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燃坐到白江身边,自顾自的喝着马奶酒:“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世界上有没有你牵挂的人?”
怎么还记得这茬?
白江张张嘴,但看着他时,又说不出口:“嗯——这重要吗?”
空气安静了几分,对上那双如水清澈的眸子,何潇燃笑了下,装作洒脱的扭过头去:“不想回答的话,就聊点儿别的吧。”
“我没什么可聊的,”白江鼓了鼓腮帮子,想到了什么,“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喝马奶酒的人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低头一笑:“我有什么好聊的?”
“我想听。”
一阵夜风吹过,轻轻撩动了一下人心里的琴弦,那样温柔和挑逗。
何潇燃停顿了会儿,将马奶酒的盖子盖好,抬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我从生下来,就是在一个各种方面都被人羡慕的环境下长大。”
“穿着光鲜亮丽,食住安逸,佣人围了无数。”
“按理说,我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可是,我不怎么开心。”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家庭医生在我十岁前都住家里,以便随时可以出诊。”
“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关系并不好,他原本是不想娶我母亲的,后来公司财政危机,才妥协的。”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一直都明白,我父亲心里装的是别的女人。”
“甚至,在他用我威胁我母亲交出手中公司的财政大权后,高调的带领着那个女人回家。”
“母亲可能是对他死心了,可能是害怕她的回击会伤害到我,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最后,我被管家带去了南城,再回来,就见不到母亲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她的消息,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受不了这个家离开了。”
“总之,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消失,和父亲脱不了关系。”
“因为在母亲消失后的第三天,那个女人搬进了家里。”
“在最后,我查出了母亲被父亲和叔叔逼死的真相。”
“可能是那老家伙不中用了,他这辈子,除了我,就再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我隐忍,长大后进入公司,查了账务才发现,母亲一家的资产都被父亲挪用了。”
“他成功于财,也败在财上,因为偷税漏税被我送进监狱。”
说到这里,何潇燃停下了,看向白江,本以为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一类的情绪,可却是平平淡淡的。
“你不惊奇吗?”
白江拉起他的手,抿唇:“我不知道,你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
在何潇燃准备说这段往事的时候,他曾经在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场景,白江害怕他这个把自己亲生父亲都送进监狱的人,或者是直接大声职责他这个人不孝。
从来没想到,白江会拉着自己的手,说出‘你受委屈’这种话。
他的心脏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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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很烫,可能是马奶酒的酒精上头了。
他看着眼前人,视线逐渐模糊。
咚!
整个人倒在草地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江:....
他刚刚,是不是有点儿浪费感情了?
然后就开始发愁,怎么把人弄回去。
自己可扛不动他,最后只好半搀半背的将人扶回了帐篷。
他们两人的帐篷相隔不远。
把何潇燃往床上一扔,披上毯子后,白江就准备离开了。
刚一起身,就被醉醺醺的人,拽着手腕一扯,拉到了床上。
白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就躺到何潇燃怀里了?
“喂,何潇燃?”
“你真的喝醉了?”
对方闭着眼,呼吸匀称,脸颊泛着红粉。
这样的何潇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人喝醉了都这么大力气,还问他昨晚上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贼喊捉贼!
白江扒拉开他的手,就要起身,可能是动作打扰了他。
只见何潇燃眉心微微一皱,似是不耐烦的伸手胡乱一抓,将白江抓进怀里,双臂缠过后者的腰肢,将人紧紧锁在怀里。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白江真是很难相信他睡着了。
挣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解救自己的时候,白江放弃了。
他无奈的躺在何潇燃怀里,自己没有喝酒,现在也睡不着。
“何潇燃?”
对方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白江抿抿唇,凑近了些:“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等了会儿,何潇燃彻底睡死过去了。
“......”
两人就这样和衣而睡,拥抱了一夜。
等醒来的时候,白江是被黄导的声音叫醒。
此时,黄鹏正在拍白江帐篷的门:“白江,醒醒,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来,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开工。”
黄鹏还不知道白江在隔壁何潇燃的帐篷里,见没有人回应,剧组的人都准备好,总不能老这么拖着啊。
甚至黄鹏都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白江从何潇燃的帐篷里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白江眼瞅着黄鹏那一脸八卦的表情,连忙解释:“何总喝多了,我送他回帐篷....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岂料,这样最真实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被黄鹏听进去。
“白江,别说了。”黄鹏笑得贱兮兮,“懂,这地方,**的,难免。”
你懂什么了?
然后黄鹏就交代了他一句洗把脸收拾收拾,准备开拍。
走得时候,黄鹏还伸了个懒腰,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无地自容的白江,拍了一下脑门,希望他真的懂。
此时此刻,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次换了场景,继续接着拍上次的戏。
白江拿着剧本,往剧组走,还没等走过去的时候,就碰见了一个熟人。
“顾渊?”
他这才想起来了,剧本大修过一次。
这场戏,是他和顾渊告白,两人分道扬镳的一场戏。
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顾渊,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微笑着打招呼:“白江,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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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公人员拿来了折叠椅子。
黄鹏开始给白江和顾渊讲戏,全程顾渊都在看着白江。
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
前几天,他就看了齐轩发得那条澄清视频,里面充满的威逼利诱,还搬出了顾齐两家的婚约做威胁。
黄鹏讲完戏之后,就去调适沟通场景了,让他们两人先对对词儿。
白江很认真的在剧本上写写画画,做出了标记。
“最近好吗?”顾渊问。
白江抬头,看看他,有些敷衍的‘嗯’了声。
“那你....”他有点难以启齿,“现在和何潇燃是......”
“顾少,这是你最后一场戏,咱们好好把它演完吧。”
答案很明显了,白江不想和他聊天。
顾渊只好没趣的低头开始看着剧本,可是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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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的何潇燃,头有点晕,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床边地上只有一只牧民家跑进来的藏獒陪他睡。
他揉揉眉心,掀开被子,摸摸藏獒。
孟秘书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支了张小桌子办公,他嫌弃帐篷里闷,就自己找了这个地儿。
“何总,你醒了?”孟秘书起身迎接。
何潇燃直奔白江的帐篷,一掀开帘子,里面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
心中莫名的惊慌:“白江呢?人呢?”
孟秘书有点纳闷自家何总的行为:“何总,您忘了,今天是剧组开机的日子,白江跟着黄鹏去拍戏了。”
“哦,知道了。”
何潇燃有些轻松,起身找了外套,牵了一匹马,问明方向后,才出发。
等他骑着马,赶到的时候,就见到面对的白江和顾渊,两人在拥抱?!
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心头。
而白江演的是和顾渊的角色有中昔昔相惜的感觉,所以在告别的时候,就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顾渊的舔狗费是跑不了了,而下一秒,他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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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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