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启支支吾吾，先是起身给纪诗昀行了个礼，才红着脸开口:“此次前来，儿还有事相求纪老师。”

“坐坐，什么事儿？”纪诗昀此时还毫无所觉。

但当黄明启从怀中掏出一张折了又折的采购单后，纪诗昀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布洛芬50盒」

「头孢克洛片50盒」

「开瑞坦50盒」

「医用酒精1斗」

……

黄明启深深一礼:“阿耶阿娘在试制大炮，但总是炸膛，还折了几个好手进去。纪老师若是有良方，还请赐教。 ”

纪诗昀捏着纸页的手指微微发抖：“……你这是进货来了？”

黄明启耳尖瞬间通红，扑通一声跪下：“外祖母和母亲都叮嘱过，此次前来只为谢恩，万不可再给纪老师添麻烦！“她额头抵着地板，“是明启自作主张，万望纪老师恕罪！“

纪诗昀连忙把她拉起来，嘴上说着:“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咱这关系不用多礼！”心里没全信她：搞政治的，心都脏；玩兵法的，那也是一肚子心眼子。一时间居然有种孩子青春期叛逆了的老母亲的心累感。

她又把清单看了一遍，才道:“药品倒有法子采购，大炮的造法我也能想想办法，但关键是，你要怎么带回去呢？”

黄明启低着头，沉默了。

“系统！“纪诗昀出声询问，“能直接拿金条跟你换物资吗？”

「本系统暂未开放跨时空购物服务」

“那换成我们这边的钱总行吧？”

「跨时空金融监管协议第——」

“——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光屏委屈地闪了闪：「宿主家族气运不足……宿主时空文明等级离你们还差两级，需举国气运方可干涉现代……玩家还需继续努力~」

纪诗昀冷笑：“合着就我是冤种？你就跟人家三代人说我把他们当游戏玩？“

光屏疯狂闪烁：「保密措施完善，屏蔽等级已调至最高！推荐最佳金条回收点：和平西大街42号聚宝斋，老板不问来历！」

「另：本次活动范围已扩展至87.4公里！」

「系统真的很努力了(；′⌒`)」

黄明启在一旁打圆场:“纪老师随口一句指点，就将我们祖孙三代救出苦海，有了如今的富贵日子。儿岂会因为这个心怀抱怨？”

纪诗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又问:“那本次明启能带多少东西回去呢？”

「以目前的能量计算，宿主可携带3.42立方米的非生物物品回去，该体积包括宿主自身，不需要宿主亲自搬运，后续可能随着气运值上涨而增加」

“你怎么不早说！”纪诗昀和黄明启同时出声。

这次系统居然出声了，虽然是电子音，也能听出是个年轻的女声:“我那个时候能量不足嘛，大部分功能都关闭了，一直是靠基础程序自动运行的——你们可以理解为你们人类的昏迷状态，前不久才重新启动的。”

“我是说我来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昏着？”黄明启厉喝，气势十足。

系统有点被吓到了:“我忘了嘛……人刚醒的时候脑子不太清楚，我们也是。”

纪诗昀和黄明启对视一眼，双双无语，还是纪诗昀问:“你说你功能关闭，是怎么回事？”

电子音居然透露出几分尴尬:“我是新上线的系统，可以理解为你们的实习生。你们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带我的系统说这个任务很简单，谁知道遇上了一个病得要死的小女孩，我拼尽全力把她送到你这边来，后面就因为能量耗尽而关闭了嘛。”

纪诗昀扶额:“你差点成了第一个把自己饿死的系统，还挺骄傲的？”

黄明启也跟着撇嘴，没说话。

系统急了，开始为自己辩解:“我干活了呀，张山梅传送过来时，感染都没了，你不会以为是你治好的吧？还有古代语言和发音都和现代不同，也是我在中间当翻译的，你都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可以无障碍沟通吗？”

被质疑了专业素养，纪诗昀怼回去:“这不都是系统的基础功能吗？有什么好显摆的？你要是能翻译，就把我们双方的自称都换成对方那个时代的吧，方便。”

系统委屈:“但我现在升级了，有好多新功能开放了。”

以后还要合作，纪诗昀适可而止:“行啊，说说你能做什么？”

系统说:“我可以保障宿主的生命安全，免疫中毒/刺杀/难产/瘟疫，但不免疫老死/作死/蠢死。”它还要刺一句回来呢。

黄明启开口:“我又不是你。”

纪诗昀接上:“不错，还有呢？”

“还有战略地图，可显示宿主周围十里内的地形、建筑物以及人员分布，我方人员是绿点，中立人员是黄点，敌方人员是红点。”

黄明启眼神一亮:“这个有用！”

纪诗昀也点头:“还有呢？”

“资料库，可以存储电子书、图片等，容量1TB。”

纪诗昀已经想开了:“行吧，我们好歹有了一块硬盘。别的呢？比如存档读档？”

电子音有点气急败坏:“没有那种功能！时间回溯是非常高级别的权限，怎么会开放给我一个新系统！”

这话提醒了纪诗昀:“你们这些系统具体是怎么分工的？”

系统委委屈屈开始讲:“还不是因为你们嘛，穿来穿去的，把好多世界都扰乱了，时空管理局就让我们来管理穿越人员。每个穿越者都会被带到专门的空间安置，再用全息投影的方式把宿主投放到目标空间。这也是为了防止宿主身上携带的细菌病毒造成瘟疫。所有的交流还有物品传递，都是专门的系统来处理和生成的。”

纪诗昀想起来了:“所以张山梅当年不能出门也不能和别人交流，也是因为这个？”难怪你半死不活的也没耽误事儿，原来是有别的系统替你工作。

“对，不然就更乱了。而且你们的世界属于比较稳固的主世界，有专门的系统盯着，不允许随便改的。像黄家姑娘那边，就可以被外来者改变。不过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系统带宿主，我现在又有特别的新手保护，你们不用担心外来干扰啦～”

纪诗昀礼貌地笑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啦～”

系统啊，你别狡辩了，你就是没用。作为女主亲妈，我只在配角栏写你不靠谱，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好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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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