳定,有时控制不住就会出事,陛下专门给他尝试许久后,确定下来的治疗方案,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进行一次。”
风亦知看着他发过来的所谓治疗方案,列了很多条,基本就是如何让一个狂躁症患者平静下来的各种方案,物理的心理上的都有。
他一条条看了下来,旁边洛兹看着他,又说:“殿下在看到你的时候,心情总是会好很多,状态也很稳定。”
太子妃就像是殿下的药,只要在殿下身边,什么事不用做,殿下就能平静下来。
风亦知笑了笑,翻到了后面,看到了一个歌单,“这是你列的?”
洛兹探头扫了眼,“根据心理医师的建议,找的一些比较合适的歌。”
风亦知看了眼后面标注的歌手,“符兰的歌很多。”
洛兹点头,“他的声音有一点特殊,人鱼嗓音,很多专家都认证过,觉得他的声音适宜治愈心理疾病,能够带动情绪,安抚人心。”
“不过殿下平日里对音乐不太感兴趣,很少听歌。”
“人鱼?”
风亦知轻轻挑眉,“人鱼有一个特性你不知道?”
洛兹:“什么?”
“越是天籁嗓音,越是能够蛊惑人心,让人为之疯狂不休,清醒地自我毁灭。”
洛兹眼神震惊,摇头,“我不知道!”
风亦知思索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这里的人居然都不知道这一点,只知道人鱼族是迄今为止保存不多的远古血脉,后代都是美人,天生拥有异于常人的美貌与天籁之音。
风亦知皱眉,当年在他那个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人鱼族是海妖,海洋霸主,非常凶残,连海神的话都不一定听,介于神与魔之间,那时小疯子对所有神明动手,却没有碰人鱼族,是因为人鱼压根没有神力,根本不在他攻击的范围内,所以才能存活下去,只是这一特性……是被有意隐瞒下来了?
当年的海洋霸主,如今的……花瓶?
风亦知对这个符兰还挺好奇,让洛兹查了下对方的行程,然后去见了对方。
符兰是音乐生,这几天有课,他去的时候,人家在音乐教室里,偌大的教室里空荡荡,只有这个人坐在那安静地弹着钢琴,灯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舒缓的钢琴声在空气中流淌。
他走了过去。
符兰听到脚步声时并不理会,直到风亦知走到他身旁,才抬眼看了眼来人,手指一个轻抖,弹错了一个音符。
他停了下来,目光却仍注视着眼前的风亦知。
风亦知率先开口,“见到我这么惊讶?”
符兰的眸色很温润,蔚蓝色的瞳孔,就像是一片平静的大海,在看到眼前这人时,一贯平静如水的海面终于掀起了层层波澜,他低敛了下眉眼,再抬起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找我有事?”
“有事。”
风亦知看着他的脸,“你这张脸有点像我。”
符兰沉默一下,居然承认了,“对。”
风亦知挑眉,“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符兰抿了下唇,摇了下头。
他的话实在是少得可怜,平日里话就不多,在风亦知面前就更少了。
他甚至感觉风亦知伸手,不对,不是感觉,而是现实中风亦知确实伸出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低眸打量了一会,“怎么好像要坏了。”
外人看得不明显,但他能看到,这张覆在外面的表皮隐约在干涸,裂开,就像是没有滋润修复的面膜,时间一久,就要坏了。
他凑近一分,看到符兰的睫毛颤了下。
再靠近时,符兰却好似有点无法忍受,下意识往后,紧接着座椅不稳。
这位火得一塌糊涂的顶流歌星就这样狼狈地坐在地面上,脸颊通红……
对,脸、颊、通、红。
风亦知愣了下,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神,他刚刚……把人家调戏了?这要真是人鱼,那这人鱼脸皮子未免也太薄了吧,简直与他当年认识的那一尾如出一辙,明明出身于海洋里最凶残的一族,却连引诱个普通人都不会,成天窝在贝壳里不敢露面,被整个族愤愤不平地指为全族耻辱。
符兰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没有看他,“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他从风亦知身旁经过,风亦知眯了下眸,“站住。”
符兰脚步一顿,下意识站住了。
风亦知转过身,“脸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把背后的人给我。”
符兰这才开口,“已经死了。”
“谁做的?”
“殿下。”
“那你怎么活下来了?”
符兰轻抿唇角,“大概是殿下不听我的歌。”
风亦知:“我是问你怎么活到了现在?”
他语气带着一点好奇,“你知道吗,你的声音,我好像听过。”
“……是吗。”
符兰的声音低了几分,耳朵也染红了。
想了一会,忽然开口,“我过段时间有演唱会,你有时间吗?”
“……你是在向我卖票?”
符兰反应过来,连忙反驳,“不是,我是……”
他对上风亦知的眼睛,忽然有点说不出话来,就像是有一种魔力在控制着他,他看着这个人靠近一步,他也下意识后退。
直到风亦知将他抵在墙上,抬手按在墙面上,阻止他离开,盯着他的眼睛,“说吧,你是谁?”
他的声音也似乎带着蛊惑力,干净的,清冽的。
符兰怔怔地看着他,有点控制不住地想要开口说话,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对劲,于是在挣扎着。
“我……我是……是……”
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大惊,“你要对符兰做什么?!”
风亦知回头看了眼,是一个学生,陌生,女的,应该是来找符兰的。
来人差点把放着我来那句话说出口,被这张脸给怼了回去,太太太太、太子妃?!
太子妃要对符兰做什么?!
等等!他们俩不是情敌吗?
而且。
此时的符兰靠在墙上,脸颊微红,神色隐约无措,睫毛轻颤,活像是刚刚被调戏了似的。
而太子妃神色冷清地将对方怼在墙上,气场强势。
哦!妈耶!太子妃好攻啊!!!
第二天。
星网上挂了两个关于这两人的热搜,一是容貌相似,二就是太子妃壁咚符兰,两人似有隐情……
一时间激起吃瓜群众无数,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是这样的出场方式,本来还以为会因为殿下引起一番轰动,却没想到……这两个人貌似也挺好磕……
就连符兰的众多粉丝们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看到自家爱豆被情敌壁咚!而且这画面,暧昧不清的,尤其她们爱豆可是极少对别人这样脸红,这一幕里分明是在被按在墙上,却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反倒神情无措,还有点害羞……
符兰的经纪人苦口婆心半天,结果发现人家还在看那张照片,还是自己被情敌壁咚的那张。
“你到底怎么想的?!”他忍不住伸手挡住符兰的视线,“这可是你情敌!”
符兰这才抬眼,“情敌?”
经纪人见他终于回过神来,“而且人家都快订婚了。算了先不说这个,太子妃找你是什么事?你怎么会让别人拍到你?”
符兰目光在照片上落了一下,“不好看吗?”
“………………”
经纪人忍不住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下,“你没发烧吧?”
“你小心殿下找你麻烦,听说他对这位太子妃在意的很,现在跟你闹这一出,万一人家一个生气把你的事业停了怎么办,”经纪人越想越愁心,之前追求殿下的时候,人家连一眼都不给,现在居然跟人家媳妇闹出了绯闻,这算哪门子事。
他又啰嗦了一大堆,结果自家歌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呆,推一下动一下,不推他能在原地窝到天荒地老,整一个蜗牛。
经纪人走后,符兰慢吞吞地把那张合照图片设为壁纸,又看了一会,才起身。
他下了楼,去了储物间,只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大衣柜,伸手,把衣柜的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人,正是之前的那个眼镜男,双手双脚被绑起来,嘴上贴着封条,浑身无力地躺在里面,看到他时,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呜呜呜……”
奈何嘴被贴得死死的,体内又被注射上了太多药物,挣扎半天也还是在原处,根本毫无效果。
符兰静静地看着他,随后缓缓皱起眉。
“你怎么还没死?”
男人:“呜呜呜呜……”
拼命挣扎……无果。
符兰思索半天,把门关上,转身离开。
算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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