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赚钱努力!!

“不懂。”

卫长陵肃着脸摇头,见陆佑安放亮的杏眸暗下又沉声,“书中记载岭南有点蜡成缬之法,其图案独特,想来稍作改良,足够解侯府困境。”

他给的建议踏实又长久。

新染法只要成功,握有独特布料的成衣坊定能脱颖而出赚钱。

陆佑安想到数不尽的金银,凑近卫长陵,握拳讨好的边捶背边倒茶,“劳烦夫君将方法写下。”

“对对对,先写下来,别忘了。”陆建安匆忙出门,取来笔墨摊开,将受过灾般开叉毛躁的狼毫笔塞给卫长陵,眼巴巴等着蜡染的方法。

卫长陵将记忆中的蜡染法写出。

念着侯府人没多少经商头脑,他写蜡染法的时候特意标注好记载不清晰,连他都不够了解的部分,特意强调要先私下尝试,再做长久打算。

这段时间他先画四套,十二副绣样。

挥毫洒墨。

陆佑安望着用小指粗的笔画出发丝般细线的卫长陵,眼瞳漆黑的杏眼瞪大,看清雅秀丽的精美绣样如看奇迹,眼睛眨都不眨。

她不懂卫长陵画的什么兰,只觉得好看。

白驹过隙,转眼便曜日高悬,温暖的日光公正洒落在世间每一处,在日光折入侯府厅内的左侧,粒粒浮尘精灵般游动。

燃烧的灰炭有烟飘起,朱红桌案旁四人或站或坐。

“我来我来。”陆佑安积极捧起画了大片牡丹的新绣样,挪到远离卫长陵的位置晾干,看向卫长陵的杏眼是璀璨明亮,唇角扬起高兴的笑容。

她可真冲喜了个宝藏!

长得好,给钱大方,脑子优秀会赚钱,现在连画起来绣样都能一个也不重样。

陆佑安满眼都是卫长陵,心里忍不住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我能共享卫长陵的画技吧?快点快点,帮我开启画技共享。”

“共享已开启。”

“宿主只要稍加学习,就能掌握超过普通人的丹青水平,若想成为知名画师就要深度学习画技,光靠另一半共享无法成为行业顶尖。”

就像她共享卫长陵的健康值。

48点健康值能将卫长陵从死路拉回,成为与普通人差距不大的健康存在,可卫长陵后续不调养身体,继续用药,依旧有死亡危险。

这事系统和陆佑安都清楚。

因此陆佑安对自己稍加练习就能学会超普通人的画技十分满意,心虚的询问系统,“我身上可有什么适合共享给卫长陵的长处?”

她现在可谓连吃带拿,凭救命之恩吃尽了好处。

陆佑安瞥了眼卫长陵,心虚的厉害。

“宿主可对卫长陵开启自愈力共享。”系统贴心给了回答,顺便告知陆佑安,她不止从陆建安那遗传了好身体,还有远超常人的自愈力。

正常人要愈合三天的伤口,陆佑安只需一天。

“卫长陵自幼体弱,总是生病,自愈力不好也占了很大的关系,若他自愈力好,之前的病情就不会拖到严重的要死。”

“开启自愈力共享。”

陆佑安听完系统回答,丝毫不犹豫的共享自愈力。

心虚消散,她朝卫长陵展开笑颜。

下一秒。

陆佑安喉咙再次涩痒,“咳……”

“咳咳……”

卫长陵罕见的来不及安抚陆佑安,细痩伶仃的欣长身影晃动,摇摇欲坠的依靠在桌边,凤眼紧盯陆佑安,“你,咳……我,咳咳……”

他咳的喘不过气,青白的脸迅速涨红。

难以言述的热意涨开,早病熟练地卫长陵不用请郎中,不用询问,已经明白他画绣样时屋子不够暖,吹了大半天冷风,他又病了。

卫长陵急切地看向陆佑安。

他既怕自己病倒会影响用秘法换他健康的陆佑安,又担心陆佑安会对他失望,嫁了他这般破败的身体,到底是委屈了陆佑安。

“你发烧了。”沈辛夷温柔的嗓音响起,细白的手背贴完卫长陵额头,又碰了碰陆佑安,“佑安,你快带他回卫府。”

侯府贫穷,从未养过府医,卫府却因为卫长陵的身体,府医最擅长医治卫长陵。

这种时候卫长陵回府最合适。

沈辛夷找出兔皮长袍披在卫长陵身上,转头推了推亲女儿,“侯府穷了这么久,再穷几天也垮不了,倒是你和长陵的身体,务必养好再出门。”

“可是。”陆佑安欲言又止。

她知道母亲是心疼自己,怕她带着好好地卫长陵出门病着回去会惹卫家不满,可蜡染并非上手就能成功的东西,多耽误一天,侯府就少赚一天钱。

陆佑安抿唇,较劲般望着沈辛夷不肯走。

“你啊!”沈辛夷又气又无奈,温柔的嗓音轻柔,手指戳着陆佑安脑门,一把拿起记下蜡染内容的纸塞向陆建安,“好好养病,你爹现在就去京郊的小农庄研究蜡染。”

“啊?”

现在?

陆佑安茫然回头,目光落在日头西斜的窗外,都这时间了,买蜡染需要的东西都要折腾到天黑,她也没急到赶亲爹出家门的程度。

“爹。”她眨巴着眼睛看陆建安,试图萌混过关,不惹亲爹生气。

萌混失败。

陆佑安跟亲爹一起被送出侯府大门。

想到爱的教育、竹笋炒肉等熟悉的老朋友,陆佑安动作迅速的拽着卫长陵钻入马车,待马车跑出侯府所在的街道长舒一口气。

“这么怕?”卫长陵望着怂兮兮的陆佑安,无奈这人又怕又犟,钉地上一样不退不,怎么看都不像会怕的人,偏偏陆佑安确实在怕。

他笑起来,觉得侯府比他曾见到的大多人家都要好。

“要不再回去一趟?”卫长陵开口询问。

陆佑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嘴上却意志坚定,“我是怕父亲生气,这么晚买了东西去农庄也做不了什么,平白被赶出家门,可学习蜡染耽误不得,越早学会,越早赚钱。”

“那三万八千两足够侯府还清外债,一百两黄金亦能让侯府过个好年。”他不禁开口,不懂侯府眼下已解了缺钱的大困境,陆佑安怎么还这般着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赚钱也非一日之事。

沉默无声蔓延,马车滚过青石的辘辘声如雷鸣,不断钻入两人耳中。

陆佑安抬眸,神色少有的没了笑,表情严肃,“那些钱确实够侯府一改窘迫,可侯府要养的不止府上四人,还有十几万伤退老兵。”

“一百两黄金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

“可卫国侯府不是普通人家。”

她父亲重情,为保更多人平安急流勇退,上交兵符,任由侯府从人人想攀附的实权人家成为现在备受排挤的落魄权贵。

那些人口中的痴傻,愚蠢,是侯府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伤退老兵。

战事结束,锦衣玉食的顶层不在意他们生死。

可卫国侯府不能,陆建安不能。

陆佑安肃着一张脸,红唇继续开合,“夫君可知父亲名唤陆建安,而我则叫陆佑安,按常理,身为女儿我绝不能跟父亲同用安字,怎么侯府明知故犯如此大忌讳?”

卫长陵沉默,他清楚这话不用他回答。

果然她很快便自己解释道,“佑安佑安,父亲不惜犯忌讳以安给我取名,只因从军作战见多了生死,盼我一辈子平安,盼他同生共死的袍泽平安。”

伤退老兵对燕京权贵是不曾见,不在意的人。

陆建安却不同。

每次战事送回燕京的战报上冷冰冰的数字,或是他昨夜饮酒的朋友,或是他曾训练处罚的新兵,燕京权贵不曾见,不在意的人,陆建安在意。

陆佑安手肘撑在桌面,拖住脸,“侯府很高兴能与卫家这样大方的皇商结亲,可侯府要养的人多,赚钱之事慢不得。”

“侯府大义。”卫长陵弯身行礼。

这些年他是对卫国侯府所做之事有耳闻,但外人了解的永远跟出身侯府的陆佑安不能比。

钦佩与敬重占据脑海。

卫长陵觉得他给侯府写的蜡染法还是过于简陋,待他回了卫府,定要好好翻一遍藏书,多找找跟蜡染相关的记载。

怀揣这样的心思,他回卫府诊脉喝完药,脚步直奔书房。

烛光亮起,夜幕降临。

陆佑安推开练习画技的纸笔,扑进柔软的蚕丝锦被,旁若无人的在心中询问系统,“继续对卫长陵共享自愈力真的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了?”

“宿主放心,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她听完系统的回答,悬着的心落下,抱着锦被滚入木床内侧。

卫长陵会因她共享的自愈力突然病重,是她不曾想到的意外,忆起白日卫长陵又咳又发烧将沈辛夷吓得慌张的模样,她叹息出声。

冲喜救醒的男人,还是难让家里放心。

想着想着,发散的思维又落到蜡染法上,因为前世的记忆,陆佑安对怎么蜡染不了解,却也知道蜡染与扎染极为相似。

她努力回想前世看过的各类信息,试图找出有用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

摇摇欲睡的陆佑安猛地从床上坐起。

染色!染色!

她怎么忘了整个燕国皆因染色技术问题,布料极易掉色,上好的鲜艳布料洗过三水也成了暗淡旧布,但凡有权势地位的人都不会穿这种旧衣。

若能找出长久固色法,那些稍有钱财又不够富裕之人,都是侯府能抓住的客户!

陆佑安杏眸明亮璀璨。

她连穿好衣服都顾不上,赤脚跳下床,咚咚咚跑到摊开的画纸前,也不管纸上画了东西,提起毛笔就开始写自己所想的固色之事。

昏暗烛光下,少女忙的入神。

费心找蜡染记载,补充蜡染程序的卫长陵回房,最先看到的便是赤脚站在桌边,寝衣松垮,露出大片瓷白肌肤在忙的陆佑安。

卫长陵停下脚步,热意迅速上涌,俊脸跟耳尖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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