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死后穿书了，系统说他的任务是感化主角阻止世界崩溃。牧言没有听完，出门跳河了。水从面前流过，钻进五脏六腑，窒息的痛包裹他，可他为什么还清醒着。
系统把牧言捞上来，抖落抖落水，说：“你死不掉的，我只有你一个宿主了，这个世界我出不去了，也带不进人来，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系统把一本虐文流起点文交给他，“主角渡劫时怨念过重，差点崩溃空间。所以系统重置了时间线，现在需要宿主去用爱感化主角，维护世界和平。”
牧言翻着破书，想：当初把主角写那么惨时，怎么不见你用爱感化呢。
“我不去，你让我死吧。”
“你死不了的，你不是这个空间的人，除非我带你走，但现在我也出不去。”
“那你想办法出去。”
“所以我们要去感化主角啊。”
“我不去。”
“你去死吧。”
“你倒是让我死啊！”
系统没再和他bb，控制了牧言的身体去寻找主角。
夜深人静，一个豪华的府邸里传来一阵低声的抽泣。
“阿予，夜深了，睡觉吧。”
“我不走！你别赶我走！他给你吃了什么？我去求他，我去求他给你解药。”
“别去，让娘好好看看你...”
第二日，殷府死了一个小妾。
系统占着牧言的身体，偷偷溜进了殷府。
牧言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操纵不了身体，他无声的看着这个世界，漆黑的夜里，殷府有着微淡的光，四周没有什么人声，只有树叶在沙沙作响。
系统找到了主角，换了套仆人的衣服，打好了草稿，去和正在干活的主角说话。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带走你和你娘的尸体。”
“你是谁？”十四岁的少年眉目凌厉，似宝剑未出鞘。
牧言想，果然，就算是虐文主角，也都是颜值爆表，从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
“我叫陌言，和你娘是故交，她知道自己时日不长，托我照顾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救我娘！”少年愤怒的喊。
“呃，我也救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少年没说话，系统就每日来殷勤的伺候感化。
牧言懒得听系统诱哄小孩子，干脆成天睡觉，彻底把身体交给系统。
直到几日后系统强行叫醒了他，“喂，帮我个忙。”
牧言死鱼眼：“干什么。”
“主角同意跟我走了，但是我需要修补bug，你帮我把他带出去，路上我会给你指路的。”
“哦，行吧。”
夜晚。牧言拿起系统准备好的包裹，去敲主角的门，“走了。”
少年一路上跟在社畜后面，觉得陌言今日怪异的很。
系统在脑子里说，向右走，那边有个狗洞，从那儿出去。
牧言心有点累，不想爬狗洞，喊主角，“喂，你先进去。”
“为什么我先？”
“那凭什么我先？”
“你！....你要是觉得我是累赘，大可不必费尽周折带我走！”
系统冒着bug乱窜的风险控制了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的，你不要多想，我先钻吧。”
牧言上帝视角看着自己撅着的屁股，恨不得直接踹过去。
出了狗洞，系统就威胁牧言，“你给我好好的干，不然我们两个谁也别想走！”
牧言：“哦。”
主角也很快爬了出来，牧言按着系统给的路走。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牧言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不过他没心思安慰他，一个被人写出来的程序，关他什么事呢？于是他说：“你不怕被人听到抓回去吗？”
主角不再吭声，迈上步紧跟着他走。
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是系统买的房产，在小镇的边缘。
牧言随便给主角指了个房间，自己去了另一端睡觉。
过了几天，牧言看系统在看地图，“要离开这里？”
“嗯，按剧情该去入门派了。”
“你不会要走完剧情吧？”
“是...啊？走完剧情世界就稳定了。”
“这本书动辄几百年，你让我等几百年？”
“你想死就只能让我带你出去，除非这个世界崩溃。”
牧言平静的答了一声“哦。”
心里想着，怎样算世界崩溃？应该和主角有关吧。
于是系统休息的夜里，牧言去偷了几块磁铁。
他也不确定有没有用，他叫醒系统，系统说“怎么了？”
牧言把磁铁放在了三叉神经。
“系统？在吗？”
无人应答。
牧言把磁铁移开。
系统：“你刚刚叫我干什么，我刚刚收到了干扰，接收不到信息。”
牧言：“没事，睡吧。“
在离开小镇的前一晚，牧言在头发里藏了片磁铁，确定叫不醒系统后，出门去敲了主角的门。
牧言说，“跟我走。”
主角对牧言已经很信任，因为这些天对方一直照顾自己，还教他练剑修行，带上剑便跟着走了。
只是这条路，是去殷府的路，他努力的信任着牧言，告诉或安慰自己，对方不是要把自己送回去。
很快到了殷府门口，两个侍卫正打着瞌睡，牧言问，“这两个侍卫欺负过你吗？”他大概恍惚看过两眼，书里这两个人，骚扰过主角的母亲。
主角知道他们，总是欺辱他的娘亲，于是他红着眼对牧言说，“欺负过”。
“你不是有剑吗？杀了他们。”
“我？”主角往后缩了缩，又被牧言推着向前。
“你不敢吗？连这都不敢，你还拿什么保护别人？”
“我去.....”
说着，主角提起剑，藏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向了殷府。
“什么人！”
殷予风没说话，那两个人仔细端详了会儿，“小少爷？”
两个人以为小少爷想开了，觉得外面讨吃的生活不如在府里等着被喂，露出市侩而嘲讽的脸色，“呦，这不是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喉咙咕噜咕噜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侍卫吓得失了声，此刻反应过来想喊想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满脸惊恐的倒在门上，随着殷予风推开大门倒在地上。
牧言看他们死了，才觉得耳朵清静了点。
悼念了两句，他跟上了主角的步伐。牧言问，“接下来去哪儿？”
殷予风心里仍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战栗，他从没想到，解决那两个人如此不费周章，只需要出刀的时候快一些，再快一些。
牧言说，“去找你爹。”
殷予风无声的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
很快到了房间外，牧言试图调动系统知道的功法，没有成功。最后打开纳物戒，找到了一些迷香，随便拿了个点燃，吹了过去。
修仙界有灵气的香，很自觉的直接钻入了两个站着的侍卫气息里。
两个侍卫倒在地上，主角自觉的去杀掉。
牧言看他报仇雪恨，配合的先进去里屋给他爹熏迷香。
主角紧跟着进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没见过几面的爹。手中的剑迟缓但坚定的扎入了心口。
牧言问，“剩下的，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一起？”
“我自己去。”
第二日系统醒来的时候，先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它好奇的搜索记忆，什么都没搜索到，打开门去叫殷予风，越靠近房间血腥味越重。
系统打开门，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殷予风有些奇怪，但还是据实以告，说，“回殷府杀人了。”
系统卡壳了，牧言感觉系统可能正在处理复杂问题，目前还没有找到应该回答的话。
过了一会儿，系统问，“为什么？”
“是他们欠我娘的。”
系统僵硬的点了点头，想，应该不会影响世界稳定...吧，反正殷府的人最后也会死.....
殷予风只当这是牧言的考验通过了，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系统对照着书中的情形说：“我们在这里呆着也无用，听说镇上云霄派正在招门生，不如我们去试一试。”
“好。”只有变强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起点流主角果然都是上进的，系统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主角去了小镇。
路过镇上很多卖吃食的，系统想，感化男主先从胃开始。很多主角不都是对糖葫芦念念不忘吗？
“予风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他现在只想变强，昨天的血腥让他现在提起吃就有些反胃。
系统尬笑了两下，“那我们接着走吧。”
牧言在脑子里无聊的翻看剧情，下一章他们会在镇上遇到女主角，当然只是一面之缘，牧言在想，女主角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世界会崩溃吗？
这个主意好像也还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