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于苏家我还听到了一个传闻。”
厌巳随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厌敛,“关于单家那位认回来的真千金和苏子铭的大瓜。”
“单竹芸?”
厌巳点了点头,上一次在宴会上她也见过那位单小姐了,也不是善茬。
“什么传闻?”
厌敛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想起单竹芸在她面前似是而非的暧昧态度,厌敛垂眸认真看着厌巳。
“说是单竹芸年少的时候曾经在苏家做过女佣,和苏子铭有过纠缠,只是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个人闹翻了,苏子铭十八岁生日当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单竹芸从苏家老宅三楼上将人推了下来。”
“苏苏不是那样的人。”
厌敛激动地打断了厌巳的话,她不觉得苏子铭是那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性格,甚至说她不觉得苏子铭会喜欢上单竹芸。
“事实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就是这样,而且苏子铭并没有反驳过,就算她没有做这件事,恐怕也有其他把柄在单竹芸的手里。”
厌巳想起宴会上苏子铭对待单竹芸的态度,也赞成厌敛的说法。
苏子铭对待单竹芸的态度可不像曾经有过一段,完全没有遇见曾经爱人的悸动。
甚至她能从苏子铭的眼神中看到明晃晃的厌恶。
“行吧,没有证实的事情我也不多说。”
厌巳乖乖的闭嘴,没有再跟厌敛沟通苏子铭的事。
一边,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单竹芸看着苏子铭和厌敛分道扬镳之后的身影,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小姐,我们才是一类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听到单竹芸的话,金樊双眼一亮,顿时兴奋起来:“你终于下定决心了,那既然这样接下来就不要心软了。”
“苏家虽然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但只要我们两家联合拉他们下马也不是难事,只是你最好还是先把陆家拉拢过来,要不然陆思哲可是会站在苏子铭那一边的。”
金樊看着单竹芸铁青的脸色,眼里划过一丝轻蔑,女人总是被无关紧要的感情束缚,难成大事!
不过,单竹芸的这种执念正好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苏子铭,当年你将金家赶出京,可曾想过今日金家会回来复仇!
我要让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是我恐吓你,当年你也在苏子铭的身边待过两三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十分清楚,陆思哲和她的感情如何,你也能明了,只要陆家有陆思哲在一天,他们就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啊,陆秋才是最好的棋子,是她从一回国就物色好的棋子。
取代陆思哲的最好的替代品。
单竹芸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暗芒,瞬间的不忍心立马消失殆尽,“不惜要你的警告,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倒是你,苏锬那边的麻烦你还没准备好?”
“别到时候,我成功掌控住苏家你还没有扳倒苏锬,那也太无能了。”
“放心,苏锬那边从明天开始就清静不了。”
而对于这一切算计,苏子铭和苏锬都一无所知,反而是在老宅安静休养的苏语安在第二天得到了些许消息。
“你说谁从意大利回来了?”
苏语安身边的保镖从她那张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但习武之人的敏锐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些许不对,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听说您的母亲从意呆利回来了。”
“我没有母亲。”
苏语安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清丽的脸上满是厌恶,“那个女人从来和我们苏家无关。”
“可是。”
保镖小心翼翼觑了苏语安一眼,而后低眉顺眼,“那位夫人听说已经和意呆利的丈夫离了婚,回国是想要和苏先生再续前缘。”
保镖口中的苏先生就是苏锬。
“那个女人和我父亲没任何关系,我父亲和她绝不可能。”
苏语安打断保镖的话,自顾自的推着轮椅回了卧室,冷冽的声音远远传来,“找人把那个女人和我父亲远远隔开,别让他们碰头。”
苏语安的神色阴森可怖,就连心理素质强大的保镖也被她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如果有机会,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让她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语安将手掌平放在脖颈处,快狠准的一拉,那双狠厉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身边的保镖,直到对方点头之后才扭过头,面色恢复冷淡,完全看不出一秒前还是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苏语安绝想不到尤妙芙会直接联系到苏锬,还不知道怎么说服苏锬去机场接她回苏家。
“这几年怎么样了?”
不得不说尤妙芙是个尤物,那张如同白玉精雕玉琢的脸蛋有着这世上最原始的魅惑感,还有那如同神妃仙子般的气质,确实令人着迷。
要不然当年苏锬也不会迷恋上她,甚至在两人还不懂得责任两个字的时候偷尝禁果,生下了苏念安。
“不好不坏吧。”
苏锬淡漠的垂下眼,曾经的尤妙芙在他眼里是充满魅力的女神,可是如今的他看着尤妙芙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不,应该是早在念安出生之后,尤妙芙抛弃他们两个出国留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恋爱的想法了。
不仅是尤妙芙,他身边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女人不少,真心对待念安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可他就是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想要娶一个人的冲动。
就算那个人是尤妙芙也没可能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尤妙芙出国深造这件事并没有错,当年的他们都太幼稚,尤妙芙不想失去自由和自我价值,不想被困在家里逐渐失去自我。
选择了实现自我价值,远离会绊住脚步的他们,他都理解。
他无法原谅的是,曾经的苏锬和尤妙芙,不负责任的生下苏语安,却又没办法负起父母的责任。
更无法原谅十几年的时间里尤妙芙甚至一次也没来看过女儿。
“苏锬,,我……”
“阿芙,别说出口,别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苏锬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戒指,缓缓吐出口压抑到极致的郁气。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连和尤妙芙相处,他都觉得压抑到不行。
曾经的苏锬只要看到尤妙芙、听到尤妙芙的声音,就会身心愉悦,只要尤妙芙开心他愿意付出任何东西。
而尤妙芙也会和他畅想未来,一起努力奔向前方,他们会依偎在一起畅谈,也会出入各种场合炫耀两人的恩爱。
是从什么时候两人从相顾无言到了只剩争吵的?
是念安才生下来的时候,还是在念安哭声中听到了自己不耐烦地怒吼。
还是等他们猛然回头时发现两个人的道路越走越远,直到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苗阜什么时候得了产后抑郁,甚至对女儿怀有恶意。
直到尤妙芙猛然惊觉自己将手放在了苏念安脆弱的脖子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到那时,苏锬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
只是也消耗掉了尤妙芙对自己、对女儿的感情。
等到尤妙芙病情稍微好一点,她选择毫不犹豫的离开,苏锬选择一言不发。
至此,他们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只是他不喜欢回头,虽然不知道尤妙芙现在为什么回国,但苏锬也知道自家女儿在背后动的那些手段。
他和尤妙芙绝不可能,既然这样他们也应该保持距离。
“阿芙……尤妙芙,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接你的机,以后你还是去找其他朋友吧,你在京市的朋友不少,没必要一直跟我纠缠。”
“阿锬,我后悔了。”
尤妙芙温柔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像是传进了苏锬的心里。
“别后悔,”苏锬顿了一下才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太久了,我们已经不适合重逢了。”
就这样各自遗忘吧。
“我想见见女儿,可以吗?”
“还是算了吧,当年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故你都没有回来,现在又何必去关心她呢。”
他理解尤妙芙,甚至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怨恨。
毕竟念安一生下来她就得了病,也没有谁规定母亲就一定要爱自己的孩子,她首先得是自己而后才能成为母亲。
他耿耿于怀的一直都是当年念安断腿之后一直哭闹着要妈妈,他给尤妙芙打去了无数的电话,但直到苏念安接受自己残废这件事之后,尤妙芙也没有回来一次。
“阿铭……”
“我送你回家吧,还是北苑那栋别墅吗?”
苏锬直接打断了尤妙芙接下来想说出口的话。
尤妙芙离开京市已经有十几年了,她根本不知道苏家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又有了多大的变化。
沅沅当年虽然冷漠,但也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从小就是个面瘫小姑娘,但也会追在尤妙芙的身后叫着姐姐,看着苏锬和尤妙芙太过亲近的时候,也会偶尔叫上一句嫂子。
只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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