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哈~”
“我不当替身的!”年过雨松开齐于修的双唇,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齐于修撑着年过雨的胸口,皱眉舔了舔红肿的双唇,努力放松着身体接纳,笑着说:“只有你!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人!”
年过雨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从来没有人如此热烈的向年过雨表达过爱意。
就连那群小家伙们家对自己的爱都夹杂着些怕和敬!
自己身边的大多都是妖与魔,皆为无情之物,即便是修炼了上万年的妖族,能生出情的也不多,大多都只是模仿人族罢了!
可是现在自己这魔神,世间最老的无情之物,竟然也会脸红害羞,奇怪但不讨厌的感觉!
…………
一切平息,年过雨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在了齐于修怀里,安逸。
年过雨抠了抠手指,突然想起来度清,学着他的模样搂住了齐于修,拿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人。
偶尔品尝不一样的生活,挺有趣。
偷吻了睡着之人的鼻尖,慢慢睡去。
在一切平息下来后,齐于修睁开眼睛,瞳孔瞬间变成猩红,捂住那不停跳动的心!
砰砰砰!
砰!砰!砰!
“王爷,贵妃又送东西来了!”
管家揉了揉的眼睛,辣得很,哪家的好王爷会半夜起来做早饭的,还切洋葱,那可是辣眼睛的东西。
年过雨停下剁肉的动作,顶着一双红肿的眼,一脸狐疑地看向管家:“送我的,还是送王妃的?”
管家:“王爷莫要自作多情!”
年过雨留下一滴眼泪,闭目仰头道:“扔仓库里去!”
管家:“扔东西还是扔人?”
年过雨:“人还在?是之前那位公公?”
管家:“在前厅候着呢,说是一定要见到王妃,不然就不走了。这回来的是新人,是贵妃的贴身宫女。”
年过雨:“贵妃都已入了宫,却还心心念着王妃,可真是执着呀!真心不能伤,让她稍坐便客,我搓好这丸子便去。”
管家:“诶!”
“管家,我问你,这王妃与贵妃之前关系怎么样?”年过雨把洋葱放到一边,边哭边说。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那道圣旨,怕是早已儿女成群了!”
“可这青姑娘是商户之女,若要入宫,怎么都轮不到她?怎么会突然被下圣旨呢!”
年过雨看了一眼管家,见他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有何为难之处吗?”
管家:“这坊间都在转,陛下会下这道神旨是因为王爷您瞧上了王妃!”
年过雨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为了我?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死缠烂打呢!”
管家:“皇家秘辛,不能多探!王爷我先下去了!”
年过雨伸手想要拦住管家,可奈何老头跑得太快,没抓住。
“骨科可不行的!”
卧房内
“你说什么?”
齐于修穿上里衣,遮住身上的斑斑点点,急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黑翼:“主人,王爷哭了,像是因为贵妃派人来?”
齐于修突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你不了解他,他这人呀,心狠得很,怎么可能会流泪?”
黑翼:“属下没看错,他和管家在那后厨里说话,边哭边说,眼都红了!”
“你说真的?”齐于修见黑翼一本正经,这才有些重视起来,“可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黑翼摇头:“属下不敢跟得太近,那度清……”
齐于修:“不怪你,那小黑蟒的鼻子太灵了!”说完披上外套便往外走,“不管王爷是真哭还是假哭,那女人都烦到我了,处理了吧!”
“主人,老太太她怕是会伤心的!”
这老太太自然是齐老夫人,青姑娘是老夫人闺蜜的孙女,自幼养在她膝下,和亲孙女无异。
齐老太太有恩于齐于修,齐于修也对其发过誓,要永远照顾青姑娘。
“他最重视承诺了!况且那孩子有恩于我,给她些教训吧,让她没心思来这烦我!”齐于修朝黑翼挥挥手,转身朝厨房走去,“祖母还好吗?”
“老夫人身体安康,心情愉快。不过最近对王爷有些不满 ,因为王爷放鸽子,该给的书还没送去呢!”
齐于修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路过的书房:“让嬷嬷过来挑,把那几本珍藏都给送去。”
“王爷,书房里的都是那位亲手抄的!”
“原先留着是睹物思人,现在人都在我身旁了,那就都用不着了。”
齐于修在远处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年过雨,一会儿后微笑着走了上去。
“需要帮忙吗?”
年过雨抬头,看见齐于修一脸灿烂笑容地望着自己,在这晨光中如那暖阳一般,勾得自己的心又砰!砰!砰了。
“你怎么起来了?”
外边天还黑着,天气越来越凉了,这黑夜越来越长。
齐于修:“听说你哭了?”
“贵妃的宫女在外头,你要去瞧瞧吗?”年过雨一脸冷,并没有刚才手下人说的那般伤心。
齐于修:“我与青姑娘从小一起长大,如兄妹,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年过雨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锅烧开的水说:“这我自然知晓,这些日子我也听说了,云安是极其聪慧之人,自然心如明镜,若对贵妃真有情,按你这聪明劲儿,怕是也不会让他入宫!”
齐于修走上前一步:“王爷信那些人对我的描述?”
年过雨挑眉:“我是个善于观察的人!”
齐于修笑了一下,也看向锅里,问道:“王爷在烧什么呢?”
年过雨:“馄饨!”
齐于修笑而不语,默默陪在年过雨身边。
半柱香后,年过雨撑着下巴看吃得极其斯文的齐于修,既然选择接受这段有点莫名其妙,但热烈如火的感情,那就全身心投入,学人族那样!
“你吃饭的样子真可爱!”
“咳咳咳……”齐于修被年过雨突如其来的夸赞吓了一跳,捂着嘴不停咳嗽。
年过雨突然伸手点了点齐于修的额头,一脸好奇。“你这有一颗红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也不过几日吧!”
年过雨:“什么?”
齐于修笑着摇了摇头,垂眸问道:“你这是在向我表达爱意吗?”
年过雨抿嘴一笑:“你倒是直接!”
“爱要勇敢大声说出来,不是吗?”齐于修抬头,明亮眸子一尘不染,直直地望着年过雨。
“你这句话更时髦,有点我的风格!”年过雨点点头说,“一瞧见你,我这心跳便飞快,若我没猜错,这便是心动的信号!”
齐于修:“也许吧!”
年过雨看着对面一口一口吃着馄饨的人,刚刚还食欲满满,现在怎么食之如嚼蜡了呢?而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欣喜的模样。
“你怎么了?变心了!”
“不会!”齐于修一把拉住年过雨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无论发生什么!即便时空破碎,山川成灰,容颜都枯萎!”
年过雨小眼睛睁得更大了,连鼻孔都在用力。 “这是歌词吧!你怎么会这句话?”
齐于修笑着说:“闲来无事喜欢听说书人说些以前的故事,是从那学来的!”
年过雨点头,那大概是自己的名言流传下来。“你不变,我也不变,这百年就好好的吧!”
“不止百年,可以吗?”齐于修捂着自己的胸口,“阿雨,你发誓要爱我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嘛?”
年过雨对方的情如此得深,虽说谎言不好,但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的。
“我发誓这辈子……不。我发誓永远爱云安,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好,听到了!”齐于修满意地点了点头,边吃馄饨边说起了其他重要的事。
“你要进宫吗?”
“你说过还有一颗鲛人泪在陛下身上,若想救那孩子,必须得拿到!”年过雨突然想起了那颗碎掉的珠子,“也不知是谁将那珠子弄碎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一遭了。”
“我替你进宫拿吧!”
年过雨摇头:“若想安生,就必须得我去!不过不是明天去,过阵子再去吧,反正那小孩有度清护着,不会出事的。”
“诶?这一阵子怎么都没见到齐逸,这小子去哪了?”
齐于修:“听说渡掌柜给了他件宝贝,正在家里研究,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了。听说是一根簪子,叫七日簪!”
年过雨:“这可是著名的情人簪,还有一个配套的腰间配饰。是我……传说是用寒雨雁的羽毛做的,代表忠贞不渝。情侣互相为对方带上,若能挺过七日,便能幸福一辈子。这小子怕不是思春了。”
齐于修:“若有人能管住他也好,再生个一儿半女,省得他一天到晚往外跑,惹得祖母不开心。”
“看来,不管在哪都催婚啊!但也要齐逸小子心甘情愿才好,否则误了人家,误了自己,怨恨一辈子!”
齐于修抓住年过雨的手,“若是我做了错事,你会怨恨我吗?”
年过雨:“错了就改呗!况且能有多大事,我都兜着。”
魔族本就懒得很,自己生出这种想去爱一个人的心思已经很稀奇了,再去怨天怨地,实在烦得很呀!
也不知道其他魔族有没有谈过恋爱,会开心还是伤心呢!
——齐逸——
“齐家小子,又来听戏了!这出《玄女泪》还没听够呀!”
齐逸没在意这些人的打趣,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上的演出。玄女被迫与心爱之人分开,一人在家中守候,一人去了那战场杳无音讯。
如那话本说的那般,有后母便有后爹,玄女的母父亲为了五两银子将玄女卖给了老员外,不日就要出嫁了。
这一幕正演到玄女看着远方,期盼爱人能回来解救自己。
“不行,不行!这玄女怎么能嫁给那老员外呢?她根本不爱他!”
“这老员外有啥不好的,年纪大会疼人!不过我说齐逸,你这头上的是什么呀?像是女子的东西!哈哈哈哈哈……”
齐逸冷哼一声,没理会这些人,转头回齐家去了。
鸿青羽提着大包小包正路过这戏台,多看了两眼,便发现了齐逸。
这小子身上怎么一股妖气?
不过管他呢!主人交代的事还没干好呢,不过主人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呢!
主人不是最讨厌她了!
可惜盲重不在,否则自己还能问问他!
两百年前,雨大人沉睡后,连盲重也不见了,也不知躲哪里偷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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