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都是喝完五食堂的奶茶才返祖的。”

听完顾知节这话，狄轻鸿都不知道这口奶茶该不该喝。他看了看杯子，犹豫道：“没有这么邪门吧……我也喝了好几次，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顾知节一脸无辜：“我听说的，你也可以不信。”

狄轻鸿无语了：“那你可以不说，谁来删掉我的记忆，搞得我现在又想喝又怕死。”

白青阳没管那些，他蹦跶到狄轻鸿的桌子上，随手拿了一杯，问：“这是给我的吗？”

狄轻鸿说：“嗯，你不怕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白青阳直接用尾巴卷了吸管插-进杯子里，享受地大吸一口，然后躺在桌子上呈大字状：“怕什么？我这种吃地沟油长大的孩子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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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市第一医院里，重症病房外，唐凌问一旁的白婕：“这几个月，山海大学已经送过来十例返祖学生了，数量比往年的加在一起都多，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查到原因吗？”

白婕摇了摇头：“没有，按照之前的研究来说，返祖完全是由基因决定的，至今没有听说过因为外力导致返祖的。”

唐凌叹了口气：“但今年返祖的学生多得简直算是异常了，好在都是孩子，没到寿命的大限，医院里还有东西能控制。我看，找个时间，组织一次体检吧，看看有没有可能提前干预。”

白婕点点头：“我回去跟校长提一下。”

唐凌：“不用，我直接跟他说。顺便商讨一下今年的试炼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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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院宣布这学期的期末试炼任务时，同时也宣布了体检的消息。

白青阳觉得有些新奇，一回寝室就问他的几个室友们：“妖怪也要体检的吗？”

其实他在开会时就想问旁边的妖怪了，但鉴于其他人不知道他以前生而为人的情况，他还是忍耐到回宿舍才问。

云时泽放下书，回答他：“要的。”

白青阳好奇：“和人类一样吗？测视力抽血什么的？”

“有些不同吧，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一般妖怪很少体检的，毕竟都身强力壮的，我长这么大也就上小学体检过。估计因为最近学校的多起返祖事件。”

“哦。”白青阳似懂非懂，又问：“你们宣布期末试炼任务了吗？都是什么？”

狄轻鸿探出头来：“我们是找三株虚灼草。”

“虚灼草？这是什么？”白青阳奇怪道。

狄轻鸿想了想，然后和白青阳一齐转头看向云时泽。

“虚灼草，《药典》里说是有助于聚气凝神的草药。”云时泽回答道，“我期末的试炼也是这个。”

“我也是。”一直没说话的陆子昂也也说话了，他问白青阳“你呢？”

“我的任务就是修炼出第三条尾巴，但是周武跟我说，失败了也不会留级。”白青阳说，“所以你们的试炼内容都是一样的吗？”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顾知节那个话唠的声音：“你们的期末试炼是什么！”

狄轻鸿又重复了一遍：“找三株虚灼草，我们都是这个任务。”

顾知节震惊了：“我们也是诶！好奇怪，我问过之前的师兄们，往届每一族的试炼都是不一样的。”他又问白青阳，“作为唯一一条九尾狐，你也是这个任务吗？”

白青阳摇了摇头：“我是修炼出第三条尾巴。”

狄轻鸿没放在心上：“可能改-革了也说不定，也没有规定每一届都一样。”

顾知节有些担心：“全校任务都一样的话，虚灼草不会被薅秃了吧……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来抢啊。”

狄轻鸿还是没心没肺的：“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留级，反正又不会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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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阳一知道试炼内容就开始发愁，他拿着姬明思的九尾狐修炼秘籍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都没找到有哪一条是关于修炼新尾巴的。

可惜世上仅存的九尾狐就他一条，也没有任何前辈能给他授予经验。

基于白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特性，他又特地请教过云时泽，很可惜他也不清楚。但他说：“从九离录里可知，谢九离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在这一百三十年内，姬明思从一条尾巴修成九条尾巴，平均算下来十四年一条尾巴。虽然不像传说里一百年修一条尾巴这么久，但你也很难短短半年就修出三条尾巴吧。”

白青阳往床上一蹦，摊开双手，无力地看着天花板：“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摆烂了？”

云时泽说：“我也只是推测，事实上，九离录里也没说姬明思第三条尾巴什么时候修出来的，说不定前面几条尾巴修炼间隔时间比较短呢？”

“好吧。”白青阳话锋一转，“所以秘境是什么样的？和小说电影里一样吗？什么上古大能遗落的精神之墟，里面有各种天才地宝？”

云时泽摇头：“我也不清楚。”

白青阳坐了起来，有些惊讶：“你们以前没去过吗？”

“没有，幼崽是不被允许进入秘境的。在成年进山海大学之前，所有的妖怪都是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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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当天，广场上人山人海。

体检时没有分学院也没有分班级，白青阳索性跟着宿舍众人一起走。

与云时泽说的一样，很多项目和人类体检并无区别，除了多了一项灵脉测试。

与之前周武直接探入白青阳的经脉查看他的灵脉不同，学生只需要将手放置在特质的灵力球上，片刻后灵力球就会反馈出学生的灵脉是否畅通，再由坐在灵力球旁的老师将结果记录在体检表上。

排队时，白青阳探头去看前面学生的检测过程，有些好奇地问陆子昂：“老师不能直接拿灵力探灵脉吗？为什么还要用灵力球啊，感觉慢好多。”

陆子昂耐心地给这个妖怪届小白科普：“一是因为每位妖的灵脉特殊，除非是极其信任的人，其余人随意将灵力探入你的灵脉中，万一他使坏，你就废了。二是因为用灵力探别人的灵脉也比较辛苦，少数还好，像体检这种妖怪多的大场面，还是灵力球省事。”

白青阳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他回忆了一下，探他灵脉的除了父母就是周武了，现在一想确实都是他比较信任的人。他有些庆幸，还好之前没有坏人探过他的灵脉，否则被害了他都不知道。

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白青阳先学着前面学生的样子，伸手放在灵力球上。可万万没想到，灵力球瞬间光芒万丈，随着“砰”的一声，下一秒整个球就四分五裂了。

白青阳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手。周围的人也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陆子昂站在他旁边，下意识拿起他刚才用来测试那只手检查，确定没有伤到后才放心。

“怎么回事？”白青阳转头问他，神情惊惶不定，“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看其他妖不也是这样测试的吗？不会要我赔吧，这玩意多少钱啊？”

陆子昂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他伸手拍了拍白青阳的背，安抚道：“应该是设备问题，别怕。”

本来井然有序的队伍一下变得嘈杂了起来，负责这只灵力球的老师急忙去问技术人员，其他的老师赶紧疏散学生。

校长何元化急忙赶了过来，本来他还不信体检老师说的，灵力球爆炸的事，但面前的碎片让他不得不信。他开口道：“是哪个学生体检的时候爆炸的？”

白青阳旁边的妖都瞬间退了一步，校长的焦点中心一下就只剩白青阳和陆子昂两个人。

白青阳默默举手道：“是我。”

何元化对他有些印象，问他：“你就是周武说的那只九尾狐吧，九尾狐稀有，设备不通用也是有可能的事。算了，这项检查你就先别做了，你先跟我来。其余人注意秩序。”

说罢，已经有老师将灵力球的尸首装进了盒子里递给校长，校长端着盒子，示意白青阳跟上。

白青阳捏了捏陆子昂的手臂，低声跟他说：“你先体检，我去去就来。”

陆子昂有些担心：“要不我陪你去。”

白青阳摇了摇头：“不用，好不容易排了这么久，你先体检，我弄完了再来找你。”

何元化带着他进了校医室，和外面的拥挤不同，校医室里只有一个女人。

白青阳觉得女人有些面熟，但他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了。

女人正在低头玩手机，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看见何元化带着个学生走进来，有些奇怪，问：“什么事？”

何元化将手中灵力球的残骸递了过去，说：“这个学生检测的时候，灵力球碎了。”

“什么？”女人不可置信道，“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何元化是灵力球破碎后，被其他老师通知来的，他也没有亲眼目睹事故现场，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能让白青阳说。

怕白青阳吓到，他好心介绍了一下女人的身份：“这位是山海市第一医院的院长，你别怕。你描述描述当时的场景，让院长分析一下灵力球破碎的原因。”

白青阳点点头，一五一十地说：“我当时把手放上去，然后球突然变得特别亮，然后就炸了。”

唐凌想了想：“灵力球的原理是输入一道纯正灵力，通过你的灵脉再输出回灵力球，灵力球接收到正常灵力就会显示灵脉通畅，如果是走火入魔的学生，灵脉是阻塞的，返回的灵力会少或者有杂质，灵力球就会根据收到的灵力作出反馈。

按照你的描述，灵力球爆炸是因为，接收到的灵力反馈远远超过了可接受的阈值，承载不住才爆炸的。你当时有没有刻意往里面注入灵力？”

白青阳摇头，他以为要被追责了，本来就白皙的脸吓得更白了：“没有，我当时真的只是把手放上去。”

何元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紧张，唐院长只是人严肃了一点。”

唐凌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自从灵力球研制成功之后，还从来没出现过过载爆炸的情况。”

何元化笑了，试探地说道：“是不是和我这个学生觉醒了九尾血脉有关系呢？毕竟灵力球也只是适配现有的妖怪，也许与传说级的妖怪不适配也说不定。”

“九尾狐？”唐凌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那倒是有可能。同学，你介意我探一探你的灵脉吗？”

没看过药典，这个草和功效都是我乱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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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