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音乐不管听几次,都让人浑身颤栗啊。”法尔迪诺看着夏烦笑着说道。
夏烦听到这样的夸赞还是很开心的,他摸了摸鼻子,道了声谢后又转开了话题。
“谢谢,对了桑切斯先生你在这等我是有别的事情吧?”
法尔迪诺点头:“我想来问问你,具体你什么时候前往F国?”
夏烦想了下,说:“圣托尼斯是8月17号举行吧?我会提前两天过去。”
“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一起?正好我在盛京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到时候我们同行?”法尔迪诺说。
对此夏烦当然没意见,他笑着欣然点头:“好呀,由你作为向导,我能方便多了。”
说完夏烦才想起来,戎次也说过要跟他一起去F国的。
转念一想,这也没事,戎次真的能跟他一起的话,也不妨碍多一个熟门熟路的领路人吧?
法尔迪诺笑笑,然后才把手里拿着的小礼盒递了过去。
“原本想在演奏结束时送到台上的,但我看到你都推拒了,为了不被拒绝,我只能来后台再给你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话把夏烦想要拒绝的话都堵在嘴里,他无奈接过,然后道了声:“谢谢。”
黑金色的彩纸包裹着一个方形的盒子,入手有着出乎意料的重量。
“你可以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法尔迪诺说。
当面拆礼物,夏烦从小学习的礼仪里,这样并不好,他拒绝道。
“不了,这礼物等我回家再拆。”
法尔迪诺又提议:“时间挺晚了,我开了车来,一会儿我送你?”
“太麻烦了,我打车就好——”夏烦说。
法尔迪诺:“不麻烦,我在演奏厅的侧门外等你。”
不等夏烦拒绝,法尔迪诺笑着说了一句后就转身往演奏厅外走去。
看着法尔迪诺的背影,夏烦叹了一口气,没看出来,这混血男人也这么强势的?
嗯?他为什么要说也?
甩甩脑袋,夏烦快步的朝后台休息室走去,既然法尔迪诺会在外面等他,他也不能让人等太久不是。
拿起休息室里的包包,夏烦也从侧门离开演奏厅,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灰色轿车。
车窗被打开,里面的人正是法尔迪诺,他这时候正朝他喊了声。
“夏烦!”
夏烦看了,忙快步走了过去,并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夏烦没有注意到,在他坐进副驾时,法尔迪诺的喊声也吸引住了其他两个刚从演奏厅出来的人的目光。
泺冉时看着不远处调头离开的银灰色轿车,眼睛微微虚眯起来。
“不、不知道接夏烦离开的是谁呢。”
旁边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肖瑾修语调疑惑地开口。
泺冉时瞥了他一眼,然后给出了答案。
“这辆车是法尔迪诺桑切斯的,一位F国和夏国的混血,但即使是混血他身上还是有着F国的贵族爵位。”顿了顿,泺冉时又说:“即使你不了解金融圈,也应该听说过桑切斯家族吧?”
“你是说那个F国的超级财团??许多小说和小道消息里都传这个桑切斯家族是F国的无冕之王。”肖瑾修惊讶得低呼出声。
泺冉时目光沉凝的点头:“这可不是什么小道消息,桑切斯家族说是F国的无冕之王是一点都没说错。”
肖瑾修听着不由得低下头,垂落在身侧的手悄悄地紧紧攥起。
凭什么?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夏烦给碰到了?
就在肖瑾修满脑子都充斥满嫉妒的时候,他旁边的泺冉时开口了。
“我听说你钢琴也弹得很不错的,你有没有信心跟我那大哥在这个领域上争上一争?”
“嗯?”
泺冉时笑着捏上肖瑾修的下颌,说:“如果你有这个信心的话,我不介意捧你一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
夏烦被法尔迪诺开车送回家这件事,戎次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此时的戎次还在参加着一位生意伙伴举行的酒会。
看了眼手机上来的信息时,戎次差点没把手中的高脚杯给捏断。
眼眸中更是闪过冰色,他感觉自己的宝贝此时正在被其他人觊觎着,这样的念头让他现在恨不得就冲到夏烦身边,把人拉进自己的领地里,并告诉所有人,夏烦是他的,谁也别想窥视。
“戎总,这些天圈子里都在流传着你要跟泺家联姻了,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一个浑厚的男音在戎次身边响起,也把戎次那飞到了夏烦身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戎次转头看去,出声的是一个身材浑圆,有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中年男人就是做海洋贸易的,叫荀长青,跟夏烦家是同行。
轻摇着杯中红酒,戎次抿了口酒液后才点点头:“是有这么个意思。”
荀长青听完脸色当即有些不好,这两年来,自己家的公司正跟泺家抢资源和生意,原本经过两年的时间,他家公司已经开始隐隐占据上风了,如果这时候有着戎次这个庞大资金的联姻对象加入,那他们公司这两年来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但对于这样的情况,荀长青又不能说什么,联姻,本就是家族跟家族之间最有效的合作手段,要怪就只怪他家没有能让戎次这个新晋首富看上的Omega。
可恨!
强笑着,荀长青朝着戎次举杯敬了敬酒后,便想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听到戎次轻声的低喃道。
“最近我手头上有着关于青湾的优质项目,泺家还是很感兴趣的。”
荀长青转过头,然后就看到戎次已经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他眉头微蹙地看着戎次的背影,思索着戎次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荀,想什么呢?怎么跟完我们新晋首富说完话后就呆住了?”这时荀长青的朋友凑了过来。
荀长青转头看向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他把刚才戎次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老李,你说戎次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老李的中年人想了下,然后说:“你经常关注泺家你应该知道,最近泺家有着大笔的资金在调动,我感觉就是戎次说的那个青湾优质项目,他是不是想告诉你,在他跟泺家联姻后,泺家的主要业务会从海洋贸易转到青湾那项目上面?”
荀长青沉思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最好泺家把主要业务都从海洋贸易转到别处去,这样以后夏国的海洋贸易就我们荀家说的算了。”
戎次转身离开后就去跟酒会的主人道别,一想到自家宝贝身边有着不请自来的蝴蝶环绕,戎次就待不下去了。
这近半个月来,他忙着各种各样的应酬,即使住在夏烦隔壁也很少能见到夏烦本人。
但为了计划,他也只能忍耐着。
现在圈子里的人已经基本上都知道他要跟盛京泺家联姻的事情了。
好几次宴会或者酒会上遇到泺邱杰,那老东西看他的眼神就完全是岳父看女婿,跟旁人说话时,更是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他老丈人的位置上。
对于这样的效果,戎次还算满意。
只不过就连泺邱杰都没有注意到,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他要联姻的对象是他泺家千金大小姐啊。
出了酒会举行的会所,司机开车早就等在了路边。
上了车,戎次让司机把车开回了澜湾上城。
为了让他回到这地方不突兀,戎次除了跟夏烦同楼层的那些房子外,在隔壁栋的顶层也有着一套长住房。
等车子在隔壁栋的地下室停下,打发司机离开后,戎次才步行回到夏烦所在的那栋楼。
回到13层的戎次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按响了夏烦的门铃。
门铃响了许久都没人开门时,戎次心不由得有些慌了,该不会夏烦上了那法尔迪诺的车,到现在还没回来吧?
这么想着,戎次心中升起了焦虑。
按门铃的动作更加地急促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夏烦回来后第一时间就钻进了浴室,站在喷头下洗头洗澡。
在他刚洗净沐浴液,再继续享受着热水的喷洒时,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会给他按门铃的,除了饶寒飞外就只有对门的戎次了,夏烦想着,不管是谁,等他洗完澡再理会吧。
却没想到这门铃声在按了一会儿后突然变得急切了起来。
仿佛不给他开门,门外的人就不会停止按门铃一样。
无奈,夏烦只能关了花洒,拿浴巾包在腰上,拿毛巾擦着湿透的秀发就走去开门。
门一拉开,夏烦边擦着头发边不高兴地问道。
“干嘛呢?催命一样按门铃??”
门外的人在夏烦开门后整个人就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门打开后的景象会是这样。
纤薄的男孩浑身散发着湿润的气息,发丝上还滴落着水珠,从颈脖滑落到精致的锁骨上,锁骨的凹陷盛住了那滴落的水滴,就像精致的盛水瓷器,不着寸褛的上半身有着轻薄的肌肉线条,胸膛上粉色的两点吸人眼球,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其中一个粉色的点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视线再往下移,纤细的腰身上有着薄薄的腹肌轮廓,隐约可见的人鱼线被遮挡在淡蓝色的浴巾下面。
咕噜。
深深地咽了口口水,门外的男人此时眼睛都直了。
咽口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大声,直到这一刻,夏烦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穿着出现在戎次面前,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下意识的夏烦就关上了面前的房门。
嘭!
只是关门的同一时间,夏烦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鼻子下流出了一抹嫣红
“!!!”
看着被自己关上的朱红色防盗门,夏烦单手撑着门,整个人也都陷入了心惊和莫名的羞耻之中。
流鼻血了??戎次竟然看他看到流鼻血了???一定是他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真的有人看人看得流鼻血呢???
一直以来,夏烦对于这种情况,从来都认为是漫画小说创作的夸大表现,一个人的鼻粘膜有多脆弱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啊?
夏烦关门的瞬间就停下了擦拭头发的动作,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水滴滑落到脸上都无暇他顾。
直到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夏烦才从那关门前惊鸿一瞥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向门上的猫眼,犹豫了下,凑过去看向门外。
门外戎次的鼻子里确实插着卷成一条的白色纸巾,所以刚才那一撇,并不是他看错了?
垂眸看了眼自己只包着浴巾的半身,夏烦脸色顿时通红了起来。
如果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旁人却表现出不正常的状态,那让当事人也不由得跟着觉得不正常且羞耻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继续响着,夏烦摸了摸脸,然后懊恼地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换完衣服又洗了把脸稍微降下脸上的热度后,夏烦才深吸一口气地去打开了屋门。
看着戎次那堵着纸巾的鼻子,夏烦刚刚用冷水降下脸上的温度,这一刻又再次升温了起来。
“你、你到底有什么事吗?没事就不聊了吧。”
明明丢脸的是对方才对,但夏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竟然尴尬得想逃。
为了防止夏烦再次把门关上,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戎次就用自己的手用力抵着房门,然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给他开门的男孩,声音沙哑的开口。
“有事、急事,我能不能进去说?”
对上戎次的视线时,夏烦心彻底慌了,他后悔开门了,能不能让他再把门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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