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身上本来还有点微微的刺挠感,此时被他吻着,只觉天旋地转,身上那些疼痛都没什么感觉了。

她不自觉的迎合,闭眼与之交缠,难舍难分。

只是没过多久,她又马上睁眼,伸手去抓住在她腰下乱摸的手。景千珩被抓住手,眼睛缓缓睁开,他微张开唇,吻入更深。

江芷水眸光一震,腰上的手根本就抓不住,攀附往上,她一慌,双手并用去阻止。

她的手反被对方按住,反压在枕边,她蹬腿想往上逃,他身子压着她,迅速追了上来,唇瓣辗转,她想起那一次两人的疯狂,此时在床上,旖旎缠绵,继续下去,又不知道会失控到什么地步,江芷水心跳如雷,脑子嗡嗡直响,极难保持清醒。

景千珩隐隐透露出的占有欲,一寸一寸的逼着她。江芷水一边想放任下去,一边又不自觉的瑟缩躲避。

江芷水猛地挣扎了下,景千珩松开了一只手,她趁机拿手捂住景千珩的嘴,用力推开他,二人相望,景千珩低眸往下看,江芷水衣裳凌乱,呼吸急促,一脸的慌张。

他眼里欲/望浓郁,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张开唇轻咬住了她的掌心。

江芷水一手还被景千珩压在头顶,此时被咬痛了,只是闷吭一声,眼睛泛着水雾,额头浸满薄汗,眼神无措的看着上方的人,完全一副被欺负惨了的狼狈神态。

景千珩微叹一声,伸手抓住她捂着他嘴的手,同时也放开了压制她的另一手,他双手捧着江芷水那只掌心被他咬红的手盯着,手指轻抚着她的手掌,下一刻低头舔了舔。

江芷水攥紧拳头,眼看着他舔自己的掌心,她手指轻颤,却硬是没敢在这个时刻抽回来。

她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太多,只是蓦然放松了下来,心里感叹:幸好他停下了。

他停了,她就不敢再刺激他。

只是舔一舔而已,比起那个来说,不算什么。

那一次混沌之下,她意识不清,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只有那一刻的撕裂感尤为深刻,一瞬像是要了她的命,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咬唇咬出了血,闻着刺鼻的血腥味才短暂清醒过来。

除了羞愧难堪,还有一丝不明的畏惧,她很怕再来一次。

那种痛跟无休止的沉沦让她觉得很荒唐,身体不受控的挨着对方,纠缠不休,已经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自己那副模样。

景千珩下了床把药膏捡了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江芷水坐起身,拨开床幔,仰头看着他,他上前拿手背轻抚了她脸庞,柔声道:“有些事我不太爱与你计较,之前说过的,一日一次,三年了,你还欠我很多....你....今日暂且先算了....”

江芷水一脸的疹子,嘴唇颜色尤为鲜艳,她低了下头,有些不服气的把脸移开了些,不让他摸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那一次两次的,还按年计算,真是...斤斤计较。

但她没胆说出口,主动撩拨人的是她,强行打断的也是她,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对方不生气已经很好了。

她不能太得寸进尺。

——

景千珩拿了床被子铺在地上,江芷水坐在床边看着他忙活,他脱下外衣躺下,闭上眼睛,江芷水看了他一会,见他一直没睁眼,问道:“你睡了?”

景千珩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声音低沉:“嗯。”

江芷水也躺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隔着床幔,她侧身朝向景千珩那边,眼睛盯着朦胧的身影,嘟啷道:“睡了还回答什么...”

景千珩也看到了她方才惊怕的神情,回忆起第一次的场景,他与她都很生疏,她明明难受却还是死抓着他不放,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把控不住自己,一边又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可她很闹腾,抓着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手忙脚乱,被她亲一下咬一下的搅得失了理智,他一时没了分寸,好像...也过分了些。

江芷水手划拉着床边的帷幔,“你...经常去见那个承义候的女儿吗?”

景千珩还想着自己过去那些不堪的回忆,眉头紧锁,想到她的拒绝,想到她的害怕,正思绪万千,听到她说话,侧头看向床那边。

江芷水把头探出帷幔,身子还在里面,“你和她,很熟吗?”

景千珩对这话题不怎么感兴趣,转回头,语气淡淡的,“不熟。”

“哦。”江芷水趴在床沿,伸手将床幔盖好,自己又钻了回去,继续问道:“那你们平常见面都做些什么?”

景千珩满脑子都是和她的事,这会被她打岔问着无关紧要的事,他皱了皱眉,只能分出一点精力去想一下她问的问题。

景千珩简洁道:“只是一起待着。”

帷幔内,沉默了许久。

久到他以为她睡了的时候,她又突然开口:“上次我说的事,你能考虑考虑吗?”

闻言,景千珩眸子微凝。

江芷水低声道:“......那神器我必须拿到手,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

景千珩静默良久,轻声道:“有傀线在,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你违抗不了我的命令。”

“我知道。”景千珩之前都没怎么用过手环牵制她,江芷水都快忘了这傀线的存在,没想到这次会在穿越的时候被他用来认出自己的法器,“你的意思是...绝不会给我,也不会让我有任何可趁之机,劝我放弃吗?”

景千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嗓音微哑:“江芷水,我让你放弃,你就会放弃吗?”

江芷水也知道他心里定然有许多疑问,但这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有归还神器,才能好好和系统谈条件,才会有以后,眼下只能先以神器为重,她老实道:“不会。”

景千珩道:“....我也一样,不会把神器给你。”

江芷水一噎:“.............”

说服不了大魔头,江芷水翻过身背对他,这一晚上折腾得够呛,她累得很,得补充好睡眠才有力气和他周旋。

这一躺下,江芷水就起不来了。

后半夜发了高烧,加上身上起了这么些红疹,浑身发烫,整个人像被放在铁炉里烤一样,头痛得直犯恶心。

景千珩搂着她,“来,喝药。”

江芷水吐了几次,唇色发白,瘫靠在景千珩怀里,她费力张嘴,喝下一口甚是苦涩的汤药。

景千珩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从不敢奢望,到意外跨越那一步,被她一句“当没发生”气得急火攻心,不管她再怎么胡来,他最终也没办法真的讨厌她。

纵使她追到晋国处心积虑接近他,他也一次次满足她的要求。要成婚便成婚,没经过他的允许带了侍妾回来,诸如种种,做出再气人的事,她只要说一两句好听的话,他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

趁他不在,她悄悄走了,他第一反应也不是愤怒,而是恐慌,害怕。

怕她对他没了兴趣,连骗都懒得骗了,怕她一去不回,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怕她要去找她心心念念的阿玉,与别人双宿双飞.....

江芷水永远有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江芷水喝了药,精神好多了。她忽然轻轻咬住汤勺,抬眸看向景千珩,汤勺被她咬走,景千珩手上落了空,他不解的看着怀里的人,此时她扭动身子,往上一凑,满是苦味的唇就贴到唇边。

景千珩:“.........”

他手上还拿着未喝完的药,她极其不安分的往他身上攀附,他不得不把手抬高些,免得被她打翻碗里的药,汤勺滑落在他身上,她贴住唇还不够,舌溜进来了一点,她闭着眼,吻着吻着慢慢睁眼,她看着景千珩,嘴角微扬,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

吻完放开,江芷水笑道:“苦不苦?”

景千珩轻呼了一口气,垂眸,“苦.....”

江芷水重新躺回到他怀里,手扒拉着景千珩的衣服,把掉落的汤勺掏出来递给他。

景千珩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抬手摸了下她额头,没那么烫了。

“要吃点东西吗?”景千珩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温声道:“你睡了两天了,饿不饿?”

江芷水觉得他身上又暖又香,忍不住把头埋进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深呼吸,身心舒畅。

病这一场,景千珩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喂药极其有耐心,她吐了,弄得污秽不堪,是他抱着她去清洗,又给她换了衣服。她痒想抓身体,他一整夜抓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给她上药。

江芷水之前就在想,景千珩到底喜欢她什么?她对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为什么能一次次原谅她,甚至在她跳崖的时候,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跟着往下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山洞那次?难道景千珩是那种一旦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就会死心塌地的类型吗?

还是失忆那会,被她几句甜言蜜语骗到了?

江芷水病恹恹的,声音很软:“千珩,这世上只有我,对你做过那种事吧。”

景千珩神色一僵,她仰头看他,大胆发问:“你那一次是...第一次对吧?”

江芷水烧退了之后,脑中还有些懵,身体很沉,思绪飘得很,她喃喃道:“是因为那一次之后,才喜欢我的吗?”

景千珩推她起身,扶着她的肩,一脸困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芷水看着他,神色疲倦,“是不是因为那次犯了错...所以对我特别在意?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从此只能认定我吗?”

景千珩皱眉,哑声道:“不是。”

江芷水抬眸盯着他,“你不喜欢我?”

景千珩下意识就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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