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把货物平安带回来,不辜负爹和兄长的心愿,撑起宋家的家业。”
秋中之季天气逐渐转凉,即便是正午,船尾的海风还是夹杂着些许寒意。
家人的身影已经随着船的驶离渐渐模糊,那些在船尾与家人告别的人,也散去了大半,宋浛却依旧站在船尾,凝视着母亲所在的港口。
海风吹动青衫广袖,清俊的脸上是散不开的愁绪,向来怕冷的人此时好像没有知觉,只有海风把青年的身形显得越发单薄。
“少爷我回来了,咱们去船舱瞧瞧吧。”身后由近到远的呼唤,打断了宋浛的凝视。
收回远望的视线,宋浛转身便看见自己的贴身小厮金宝,一路小跑的从远处赶来,眼瞅着就要撞上拐角拿着器具的人。
宋浛怕金宝伤着,自己赶忙迎了上去想拦一下,却因此与人碰了个正着,不算重,宋浛忙道了声歉。
这边金宝倒是笑眯眯的没什么事,脸上表情似吃了蜜饯一般开怀,浑身上下不见半分烦恼样子,似乎连此行纯粹是一场游玩。
刚上船那会,船上各处人来人往,金宝眼睛一刻不停的到处看,嘴上说是要送宋浛去船舱休息,人却是三步一回头,心思早就跑到人多热闹的地方了。
那时他们已经上了船,四下无事,宋浛索性找了个由头,叫他打听船上的商队消息,让他光明正大去玩了。
这会金宝在甲板上转了一圈,估计是打听到了什么,这会得意洋洋的就要拉着自家少爷去船舱里,焦急的样子似乎是打听到了什么神秘的趣事。
“少爷,咱们今儿晚上也去看看热闹吧,秦大老板还包了戏班子唱戏说书呢,今晚是中秋夜,听说戏班子要唱一整场团圆记呢,玉老板还有新段子。”金宝手上给宋浛铺着床,嘴里叼着半块柿饼,含含糊糊的说着打听到的神秘消息。
宋浛喝着茶安静听着,时不时认真点头,金宝那边说的尽兴,却不知宋浛上船前就知道了这些消息,只是不忍扫他的兴。
秦大老板是他们涑州城的商首,在京城也是能喊上名的大商人,他组织的涑州商会,每年都会跟一些有实力的商家,组织商队出远海两趟,待商队的商队归来,得到的货物分秦老板一成半成,而秦老板负责领航,也负责船队安全。
这本是算是钱货两讫大家互不相欠的事,但这次因为秦大老板缘故,导致商队启航时间,定在了中秋这一天。
很多人因此没能跟家人过个中秋,再加上船队大多还是涑州本地的商户,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要生意往来,秦老板只得包了个戏班子,在船上给大家过个中秋,算是聊表歉意,顺便也能打发这在船上的几个月时间。
“什么好东西?”金宝倒豆子般的把自己打听到的事,一股脑的全说给自家少爷听。
然而金宝在意的事宋浛是一个都没问,那顺嘴说的事宋浛倒是问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什么珠子,听说晚间还会发光呢,我听说比蜡烛还亮,少爷你要是想知道,我再去打听打听。”
因为是商队的船,客舱相对紧密,宋浛的屋子也不过是一张床和桌椅,再加上一个储物的柜子,说话的间隙金宝就已经把所有衣物归置完了,甚至听宋浛问了一句,就赶紧主动请缨,要去打听珠子的事,想是早就在这狭小的舱室待烦了。
宋浛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着抿了口温热的茶水,便由着他去了:“去玩吧,在船上莫要跑那般快。”
这边宋浛刚嘱咐没多久,金宝一出门就给人撞了个踉跄,还好撞的人不是外人,正是宋家这次跟商队的何掌柜,金宝赔了不是,人家没计较就让金宝出去了。
“金宝从小就莽撞,何掌柜勿怪。”其实作为家主,并不需要说这些话,只是何掌柜是在宋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一向得家人的信赖,宋浛也是把金宝当自家弟弟才有此一言。
“无妨,少爷可还需要添置什么?”不大舱室稍微一打量就能看遍,屋内床铺整洁,桌子上放着茶水书籍,俨然一副收拾妥当的样子,何掌柜便只问了问还需要什么。
“没什么需要的,工人那边安置了吗?”
请何掌柜落座,两个人简单客套两句便进入正题。
此次远洋目的地是海外的其它国家,宋浛以前从未接触过家业,虽然头几个月就开始学习经商之道和洋话,但终归有很多不明之处,所以宋浛特地叫何掌柜前来,一则是为了练习洋话,二则是想让何掌柜把交易时要注意的事交代明白,省的让那些客商觉得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回头再损了宋家的基业。
交谈中时间已不知不觉过去,摇晃的船只,逼仄的舱室,光线本就不明亮再加吱呀作响的船舱门板,让宋浛脑袋隐隐作痛。
何掌柜还在侃侃而谈,说的全是行商事遇到的问题,以前从未管过家业的宋浛,正急需这样的知识,定没有任性打断的道理,便强忍不适,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梅子,压下恶心之感,继续听着何掌柜的话。
这边何掌柜看见宋浛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并没有察觉到宋浛身体不适,只当富家少爷顽劣,听不进去这些枯燥的东西,倒也没表示什么不满,直接顺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至于那次怎么把被扣下的货……”
夕阳西斜,柔和的光线从敞开的窗口透进西侧的舱室,将宋浛苍白的唇色照的一清二楚,何掌柜这时才心满意足,撩起长袍起身告辞。
何掌柜刚离开一会,金宝便端着一盆热水进门,用脚把舱门带上,水盆还没放下就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何掌柜怎么这般能说,没看见少爷你都累了么?还一直说说说,我看就是吹嘘自己的功绩,说的好像宋家有今天全都靠他一样。”
这话音未落,转头金宝又道:“对了少爷,刚我看见他,领了一个生人在少爷窗边,那人贼眉鼠眼的可别不是好人。”
“不得无理,前几天刚教过你“勿论人非”怎么转眼就忘了。”宋浛眉头轻拧,说话语气比平常略低,一听就是训人的严厉语气。
虽说金宝说的话不假,何掌柜确实有些考究自己的功绩,但背后说人已不是君子之道,更何况因外貌随意对他人下这样的定论。
“我错了少爷。”金宝自知妄论他人不对,低头蔫蔫的拧了毛巾,又向自家少爷认了错,但还是不甘心,连忙又补了两句:“不过他俩本来在说话,看我一来马上走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无论说什么定不会害我们,何掌柜跟随父亲和兄长多年,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以后不许胡言乱语。”
“知道了,少爷。”金宝小声低喃。
一下午宋浛忍着晕船的不适,与何掌柜聊了许久,送走了何掌柜,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了,简单擦了把脸散了发,便躺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宋浛一觉醒来,外面已是一片黑暗,舱室里金宝守着的蜡烛底,一脸无聊的看着画本,见宋浛起床连忙跑了过来:“少爷你醒啦!”
“嗯,什么时辰了?船到哪了?”宋浛起身由着金宝整理头发,因为已经入夜,用发绳往背后收拢一下便可。
“少爷你睡了好久,已经戌时,听说快到瀛洲了。”焦急的表情配上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确,团圆记已经开唱了,宋浛也确实听到了板鼓声。
“就在屋子里等了我这么久?”他记得平常金宝可不是这个样。
“嗯,少爷从来没睡的这么沉,我怕少爷哪里不舒服。”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宋浛的额头。
宋浛从小身体就不好,金宝自小跟着他,虽然时时照料,但从没这般细心,这出了一趟远门,金宝倒长大了不少,虽然急着看戏,却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了这么久,见他醒了也没提出去看戏,只是表情藏不住的着急。
晕船的不适还未完全消失,宋浛不想去吵吵闹闹的地方,随即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零嘴和几两碎银子给金宝:“快去看吧,我便不去了。”
“那少爷你干嘛?”金宝收下东西,看宋浛不像难受的样子,随手从零嘴布包里掏出一颗核桃仁边嚼边问。
“我吹吹海风,过会便去睡了,你些快去吧,待会第一段都唱完了。”
“好嘞少爷,那我去了,你也别吹太久,夜里风凉你身子受不了。”金宝把云锦披风搭在宋浛身上,麻利的系好带子,交代两句就揣上零嘴银子跑向船头。
“我不在的时候,别莽莽撞撞,稳重着点,知道么?”宋浛看着毛毛躁躁的金宝,赶忙嘱咐一句。
“知道了,少爷,回来我给你讲故事~”金宝答应声音逐渐远去,头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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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合欢宗少主被迫当影帝
徐元青是合欢宗唯一的男子。
师父去世的早,徐元青从小被一群师姐养大,每日师姐们都同他说:除了你之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后你遇到坏男人,你就杀了他!
从小和师姐一样练着合欢宗的合欢功法,但师父却没教过师姐们,男子练此功法,是如何采阳补阴的。
最后徐元青只得靠师姐们将隐藏在男子身体深处的阳气后吸出后再运化传输于他,只是如此以来,只能得阳气的十分之一,勉强过活。
一朝穿越,他竟发现有一男子身上的阳气满的似要溢出来,碰触即可吸收,化为己用。
徐元青轻眯一双凤眼:既是天赐,那我便不客气了~
……
荀宿此生最厌恶不走正路,想靠歪心思不劳而获的人。
最开始他看着那个男孩以为他也是那样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与别人不同,他看他时眼里的**,不是为名为利,是只为他。
荀宿:这个杀手男三,你想演吗,播出后应该很吸粉。
徐元青:那能每天和你在一起吗?
荀宿:当然,我演男主,我们对手戏很多。
徐元青:好,只要能每天和你在一起,我就愿意演。
荀宿:他不是为了红才和我在一起,他是想和我在一起才愿意演戏,他果然对我情根深种!
徐元青:这段时间的阳气不需要担心了=v=
徐元青:师姐你我遇上一个男人,他的阳气无需运用功法便能吸收,待我把他吸干,我定会杀了他~
后来……
徐元青:师姐我知男子习这功法要如何采阳补阴了…只是不知是不是每次都有效用,我需再试试……
再后来……
徐元青:师姐我功法将要大成了,我还没把他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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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海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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