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将人带到花房去。
上次谢唯跟姜饮名去了谢家,看青年喜欢花房那样子,谢唯就让人在这边也做了个。
里面温度二十几度。
有好些都开着花,他将剪刀塞在姜饮名手里,就看他拿着就要往那些花去。
谢唯赶紧勾住人手腕拉回来。
“手套没戴。”
姜饮名摊手。
谢唯先捏了捏,看他无名指上空白,有了别的心思。他给他戴好手套,姜饮名当即抛下他,直奔那些花。
半个小时后,别墅里卧房跟客厅都多了几个花瓶。
里边放着姜饮名刚刚剪下来的那些花,处理过后,做鲜插花也颇有观赏性。
玩儿了会儿,谢唯看他胃口都大了些,笑意都多了。
没人守着吃饭,吃完后两人消消食,就去睡午觉。
下午,姜饮名将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谢唯看单池那边发来的消息,谢严那边的人还没撤。
他轻嗤,扔了手机就将姜饮名抱住。
姜饮名一手举着书,不解看他。
谢唯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还能抢你书了?”
姜饮名微笑,拍着他肩膀:“好好工作。”
“好的老婆。”谢唯放下他,用抱枕抵着他的后腰,立即回去。
他要求婚,让姜饮名上他的户口本。
谢唯当即定制了求婚戒指,暗戳戳地开始工作摸鱼。
姜饮名在谢唯的别墅过了一个星期,两人常常是一个办公,一个在旁边看书。偶尔姜饮名有了工作,谢唯便在书桌旁边多加了一把椅子。
两人便一同工作。
一星期后,姜饮名越来越习惯别墅里的日子。不过房子太大了,他还是喜欢自己那个小窝。
“谢唯,我想回去了。”别墅太大太空,他在这里,谢唯天天陪着他在别墅上班。
不如回小区去。
谢唯看他担心,握住他手道:“想回咱就回。”
谢唯跟姜饮名住了这些日子,也觉得两人一个小窝舒坦些。
谢唯点了头,开车跟姜饮名回去小区。
姜饮名一个星期没回来,担心自己阳台上那些植物,急急忙忙上了电梯。
谢唯牵着他的手,笑道:“放心,我让人来看过,没事。”
“天气这么大,一两天就能晒死。”
“我昨天才让人来……”刚出电梯,谢唯笑容落下。
姜饮名闻到一股酒味儿,眉头轻皱。
却见家门口满身酒气的谢严,西装外套扔在脚边,领结扯开,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一身酒气,衣服皱巴巴的,很不体面。
男人也同样愣住。
不过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他眸色一沉。姜饮名下意识挡在谢唯前面,只听得见男人略显得粗重的呼吸。
谢唯怕谢严发起疯来,误伤了他。
抓着人推到安全通道口。
下一瞬,带着酒味儿的拳风扫来。谢唯抓住他拳头就冲着人的脸揍去。
早看谢严不爽了。
兄弟俩拳拳到肉,在狭窄的走廊里打得不可开交。
姜饮名听到那声音都牙酸。
谢严到底不敌,被谢唯按在地上揍。姜饮名看他俩不在走廊里滚了,走到谢唯身边。
他揉了一把谢唯的头发,“人要晕过去了。”
谢唯甩手,站起来,见姜饮名看着谢严,更紧张地盯着他。
姜饮名对谢严道:“再这样,我就报警告你骚扰了。”
他垂眸,勾着谢唯的手腕,拿了纸巾将手背上沾染的血迹擦拭干净。
谢严肿着眼睛,流着鼻血,看得咬牙切齿,额前阵阵发晕。
“这人怎么办?”
谢唯被自家男朋友的双标哄好了,对着谢严得意一笑。他牵着姜饮名绕过人,开门进去。
啪的一声——
关在门外的谢严紧紧握起拳头。
谢唯……
谢唯打了个电话,叫人上来处理外面那人。但等到人来,谢严早已经带着满腔的愤怒,踉跄下楼。
谢唯收到消息,正要交代几句,但手机就被抽走了。
他不解地看着盘腿坐在身侧的青年。
姜饮名道:“谢严那边,不会有事吧?”
谢唯心里一酸。
“我注意了力道,没把人打死。”
“我不是说这个。”姜饮名轻笑,瞧他跟个蔫巴小草似的,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我是担心,他会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
谢唯眼睛一亮,一个虎扑上去,将盘腿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压在身.下。他护着姜饮名的后背跟脑袋,眉目灿烂,欢喜地一口亲在青年脸上。
姜饮名一时不察,吓得搂住谢唯脖子。
双腿动了动,落在谢唯两侧。
很糟糕的一个姿势。
姜饮名脸热,耳垂瞬间变得粉粉的。
谢唯盯着他耳朵道:“我现在不怕他,就是有点麻烦而已。姜姜放心,我能解决。”
听他保证,姜饮名安心了不少。
他看着人在颈侧嗅了嗅。
“你闻什么?”
“老婆你好香啊。”姜饮名热气上头,脚往下踢了踢谢唯后腰。踩到个软弹上,后知后觉那是谢唯屁股。
姜饮名看不得谢唯亮晶晶的眼睛,捂住他道:“跟个狗似的。”
“起来。”
“不起。”说着不起,还要手脚将人往怀里拢一拢,完完全全抱结实了,脑袋往姜饮名脸上跟脖子乱蹭。
“老婆香香,老婆软软。”
姜饮名哪能受住这样的话,羞得晕眩,双手慌乱地去捂谢唯的嘴。
谢唯眼底柔和,笑意闪烁着,任由他将自己捂住。
他寻着青年微烫的脸颊,鼻尖贴上鼻尖,叼住唇瓣轻吻。唇被蹂躏得泛红,舌尖舔过上颚,姜饮名呼吸一重,捂着谢唯眼睛的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人吻得温柔,呼吸交融。
谢唯松开人时,青年眼中迷茫,长睫似拢了一池春水,柔润漂亮。
谢唯动了动,将人抱坐在身上。他靠着沙发,额头抵着青年。
姜饮名瞥见,倏地闭眼。
谢唯咬着他耳朵,拢着青年后腰不让他躲,滚烫的大掌贴在皮肤上。
“唔!”姜饮名慌乱,像受惊的雀鸟,慌忙要走。
谢唯蹭着他光滑的脖子,轻哄:“乖,马上就好。”
姜饮名断续低呜,紧拽谢唯的肩膀,衣服被他捏得皱巴巴的。没多久,他腹部肌肉紧颤。像甩上岸绷紧的鱼,又忽然重重落在谢唯怀中,手脚无力耷拉。
谢唯亲吻着青年侧脸。
眼里星星闪烁一般,温柔地包裹着怀中人。
他整理好姜饮名的衣服,将他结结实实抱紧。姜饮名闭眼,微喘着趴在他肩上,额角都带了汗。
背上大手徐徐拍着,姜饮名心里的羞意渐渐敛去。
不过他依旧不想抬头,只动了动屁股,闷声道:“你……”他说着,手指颤抖着,学着谢唯刚刚的动作往下。
却被谢唯的手追过来,十指相扣。
脸颊被亲了亲,谢唯道:“一会儿就好。”
姜饮名抱着谢唯脖子,将脑袋更深地埋在他颈窝。
屋里开了空调,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快就是一身黏腻的汗水。
姜饮名感觉坐着不那么硌了,稍微动了下。
“要洗澡。”他低声道。
“我陪你?”
姜饮名拉开腰间松了不少的手,抛下一句“流氓”,快步进了自己卧室。
谢唯望着人匆忙的背影,低声笑了笑。
不过转念想起刚刚守在门口的人,眸色微暗,又拿起之前被姜饮名抽走的手机。
“哥?”电话那头,单池像没睡醒,嗓子沙哑。
谢严道:“你那边跟着谢严的人呢?”
“出、出什么……卧槽!”单池看到身边光溜溜躺着的白穆,吓得从床上一蹦而起。
白穆皱眉醒来,见旁边醉鬼醒了,撇了撇嘴。
“你那边怎么了?”
单池慌乱地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又看到跟着谢严的人发来的消息,再结合他哥说的话,他坏事了!
“没什么,哥,我、我昨晚喝了酒,没看见……”
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往角落里缩。他瞪着床上的白穆。
他的清白!
“之后不用盯了。”
单池立马回神,哀求:“哥,我错了……”
“没怪你。早晚有这么一遭。”谢唯挂断电话,拧着眉想了一会儿。
总觉得单池那边有些奇怪。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单池哆嗦着手,指着白穆控诉。
白穆撇嘴,拉高被子蒙住脑袋。
“也不知道是哪个酒鬼喝醉了,要扯我衣服。”
“你胡说八道!”
白穆:“你良心呢?看看地上!”
单池眼神飘移,落到地上的短袖上。瞳孔一震——
那衣服是白穆的,但现在跟破布没什么两样。上面还残留着很可疑的湿润……
白穆想着一把掀开被子,愤怒道:“你昨晚吐了我一身!”
单池:“啊?”
“那我、那我……”他捂着自己胸口。
白穆翻了个白眼。
“别跟黄花大闺女似的,咱俩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吗?”
白穆:“你还真想发生点儿什么?”
“没!没有!”单池脚下打滑,溜了几步才捂着屁股蹿到了卫生间。
白穆倒回被窝,被弹性极好的大床弄得颤了颤。
他们是纯洁的友谊。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玷污!
白穆翻身,露出碎发下红痕斑驳的后颈。他皱着眉摸了摸,有些痒,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的时候被蚊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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