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夜读高中了,一周之内,又多了几个小伙伴。
沈阆偶尔会站在校门口等他放学,一见沈阆,伊夜小伙伴就被扔了。
沈阆带他去新开的几家小吃摊吃小吃,问及他的小伙伴。
伊夜只说:“自从清鼻涕走了,我就不招那种小伙伴了,现在的伊夜,只对沈阆有责任哟。”
“呵呵,意思是我追着你跑了呗。”
俩人走过那条落满细碎黄叶的小巷,四只脚踩在上头,笑声连连。
秋天玩不了伊夜教他踩拖鞋的游戏,就比谁踩出的声音最大声,输了的,不背元素周期表,化作木头人,挠痒痒不准反抗不准笑。
找着叶片翻过来的去踩,找着堆积最厚的树叶去踩,没有裁判,靠两双耳朵来辨别,本就不算得什么公平的比赛。
不过不妨碍两个人从巷头慢慢玩到巷尾。
再有,一方耍赖说对方的声音不够脆响,另一方不会去反驳,带着宠溺。
伊夜赢了,他的耍赖,仗着沈阆不会争抢的性子。
他的目的,哪是玩游戏的乐趣呢,是赢了后做主的权利。
晃眼见四周没人,抓了沈阆肩膀就去亲那嘴巴。
沈阆和先前一样,先用手掌去挡,再等他着急,等人扑过来的时候再那么一抱,反过去亲他。
伊夜说:“赖皮啊,说好不准动的,懂不懂什么是木头人。”
沈阆笑笑不说话,赖皮的人总会说别人赖皮。
路人一旦出现,俩人就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并着肩,保持距离,闲走闲聊。
一旦路人短暂消失,这嘴巴就又靠拢了来,好像陌生人是阻扰南北两极磁铁的障碍物,取走就得吸过去,出现就强行分开。
只不过,明明是沈阆在把控这种亲亲爱爱的节奏,脸却比伊夜要红得多。
伊夜笑他,他借口多多。
“秋天,冷的。”
“树叶红的,印着了。”
“你眼睛有问题,没有人脸会红得像苹果。”
“你脸皮太厚,红了看不出,说不定比我还要红。”
伊夜还在笑,沈阆就冲过去锁他肩膀,真正的挠痒痒。
伊夜不笑,沈阆就再亲他的嘴巴,看他脸红不红。
不红?
捏了捏,搓一搓,揉上几揉。
“看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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