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坐在餐桌上吃饭，两只白鼬打打闹闹从桌子上窜过去，踹翻了一个碗，自动化的机械臂伸出来抓住了它。
天气眼看着慢慢入秋，哥谭的温度更加阴冷一些，陆雁不再是之前那个一贯的卫衣休闲裤作风，至少往外面加了件外套。
花园里不是她亲自种下的普通植物已经有些枯黄，伊丽莎白在外面扫叶子的时间都在增加。
陆雁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抱着手上的热茶，旁边是放着新闻的电视，感觉退休生活竟然难得步入正轨。
“彭——”
“那个老蝙蝠！”
家门被猛得打开，发出震天响，陆雁慢悠悠喝了一口手上的茶，抬头就看到了被气得不轻的杰森。
“他又怎么了？”
杰森咬着牙走到陆雁旁边坐下，伊丽莎白适时端上了一杯水，他一口气喝完，感觉要把手上的杯子也嚼碎了咽下去。
“他又在对我所有事指指点点！一会‘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一会‘我们需要谈谈’，哈！谁不知道跟他单独谈话就是在自己找气受！”
“他甚至让你把你的子弹换成橡胶的。”
“对！”
“而你甚至听他的了。”
“……我已经换真枪实弹的了！可恶的老头！下次见面我就要射爆他的头！”
陆雁看着咬牙切齿的杰森，把毯子分给了他一半：“你们刚吵了一架？”
“呵，别说吵架了，我们呛到后面他都不说话了！猫女说的对，舌头被猫叼走的老家伙！”一定是跟猫女接吻接多了！
陆雁想了想：“要不我把小丑放出来你多打两拳？反正他也不知道。”
“……算了，他连叫都不会叫，不合格的沙袋。”
完了，连打小丑都拒绝了，看来是真被气得不轻。
“你一般被气得不轻都会选择干什么？”陆雁看着他问道，反英雄会干什么？打击罪犯？抱着一盒哈根达斯看电视剧？还是在网上匿名大骂蝙蝠侠？
“走，陪我去抢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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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具一直被关在黑门没出来，他的地盘最近群龙无首，二把手和三把手分成了两派，都想着吞并对方手上的东西好成为新的黑面具帮头头——至少在黑面具出来前掌权。
但是不仅是他们内部混乱，外部也紧盯着他们分一杯羹，特别是红头罩，仗着蝙蝠侠不会对他下狠手频频抢劫他们的地盘，已经在他们身上撕下了很大一块肉。
这一片是黑面具盘踞了很久的好地盘，也是防守最严实的地点之一，在黑面具没动静后二把手抢先一步收入囊中，最近听到消息红头罩有意向把这边占为己有，他只好派出了更多的人手防御。
琼斯看着来来往往多得有些离谱的全副武装的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头儿也是想太多了，居然派了这么多人过来，红头罩他顶了天了也不可能突破这一片。”
“我已经听头儿的话在这守了三个晚上了。”皮埃尔撇了撇嘴，“我看那个红头罩根本不会来了，远远看到这么多人吓都吓死了。”
他俩一起笑了起来。
今晚又是很平静的一晚。
哥谭的天气一直阴晴不定，外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琼斯感觉有点冷，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暗骂了一声这鬼天气。
“皮埃尔，我们……”他回头想跟身边一起站岗的皮埃尔再说说话，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要命，跑哪去了……”他嘀咕了一声，也不再管对方的去向，只等着时间到下一批人来换班，他好回去睡觉。
虽然这才是前半夜，但是昨天跟别人打牌到很晚，琼斯的眼皮控制不住地上下打架。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道白影窜了过去。
琼斯被惊地跳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看，也只是看到一片空地，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他搓了搓胳膊拿紧了自己的枪：“见鬼……”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谁知道哥谭这个鬼地方是不是真的有鬼！琼斯站起身往四处看了看想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图个安心，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人的地方变得死寂，一个人头都没有。
琼斯掏出自己的枪，却不知道往哪里射击。
门口突然传来皮埃尔叫他的声音：“嘿！琼斯……这里……”
琼斯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他叫骂着跑过去：“皮埃尔！你这家……”
抬起头却看见皮埃尔的头吊在上面，对着他笑嘻嘻地问：“怎么了……琼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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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廉价恐怖片现场吗？”红头罩指着下面惊恐乱叫的一堆人，无语地回头看首选。
只见首选做作地捂住嘴：“怎么可以这么说！这可是我这几天来看恐怖电影总结出的经验。”
红头罩想起来的时候首选还很神秘地跟他说有个对大批敌人的AOE特殊攻击，结果居然是释放了个大型幻境，不过看下面一大群人疯疯癫癫，倒在地上尖叫哭泣的样子简直有用得可怕，不知道直接往阿卡姆放会怎么样……
等到下面的人互相残杀得差不多了，红头罩和首选才靠近把剩下还有行动能力的人解决了。
“这也太轻松了……带着你出来真无聊。”红头罩环顾四周，本来固若金汤的重要领地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被解决了。
他本来找首选一起出来，想要的是在枪林弹雨中尽情发泄，现在好了，直接到魔法侧领域。
首选戳了戳旁边的人的脑袋：“别这么说嘛，你人手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把他们都制造成听话的傀儡，这么完美的包售后服务谁不喜欢？”
红头罩摇头拒绝了她，虽然有点心动但是怎么听怎么反派，等下老头又要来找他麻……可恶，他怎么又想起老头！
首选看着无能狂怒，又气得不想主动去找人沟通只好深陷扭曲Daddy issue的黑.帮老大，觉得他还不如抱着一桶哈根达斯在床上一边狂吃，一边看《泰○尼克号》哭。
收拾后续的事情不可能让老大亲力亲为，红头罩联系了帮派里的人让他们赶来负责，就把首选带去了下一个地点。
这次他拒绝了首选的AOE技能，选择两个人正面入侵来发泄自己的怒火，首选在后面划水加辅助，给红头罩当移动军火库，确保给孩子一个完美舒心的发泄环境。
就在红枣头英勇无畏往前冲锋的时候，首选身上的通讯器接收到了消息。
她有预感是谁，戴上耳机：“有事？”
“……他是不是现在跟你在一起。”蝙蝠侠的声音不出意料地响起。
“是啊。”首选瞥了一眼看上去心情好了一些的红头罩，“你们吵架了？”
“只是一些家族事务。”
看来是不打算正面回应了，首选特意放大了这边的惨叫声给蝙蝠侠听，果不其然收到了他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蝙蝠侠放在红头罩身上的监视器和跟踪器早就被212影响到失灵，估计最后的信号在她的庄园附近，好不容易忍到现在才联系她。
“青少年的发泄运动。”首选适时给红头罩扔了个治疗，尽管他只是擦伤了一下，“放心，有我看着，结束了给你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让他适度，我马上过来。”
首选等了一会，挑了挑眉：“然后呢？”
耳机里只有呼吸声。
“看来我们的蝙蝠爸爸还不是很会说话是不是？”首选哼笑了一声，举枪爆头了个鬼鬼祟祟想要偷袭的人，“等下他又跑了你想追都追不回来。”
过来干什么？又吵一架？那别过来了，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点。
“……我会跟他再好好谈谈。”
首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挂断通讯转身就跟红头罩打小报告：“他马上就来。”
“他过来干什么？！”红头罩马上炸毛，暴躁地打晕一个人。
“也许是道歉呢？不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吗？”
“哼，我贱得慌才会等在这里听他说那些狗.屁不通的话！”
他一脚踹开旁边扑上来的家伙，在他的大腿上补上两发子弹。
哦，可是某些人的动作是不是稍微变慢了一些。
首选没有拆穿红头罩的小心思，默不作声地当好她的辅助狠狠划水。
等他们解决掉最后一个人，蝙蝠侠的披风也落了地。
“滚开！蝙蝠侠！”
红头罩暴躁地低吼，像是要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
其实刚刚接近尾声的时候蝙蝠侠就在附近了，他观察着两人，首选的面具朝他的方向停留了两秒，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过头，蝙蝠侠检查了一开始就倒下的一批人，没有死亡，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发泄游戏”一样。
“你不应该用这种事来发泄，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首选在旁边充当背景板，很显然这次也不是简单的家庭事务，反正她只顾着带孩子玩。
“管好你自己，老头。”
红头罩等着他的回复，蝙蝠侠还是跟他想得一样那么沉默，他不再抱希望转身要走。
本来他以为蝙蝠侠这次也不会有任何行动——他都习惯了——他只是决定再消失一段时间，也许跟法外者出个外星任务，也许他可以去外面的城市看看，神奇女侠在哪里常驻来着……
但是这次，他才走出两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不容置疑的力道抓住了手。
“……别走，杰森。”
阿福：首先，老爷你要这样这样……
哥：然后你要这样这样……
提：也许你还要这样这样……
所以现在的蝙蝠侠不是之前的蝙蝠侠了，而是钮钴禄·限定暂时版·蝙蝠侠！
六元：哇！八点档狗血家庭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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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