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酒店套房内。

言柯伸出手,他想去抓床头柜上那个能唤人来的电话,可惜离得太远,怎么都摸不到。

言柯试着和身后这个状态明显异常的故人商量,“应流野,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没人搭理。

言柯想了想,还是跟应流野解释了两句:“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刚刚的电话是打给前台求助的,不是要害你。”

还是无人回应。

言柯想扭头去看应流野的状况,可他刚一转头就被应流野卡住了脖子。

还好应流野的动作控制了力道,只是让言柯动弹不得,并没造成他呼吸困难,否则言柯是真要生气了。

空调声自头顶断断续续传来,并不大,只是在过分安静的套房里,显得有些难以忽视。

五星级酒店的隔音向来很好,言柯丝毫不怀疑即便他现在大声呼救,也喊不来任何人,所以他决定不浪费嗓子去大声呼救。

言柯又伸手去摸裤兜,想用自己的手机找人来,但刚一动,就又被应流野拦下了,手机还在两人拉扯间掉到了地上。

这一行为彻底惹怒了言柯,他本是好意,觉得相识一场,看应流野不舒服,才会管这个闲事,将应流野送回了房间。应流野不感谢他就算了,还这么对他!

“放开我!”言柯愤怒地喊道,并在重复两遍后开始拼命挣扎。

可应流野根本没理会言柯的反抗,他残余的理智在警告他应该放开这个人。

应流野很清楚,他的易感期快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完全散失理智。到时候,任何人出现在他身边,都是非常危险的。

理智在应流野脑中叫嚣让他放手,可他非但没放手,身体反而不由自主地和人贴得越来越近。

这种感觉很陌生,因为应流野从小就不喜欢和其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这种不喜欢在他变成Alpha之后,也愈演愈烈。

这些年,应流野和别人最近的接触,也只是工作中场合中的礼貌握手,除此之外,他和周围人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别说和什么人紧紧贴在一起,就是并肩而立的画面,都一次没出现过。

应流野不剩多少理智,所以他搞不清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凡他现在能清醒一些,便能知道,这种不由自主想要和人靠近的感觉,被大家称作“喜欢”。

言柯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得到应流野的回应。

骂着骂着,言柯突然有些不敢动了,因为……他突然惊奇地发现,压在他身上的人竟然起了反应……

……简直离谱至极……

言柯甚至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否则,堂堂云海一中的知名性冷校草,那个曾严词拒绝过自己告白的人,怎么会在自己身上起了反应……

这合理吗?实在是不太合理。

言柯忍不住脑洞大开,怀疑起了应流野,觉得他可能是被鬼附身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的……

轻浮。

言柯不是很想用这样的词去形容应流野,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也是他放在心里快十年的人。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又着实让言柯感到困惑。

应流野的行为举止让言柯很紧张,神经一直处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中,让言柯很累。

一直这么紧绷下去也不是办法,言柯叹了口气,慢慢放松了下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干脆走一步看一步。

察觉到身下之人软了下来,应流野疑惑地看着言柯,却什么都没说。

应流野本就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中,加上他这些年的易感期,作为顶级Alpha,却始终得不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所以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况,都在易感期到来时,变得非常糟糕。

其实十年前,在应流野成年之初,他当然是不信《Alpha介绍手册》上说的那些。什么Alpha,什么易感期,什么信息素,应流野一个字都不信。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他每年都要经历一次成年当晚遇到的经历。一次次被**冲击,一次次反抗被**击垮。反反复复,算起来,已经经历了九次。

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所谓易感期,应流野不得不接受了手册里所说的事,并接受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但接受身份转变不代表要和**妥协,这十年,再难,应流野也坚守了自己的底线,他没碰过任何人。

在易感期到来时,还留人在身边的事,确实是第一次,应流野一时间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放手,让人离开?他心里不愿意。

就这么和人贴着?应流野觉得可以,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样的接触的。

接下来有一小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应流野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睡着了,他想把人翻过来看,但在他有所行动前,被他按着的人突然开口了。

言柯好像吐槽似的说了一句:“应流野,有没有人说过,你好重!”

应流野:“……”

可就是这么平平常常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火柴触碰到烟火的引线一般,“砰!砰砰!!”只一瞬间,便让应流野的易感期彻底到来。

**立刻席卷了应流野全身,他本就不多的那点理智,也在这烟花燃爆声中消失殆尽。

言柯说完那句话后,应流野就一把撕开了言柯的衣领,动作急躁又粗鲁,把言柯吓了一跳。

言柯刚要开口问他干什么,就感到脖子和肩膀相连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

实在是太痛了,言柯的惨叫声,几乎只比痛感慢了一秒就叫出了口。

言柯本不是能耐得了疼痛的体质,别说是这种被尖锐齿牙狠狠地咬了一口,哪怕只是在生活中,被不小心溅起的开水碰到,言柯也要叫唤好久。

所以被应流野咬了这一口,言柯叫得凄惨无比!这也就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否则只怕整个楼道都会听到言柯的惨叫。

不过言柯的惨叫声虽然大,却没持续太久,因为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应流野在进入易感期后,头脑愈发不清醒,他只在言柯尖叫时短暂地愣了一下。

之后,咬倒是没再继续咬了,或许是因为言柯的惨叫声听上去有些可怜,又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他想要的。总之,应流野没用牙齿持续地啃噬言柯,反而用舌头不断地亲吻和吸吮他刚刚咬开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流野在这样的亲吻中,终于满足了,并慢慢找回了理智。

稍微清醒了一些的应流野,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一下就白了。

应流野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

应流野不禁在心里呐喊,他都做了些什么?

终究还是要向**低头吗?应流野不能面对,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但因为他实在是趴了太久,一时没法站稳,身体在摇晃了两下后,眼见着就要摔下去。

在摔倒前下意识伸手去扶,是人类共有的能力。应流野也本能地伸出了手,胡乱地去抓身边能触碰到的物品,想以此来维持平衡。

但他身边,显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支撑他平衡。所以应流野最后只能狼狈地摔倒在床边的地上,不过……他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抓到,应流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发现它有紧紧抓着一个东西。

仔细一看,手上的东西并不是别的,而是床上之人的鞋子。

这画面好像有刺激到应流野,他心里变得很慌。

也不知道除了咬人之外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应流野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有些烫手,便心虚地把鞋子放在了一旁。

并且还像有强迫症似的,按着他一贯的习惯,让鞋尖朝着床外,和床成一个90度角。

应流野在地上静坐了片刻,他现在的思维转动得有些慢。在盯着地上的鞋子看了半天,才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又去把另一只鞋子从人家脚上脱了下来,并规整地放在之前那只的旁边。

应流野心说,终于对了,是一对,而不是孤单单的样子,和自己一样可怜。

不知道是因为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还是因为脖子的痛感过于明显,没一会儿,言柯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一瞬间,疼痛感袭来,言柯没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言柯从小娇生惯养,用言父的话来说,全家人都太宠溺他了,把他养得跟个女孩似的,娇气得不行。

受不得一点委屈不说,还一点苦和痛都吃不了。

不过那都是言柯21岁之前的事了,在他21岁大学毕业之后,回到国内,签入大众娱乐那天开始,言柯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和任性。

他已经很能忍了,很久都没有发过脾气,也很久没有喊过痛或者累。

哪怕之前接了个在冬天拍夏天的戏,拍摄现场周围人都裹着厚厚羽绒服,他却只能穿着单衣站在寒风中挨冻。就算是那么难受的时候,言柯都没哭过。

但今天他忍不了了,实在是……太疼了!

应流野到底发的什么疯,好好的不仅压着不让他走,还咬他!!

“呜呜呜”,言柯越想越委屈。

这叫什么事啊?!

想起半个月前,他还曾信誓旦旦地在直播间和所有人宣称,说自己不会往同一个坑跳两次,为什么说到却没做到?

“呜呜呜”,他不仅往这个名叫“应流野”的坑里跳了两次,还一次比一次惨,真的太倒霉了!

流年不利,看来要找时间去庙里拜拜才行。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要怎么办啊?“呜呜呜”,谁来救救他!

言柯越哭越起劲,看得坐在地上的人半天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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