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十七个梦5

我坐在真·六弔花的专属休息室大厅的棋牌桌上,和桔梗、石榴、雏菊三个人玩扑克。

我感觉今天自己手气特别好,老是摸到好牌,这三个人都是输多赢少。

玩牌就是要有点儿惩罚游戏才刺激。

现在,坐我对面的雏菊的发型已经变成了麻花辫,头绳是从桔梗的高马尾上拆下来的。他好像因为这个发型感到很羞耻,总是不自然地用手去摸自己的麻花辫,结果注意力被从牌局上分散,输得更惨了。每输一次就被我换一个发型,这已经是继低马尾、洋葱头之后的第三个发型了。下次再输就给他绑双马尾wwwwww

坐在我右手边、披散着及背的大波浪发的浅绿发青年捂着嘴,神情凝重,如临大敌。他的一对耳饰现在都在我手边的棋牌桌角处,成了我的战利品。他左耳耳廓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咳咳。本来没想那么用力的,一时没控制住……

小桔梗被咬耳朵闷哼那声真好听。(狼虎之词

坐在我右手边的石榴一直维持着【修罗开匣】的半龙半人姿态,不拿牌的左手摁在大腿上,脚尖踮着,焦躁不安地不停地抖腿。

他现在已经被我摸了恐龙獠牙,撸了下巴。小石榴敢怒不敢言、被碰时身体下意识微微瑟缩的反应有点激起我奇怪的想法啊……

“啊哈,这局又是我赢了。”我把最后一张鬼牌丢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说,“来,惩罚游戏!”

“……”浅绿发青年一脸无奈地把手上剩下的牌丢回牌桌。

海藻头小矮子抱着兔子布偶,怯怯地点了点头,脸上微红的羞意未散。

红发半龙人把牌扔在桌上,暴躁的两手抓挠头发。

我心情愉悦地走到雏菊身后,他有些忐忑不安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乖顺地低下头,让我把他的麻花辫拆掉。

我手中的发圈一变为二,抬手给他绑了个双马尾。是少女漫常见的那种披散着大部分头发,在左右两侧用少量头发绑起的对称小揪揪的经典Two·side·up发型。就是远坂凛和只堂鞠也那种同时可以欣赏长发和双马尾的发型。因为雏菊的头发像海藻一般蓬松带卷,所以梳这个发型意外地有感觉。

“铃兰,镜子!”我打了个响指。

“来了!”铃兰兴高采烈地把手持镜递给我。不会玩牌的小姑娘好像十分乐衷于看同伴倒霉,尤其是石榴。

“看,这个发型可不可爱?”我把镜子放到雏菊面前,对准他的新发型,“喜欢吗?”

“……嗯。”他极小声地应了一句,两只手的手指不安地拧在一起。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唯唯诺诺,有话直说。”我没好气地说,“你是应声虫吗?”

“喜、喜欢!”他忽然扬起声音喊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你喜欢这种风格啊。”我迷惑地挠了挠头,“少女风?”

“……”雏菊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捏着自己怀里兔子布偶的胳膊。

我耸了耸肩,不欺负这个胆小的家伙了。然后走到桔梗面前。

浅绿发青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义凛然地闭上了眼睛,“您请吧。”

我见他闭眼睛,忽然起了坏心思,屏住呼吸凑近他修长的脖子,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顺着他的颈动脉从下往上长长地舔了一下,舌尖最后掠过耳后根。

察觉自己脖子上湿漉漉的触感,桔梗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结果膝盖撞到了棋牌桌,把桌子震得一抖,身后的椅子也被他撞翻在地。

充当裁判的白兰抬手捂眼睛,一副没脸看的表情。

铃兰怒气冲冲地指着我说,“臭流氓!摸过不算还又舔又咬,接下来是不是要亲呀?!”

“这个主意不错。”我嬉皮笑脸地说。我现在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梦里就是要怎么爽怎么来,像白兰君一样厚颜无耻多快乐。反正有他垫底,再渣我也不会排第一。

铃兰被我堵到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跺脚,“我就知道你花心又滥情!”

“那就是咯。”我耸了耸肩。

然后我对着石榴举起了蠢蠢欲动的魔爪,“小石榴,我要捏尾巴~”

“又是尾巴?!”石榴咬牙切齿地说。和他玩了几局扑克牌后,他好像摸清了我的性子,对我没那么害怕了,逐渐恢复原本的自在状态。

红发半龙人一脸不爽地侧过身子,让自己被椅子遮住的恐龙尾巴完全露出来。

我嗷嗷叫着扑上去,对这条尾巴上下其手。

嘤嘤嘤!恐龙皮肤好带感!这种介于粗糙和光滑之间的微妙触感,比鳄鱼皮细腻、像是乌龟和蜥蜴皮肤的结合,尾巴内侧是类似于蛇蜥类鳞片的细滑感,外侧是高档鳄鱼皮的颗粒明显、肌理清晰的触感。恐龙尾巴上的背脊骨刺摸起来像是牛角和骨头结合的板骨触感,入手微凉。我捏住他的尾巴尖,两只手指在尖端搓弄了一下。

“不要这么弄我的尾巴!!”石榴浑身一哆嗦、一副炸毛的样子,狠狠地捶了一下棋牌桌,差点没把桌子捶塌。

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怎么弄你了?”

“你这女人……!”石榴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来,一双龙类金瞳死死地瞪着我,然后郁闷地闭嘴了。

我手顺着恐龙尾巴一路往上,一直摸索到尾巴根部——

“你他妈摸哪里呢?!”石榴差点没跳起来,从我手里抢回自己的尾巴,对我破口大骂。

我悻悻地说,“我就是想研究一下尾巴根部和身体的皮肤连接缝隙是怎么样的、尾椎骨是从哪一带开始变成尾巴的。”

“谁让这局小石榴你输得最惨呢?认命吧。”我厚颜无耻地摊手道,“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过是个尾巴根而已。”

“你知不知道尾巴根部下面就是——”半龙半人的红发男人一时语塞,最终恶狠狠地学着铃兰说了一句,“臭流氓!”

哦嚓,想象一下猫猫的尾巴,尾巴根下面不就是——?!

噫。我瞬间龇牙咧嘴,然后默默闭嘴了。

但是我还是不死心,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我对他说,“那尾巴不行,手借我玩一下总可以了吧?”

“啧,你这女人真麻烦!”石榴一脸不情愿地把右手伸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抓住这只十分宽大的龙爪化了的右手,摸索着上面的掌纹,捏过了他每一个粗壮的龙爪指甲,仔细嗅了嗅,发现并没有蛇蜥类爬宠那种微妙的臭味,然后放心地把脸颊贴在掌心中磨蹭,蹭完手心蹭手背。

嗷呜~龙手手!会喷火的红龙的爪爪!恶龙好棒!

“我说你啊……”石榴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我,“你这么强一个人,做这种举动不觉得丢脸吗?”

闻言,我挑眉看他,“石榴君,这种情况下被强迫的人是你,要丢脸也是你丢脸好吗?”

“你——!!”红发男人再次被我噎到说不出话来,干脆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脑袋转向另一边,一动不动,一副我做什么都懒得管我的表情。

我盯着手中这只宽大又骨节分明的龙手,捏着下巴看了三秒,然后把这只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把他的手指贴着我的脖子收拢。

“??!!”察觉到自己的手现在是什么动作,石榴猛地抬起头来,回头看我,“你又搞什么?!”

“我有点好奇你的手能不能刚好环住我的脖子。”我淡定地解释道,“你【修罗开匣】后,手变得挺大啊,就连我的后颈都能完全包裹住。”

“一般人好奇这个会好奇到让别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吗?!”石榴头疼至极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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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黑发少女嬉皮笑脸地把石榴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真·六弔花其他成员一阵无语。

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好奇石榴能不能一只手掐死她。

该说她大胆好,还是无知好。

石榴虽然在真·六弔花中排名不是最强的,但是因为他喜欢用死气之炎焚烧作为攻击方式、战斗时对周围环境损毁最严重,【修罗开匣】又是他们几人中变异后的外观最不像人类、最可怖的一个,所以在黑暗世界中臭名昭著。

尽管石榴在不战斗时一直是一副提不起干劲、对不熟悉的人爱理不理的模样,但是密鲁菲奥雷里认识他的低层人员,无论是文职人员还是战斗人员,见了他都是绕着走的,他稍微说话声音大一点,都可以把这些人吓得浑身颤栗。

半龙半人的红发男人从未遇到过这种毫无畏惧,或者说毫无防备的人,让他感觉奇怪到了极点。她真的认识他、知道他是什么吗?

“知道啊。”少女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石榴,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白兰的真正的岚之守护者——真·六吊花之一。死气之炎属性为‘岚’,持有精致度s的岚之玛雷指环。为了向白兰表明觉悟,自己将故乡全部毁灭了。因为【修罗开匣】的能力而拥有耐高温的‘恐龙皮肤’,可以把岩浆当做温泉泡,脚上装着用来飞行的F鞋。平时不战斗就无精打采,但一旦战斗就非常强大,破坏力惊人,相当好战。能在岩浆中生存,口癖为‘笨蛋’,叫铃兰为‘电波酱’。”

“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她停顿了一下,补上一句,“在成为真·六吊花之前是一名居住在残旧房子里的贫穷的人。”

黑发少女对石榴的资料倒背如流,轻易说出了一般人根本无从而知、甚至知情者基本死绝了的情报。

“知道这些够了吗?”她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石榴惊骇不己。

“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们罢了。”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白兰,“白兰君喜欢收集彭格列的战斗攻略和平行世界的特有技术。我呢,和他相反,喜欢收集一些比较私人的情报。比方说喜好、习惯、过去的经历、人际关系……我会把自己中意的对象调查得一清二楚。”

“变态。”铃兰惊恐地后退一步。

“小铃兰好过分!”黑发少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明明白兰君才是真正变态的那个,为什么只指责我!我这一点小小的兴趣爱好又不伤害他人……哪里像白兰君,都把毁灭世界付诸于实践了。”

“小黑猫为什么每次都要拖我下水?”白兰委屈巴巴地说。

“这叫先下手为强。我决定先整你一顿,免得晚点你祸害我的时候来不及报复。”黑发少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发青年,“你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

白兰·杰索:“……”

算是半个受害者的真·六弔花们不敢作声。

“那么那么,石榴君,惩罚游戏继续。手收紧一点。”少女摁住红发男人环住自己脖子的手,不让他拿走,“想象一下自己被一条西方龙的手爪擒住了脖子,有点儿微妙的小激动呢。你的手烫呼呼的,很有感觉诶。紧贴着你的掌心吞咽喉咙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动呢。”

被逼着掐别人脖子的石榴表情僵硬,暗红的变异手爪像是石化般定住、不敢动弹。

“要不要就这样勒断我的脖子试试?”少女嬉皮笑脸地说,“你的话一定能轻易勒断我的颈椎骨,让我头部和身体分离的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半龙半人的红发男人表情一变,“你在找死吗?!”

“就凭你也想杀死我?我是不会死的。”少女轻蔑一笑,若无其事地说,“我就是想试试头和身体分离后,用不同的视角看一看自己的身体。感受一下把自己的头整个抱在怀里的感觉,顺便给自己梳一下头发。头发太长手太短、没办法自己一梳子梳到底什么的,太讨厌了。”

“噫,小黑猫你果然是变态。”这下就连白兰·杰索也表情一变,“你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无聊之中想到的。”少女偏过头去看他,“你知道无头骑士杜拉汗吗?人家把头搞丢了一样活得好好的,我就想抱一抱自己的脑袋,体验一下新奇的视角,这又怎么了?”

“我输了。”白兰默默后退一步,“小黑猫居然能够用这种方式让我感到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令人钦佩。”

少女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兴致盎然地对石榴说,“来,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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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一本恐怖小说短篇合集,里面有一个经典之作就是女鬼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抱在怀里给自己梳头。然后因为头不在自己脖子上,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还是没法自己梳头,于是恳求好心人帮帮她——好心人想了想,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放到了女鬼空无一物的脖子上:“那把我的头借给你吧。”

女鬼当场被吓掉头,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这个反转惊悚深得我心,我就特别喜欢这种扮猪吃虎、操作骚得一批、突然反杀的剧情。

因为我留着一头特别长的头发,睡在上铺的时候头发从床缝里垂下去,几次把下铺吓个半死。我性格中有恶劣、爱搞事情的一面,特别喜欢吓唬人。我有时候会故意把头发拢到脸前面,然后在熄灯的时候垫着脚尖站在别人床铺前面,等着这个睡上铺的舍友转过头——然后失声尖叫。最后因为我干太多这样的事情,我的舍友已经完全脱敏、对我的惊吓恶作剧毫无反应了。这令我十分失望。

但是现在做梦嘛,虽然是自己的梦,但是我特别想当一下别人的噩梦(桀桀怪笑

正当我准备让别人帮忙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做一些只有梦境才能做到的逻辑坏死的举动时,一直在当背景板的狼毒响了——

“觉醒的时刻到了——”戴着獠牙鬼面的黑袍人抬起头,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我顿时恼怒极了。让你报时、让你报时!

我怒气冲冲地站到这个高大的黑袍人面前,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狼毒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对我视若无物。

他继续有节奏地开口道,“命运——”

“命运的时刻到了。”我抢在狼毒之前,把这句话说完了。

被我抢了台词的黑袍人声音一顿,就像死机了一般卡住了。

“怎么了?不说了?”我抱着胳膊瞪着狼毒,“不说我帮你说完吧。”

我模仿着狼毒深沉的语气,缓慢地说完最后一句——“约定的时刻到了。”

然后鬼面黑袍人就像出故障了一般,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癫痫还是抽搐了。

雏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狼毒的报时居然被打断了!”

“你连狼毒的报时都能预知到吗?!”铃兰瞪大了眼睛。

我淡定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本大人无所不知。”

“继续玩牌。”我坐回了棋牌桌前,“下一把石榴君要是再输的话,我要咬一口你的尾巴。我还没尝过龙肉,想试一下什么滋味。以你的恢复力在choice战开始之前一定能把尾巴的缺口复原吧。”

“你——!!”石榴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你是不是针对我?!为什么对雏菊和桔梗温温柔柔,轮到我惩罚就那么重!”

我恶劣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呀,不狠狠欺负你一下你怎么会记得我呢?”

“你是小学生吗?!”半龙半人和红发男人简直气得要掀桌,“和你比起来,铃兰都要可爱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莫名被夸的铃兰意识到石榴是在说反话,被说可爱也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对石榴怒目而视。

我略一思索,“咬掉一块肉可能真的有点儿过分了。那换一个吧。”

还没等石榴松一口气,我嘴角再次扬起恶劣的笑容,“不如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恐龙的尾巴根长啥样,咱们眼见为实。”

“老子不玩了!!”一直在输牌的石榴当场怒摔扑克,“没时间玩这破玩意了,我要去打架!这次choice战我一定要上场!”

“那我也去换一下统一的战斗服吧……”白兰忽然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要走。

我站在他身后,发出了恶魔的声音,“白·兰·君~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啊?”

“在下一场choice战开始之前,麻烦把上一场choice战的帐给结了。”

“惩罚游戏,轮到你了哦~”我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别想逃啊。”

被我点破逃跑意图的白兰·杰索顿时浑身僵硬。

“不如这样吧,小黑猫。”白发青年脸上扬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你真·六弔花的攻略已经进行到4/6了,你好像对狼毒看不上眼的样子,不如我去复仇者监狱把【Ghost】提出来,给你玩一下……”

“白兰君,输的人是你,不要企图把责任推给平行世界的自己啊。”我面无表情地说,“成王败寇,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吧,白兰·杰索。”

白兰叹了一口气,转脸过来看我,“你想怎么样。”

我嘴角缓缓上扬,“白兰君,你把衣服全部脱掉,让我赏玩一下你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笑得像个魔鬼。

现场静默了三秒。

“和你想提的要求比起来,这种程度的代价算不上过分吧。毕竟你可是想要颠覆所有平行世界、逆转自己的命运呢。”我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白发青年。

“黑猫小姐,这个代价就让我代为支付……”桔梗第一个站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我们真·六弔花实力不足造成的,我是真·六弔花的领队,应该负起这个责任。白兰大人不应该受这种侮辱……”

“喂,女人!有什么事冲我来!”石榴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你不是想看我的尾巴根吗?来啊!”红发半龙人看起来凶巴巴,实际上解裤带的手有点儿抖。暗红色的恐龙皮肤都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屈辱羞耻。

“桔梗,石榴,你们不要插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白兰·杰索微微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们,“机遇必然伴随着风险。她说的没错,想要的越多,代价越大。我不是输不起的男人。况且和我想要的比起来,这点儿代价简直是微不足道。”

“白兰君真是好有魅力啊,一群人为了你宽衣解带。”我幽幽地说。

白兰·杰索面带微笑,“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男人呢。”

“那铃兰总可以了吧!你不是说喜欢铃兰吗?”

我回头一看,发现蓝发小姑娘已经脱掉了黑色的密鲁菲奥雷外袍,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

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她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她身上,“小铃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我的妈啊!铃兰宝贝里面平时真的是真空的!难道是为了方便【修罗开匣】下半身变成人鱼尾巴,所以不穿裤子吗?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对白兰做这么过分的事情!”铃兰挥掉了我给她披在身上的衣服,“不然我不穿了!”小姑娘嘴唇抿得死紧,倔强极了。

“好好好。”我立即答应她,“那你要跟我保证以后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

“你是女孩子,要学会爱惜自己,身体只能给重要的人看,知道了吗?”我再次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密鲁菲奥雷黑袍子,披在她身上,然后蹲下去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给她仔细扣上,“以后不要乱脱衣服了,【修罗开匣】的时候也要好好地遮住上半身才行。”

“呜……”铃兰攥紧了衣袍下摆,眼泪忽然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我一看,顿时慌了,“怎么了,小宝贝,别哭啊。”

“我刚刚的要求只是开玩笑而已,不会真的那么欺负你家白兰大人的。”

但是铃兰的眼泪还是在啪嗒啪嗒往下掉,像是小溪一样,那双海一般的眸子内波澜涌动,美到让人叹息。

“小铃兰你是水做的吗?眼泪怎么那么多?”我想擦掉她的眼泪,但是总也擦不干净,“你哭起来也很漂亮,但是你笑的时候更漂亮。我更喜欢你笑。女孩子的眼泪是很宝贵的,不要掉得那么轻易。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没想到我一向自满的夸赞技巧起了反效果,铃兰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好不好?”我低下头,用恳求的眼神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对不起啊,我不该开那么恶劣的玩笑的,都是我的错。要不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只要你解气了,不哭就好。”我苦兮兮地扬起一个讨好谄媚的笑容,想让她不那么生气。

“我才不是因为白兰哭的。”铃兰抽咽了一下鼻子,恼怒地甩开了我的手,“黑猫你什么都不知道!笨蛋!”

但她还是呜咽着止住了眼泪,似乎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泣不成声而感到羞耻,害羞似的躲到桔梗和石榴的后面去。用袖子挡住发红的眼眶,偷偷看我。

见她不哭了,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决定迁怒到罪魁祸首的白兰君头上去。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看了一场好戏后,嬉皮笑脸、满脸愉悦的渣男,危险地眯起眼睛,嘴角轻蔑地扬起一边。

一会儿我就让你笑不出来!

“白兰君,为了让小铃兰高兴起来,我大发慈悲降低一下我的要求——”

“正好白兰君也准备去换衣服……”

白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那就去换上露脐装和超短裤过来吧。”我微笑道,“真正的勇者要勇于挑战新事物。大家对你期待不已呢,是不是啊,小铃兰?”我回头去看铃兰,发现小姑娘满脸通红,不敢作声。

白发青年表情凝固了。

“不过光是这种程度还不够。”我恶劣一笑,“因为你的错,小铃兰哭了,我要加重惩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把自己穿露脐装和超短裤的记忆共享给平行世界所有的【白兰·杰索】。”

“二、把自己穿露脐装和超短裤的照片在这个世界全面曝光。”

“来,选一个吧。”我露出了恶魔的笑容,“我给你的惩罚游戏是羞耻play公开处刑——是让其他世界的‘自己’知道,还是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知道?”

白兰·杰索的表情难看极了。

“果然还是会选第一个吧。”我替他分析道,“这种羞耻play,比起让现在生活的世界的外人知道,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吧。”

“还是说让其他的‘自己’知道实在是太丢人了,不如在自己的世界装鸵鸟算了。反正也没有谁敢在你面前发表评论。”

“怎么办呢,好苦恼啊。”我作出苦恼的表情,一副假好心的态度把白兰恶心到为之色变。

“白兰君,你的选择是——?”

白发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小黑猫,我反悔了——”

“我选最开始那个选项,脱就完事了。”白兰·杰索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咱们在纲吉君来之前把事情办完吧。”

“……”我默默地捂嘴沉思,“你还真的宁可裸着都不穿啊,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白兰,另眼相看了。”

“小黑猫,还不快点?”白兰一边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边风情无限地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这个年轻俊美的意大利男人真的是见鬼的迷人!白发青年微微低垂的细密眼睫下那对紫罗兰色的眼眸带着欲语还休的深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特别引人犯罪。

——!!!

爽就是了,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呢!

被美色鼓动的我毫不犹豫地上前,抬手就撸肖想好久了的蓬松白发。

白兰的头发入手细软,发质好极了。感觉像在撸一只皮毛上好的长毛白猫,毛量丰厚,毛发就像刚洗完澡吹干一般蓬松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我越摸越沉迷,不知不觉把撸猫的手法给用上了,把白发青年的脑袋从后颈到前额、从耳后根到头顶,习惯性地用轻柔舒适的力道把发根按摩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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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有点儿舒服到头皮发麻。从来没谁敢这么大胆地摸他的头部。或者说他从来没放任过谁这么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每一寸头皮。仔仔细细,既有耐心地照顾到每一个角落,甚至偶尔爱怜地揉一揉他的耳廓、亲昵地捏一下耳垂。

按照她的恶劣性格和之前石榴的遭遇,又被她强行推卸惹哭铃兰的责任,说要加重惩罚,白兰本来以为上来就会被她拽头发的。没想到他还能有这等待遇。

“小黑猫,你是不是喜欢我?”自觉地把脑袋低下来供眼前的少女揉搓的白兰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感觉你摸我脑袋的方式好温柔啊。”

本来被别人践踏尊严一般肆无忌惮地抚弄脑袋,他以为自己会感到生气暴躁、屈辱到想杀人,结果并没有。是因为她强大到他无法反抗,所以没有抵触情绪了?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明明被接触到要害,却感受不到一丝威胁和伤害的意图。

虽然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非常地温柔——如果说这种摸别人脑袋的方法没有带着“爱”,他不相信。

少女手中动作一顿,“白兰君,男生摸女生的脑袋是因为喜欢她,女生摸男生的脑袋,本质上和摸一条狗没有太大区别。”

白兰·杰索表情凝固了,瞬间感觉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我情感方面有些异常,很难分清对人和对动物的喜爱。我大多数时候感觉自己爱人和爱动物没有什么区别。有时候感觉自己比起人类,更爱动物一些。可能是动物更单纯,更可以放心地去喜爱吧。”

“要不怎么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呢。”被少女抚弄着耳鬓发丝的白发青年轻笑着说。

“这倒也是。如果街上有一条狗和一个男人同时从我身边路过,我的目光一定是落在那条狗身上的哦。”黑发黑眼的少女笑了笑,“我很奇怪吧。唔,说不定是因为狗可以随便摸,但是男人不可以?我没法爱上触碰不到的东西。但是能触碰就会轻易爱上。”

“白兰君,我决定诚实地回答你的问题——我是喜欢你的,甚至此时此刻是爱着你的。但是我对你的爱大概和对动物的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少女认真地看着他,“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对自己撒谎。”

啊,小黑猫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呢——变态这种毫无羞耻心和负罪感的生物,说“我爱你”时都自然轻易得跟“来一杯咖啡”一样,没什么差别。

少女喜爱极了地把玩着他耳边的头发,“我最喜欢白发的孩子了。感觉白发的人灵魂都是纯粹无垢的。我身边的人都和我一样是黑发,只有在这边的世界才能看到这么干净自然的白发。”

“白兰君的眼睛真漂亮——是我喜欢的紫罗兰色。”少女捧着他的脸,直直地与他的眼睛对视,眼神中没有一丝躲闪与恐惧,只有欣赏与赞叹,“真美,这种只存在于梦幻的浅紫色瞳孔,是我的世界不曾有过的。离开这里恐怕再也看不到了吧……”

无关他是什么人,他做了什么,那一刻,这个少女把毁灭世界的恶魔和‘白兰·杰索’完全分割开,纯粹地欣赏着他的白发、他的眼睛。

任何知道他的人,都应该无法把他的白发和干净联想在一起吧,但他却讽刺般地整日穿着白衣服,甚至因此被某些人称作“白色恶魔”,她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说出【白发的人灵魂都是纯粹无垢的】这样的话?

好多年没有人敢与他白兰·杰索这样毫不避讳地眼神对视了。即使他眉眼中一直带着笑意,也没有谁敢去看他的眼睛。即使是路边搭讪来的女人,在对他真实身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地避开和他视线接触过久——除去羞涩,更多是因为本能地感受到他的危险。第二天醒来时跟床边的女人告知自己的身份,看他的眼神立即就不一样了——再怎么遮掩,也遏制不住眼中的恐惧。看了就没有兴致。

但这个人不一样。她打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甚至像看穿了他的灵魂一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却能毫无芥蒂地欣赏他的美。哪怕只是肤浅的外貌上的美。

抚摸够了他的脸庞,少女叹息一声,松开了手。

“就这样?”白兰有些茫然。就这样结束了?不继续了?

“不然呢?”少女没好气地说,“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吧?还是说你想继续?”

白兰·杰索一愣,“我是说,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这样……?”

“摸一摸你的头发和脸就够啦。”少女温和地笑了笑,“赏玩身体什么的逗你玩而已。我和你是朋友,摸你的脑袋已经够过分了,不至于那么作践你的尊严。要真踏出那一步,我们就没法当朋友了吧。”

她就好像没脾气一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

白发青年却像着了魔一般,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脱都脱了,你不想摸一下吗?我展露的腰腹,喜欢吗?”

“那我不客气了。”少女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染上了欲色,毫不忸怩地抚上了他的腹肌,掌心感受着他的肌肤,指尖绘画一般细细地描绘着上面的线条。

“小黑猫对自己的**很忠诚呢。”他用甜腻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呢喃道。

“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犹豫——所谓的权利和力量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我现在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当然要忠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少女沉溺于肌肤相触,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风景,完全没有抬头去看他此刻的眼神,“但人的**是没有止境的。捕捉到可以许愿的金鱼的渔夫,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木盆,接着是大房子,后面又想变成国王,最后统治了世界,仍不满足,妄想控制日月的升降,变成‘神’。”

“结局是金鱼厌倦了渔夫的贪得无厌,让他富丽堂皇的生活变回了最初一无所有的时候。白兰君,太过贪婪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少女终于抬头看他了,白发青年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最深处始终理智冷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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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讲真的,要不要和我睡一觉?”白兰笑眯眯地问我,“你要是觉得纯赏玩不太好意思的话,那就换个方式。反正我是男的我不吃亏。”

俊美无双的白发青年面带笑容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我可耻地动摇了。

但我还是坚定地拒绝了他,“虽然很馋白兰君的身子,但是容我拒绝。”

“为什么啊?我技术超好的。”白兰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心血来潮看对眼就开房,这种事情在意大利很常见的。”

“抱歉,我嫌你不够洁身自好。”我面无表情地说,“看上就睡什么的,我嫌你脏。我是不可能做你无数女人中的一个的。我拒绝在床上被你拿来和其他女人做对比。”

我长得又不好看,白兰·杰索看得上的美女,肯定是绝色佳人,谁要被拿来和这种大美人做对比啊,人比人气死人。

白发青年脸色瞬间僵硬。

“更何况你还可以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记忆——那和你一个人睡觉不就相当于和无数人睡过了一样吗?感觉像是自己被轮了。”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白兰·杰索】之间是不是彼此之间还会谈论睡过的女人、交流各种姿势技巧啊?如果是那样,女白兰肯定会被男白兰们逼成性冷淡,不想加入你们的讨论啊。”

在我的震撼发言之下,白兰君的目光逐渐死掉。

“我现在开始深刻同情所有以前和你睡过的女性了。”我扶着额头痛惜地说,“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无数个白兰看了活春宫,跟被拍片了有什么区别?真的是太惨了。和你睡一点好处都没有。”

白兰·杰索忽然冷笑一声,“小黑猫,这种事情你不如自己来确认如何?你要不要先看一眼再做决定?”他手指暗示性地勾起自己的裤腰边缘,“摸一下也是可以的哦。”

我微妙地心动了——实不相瞒我很好奇。

“也和【Ghost】一样小腹以下是平的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平行世界的【Ghost】裸着的时候看不到男性特征……”我垂下视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白兰的同一个部位,“那你……?”

白兰:“……可以了,你闭嘴。你那张嘴真的可怕。”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似乎在极力平息着什么。

我摊手道,“虽然很心动,但是我也不敢下手啊。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就算了,男孩子乱摸是要负责的。我才不想对白兰君负责呢。”

白兰·杰索咬牙切齿地说,“我一个男人要你对我负什么责任?!”

我耸了耸肩,“我心里过意不去嘛。把人家摸了个遍又不负责任什么的,显得我好像很渣一样。”

被我吃过豆腐的桔梗、石榴、白兰:“……”

“但是同为女孩子就没问题了!”我嘴角翘起,奸笑着看向铃兰,“铃兰小宝贝,不如你来替你家白兰大人支付一下下半身的代价?”

“你——!!”铃兰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脸色爆红。

在她误解之前,我赶紧解释,“我想摸你的人鱼尾巴好久了!可以吗?求求你了~”我用撒娇的语气说。

啊,一不小心又开始装傻卖萌了。我在干啥呢,铃兰可比我小太多了,才不吃我这一套呢。

意识到自己犯蠢了,我表情顿时一僵。

“既然你这么求铃兰了,那大发慈悲给你摸一下也不是不行——”铃兰抱着胳膊、侧着身子,眯着一只眼睛看我,用施舍般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说,“要心存感激哦!”脸色微微羞红、眼神飘忽不定。

嘴上女王,反应萝莉。

啊!傲娇赛高!!

我立即疯狂点头,“那自然,铃兰大人赛高!!”

人鱼尾巴我来啦!!

这种叫法让可爱的小铃兰顿时满脸通红,遮都遮不住。可爱死我了!!

“小黑猫你男女差别对待太明显了,明显到了过分的地步!”白兰用控诉的眼神看我。

“女孩子生来就是要被偏爱的。这种常识是绅士该有的吧,亏你还是意大利男人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白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生而为男,我是不是输了什么。”

“恭喜你意识到了。”我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是可爱的女孩子,管你干了什么坏事,毁灭世界也好、杀人放火也好,战斗时纲吉君至少不会打你的脸。如果你有苦衷的话,纲吉君说不定就原谅你了,还会帮你想办法解决难题。”

“生而为男,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如果你是女孩子,现在说不定就成功统治世界了。征服世界这种苦力活交给男人去做就好了,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好,然后连同男人一起、把世界掌握在手中。”

我幽幽地看了白兰一眼,“纲吉君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他那边,是被‘神’偏爱之人。如果你成功地征服了纲吉君的话,和征服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了。拿到正宫之位同等于拿到了免死金牌,纲吉君又是一个对爱情无比忠诚的人,肯定能在命运的洪流中保住你的。”

白兰·杰索的表情看起来一言难尽。

“现在也还来得及。”我语气忽而一转,“十年前的纲吉君是个非常纯情的孩子,稍微调戏一下反应都很羞涩,很好攻略呢,以白兰君的美貌和**的技巧,就算是男儿之身也能拿下他吧。一会儿的choice战,你要不要努力一下试试?”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在意大利同性婚姻是有法律承认的吧。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联姻,会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哦!”

“不好意思,我宁死不屈。还是让纲吉君打死我算了,反正怎么样都赢不了他。”白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失礼了,我现在该去换战斗服了。”

然后白发青年攥紧了拳头,视死如归一般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

白兰君离开后,我对着【修罗开匣】了的小铃兰的美人鱼尾巴快乐地上下其手。

现在我瘫在沙发上,膝盖坐着一个披着黑袍的蓝发小萝莉,带鱼尾巴的那种(呲溜

铃兰宝贝搂着我的脖子,一声不响,羞哒哒地任由我撸她的人鱼尾巴。

和她纤细的上身不同,【修罗开匣】后铃兰的腰部往下的线条突然丰韵肉感起来,挺俏的臀部流畅地过渡到扇状的宽大尾鳍,分辨不出人腿骨骼的大腿骨和小腿骨,膝盖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把手伸到铃兰的鱼尾下面,抱起她的鱼尾,抬起来摆动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骨头真的是像鱼骨脊椎一样一节一节的。尾鳍和身侧鱼鳍肉质都很厚实,不是薄薄的草鱼鲤鱼尾鳍,而是海豚和鲨鱼那种肉扇般的尾巴。

人鱼鱼尾整体是浅浅的水晶蓝,就像水晶糕一般皮肤微微透明,光泽十分诱人,看起来非常地美味——嚓,为什么一看到鱼尾巴就想到吃。我果然是纯种的国人。

我又仔细地感受手中的鱼尾触感,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和果冻的结合体一般,嫩,弹,水润光滑,但是又不缺紧致结实,这大概就是铃兰肌肉锻炼的成果吧。手指按压下去的这个手感,让我莫名联想到螃蟹肉或者虾仁那般的弹牙肉质。

我摸了一顿鱼尾巴,居然把自己给摸馋了你敢信?!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鱼肉”……

不,不对,是鱼龙肉……

我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你、你想干什么?!”察觉到我眼神不对劲,铃兰抬头,惊恐地看着我,“我听到你咽口水了!你是不是想咬我?!”

我第一反应是擦嘴角,确认一下自己口水到底有没有流出来。然后铃兰小宝贝受到的惊吓更严重了。

我立即转移话题,“铃兰宝贝你的发色和尾巴颜色让我想起了利姆鲁,萌王的发色也是和铃兰一样的浅蓝色,史莱姆形态的时候身体颜色和铃兰的尾巴也很像呢。”

没想到铃兰当场捶我,“你这个花心、滥情的臭女人!!怀里抱着我、摸我的身体,居然是在想着其他的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了,替身吗?!”她哇地一声哭出来,委屈极了。

我立马慌了,干巴巴地跟她解释道,“利姆鲁·特恩佩斯特是个男孩子……”

“你果然更喜欢男的!!”铃兰哭得更大声了。

“不,我是说,利姆鲁是个史莱姆,史莱姆是没有性别的,就和真·六弔花的【Ghost】一样,身体是光溜溜又没有性别特征的……”

铃兰哭声一顿,“你连我们的雷之守护者的身体都看光了,渣女!!你是不是要把整个真·六弔花都玩过一遍才算!”小姑娘继续大哭起来。

“才不是,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碰狼毒!”我立即庄重宣誓道,“还有,我真的没有对【Ghost】……”

“不要狡辩了!我不听!看过了就是看过了!不然你怎么知道人家那种、那种地方长什么样!你这个臭流氓!”

我一时语塞。

是桔梗过来帮我解围的。

浅绿发青年状似好奇地问道,“请问利姆鲁·特恩佩斯特是何等人物……?”

闻言,铃兰也暂时不哭了,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对我口中的利姆鲁有某种敌意,想要知道关于他的更多情报。

“嗯……利姆鲁·特恩佩斯特是一个转生到异世界的人类男性,拥有能夺取对手能力的“捕食者”、精通世界真理的“大贤者”、分裂出新技能的“异变者”三大「独有技能」。现为【魔国联邦】领袖,已进化为「觉醒魔王」,为【八星魔王】之【圣魔混世皇】。虽然是个魔王,但是因为个子只有一米三,长得又太可爱了,所以外号‘萌王’。”

“魔王?”浅绿发青年一愣,露出一个荒谬的表情。

“是的,魔王。”我一面深沉地点了点头,“不是白兰那种因为品行恶劣而起的绰号,而是货真价实的率领一众魔物的魔王,主张【与人类和平共处】。”我又顺嘴损了一下白兰。

“居然真的存在这种魔幻的平行世界吗?”石榴看起来十分难以置信。

“当然了。只不过那不是你们可以企及的世界。利姆鲁·特恩佩斯特有个好朋友是【暴风龙】维鲁德拉,货真价实的西方龙……”一提到西方龙,我就浮想联翩。

“你还好意思提西方龙!”石榴一说起这个就来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错,这场choice战之后我后背要被加上一对翼龙翅膀了?!”

“翅膀多好啊,和白兰大人一样有一对翅膀它不香吗?你要是不小心在战斗中被打断腿,或者脚底的F鞋失效了,好歹还可以靠翅膀飞,不至于当场脸朝地掉下去……”我毫无愧疚感地说。

“我呸,你少诅咒我!”石榴对我怒目以视。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我,他就失去了类似尊哥那种懒洋洋的霸者气势,变成了一个暴躁小哥。

难道是因为我不太了解他,所以导致我对他的性格构筑OOC了?我撸着铃兰的尾巴,陷入了沉思。

“等等,你在摸哪儿呢?!”铃兰忽然尖叫一声。

我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我想确认一下人鱼是用哪一面上厕所的,因为人鱼有雌雄之分,用人类做对比,男人是站着嘘嘘的,女人是蹲着的,从动作上来看,人鱼的排泄口位置应该会因为性别不同有前后区别。我好像没在小铃兰的鱼尾上看到类似器官,人鱼状态是没法排泄吗,还是……”

“变态!流氓!!”铃兰震惊又惊恐万分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解除了【修罗开匣】的状态,人鱼尾巴变回了人腿,然后迈开双腿、头也不回地迅速跑出这个房间。

我tm!口滑把什么可怕的脑内猜想说出去了!做个梦好像太诚实、太放飞自我了,嘴把不住门啊!

我捂着脸地看着铃兰跑了出去,十几秒钟过后,才想起来要追上去,“小铃兰,你还没穿鞋子呢!!”

我提起沙发边一双拖鞋,立即屁滚尿流地追了上去,“不要不穿鞋就跑啊!快回来!小心地上有垃圾碎屑踩到弄伤脚!!”

———————————

不过是慢一点儿赶上来,小铃兰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觉得她应该跑去找白兰了。

我提着一双拖鞋,在密鲁菲奥雷的走廊迷宫里迷路了。

这一带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个活人都没有,我想问路都难。

我决定凭着感觉走。白兰这种人的房间一般应该是在走廊尽头,或者是房间门明显宽大、质量上等、或者是开门方式很独特的那一间。

走到走廊尽头,我发现最里面那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房门一看,发现是个宽敞的起居室,里面的家具和装饰物多为白色,花纹是各种各样的花。就连沙发靠枕都是绣花的。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披着白色披风,戴着巨大白色贝雷帽的墨绿发少女,眼角处有一个小小的橙色五瓣花印记。

是我的尤尼宝贝!

我立即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然后端端正正地在她旁边坐下,目视前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试探性地伸出手,摸在尤尼交叠在膝盖上的小手手上面。

尤尼仿佛一个人偶一般,一动不动,对我的触碰毫无反应。

和纲吉相仿年纪的墨绿发少女那双海蓝色的眼中是黯淡无神的,仿佛看不到东西一般,透不进光。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明明没出问题,但是瞳孔对于我近在咫尺的手毫无聚焦收缩反应,仿佛是个盲人一般。

我有些难过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突然心里痒痒——也就是说,不论我干什么,尤尼小可爱现在都不会知道咯?

我摩拳擦掌,首先抓起尤尼的一条胳膊,把她的长袖袖子全部撸到胳膊肘往上靠近肩膀的位置。然后迫不及待地捏起她的胳膊肉。

实不相瞒,我好久没捏妹子的胳膊肉了,可想死我了!!这是夏天所有人穿短袖时才有的福利!我恨长袖!

胳膊肉软软的好棒哦!尤尼皮肤好好……

我觉得自己和尤尼又不熟,这么肆无忌惮可能有点儿过分了,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不是白占你便宜的哦,摸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晚点我会报答你的。我帮你改变这个未来,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我好像看到尤尼的黯淡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光亮?我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再三确认是我的错觉后,失望地松开了手。

对着没有意识的尤尼自言自语求了个安心后,我就没了心理负担,继续开开心心地捏肉。

脸颊嫩嫩的,耳垂软软的,腰细细的!尤尼好棒!

正当我摸到尤尼穿着黑色小热裤的大腿时,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

我扭头去看,发现是白兰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客厅的某个房间内走出来。

“小黑猫,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白发青年把毛巾忘脖子上一挂,“你是改变主意了?刚好我洗完澡,卧室在这边。”他指了指自己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时间有点紧,不如我把choice战往后推迟一天吧,相信纲吉君一定不会介意的。”

看到白兰,我大惊失色,“你居然让尤尼和你住在一起?!变态!!”

“小黑猫,说这种话的时候,麻烦先把手从小尤尼的大腿上拿下来好吗?”白兰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居然趁着小尤尼灵魂不在去偷摸人家的身体,论变态,你根本没有立场指责我好吗?”

我:“……”

默默收起爪子。

然后义正严辞地指责他,“白兰君,我这是女孩子之间的亲昵行为,你那是需要坐牢的犯罪行为。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白兰·杰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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