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一练就是一个下午,等休息时才发现已是黄昏渐落。
城门应该快关了,现在回城是来不及了吧。
“姐姐,天都快暗了,咱们是不是在这里住呀!”丫头悄悄的问道。
秋桂回道:“傻丫头,不住这,我们睡哪。”
骑了一下午,要走动时才发现,腿好酸,有点……合不拢!
“天啊!”
“走路跟螃蟹一样,”
丫头来回走了两步,连忙蹭到秋桂身边去,悄悄的问道:“姐姐,你带裙了吗?”
秋桂轻声笑道:“没有。”
丫头觉得自己快晕了。
早知道带条裙来!
秋桂看着丫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笑道:“骗你的,车上有。”
“等着,我去给你拿到来。”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丫头,大喜过望的等着姐姐的救命之裙。
接过救命之裙的丫头,迈着自己独特的螃蟹步,一步一挪的去了更衣室。
形象得以挽回,丫头心情倍好,在回庄子的路上,看啥都好,连根草都觉得青翠可爱。
一行人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庄内,此时,庄内的管事们早已备好热水饭食。
秋桂与丫头两人伺候爷洗漱,饭食后,才去吃饭。
吃了饭,丫头泡在水里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泡到水快冷了,丫头才起来。
由于功课没做完,丫头虽然很想爬到床上去休息,但不敢。
今儿爷没问,保不齐哪时突然想起,就会问。一但问起,知道我没做,那可就死定了。
红烛青灯相伴,丫头在桌前奋斗多时,才把作业写完。
一夜休整后,起来的丫头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螃蟹。
小螃蟹欢欢喜喜的来到了马场,继续起着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比昨儿更熟练的丫头晃悠着小毛驴,遛了一圈又一圈。
“驴兄呀!您老能否快一点,太慢了,我走路都比你快。”丫头一边晃悠着,一边看着爷还在练习同一个动作,“主子就是主子,都快半天还在反复练,要是我早就换了八百套动作。”
没耐心的小螃蟹又溜达几圈后,便问其能否换小马。
结果被残忍的否决掉了。
没办法,丫头只能继续溜达着驴。
饭食过后,在这段休息时间,爷还是不忘学习,拿着书看。
劳模!
在为爷点个赞后,丫头靠着柱子站着站着,人一点一低往下垂。
“丫头,茶。”
就在丫头快睡迷糊时,爷的平地一声响,把人给叫醒了。
“啊!哦。”丫头连忙将茶端过来。
刘域命道:“研磨。”
“是。”丫头跪坐在旁沿着墨。
等爷写完文章后,才回归马场。
爷并没有练习,而是和丫头走在草地上。
“这两日的功课爷还没问,你可按时做了。”刘域说道。
哈哈,果然问起,先见之明呀!
丫头回说:“回爷,做好了,随时等着爷查看。”
“把前儿说的背一遍,若好,允许你骑马。”刘域说道。
丫头高兴的道:“是”
背完后,丫头紧张的看着爷。
看着爷道可以后,丫头高兴的跳了起来,立马将旧爱送回,迎接新欢。
小马的个头和驴的差不多,性格也温驯。
丫头牵着小马在马场上溜达了两圈,等感情培养的差不多了,就上了马。
从慢慢溜达到小跑,丫头是进步良好。
等丫头熟练起来后,已是六天了。
这期间大爷带着大奶奶来过。
在回城的路上,丫头没有坐后面的车。
而是做在了爷的车的外面。
丫头一边晃着脚,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
忽然间丫头见一人的背景很熟悉,便便探着头仔细的瞧。
“翠丫,看着点,小心别掉下去了”在旁架着车的李贵说道。
“唉唉!你看,好熟悉的人影,好像在哪儿见过。”丫头看着街边的夫妻两说道。
李贵瞄了一眼,道:“好似李娘子家人。”
听李贵这么一说,丫头果然记来了。
看着远去的人影,丫头低囔着,“李娘子!”
这个插曲很快一过,丫头们就回到了府里。
中午休整一番,下午爷继续上学,丫头们继续干活。
“你们这几天不在呀,可错过了一场大戏。”小雪说道。
“什么大戏?”丫头好奇的说道。
“针线房大半的人都被撤了。”小雪悄悄的说道。
这针线房可以说是续库房,厨房,第三大油水部门,里面的关系可是复杂万分,又是上头有人。居然还能动的了他们。
“ 我去时还好好的,怎一回来就这般了?”丫头疑惑的道。
“前段时日那些新进府的小丫头,不是被从新分配了吗。有一个小丫头进了针线房,被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给欺负了,结果没想到这丫头大有来头,她姨娘是颜嬷嬷的孙媳妇。”小雪说道。
“哪后来呢?”丫头急忙想知道过程。
小雪刚想开口,就见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下次与你说。”
见人来了的丫头只好与小雪道别。
很想知道后来的丫头,心里挠痒痒般回到了院里。
回到院内,丫头发现季妈妈也在。
“妈妈大安,”丫头拜了拜,接着道“丫头正想着您,您居然来了。可见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季妈妈笑道,“丫头果然大了,知道要给你穿耳环就回来了。”
这时,秋桂端着一盘东西出来。
蜡烛、纳鞋底的针、棉花、绿豆、叶根。
丫头着重看着那纳鞋底的针,猛的摇头道:“还,还是等我长大后再穿吧……”
秋桂一边将蜡烛点上,一边笑道:“现在弄没那么疼,等大了就更疼。”
嬷嬷拿针烤着火,秋桂用绿豆滚着耳垂。
等秋桂把耳垂滚麻后,嬷嬷拿着针狠准快的穿了过去。然后旋转几圈,拔了出去。拔的同时瞬间将枝根插入耳洞。
大功完成后,秋桂拿起棉花止血。
嬷嬷接着又穿另一只耳朵。
这一波猛如虎的操作,看的丫头连连后退。
秋桂让出位子,意思该丫头了打了。
丫头摇摇头
坚决,绝对,不要打!
“早打晚打都要打。丫头,别犹豫。”季妈妈说着。
“妈妈~~”
“每个女人都是来此一遭,别怕,一点都不疼。”嬷嬷烤着针说道。
这语气,这口吻,丫头听来就是灰太狼哄小白兔。
“我,我还要去厨房,去厨房。先走了妈妈。”
说完丫头就溜之大吉。
“这丫头……”季妈妈摇头笑之。
等丫头溜出院后,便想起针线房的事。
经过一番打听,丫头将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
做为油水部门之一,针线房的人是不可能清水度日。偷梁换柱,以次充好也不是不可能。
结果这次不知怎的,被人给举报了,为了自保,有人便那这新来的小姑娘顶缸。
这替罪羊一顶,立马把颜嬷嬷给炸了出来。
也让王爷知道了此事。
王爷命王妃彻查,两日后,针线房的人就大批落了马。
丫头一边提着东西回,一边想着,
这针线房也不是一次两次这般,怎么会就这般被人给收拾了呢?
难道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收拾了也不可惜,只要不牵连到咱院就好。
还是想想该如何躲过嬷嬷的魔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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