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融刚才没看到贺斯铭,还在想对方是不是离开了,可见着人他又控制不住脸红。
贺斯铭倒是镇定,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把拎着的纸袋子递给他。
“这是我的旧衣服,你先将就着穿。”
江融待在酒店这几天基本上都不需要衣服,今天不需要他再贡献“信息素”后,回家给他拿了一身衣服。
“谢谢。”江融接过,转身再次进入浴室换上。
贺斯铭考虑得很周到,有点贴心。
衣服可能是放得比较久没有怎么穿,没有沾上他身上的青柠味。
他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世界,为什么贺斯铭跟他睡觉后,他就可以顺利度过发情期。
贺斯铭身上有他需要的信息素,但这个世界的人却没有发情期和易感期。
贺斯铭给江融拿的是一件卫衣和一条牛仔裤,内裤是一次性的,安排得很周到。
江融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香香的。
他从浴室出来时,贺斯铭还没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收起手机看了江融一眼:“衣服适合你,不用还我了。”
江融一穿上衣服,身上那些被他印出来的痕迹都包裹在卫衣下,无边的遐想也就此打住。
江融点头:“好。”
“江融”的衣服都很旧,有些都磨破了,他倒没有穿他人旧衣服的羞耻症,只要不是破的就行。
江融今日精神状态很好,脸上有被贺斯铭的信息素滋润过的红润。
“你要不再去医院体检一下。”贺斯铭还是提议了。
“不用的,我已经好了。” 江融顺利度过发情期后心情都好了很多,少了在贺斯铭身上作乱的“肆无忌惮”,非常矜持。
贺斯铭朝江融看了一眼,连续大战三天,他的状态比自己还要好,看来是他最近锻炼得不太够。
他也没有坚持:“那就行,有事就去医院。”
至于两人之间的事,心照不宣都不再提。
江融确实自己腺体不再发烫,身体有种通畅淋漓的舒适感。
生物老师说过,第一次发情期也是腺体宣告成熟。
江融也是忧心日后的发情期该怎么应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看过这个世界的生理结构图,他们的身体里没有腺体,和他们的结构有所不同,他暂时还不能去做体检。
和贺斯铭黏糊了三日,马上要分开,他居然有点不舍。
江融声音都弱了下去,心情一下又低落了:“知道了。”
他将自己的脏衣服收拾好放在纸袋子里,又收拾床看看有没有遗漏,不小心看到床边的垃圾桶。
这里面都是贺斯铭用过的安全套,整整两大盒,都空了。
江融想到什么,猛地一转身,紧张地望向拿了矿泉水喝的贺斯铭。
“贺斯铭,我们是不是有几次没做安全措施?”
贺斯铭被他飘忽来飘忽去的问题弄乱了一下心跳,刚刚还不敢跟他对视,现在又直白的问这个,怪会折磨人的。
“嗯,是有几次。”兴头上来就没用,而且当时也来不及用套了。
江融脸色微变,当时没想这么多。
在他们的世界里Omega会怀孕的事众所周知,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能够受孕,如果是在发情期做那事的话,受孕率还会大大提升,很多夫妻或者夫夫想要孩子时都会在发情期进行房事。
贺斯铭看着他表情变化,不带套有什么问题吗?
他皱眉:“嗯,我是第一次跟人上床,身体很健康。”
现实一点来说,同性恋确实是一个艾滋病的高发群体,但那仅限于乱搞的人。
江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焦虑地抓了抓刚洗过还没有全干的头发。
他一边拽着卫衣上的绳子呢喃:“完了完了,我有可能会怀孕。”
贺斯铭刚觉得他怀疑自己心里有点不快,听他这么嘀咕,差点把手中的水瓶掐扁,他就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猜测江融话里的意思。
贺斯铭多少有点无奈,这两天他也领教到了江融的奇思妙想。
“你是男性,我也是男性,不会怀孕。” 你是男的,怀不了一点。
江融想辩解一下,但这又涉及他是穿越而来这件事,欲言又止地看着贺斯铭。
他苦恼地说:“可我真的能怀孕啊。”
贺斯铭笑了下,说了一句 :“等你怀了再说。”
江融垂下头,贺斯铭显然当成一个玩笑话。不过,贺斯铭这两天都没有这样笑过,单纯不带任何欲念,他耳根都烫了。
“好吧,希望我不会怀上,不然会很麻烦,我还是学生。”还特穷。
贺斯铭的认知确实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这个话题真不能再往下聊。
贺斯铭忍着笑回应:“放一百八十个心,你怀不了。”
倒觉得认真胡说八道的江融,有点可爱,便也不戳破这个幽默笑话。
江融正焦虑着,班组群里弹出了消息。
班长是个贴心人,定时定点提醒大家本周五要交的小组作业。
班长:[大家不要忘记小组作业,还没有组队的同学可以找我,组了队的把名单交到我手上。]
江融为难地看着消息,跟别人组队就立马暴露他压根儿不会专业课这件事。
贺斯铭看出他视线停驻在群消息上,他也上线看了一眼。
他们这三天在床上大战,别说做作业,连吃饭都是抽空下床的,有时候太累了江融不想动,喝水都得他渡过去。
很显然江融在为小组作业苦恼,但这和他关系不大了,他的作业随时可以完成。
江融脸上的热度因担忧着小组作业问题而消退,人也显得落寞。
他忧心忡忡地说:“那我先回寝室了。”
贺斯铭看了看时间:“嗯,你先走吧,我去退房。”
江融拎起纸袋,以为他不一起下去是为了避开人,小声强调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见的。”
贺斯铭:“……”他不是这个意思。
三天时间里,江融第一次踏出这个酒店房间,回头看一眼,然后走向电梯口。
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跟贺斯铭有交集,但离开这个房间,要有交集应该比较难吧,这次是个意外了。
周末不在寝室,又请了一天假,回到寝室后,姚书乐和李一洲都在。
姚书乐脸上不见任何失恋人士的情绪,他和李一洲正在激情开黑,游戏有禁言机制,他们骂得都很阴阳,一会儿针对队友,一会儿针对对面玩家。
主要是姚书乐在骂人,李一洲默默地不开腔,平时都是李一洲骂上几句国粹。
“打野,你是幼儿园还没毕业吗?AI都玩的比你好!”
“法师,一个脆皮往前冲什么,赶着去喝孟婆汤?”
“辅助你跟好射手!”
李一洲照顾着他的情绪:“我是辅助,你跟我后面……”
“艹,投了投了,这群傻逼根本不会玩。”
在江融看来,姚书乐还是受了失恋的影响,他是真的会骂人啊,有点羡慕,他从小就不会骂人,每次都是瞪对方两眼骂不出口,等回去后又后悔自己没发挥好。
李一洲脾气挺好,但连着三天都哄着人也想换换新鲜空气,主动跟江融说话。
“江融,你今天请假了?周末也没见你。”
“嗯,有点事。”江融温和回复。
姚书乐这才想起自己喝醉干的蠢事:“周五那天不好意思哈,喝醉了。”
江融:“没事。”
姚书乐发现江融这段时间很好说话:“我们刚点了鸡架,你要不要一起吃?”
江融没想到他们会主动,便说好。
他还是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自然也要跟室友打好关系,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李一洲:“已经送到门口了,我去一下拿外卖。”
李一洲刚起身,他们寝室的门就被推开。
贺斯铭拎着一个外卖袋走了进来,江融正好抬头,视线与他对上。
随后,江融又低下头,贺斯铭果然不想被人知道。
贺斯铭,你还笑,真会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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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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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怀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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