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hlada一早起来,就感觉右眼皮在跳,按摩了好一会眼部肌肉,这种不自主的运动也没有得到缓解。
朋友今天订婚,早早就给她送了订婚请帖,本打算包点礼金,人就不去了,但朋友执意想见她。
无非就是看她寡淡至今,想给她介绍一些可以发展的优质对象。
客套了一整晚,右眼皮也跟着跳了一整晚,终于Fahlada找了个特别拙劣的理由——我妈找我,逃了出来。
下意识抬腕看表,这个点赶过去那小孩应该已经下班了,油门轰的一声踩出,手中方向盘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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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越来越模糊,Earn觉得没人会来救她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耳边响起刺耳又急切的刹车声,和呼喊她名字的声音。
“N'Earn,Earn,醒醒……”Fahlada轻拍着Earn的脸颊,试图唤醒她,可Earn双眼紧闭,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你对她做了什么?”
Eric被车辆远光灯照的睁不开眼睛,“该死的臭婊子,坏我好事!”
Fahlada望着Eric,眼里愠色渐浓,原来右眼皮跳,真的有坏事会发生。
Fahlada在咖啡店见过Eric很多次,是个寡言沉默的害羞男生,和如今的样子大相径庭。
是双重人格吗。
心理学书籍中有介绍过这种精神疾病,因创伤性经历对个体的心理造成深刻的伤害,导致其他成长过程中形成自我保护机制,发展出不同的人格来应对不同环境的压力。
这种精神障碍患者无疑是危险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警方赶到。
“你盯上Earn多久了?”
Eric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从她第一天来店里,我就注意到她了。说起来还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是她拯救了我。”
“你说她拯救了你,可你对她做了什么?”Fahlada想从Eric嘴里套出Earn昏迷的原因。
“我想让她跟我回家,可她一定不会听我的话,所以……”Eric用手比划着他下药时的姿势,“我就在她的牛奶里加了几滴氟硝/西泮。”
身为医学生的Fahlada当然知道氟硝/西泮是什么,它是用于治疗严重焦虑和失眠的药物,临床上主要用于手术前的镇静、单用或诱导麻醉。
“你加了多少剂量的氟硝/西泮在牛奶里?”Fhalada担心这类药物一旦使用过量,会对Earn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Eric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偏狂,“一滴,两滴……呵呵,还是小半瓶呢,我不记得了。”
没办法套出有用的信息,Fahlada只能换个话题继续与之周旋。
幸运的是警方出警速度够快,Eric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结局,被抓的时候没有做任何反抗。
Earn被抬上救护车送往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检查结果她除了轻微的皮肤过敏反应,没有出现药物过量使用产生依赖性的情况。
不幸中的万幸。
氟硝/西泮让Earn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等她悠悠转醒,费力的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Fahlada学姐关切却满是疲惫的面庞,“醒了?”
Earn从病床上坐起,只感觉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怎么会在这?”
“不记得了?”
Earn捂着头,记忆零碎又混乱。
Fahlada揉了揉Earn的脑袋,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负责治疗Earn的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血压、心率、体温、呼吸频率等生命体征均在正常值内。
Fahlada本打算让Earn留院观察一天,可Earn却不想。
她拉着Fahlada学姐的衣摆撒娇:“学姐,医生都同意我出院了,今天是圣诞节,别让我留在医院里好不好?”
看着细白漂亮的指尖攥着自己的衣角,Fahalda还是心软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办完出院手续,Fahlada开车送Earn回了学校,“你回宿舍拿几件换洗衣服,这几天先来我家住吧。”
Earn的手搭在车扣上,下车的动作顿住,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Fahlada补充道:“宿舍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你不是说想见罐头。”
一个小时后,Earn拎着20寸的小行李箱,第一次走进Fahlada学姐的公寓。
刚进门一团黄色的虚影就窜进了Fahlada的怀里,“罐头乖,你看谁来了?”
橘猫伸着脑袋,看到熟人,一下子从Fahlada怀里跳到Earn身上。
罐头有被照顾的很好,惊人的重量让Earn险些没抱动它,“你好沉,快变成小猪了。”
罐头看到Earn,原本是很开心的,但听到她吐槽自己像猪,气的用尾巴扫过她的脸,跳到地上扭着屁股回窝了。
Earn接过Fahlada学姐递给她的拖鞋,问道:“罐头是不是生气了?”
Fahlada眉梢填上浓浓笑意,“我说过,它很聪明。”
Earn不服,“可它是一只猫。”
简单参观了一下,房子里干净整洁,井然有序。唯一让Earn感到尴尬的是,只有一个房间,那她岂不是要和Fahlada学姐睡在一张床上。
“你要先洗澡吗?”
就在Earn想入非非的时候,Fahlada学姐说的话更是令她心跳加速,两侧耳朵红的近欲滴血,“我我,我可以……”
“浴室里有拖鞋,换下的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水龙头往左是冷水,往右是热水。”
稀里糊涂的被推进浴室,Earn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搓了个干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沙发上铺好的被子,“学姐,你要睡沙发?”
Earn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碎掉了。
她的梦。
学姐这么高冷一个人,怎么可能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时罐头大摇大摆跳上沙发,在铺好的被子上呕了一团刚吃下去的猫粮,然后转头睨了Earn一眼,仿佛在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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