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里不只有安德翠丝一位邪神,这个结论让沈心凌眉头紧锁。gsgjipo
安德翠丝却有些不以为然,“不需要担心那个家伙啦,就算祭品没有了他也不会对你出手——你是我的!”
“不解决他,我可能通关吗?”沈心凌稍显冷淡地问。
安德翠丝诧异地抬起头,“为什么不能?这里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玫瑰庄园的构成说复杂也确实很复杂,尤其对于一无所知的玩家而言,两条截然不同的支线交杂在一起,一但判断不明,就很容易走进误区。
这个副本对情侣玩家才是最不友好的,一但男方和女方把彼此的线索联系在一起思考,基本就被困在误区出不来了。
沈心凌将注意力转到新得到的线索上:【挣脱以你为名的束缚,等到亡者安息的那天,纯白之花开满大地。】
第一句指的是安德翠丝,没有问题;最后一句也很好理解;“等到亡者安息的那天”是什么意思?
亡者,死去的人,除去最开始的安德丽娜,会死在这里的无疑只有玩家们。
男性那边的事沈心凌不清楚,但女性这边,幕后指使是安德翠丝,实际凶手是男爵夫人。沈心凌试着代入死者的视角,那些被人活生生剥下皮的姑娘……她们必然更加痛恨残忍暴虐的男爵夫人。
“要想真正通关副本,必须杀死男爵夫人?”沈心凌皱起眉,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以她跑800米能喘断气的身体素质,和BOSS硬怼无疑送死。
安德丽娜也好,安德翠丝也好,她们本质上都是男爵夫人一己私欲的牺牲品,沈心凌记得安德翠丝说过“她就像爱着白玫瑰一样爱着母亲”,具沈心凌的观察,安德翠丝对白玫瑰堪称厌恶。
“不要胡思乱想哦,我可不会伤害妈妈。”安德翠丝摘下一把玫瑰花瓣,撒到半空,在玫瑰雨中欢乐地转圈圈。
“我从那个家伙那里听到过一句话,我讲给你听”安德翠丝作思考状,“让我想想……啊,他是这样说的——在结局来临之前,我们只需等待。”
“我其实蛮烦他的,但这句话没有错哦。”安德翠丝看向沈心凌,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们,还有之前来的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里的故事和秘密?这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这是一个无限流游戏啊,玩家进入副本的目的不就是解谜和生存吗……沈心凌没办法给安德翠丝解释,确实,在安德翠丝眼中,玩家都是祭品,是死是活只取决于他们的运气和BOSS的心情,根本没有必要了解庄园的故事,更不需要解决什么。
她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安德翠丝的脑袋,“有关系啊,我们这些人正是为了给这里一个结局而来。”
安德翠丝被揉了两下头,嘴里嘀咕了两句,拽着沈心凌的袖子讨好地晃了晃。这个小疯子性格恶劣、阴晴不定,还热爱撒谎,但她确实是个孩子,渴望关爱,喜欢撒娇,害怕被抛弃。
沈心凌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血红的玫瑰妖娆盛开,她仿佛与安德翠丝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小姑娘此时的情绪:不解、困惑、不想惹她生气、卖乖、想被再摸一次头。
感受到头顶温柔的压力,安德翠丝满足地眯着眼,露出可爱的笑容,“你还想吃点东西吗?我们去厨房吧!”
三楼,贝利安一个人孤独地坐着品茶,今天没有一位淑女接受他的邀请,家人的狩猎活动也不带他一起玩,他忧郁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花园盛开不败的红艳花朵。
“这样美的花,却无人与我共享。”贝利安湖水般清澈的碧眸染上些许寂寞,他轻轻垂下眼眸,看着茶杯中的倒影,水波晃动,杯中的人隐隐露出笑意。
徐玉琴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上三楼,她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终于找到了写有“安德丽娜”名牌的房间。
“就是这里。”徐玉琴悄悄拧开门把手,发现门竟然并未上锁,她放慢呼吸,更小心了一些。
“那个小鬼和沈心凌现在在花园里,这是唯一的机会!躲在这里,那个疯女人就算真的找上门,也有沈心凌给我挡枪!”徐玉琴暗自为自己打气,伸手拧开房间大门。
“嘻嘻、嘻嘻”清脆的笑声仿佛只是徐玉琴耳边的幻觉,她一凝神去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玉琴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自脚底起,全身都涌上一股寒意,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河水中,无法呼吸,逐渐坠落。
门吱呀一声开启,徐玉琴怕路过的仆人看见,赶紧闪身进去,合上门扉。
说来也怪,这座庄园的仆从,除了老管家和夫人的贴身女仆,其他仆人几乎没有存在感,只在饭点幽灵似的端上食物,再幽灵似的消失,其他时间很难找到人影。
“呼。”徐玉琴面对门板,悄然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准备转过身,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猛然窜上她的天灵盖!
黑暗中,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徐玉琴“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
她突然觉得身上一痛,徐玉琴低下头,她的身上爬满蠕动的、半个巴掌大小的人头,锋利的牙齿咬在她的皮肉上,见她低头,纷纷抬起碧绿的眼珠,咬住肉块不放的嘴向上提起,露出贪婪的笑容。
安德翠丝和安德丽娜的人偶身首分离,头颅咬在徐玉琴身上,无头的身体一步步向她走来,向上伸出双手,像是在讨要一个拥抱。
徐玉琴疯了一样拍打自己身上的人头,女孩们吃痛,小小的眉头皱起,嘴中原本整齐洁白的牙齿渐渐拉长,露出狰狞又锋利的獠牙,像啃玉米那样咔哧咔哧地快速撕扯下徐玉琴的血肉。
“不!不!滚开!给我滚开!”徐玉琴拼命地拧动把手,刚刚轻易就能打开的房门现在铁桶一样牢固,徐玉琴脸庞涨红,却无法撼动丝毫,她反手抽出剪刀,扎向人头!
“疼……疼……”人头们小声抽泣,她们的身子加快步伐,想与头颅汇合,跑动的声音、哭泣的声音、怒吼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徐玉琴越来越暴躁,她猛地踹向房门,破口大骂。
厨房里,正开开心心拿起一个草莓小蛋糕的安德翠丝突然捂住耳朵,一个劲摇头。
“怎么了?”沈心凌问,她正拿起一个热乎乎的蛋挞。
“吵死了!吵死了!”安德翠丝放下手,脸上满是愤愤,她转了转眼珠,看向沈心凌,“你喜欢剪刀吗?”
“剪刀?”沈心凌想了想,“还可以吧,挺方便的。”
安德翠丝又高兴起来,“那我送你一把!”
“谢谢?”沈心凌满脸莫名其妙,张嘴咬了一口蛋挞。
安德翠丝的房间里,人头们突然一拥而上,疯狂地咬住徐玉琴的手,她惨叫一声,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
下一秒,门外隐隐透出烛火的光影,门竟然开了,徐玉琴顾不得多想,夺门而出。
房间内,人头滚落,人偶的身子熟练地找到匹配的脑袋,蹲下身,捧起自己的头颅,端正地安在脖颈的断口,她们活动两下脖子,派出两个代表举起剪刀运送到茶几上,剩下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或站或坐。
徐玉琴浑身都是血,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哭又笑,神若疯癫,嘴里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句子,歇斯底里地怒吼:“最后一天……最后一天……都是假的!假的!”
今早她与程默大闹一场,追问兄长的死因,程默厌烦她的不依不饶,冷笑一声,“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死活?你自己活不活得过今天啊”
“你什么意思?”徐玉琴愣在原地,“我们不是今天就可以回去了吗?两天已经到了!”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调,心中满是不详的预感。
程默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吗?倒计时停滞了,副本没有时限,我们要在这里待到死。”
徐玉琴身体颤抖,“不,”她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不,不可能,”她拼命摇头,“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程默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真可怜,原来还在做梦呢。你自己试一试就知道,看谁走得了。”他顿了顿,“哦,那个女生——沈心凌,她可能没事吧,我看那个NPC挺喜欢她。”
程默懒得和徐玉琴计较,他现在要去做最后的布置,程默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地死在这里,他宁愿舍命搏一把,也不想死得无声无息。
徐玉琴面露呆滞地跌倒在地,她看着程默的背影,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计划失败,徐玉琴心如死灰,她仰躺在床上,呵呵笑了一阵,清秀的脸上满是怨毒,她轻声呢喃着,“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她翻身坐起,一个计划在她脑内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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