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取下头巾,脸上带着笑意,“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慕云阳毫不掩饰的站起身沏茶,做出请座的动作。
俩从对立而座,慕云阳抚摸着手中的白玉,思绪远飘,语气徐徐道:“这么多年你隐藏的很好,今天这么急着自曝身份,想必是碰到了万不得已之事。”
王桂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是,我的身份你既已知晓,我也不多作解释,原本这件事我是想带进棺材里面去的,但老天眷顾,又迎来了柳暗花明,思来想去,我想这件事或许只有你能帮我。”
“你就这么笃定?”虽都是夏院长身边的旧人,都是受过夏院长恩惠之人,夏院长在世时俩人或许还有稍许牵连,时过境迁,早已如过眼云烟。
“我今天敢来,就是有十成的把握,”王桂说;“因为事关夏院长的生死?”
慕云阳脸色突变,握紧手中的杯盏,“什么意思!”
王桂长吸一口气,“我当年将夏院长母子从医院救出后,难产后的夏院长奄奄一息,她和我说了古墓的事,并将那批陪葬品交给了我,嘱咐我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它们落入坏人之手,与我交待这些事后,夏院长一直昏迷。”
“所以。”慕云阳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波涛汹涌,“夏院长现在还活着?”
他不相信王桂的话,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在听到王桂所说之事后,在听到夏院长可能还存活于世之后,心中的窃喜是想藏都藏不住。
“算是活着吧,但也快不行了?”王桂哽咽道:“这些年来,她虽一直昏迷,但我还能听到她的心跳,还能摸到她的脉搏,但这些天我发现她的脉搏越来越弱,有时候连心跳也断断续续。”
慕云阳的情绪跟着王桂的诉说而起伏不定,他很有耐心的在等着王桂把话说完。
王桂抹了把泪继续道:“就在我一筹莫展之迹,又让我在古墓里无意间找到本医书,上面说到有一种换命之法,能让人起死回生。”
“换命之法?”慕云阳问,心中却有了隐隐不安。
“对,需最亲的人的命,一命换一命。”
最亲的人,最亲的人,夏院长之前和他提起,说自己就是被家里遗弃的孤儿,去哪里找她的亲人。
不对,她还有,还有一个儿子,对,知安,知安是夏院长在世上最亲的人。
那夏院长能活过来了。
可,可知安呢。
知安会怎么样。
慕云阳难过的握紧拳头。
王桂将他纠结的情绪看在眼底,“你我都是因为夏院长,才能保住性命,如果可以,我是情愿用我的命换夏院长的命,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王桂缓缓伸出手,手臂内侧一道红色的刀疤很是醒目,“我依照医术上所说,可就算我把血都放干了,却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时候我本想着,算了吧,就这样一直陪着夏院长吧,可就在我眼睛快闭上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知安。”
慕云阳头也没抬问道:“那书上有没有说,换命之后,被换命的人会怎样?”
王桂摇头,“没有提及,时代久远,那后面有些字都不太全面。”
慕云阳甩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入地面,怒目相视,语气森然,“简直是无稽之谈。”
尽管被吓到,王桂仍苦笑,“我知道,知安是夏院长生命的延续,这些年你把他护的很好,每当看到他就好像夏院长站在我面前,我也知道这样做对知安不公平,可我实在是太想救夏院长了,她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落到这么个下场,我就想她能再叫我一声阿桂。”
王桂起身,“我这次来也是想着和你商量这件事,我也是急昏了头,才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就像你说的,那医书也是残次品,上面记载的也许都是些无稽之谈,今天的事就当我没说,夏院长等不了几天了,她和知安自从在医院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我想着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所以我想让知安和夏院长见最后一面。”
见慕云阳没有开口,王桂打开了房门,顿了顿又道:“老夫人已经开始怀疑你了,阿木的藏身之地不太安全,你要尽快将他转移。”
白知安带着一身水气从船舱上来,白知远在后面一脸的崇拜。“三哥,之前没听说你桨板玩的这么好,你什么时候学的。”
“这还用学,你三哥我灵根聪慧,看一眼我就会了。”白知安心情不爽,随口敷衍道。
“那什么时候再教我。”
“有时间再说吧,今天我累了,先休息去了。”
打发走白知远,白知安在自己的房门前徘徊,最后往慕云阳的房间走去。
连敲三声都没人应,白知安推门进去。环顾四周,却是没见慕云阳影子,直到有声音从浴室传来。
白知安用力的拍打浴室门,十分钟后,慕云阳才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看他这副模样,白知安质问:“大白天的,你洗澡干嘛。”
慕云阳朝沙发走去,“谁规定大白天就不能洗澡了。”
白知安抓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慕云阳眼神飘忽,他刚刚并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淋着冷水让自己清醒,而这眼神却让白知安品出些不寻常的意思。
白知安按住他的肩膀,将慕云阳压在沙发上,“慕云阳,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
他不想自己时时刻刻像个怨妇一样,慕云阳选择不解释,但他不能假装不在意。
“苏月是不是你女朋友?”
慕云阳看着白知安,从前看他总是能看到夏院长的影子,而这次慕云阳是真真切切的看着他。
那热烈的眼神让白知安诧异,让他发慌。
慕云阳也心慌,于是他推开白知安道。“不是。”
白知安突然将他的双手固定在沙发椅背上,空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那你现在有男朋友了。”
少年霸气而又大胆。
慕云阳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的脱口而出,这样子的白知安,那样的眼神,他的定力已无法拒绝。
从在灵隐寺下看到白知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无法抗拒白知安的任何请求,从前他总会说那是因为知安是夏院长的孩子,所以自己才会对他如此上心,可他心里也明白,这只是他强加给自己的借口。
哪有人会默默的守护十多年不图回报,哪有人在经历那么多的血风腥雨中还能初心不改,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愿罢了,执念这东西,就像是大雪过后的枝头雪,大阳直射它就散了。
他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龌蹉想法,被大哥这层身份压抑着,大哥就像是一道符,镇住了他所有的邪念。
而现在,**将他心底的邪念勾了出来。
既然无法拒绝,何不就此接受。
慕云阳反客为主挣开束缚,环着白知安颈瘦的腰身让他整个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凑近白知安耳边轻声道:
“那你知道男朋友之间该做些什么吗?你不是一直很想学吗,让哥哥来教教你…”
“啊!”白知安还未从慕云阳主动的亲密接触中反应过来,就看到慕云阳的手探向他的皮带。
少年未经人事的身体哪经得起这种撩拨,脸颊一红,身体已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慕云阳湿润的嘴唇从他的脸颊吻上耳垂,最后咬在胸琐乳突肌上。
“感觉怎么样,舒服吗,这个力道怎么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吟,白知安心头一颤,心口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撕咬般的奇痒难耐。
“我,不…”白知安都快要哭出来了。
慕云阳柔声安抚,循循善诱,“放轻松点,会比你自己摸舒服很多,你不是想当我男朋友吗,男朋友就应该做这种事,每天都做…”
白知安全身烫的厉害,关键是他现在是熄火状态,在此之前他还想着只是让慕云阳答应做他男朋友,依慕云阳的性子,今天能一亲芳泽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慕云阳先入为主,占了上风,他看那些片的时候都是囫囵吞枣,面对慕云阳的撩拨,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败为胜。
慕云阳亲了亲他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平时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慕大总裁和现在言语放荡之人简直是天差之别。
“宝贝,你心跳的好快…你嘴唇好烫…”
白知安越听越气血翻涌,就在他想一展雄风的时候,狡猾的慕大总裁却使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到二分钟的工夫,白知安缴枪投降。
这可能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之前同一帮兄弟就时间上探讨多次,有的人说能坚持十分钟,有的二十,也有吹牛说二个小时的,当问到白知安的时候,白知安随口说也就一个多小时吧,有人提出质疑的时候,万辰还当众替他反驳,“知安说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不相信的下次我亲自给他算时间。”
这如果,万一让万辰知道他其实三分钟都不到,那这大哥他实在没脸当了。
不敢看慕云阳忍笑的神情,白知安落荒而逃。在情事上他总上嘴上工夫了得,而实操能力却与他年纪相得益彰,愣头青一个。
慕云阳清理着沙发,阿青敲门进来。
“慕总,阿木不见了。”
早在桂姨走后,慕云阳就安排阿青去接阿木,但还是晚去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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