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距离检查还有二十个小时,躺床上的我,卑微的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虎躯一震。

糟了!

学院人数不够!

啊!我忘记抠掉飞升的人!

怎么办?

我仿佛看见凄惨的将来,失学儿童路天昭背着破烂小书包,拄拐杖,黑黢黢的站在天庭门口,惨兮兮敲门:“妈妈,给我开门,你儿子讨饭回来了。”

咿呜呜咿。

不行。

绝对不行,我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

昭昭不能认输!

昭昭坚决不做失学儿童!

快想办法。

我把狐狸,李寒揪起来开大会的时候,龙虎山修教学楼小分队到了。

带队的人如仙人之姿,非常人所能及。我看着有点眼熟。

等走近一看。

哦。

我同桌。

同桌带着两队人马,一队建教学楼,一队是道士。

“我听说有人飞升,知道你人数不够,又带了十几个道童。”同桌跟我解释。

唉。

不想理他。

看见他,就好气啊。

我快步走开。

同桌追上来继续说:“对不起啦,上次我逗你的。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唉。

其实我知道的。

他当时说全了的,他说没有我他不快乐,我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我就是生气。

好气啊。

“我不应该开你玩笑的,”同桌继续说,“我检讨。阿昭你别这样,你生气我害怕。”

但我也很生气啊。

我走到竹林,找块石头,抱膝坐下。

我知道该气的不是他,但就是忍不住。

可能我只是想找个人哄哄我。

阿兰笑我,我没有很生气。

同桌笑我,我就受不了。

可能他对我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吧。

我希望即便我真的是个小蠢蛋,他也能包容我,喜欢我。

唉。

是我想太多。

同桌他站在我身前,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没动。

他搭在我后背的手轻轻用力,把我带到他怀里。

我埋头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有点安心,甚至还有点想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就像一叶漂泊在海上的孤舟,找到一个停靠的港湾。

想停留又不敢停留。

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眼眶有点发热,我看见脚尖滴落一颗颗泪。

唉,神的眼泪居然不能变珍珠。

神还不如一条鲛人。

他可能发现我在哭,搭在我后背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非常轻柔:“阿昭,你很优秀了。换个角度想一下,我真的做不到你这个样子。你的天赋技能肯定还有别的用处,李白曾经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李白喜欢喝酒,不喜欢做饭,没做过肉食,我不喜欢他。

“你背苏轼的名人名言,我不喜欢李白。”

同桌他笑意压在喉咙里:“好,苏轼也说过,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水都能逆流,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呢?”

我在他青色衣服上抹干净眼泪,低头看脚尖:“我想吃黄焖鸡。”

同桌笑道:“好。”

同桌去后厨杀鸡,腌制好,我看他在厨房忙碌,生出一种幸福感和满足感。

我想,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同桌厨艺很好。黄焖鸡咸甜香,鸡肉嫩滑,泡米饭吃格外开胃。

“你今晚别走了吧?”我开口留他。

他刷碗的手一顿,惊讶的笑了:“难得啊,给你讲题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我想了想,补充道,“但你要给我烤五花肉和鸡翅。”

“哦,”同桌调侃我,“所以校长大人是缺个厨子。”

唉。

其实校长大人缺的是你啊。

晚上很适合讲故事。

竹林,烤肉摊,朦胧的月色。

如果有易拉罐就更好了。

同桌不允许我喝易拉罐啤酒,他把啤酒换成肥宅快乐水。还说肥宅快乐水也是易拉罐装的。

我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听气泡咕噜咕噜响起,滋啦滋啦灭掉。过了一会儿,我说:“我压力很大。”

同桌没有接话,我感觉他看了我一眼,他一直盯着我,但这一眼他看的很诧异,大约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谈心。

我长了一张盛世美颜的脸,自带不食烟火的孤冷气质,又只爱学习,不爱与人深交。天大的压力我都自己顶着。拼了命的学习唯物主义,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们所有神仙唯一的出路。

我抿了一口肥宅快乐水,组织措辞:“有时候我会很难过。族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扛,他们—他们都放弃了。我妈,她根本不想寻求出路。她提倡顺其自然,大不了一起消失。我爸,他只想炼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其他长辈,有的嫌事情麻烦,有的根本没有勇气,还有一些只想浑水摸鱼,坐享其成。”

同桌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递给我一串烤鸡翅。我沉默片刻,继续说下去:

“我是离家出走的,偷跑出来的,”我说,“我们家那边,不讲究科学发展,粗旷发展,随意抢夺,浪费资源,导致人均资源匮乏,大家日子过的都不怎么好。”

“过度发展。”同桌说。

我说是的。我继续说:“再有一百年,我们就会死于资源枯竭,天崩地陷。”

“我们家那边没有解决办法,我就想,出来看一眼,看看外面有没有解决办法。”我转着手里的烤串。

“找到了吗?”同桌问我。

“摸到一点点门径,”我用手里的签子串起地上的树叶,“很小的一点点。”

“你,”同桌顿了一下,他有点犹豫,但还是问了,“你是想打破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通道,合并两个世界吗?”

“你这么想我的?”我挑眉看他,“祸水东引,以邻为壑?”

这两个高级词是我在天庭学的。天庭的神仙们天天勾心斗角,有时候叫骂经常用这些词。

同桌有点诧异我的用词,但他没说什么,他说:“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笑道:“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是你今天点醒我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跟你的特殊能力有关?”

我说“嗯”。他没再说话,我们俩沉默一会儿。他忽然问我:“你是凤凰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说我不是。

他哦了声,说,“我猜也不是,凤凰喝甘甜的泉水,吃竹子的果实。不吃肉。”

我笑了,站起身:“我不会霍霍凡间的,你放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

我笑着靠他背上:“谢什么?跟我这么生分?”

他转头望我,深邃的眼睛有说不出口的炙热与哀伤,他移开视线,沉声说:“我没想过,你是神仙。”

我笑着看他,我们距离极近,我笑着将手中的易拉罐递给他,我说:“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多想想。”

他垂下眼,又长又密的睫毛低垂,他将易拉罐捧在手里,视线垂落地上,他说:“我不敢想。”

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想冲上去亲他,告诉他你随便想,怎么想都可以,我不介意,我甚至想跟你一起畅想。

但我不能。

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我说:“与天争命,我的处境其实很艰难。没有我,你的人生可能更幸福美满,顺遂平安。”

他大约猜到我的意思,眼睛一下亮了。

我还是继续说下去,我说:“你想清楚,如果前面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我不怕,”他说,深邃的眼睛满是炽热的爱,“阿昭,你永远是我最好的选择。没有你,我过的不快乐。”

我说好。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我早想这么做了,他的眼睛盛满星光。他闭上眼,试探的靠近。

我轻笑,吻了他的眼,从眼角到唇边,细细的落下绵绵碎吻。

吻到唇边,轻轻含住他的唇瓣,他的唇很软,很薄,也很甜。

晋江怎么老抽,这是第五遍了,总抽掉表白的部分,以防再抽,放一个简单提要。互通心意了。

——抽了五遍的我实在不想补了———

我笑着靠他背上:“谢什么?跟我这么生分?”

他转头望我,深邃的眼睛有说不出口的炙热与哀伤,他移开视线,沉声说:“我没想过,你是神仙。”

我笑着看他,我们距离极近,我笑着将手中的易拉罐递给他,我说:“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多想想。”

他垂下眼,又长又密的睫毛低垂,他将易拉罐捧在手里,视线垂落地上,他说:“我不敢想。”

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想冲上去亲他,告诉他你随便想,怎么想都可以,我不介意,我甚至想跟你一起畅想。

但我不能。

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我说:“与天争命,我的处境其实很艰难。没有我,你的人生可能更幸福美满,顺遂平安。”

他大约猜到我的意思,眼睛一下亮了。

我还是继续说下去,我说:“你想清楚,如果前面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我不怕,”他说,深邃的眼睛满是炽热的爱,“阿昭,你永远是我最好的选择。没有你,我过的不快乐。”

我说好。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我早想这么做了,他的眼睛盛满星光。他闭上眼,试探的靠近。

我轻笑,吻了他的眼,从眼角到唇边,细细的落下绵绵碎吻。

吻到唇边,轻轻含住他的唇瓣,他的唇很软,很薄,也很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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