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白如玉的肌肤沾了血。
秋叙白摇头,示意秋茗别担心:“这叶非叶,是刀,是利器,秋茗,如今你可明白为何要学轻灵舞?”
秋茗还有些担忧地看着秋叙白渗血的手臂,点头:“练轻灵舞是为了躲避暗器吗?”
秋叙白指尖在自己渗血的手臂上方停了一下,伤口消失,白色衣袖落下。
与此同时,地上的落叶也消失了。
“小术法而已,”秋叙白对秋茗解释了一句,才回答秋茗刚刚的话:“身轻体灵是为了变厉害,无论是躲,还是攻,轻灵肯定好过笨拙。”
秋茗点头:“师尊,我明白了。”
秋叙白唇角扬了扬,继续道:“不过秋茗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
方才说的?秋茗疑惑:“什么?”
“为了好看,”秋叙白笑了:“轻灵舞这样练,很难说没有为了好看的缘故,不过在变厉害的基础上,好看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秋茗用力点头。
所以师尊才这样好看。
“师尊,”秋茗有些不好意思:“轻灵舞的动作其实是没有前后顺序的对吗?我想过要把动作一起做完,可是做不到。”
“每一个动作都是分开的,”秋叙白道:“将轻灵舞融会贯通,意为在实战中可根据不同情况以不同反应应对。
这是一种需要练很久很久才能有的感觉,秋茗先不着急,慢慢来。”
“不过秋茗,你无法将动作串起来,是因为你只把动作姿势做对了,用力的地方不对。”
秋茗盯着秋叙白:“师尊说的是刚才我腰腹没有用力?”
秋叙白抬眼:“练到了轻灵舞第四层级,腰腹却还用不了力,该是前面就没有练好。秋茗,无论是学什么,都可以请教一下旁人,两位师兄就在旁边,或者下了寒烟山,有其他的师叔师姑,甚至是长老。”
秋茗抿了抿唇。
她想问,那师尊你呢,我不能请教你吗?
可她还是没问。
秋叙白瞧着秋茗这副模样,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小姑娘很多时候过于乖巧,其实不好。
“秋茗,”秋叙白唤她:“练轻灵舞不需要太着急,等过几日,师父送给你一样东西做筑基礼。”
秋茗抬头,看着秋叙白,原来师尊已经知道她筑基了。
“说起来,还没恭喜秋茗筑基,”秋叙白浅笑道:“今日本就是来给秋茗送奖励的。”他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秋茗。
秋茗看着袋子:“师尊不是说过几日么?”
“过几日是师父送秋茗的筑基礼,”秋叙白道:“这是上了金榜的奖励。”
秋茗猛地抬头。
秋叙白神情平静温和:“昨夜有没有看见天上自己的名字?”
秋茗小声,还有些磕巴:“那是金榜……”
秋叙白点头:“是金榜,秋茗这么厉害,出了大风头高不高兴?”他的声音中甚至带了丝温柔的笑意。
秋茗盯着秋叙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不高兴的地方,心缓缓放下,绽放出一个笑容。
直到这一刻,自昨日见到金榜过后便有些忐忑的心情化为筑基的喜悦。
“高兴,”秋茗笑着,她接过了秋叙白给的袋子:“谢谢师尊。”
待秋叙白离开,秋茗打开了小袋子,才发现袋中有乾坤。
不符合袋子大小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有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寒烟秋茗”,有几本小册子,秋茗扫了一眼,大多是心法,适合筑基期……这就是金榜奖励吗?
秋茗有些怀疑,直到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锦囊。
很精致,秋茗打开,先是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祝贺弟子秋茗登上金榜,奖励欢愉糖,祝岁岁欢愉,继续努力。
这个字......秋茗认出来是师尊的字。
是师尊写的,可又不像师尊写的。
秋茗将纸条放回去,从锦囊中摸出了几颗糖。
秋茗看着糖,一阵无言。
许久,她将一颗糖的糖纸拆开,将糖放进嘴里。
很甜。
原来这才是上了金榜的奖励。
*
金榜的奖励,秋茗没有瞒着两位师兄,等到午时,她就去找了刚刚起身的月年衣和江溪雪,袋子拿出来,想问问里头的东西的用法。
月年衣见到,眼睛都直了:“哇,我好想要!”
秋茗:“……月师兄,你还没看里面的东西。”
月年衣一挥手:“里面的东西不重要,我想要这个储物袋!”
秋茗恍然大悟:“这个袋子看起来小小个,里面能装很多东西,是法宝?”
月年衣很兴奋:“而且是中阶的!能装十万斤瓜子!”
江溪雪无言:“……月年衣你到底是对瓜子有什么执念?”
秋茗看着手上的袋子,有点惊讶了:“这么厉害?”
江溪雪解释:“这储物袋难得的是精致好看,平时很难买到好看的储物袋。”
月年衣羡慕极了:“这么多年了我才只有低阶的储物袋。”
江溪雪看了月年衣一眼:“平时少买点瓜子攒攒就能买了。”
月年衣拒绝:“我买储物袋是为了装瓜子,如果为了买储物袋不买瓜子,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江溪雪:“......”完了,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秋茗思索了一下,这个袋子这么好,难道也是金榜的奖励吗......
“行了,”发现自己差点就要被带偏的江溪雪连忙把注意拉回来,望向秋茗:“秋茗师妹,所以袋子里的奖励是什么?”
秋茗举起储物袋:“师兄,这个袋子是奖励吗?”
“当然不是!”月年衣惊讶插嘴:“储物袋就是储物袋,谁会拿储物袋做奖励啊?”
秋茗:“......嗯?哦。”既然不是刚才干嘛这么激动。
算了,月师兄向来如此,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秋茗打开袋子,先把令牌拿了出来。
“哎?”月年衣把令牌接过,和江溪雪一道仔细看了起来。
秋茗打算继续拿东西的手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两位师兄,他们这又是在研究什么?
“江溪雪,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弟子牌有什么不一样?”月年衣盯着令牌,神情莫测。
秋茗一下子屏息凝神。
江溪雪也盯了令牌半晌,最后认真道:“没有。”
秋茗:“......”哈?
“对啊,”月年衣一脸失望:“怎么跟我们的一模一样的?”
江溪雪把令牌递回给秋茗,语气平静:“秋茗师妹,看来这个弟子牌不是金榜的奖励。”
储物袋都不是奖励,弟子牌还能是奖励吗?秋茗心平气和,微笑:“那请问师兄,这个弟子牌是什么作用?”
月年衣思索片刻:“就是证明身份?我记得好像进书阁要用弟子牌?”
江溪雪点头:“你没记错。”
秋茗想起好像大家都是把弟子牌挂在腰间,于是尝试着把牌挂在腰带处。
月年衣:“直接扣上就好啦,弟子牌上面有小术法,怎么扯都不会掉的。”
牌已经挂上了,听了月年衣的话,秋茗真的试着扯了扯。
好神奇,确实不会掉。
扫了一眼两位师兄的腰间,秋茗才发现月师兄腰间空荡荡:“月师兄的弟子牌呢?”
月年衣表情很认真:“没挂,不吉利。”
秋茗面色古怪:“......为什么?”
江溪雪嘲笑一声:“你月师兄一直结不了丹,现在觉得是中阶弟子牌压了他的境界。”
月年衣“哼”了一声道:“那江溪雪你说,还能是什么原因?”
江溪雪:“我又没结丹我怎么知道?”
秋茗的注意力已经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中阶弟子牌?”
“筑基了就是中阶弟子,”月年衣解释道:“金丹就是高阶弟子。”
秋茗茅塞顿开:“所以师尊是高阶弟子第一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对,”江溪雪道:“中阶弟子牌和高阶弟子牌是不一样的。”
秋茗产生了一个疑惑:“那师尊突破元婴了之后还是高阶弟子吗?”
“呃......”月年衣思考一番,答道:“那也不能是长老吧,就是更厉害的高阶弟子?”
江溪雪道:“高阶弟子就是修为在金丹期之上,辈分在长老之下的弟子。”
月年衣恍然:“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次仙门大比,师父的对手就有元婴期的?所以确实,金丹往上也还是高阶弟子……”
江溪雪嘲讽:“难为你还能记得住。”
话题转回来,月年衣看向秋茗:“师妹又不像我卡境界,平时把弟子牌挂好就好了。”
江溪雪补充:“卡境界也可以挂好,你月师兄现在纯粹是在自欺欺人。”
秋茗乖巧应:“知道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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