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笙然一惊,连忙冲过去:“我给你解开,天哪小姐姐你受苦了。”
谁知道刚碰到第五位选手,她就仿佛触电了一般‘呃嗯啊啊啊……’浑身抖动个不停,僵着身子粘在第五位选手身边。
罪魁祸首厌烦的撇过头,闭上眼睛不肯搭理任何人。
迟晚晚庆幸自己偷穿了女仆的橡胶鞋子,她抬起脚把谷笙然踹走。
谷笙然‘啪叽’摔在地上也是真的快哭出来了,跟痴呆儿似的狂流口水,被电的神志都有些不清了大着舌头骂人:“你他来来的你电老子干什么!”
女人没有说话,甚至懒得看谷笙然一眼,谷笙然气不打一处来。
迟晚晚走进才看到,她身后的十字架上套着一层薄薄的橡胶,就连捆绑她的绳子也是如此,它们把她的手腕和脚腕勒出一道一道青青紫紫的痕迹,两条小腿与脚腕相接的地方有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一双脚。
橡胶绝缘,就算这人的天赋能力是可以用电攻击人,也没办法发挥一丁点儿的作用。
迟晚晚看了一眼她,主动出声,“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顿了一下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我给你放开带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伤了我们,我估计你也走不出去,外面把守的侍卫有很多,而且你的脚……”她扫了一下她的脚。
女人闻言抬起头看向迟晚晚,黏腻的金发粘在她的脸庞上,她的脸型实在优越,无一处不精致,紫色的眼眸盯着人看的时候令人毛骨悚然,她的神态一丝感情也没有,却也不是冷冰冰那种,更像是一种厌烦的空白。
这让迟晚晚有点摸不透她的想法,悠了片刻语调预备在说点什么,就听她开口了,“我的脚筋被挑了。”声音软而淡,就像白水一样,没什么情绪,仿佛也没有痛觉,她连眉头都没有皱。
迟晚晚猜到了,她刚才就注意到她这双双沾满了血的脚软趴趴的垂着,小腿上有两个血窟窿看起来很吓人。
“体内的天赋能力也用尽了,攻击你朋友是最后那一点,短时间恢复不了。”
迟晚晚闻言抬起头,对上她自上至下俯视的瞥视,对方的语气带上了一分嘲讽:“不用试探和防备。”
露出好脾气的笑,迟晚晚说:“好。”好似没有察觉这人在内涵她,她站起身亲自为她解开了捆绑,女人顿时滑落瘫坐在地上,不光是腿就连手臂也软弱无力,额头上霎时间起了一层汗。
迟晚晚探出手抚摸她的手腕摆正,手腕处也有伤口,她扬起眉毛:“手筋好像也不完整。”
女人没有说话,额头抵着脏兮兮的地板,她只有一颗脑袋可以动这是事实。
迟晚晚半跪着偏头看向谷笙然,谷笙然气鼓鼓的,脸颊如同金鱼:“我不背她,谁让她刚才电我。而且我有天赋能力,我空着手才能保护你。”
“…”迟晚晚心里骂了句,却也认同谷笙然的话,但是背是不可能背的,万一被背刺怎么办,她弯腰探身将女人横抱起来。
“?”女人略愣神了一瞬,很快回过神,她显然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的脑袋正不受控制的滑到迟晚晚的肩膀之下,直到耳朵结实的贴在了她的胸前,那份莫名其妙的柔软通过她的耳廓传递到了大脑中枢。
她顿时僵直了脖颈,努力挺起来脑袋几分。
迟晚晚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单手按住她的脑袋,“脖子里装钢板了?就一颗脑袋能动还这么活泼。”
女人被按着脑袋,这下不仅是耳朵就连脸颊也结实的贴在了她胸上,她轰然耳朵红透,一双眼睛转动过来死死的瞪着迟晚晚,她的脸皮子都是紧绷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怒意,喉间发出一声:“你想死吗?放开我。”
迟晚晚敷衍反过来手捂住她的嘴巴,正忙着正事谁有空搭理她:“再说话出了门就把你扔屎坑里。”说罢,她感觉到这人预备张嘴,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威胁:“你要敢咬我,你看我扇不扇你就完了。”
说完迟晚晚就看路去了。
女人则被她捂着嘴,一双紫色的眼睛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谷笙然嘀咕:“迟姐,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迟晚晚白了她一眼:“我也是女的,看你的路。”
穿过阴暗的走廊,终于到了台阶的地方,谷笙然打头阵,才上台阶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她出去转了一圈才回来:“迟姐,没人,出来吧。”
迟晚晚踏上台阶出去,稳稳地公主抱着怀里的人。
三人顺利的原路返回,找准时机逃离了已故国王与王后的寝宫。
一路上,三人躲避着经过的仆从和骑士们,顺利回到待客厅的房间里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谷笙然追着迟晚晚走都走的气喘吁吁,可迟晚晚气息稳定的很,连呼吸都没有紊乱。
这惹得五号选手多看了她两眼,当然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迟晚晚优美的下巴弧度、以及她纤长卷翘的睫毛。
几乎是两人刚回到房间里,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动静。谷笙然喘着气走到窗边自上往下看,只见外面灯火通明,铁甲骑士排列整齐的走来走去,似乎被临时召集。
她连忙将窗帘拉上背过身来,“迟姐,被发现了!”
“好多骑士!怎么这么敏锐,这才多久就察觉到了,我还以为多少到明天才会被发现。”谷笙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们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吧。”她出了个馊主意。
五号选手只是看了谷笙然一眼,什么也没有表示。
迟晚晚却说:“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费力救出来的队友,我们五个人,少一个都不是完整的!”态度颇为义正言辞。
五号选手:“……”
谷笙然:“????”你tm吃错药了啊?这话能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这里面一定有鬼。
谷笙然都无语了,面上配合:“啊好好好。”她摆了摆手。
谷笙然在纠结真的要藏起来这个女人吗,“我觉得骗不过那群骑士。”她跟迟晚晚配合把五号选手塞进了衣柜里,可这个衣柜就在外面放着,隐藏东西的方法太过于浅显。
“咚咚咚——”门外骤然响起了敲门声。
谷笙然被吓的魂快飞了,她并不是胆小,她只是怕被王子们发现了,这几个货恐怕都跟大王子一样血条怪异根本杀不死,而她怕疼,虽然寄掉出局也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是那份痛觉确是实打实的。
迟晚晚站在衣柜前沉思,五号选手被摆放的宛如洋娃娃一般歪着脑袋靠在木壁上,偏移眼睛盯向迟晚晚,那是一种看戏一般的冷意,似乎打量着她会怎么解决。
屋外,王阳铭和刘臣仿佛刚被叫醒,互相睡眼朦胧的站在走廊里,走廊里人来人往一个个面目严肃,长刀短剑的看起来很危险,这让两个人多少精神了起来,对视了一眼发觉有事情发生了。
“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王阳铭主动询问。
骑士长握着佩刀的刀柄,偏过头眼神锐利的看了他一圈,随后道:“没什么事情,”他笑了笑,“爱洛公主的皇冠丢失,四王子最最疼爱公主,此刻大发雷霆,找不到他怕是难以安眠。”
王阳铭闻言略略揉了揉头发,“四王子殿下的爱护之心令人敬佩。”他被吵醒有点心情不好,只想让他们快点检查过去这一层。
刘臣却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真的只是皇冠吗?他微微蹙眉,不知为何看向隔壁迟晚晚的房间,心头一跳。
“好了,这一层只差这一间了。”骑士长敲响了迟晚晚和谷笙然的房间门,但是里面没有回应,他狠狠拧眉,扬声:“迟小姐,你们睡下了吗?”
“来了。”里面悠悠然传出一道声音,骑士长跟身边的骑士对视了一下,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架势,王阳铭也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凑近去,他心想这俩人没这么脑残偷公主的东西吧?要是被抓了可就惨了。
门被从内打开,露出谷笙然的脸,她仿佛还有些困倦,揉着眼睛说:“怎么回事?”
骑士长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探头探脑了,骑士长看了她一圈,“两位这个时间还没有休息?”他发现眼前的这位小姐还穿着白日里出行才会穿的宽大礼服。
“还不是你们?”谷笙然发挥自己的本能,“刚刚洗澡的时候,我和我姐姐的浴袍不小心掉到浴缸里打湿了,本来睡下了也没什么,明早再换就好了,谁知道你们大半夜闲着没事过来敲门,我们没有衣服穿了,只好把这件裙子穿上,我真的穿不惯这种裙子,又重又大,走路也不方面,腰疼的很。”
外地人的确穿不管这里贵女的衣服,骑士长倒也没有生气,他笑了两声,温声道:“明日我会禀报四王子殿下,让人为你们裁制适合你们的衣服,失礼了。”
谷笙然翻了个白眼,“有事吗,敲门。”她不满的问。
“没什么事情。”顿了一下,骑士长把来意说了。
果然眼前的女人直接翻脸了。
“你质疑我们偷你们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
骑士长暗道不好,女人最是难缠,尤其是不讲理的女人,饶是他也要放低了姿态道歉。
磨了足足有快十五分钟,谷笙然才抱着手臂侧身让开,让人进去探查。
一行人进入房间里,就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倚靠在圆形的高脚桌边。
她一袭乌黑的长发随意且有几分凌乱美的搭在脸庞边,低垂的睫毛卷翘美丽,鼻梁的痔为她增添了一股独特的魅力。
她正单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她果然也穿着宽大的裙子,因为有坚硬的裙撑的缘故,她快睡着了身子也立的稳稳地。
骑士长心里一紧,连忙叫人快速且轻盈的检查完了整间房间,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甚至连浴室里浴缸里的水都被人搅合了两下。
谷笙然环着手臂朝他们冷哼了一声,骑士长赔笑,“失礼了,打扰诸位贵客休息,明日一定赔罪。”
众人离去,王阳铭松了口气,也扯着刘臣回房间休息去了。
谷笙然把门关好反锁住,垂着眼眸的迟晚晚悄然睁开眼睛,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立了大约十多分钟,确认一行骑士离开了待客厅,谷笙然才瘫软在地上,“天哪。”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戏能力。
迟晚晚懒懒的掀开厚重宽大的裙摆,露出一双穿着黑色短睡裤的腿。五号选手被绑成了粽子坐在她的脚边,嘴巴里塞着一团布条,脸色涨红,就来耳朵也红得透透的,放上去都可以当红绿灯的红灯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女士的裙摆之下也能藏人。
迟晚晚单手拽掉五号选手嘴里的布条,五号选手宛如炸毛的狮子:“不知羞耻!!你这个女人!我杀了你!!”她一张娇嫩的美丽脸庞上黑一阵红一阵,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把自己憋过去。
迟晚晚扫着她的脸庞, “这么害羞干嘛,我又不是没穿裤子。”
“谁害羞了——!!!”五号阴骘着一张脸,死死瞪着她,仿佛恨不得原地杀了迟晚晚。
光看她表情的话,挺吓人的,跟这张漂亮脸蛋不搭嘎,但她红着一张猴屁股的脸,没有一丝说服力。
盛祁:耻辱,耻辱,奇耻大辱——你给老子等着
haha男主是男的啊,这是言情不是百合,他为啥游戏里会变成女体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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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藏于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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