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静把十一个孩子都送走了,在送走刘海时他在沈时静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时静莞尔一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没说什么。
孩子送完了,剩下的就该解决这七个人了。
没错就是七个,之前沈时静没时间细看,本想铁蛋还小给个机会,后来才知道铁蛋原来是侏儒,看着矮小但的的确确是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送官是不会送的,谁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浑,她就不摊这浑水了。
这些人留着就是祸害人间,而她又没杀人的嗜好。
沈时静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想到了什么,眼底深不见底。
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幸福。
沈时静解决完一切,踏上了新的旅程。
毕竟她灵力还是不能动用。
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她也不是毫无目的的乱走,揣着劫富(拐子)济贫(她)的银子前往国都。
她已经打听好了,她所在的国家叫秦陵国,国都燕都,距离十万八千里,咳咳,夸张了,就是很远,坐马车也要三个月往上。
沈时静骑着毛驴儿,叼着根狗尾巴草,悠哉游哉。
现在这样她不急吗?说实话还真不急,当然急也没用。
“打打打打劫。”一个身高七尺,有点壮实,但脸显菜色的汉子从草丛里蹿了出来,挡住了沈时静的去路。
随后又从后方冒出两个差不多的汉子,把她包了饺子。
沈时静:“打打打打劫?”
汉子挥舞着菜刀道:“别别别别学我说话。”
沈时静:“我我我我没学你说话。”
说着挺有意思的,人也挺好玩的。
系统521521:“……”欺负一个结巴强盗,宿主你可真是棒棒哒。
“别跟她废话,我们不劫财只劫色。”左手边的汉子看清了沈时静的样貌,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拐了个弯出来。
“老.二,是只劫财不劫色。”
老.二今天脑子不好使,说个话都不会说了,还是看自己的吧。
老.二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耐烦的道:“我知道,只劫色不劫财。”
“不对,是只劫财不劫色。”
“对……”
两个强盗在那吵了起来。
沈时静也是有点无语,业务不熟练也好意思出来打劫,这几个人不会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当强盗吧。
“你你你你们别吵了,我我我我们都劫。”
“……”
“……”
劫!
“打劫!”两人异口同声。
这下好了,没好戏看了,沈时静翻身下驴,拍了拍驴屁屁,小毛驴就冲了出去,撞向了前面的结巴强盗。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二我们上。”
“上。”
“砰砰砰。”
沈时静踩在那个结巴强盗背上,叼着狗尾巴草道:“劫财?”
就这么点本事怎么好意思出来打劫,是想被打劫吧。
三个汉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要是知道非得哭死不可,不是谁都像您老这么有本事的好不好,他们是走了什么霉运碰上这么位大佬啊。
“小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是有多想不开打劫这位小姑奶奶啊,以后一定要看好了再劫。
“劫色?”
老.二疯狂摇头,“小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们吧。”
都是自己色迷心窍,明明他们也只是来打劫的,劫点钱财就好,脑子被门挤了才敢劫这位小姑奶奶的色。
这劫的哪是色,是母老虎啊,还是有命劫没命享的那种。
“饶饶饶命。”
“我我我们也不不不想打劫的。”
沈时静收回了脚,“说吧为什么当强盗?”
她也觉得他们不像强盗,主要是当强盗当到他们这份上,那还不如不当。
这是为什么呢?你们看看,一个个面色难看,脸色蜡黄,身形看似壮实其实虚的很,都是衣服宽大给撑起来的,穿的也破破烂烂补丁数都数不过来。
这哪像强盗,乞丐还差不多。
而且他们业务并不熟练。
他们也不管沈时静为什么信了他们的话,抓着机会一通倒苦水。
原来他们是这附近小镇的平头百姓,生活的好好的,虽然不富裕,但也每天能糊弄一下混个饱。
天灾**,天灾没碰上,反而遭了**,官府抓壮丁修祭坛,几年过去了,去的一个都没回来。
他们仨今年也到了年纪,不想送死便逃走了。
没有田地,没得吃喝,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打劫来往落单的人。
还没干几单就撞到了沈时静这尊大佛手上。
祭坛?沈时静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她觉得她来到这里跟这个祭坛有很大的关系,要想恢复灵力并从这走出去一定要从这里着手。
至于原因,这还需要原因?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的,这个理由够不够?
别小看第六感,到了沈时静现在这个境界,第六感很准的,即便不是一下子抓到重点,那也可能是离开这里的线索。
沈时静留了几两银子告诫他们不要再当强盗后便离开了。
祭坛距离这里不远不近一千公里,但用这落后的交通工具需要的时间还是蛮久的。
沈时静改驴换马,风餐露宿,用了十天赶到了山脚。
山脉绵延,好似一头巨龙。
沈时静眉头一皱,之前猜测的三四分现在升到了**分,她被困于此肯定和这祭坛有关联。
“快点快点,慢慢吞吞没吃饭啊。”官吏一鞭子甩下去,背着石头的皮包骨勉强还有人形的汉子哀嚎半声,戛然而止隐忍了下来。
他不是不想叫,只是叫没有用,只会惹来更多的鞭笞,还不如忍一忍少受点罪。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汉子眼角微微泛红。
“快点,还想挨打是吗。”
白天重兵把守被发现的几率很高,因此她打算来个夜探祭坛。
夜幕降临,沈时静依然没有行动,直到五更天守卫困顿无比的时候溜了进去。
祭坛很大,占据了大半个山腰,虽然还没建好,但已经初具规模,可以看出上头可以容纳数万人。
白天她只远远的瞧了一眼,现在细看发现祭坛上刻着一些纹路,这些纹路没有终点不知起点,看起来无限延伸,实际上却是个闭环。
看似是无规则的,但莫名有种韵律感,不是阵法,又似是阵法,很是神秘。
她知道这就是突破口,只要弄懂它,她就能撕开这个口子,逃出生天。
正想着怎么把纹路拓印下来,不想听到了动静,脚步轻挪,藏在了黑夜中。
“大晚上来看祭坛干嘛?起码还要三年才完工有什么好看的。”
“随便看看。”
“……”你厉害。
“只要这祭坛完工完成祭祀,给赤血开了刃,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修士能比得过我们,我们秦氏一族称霸天陆指日可待。”
只要这祭坛完工,九州十国都将在他的脚下,都将是秦陵国的领土,他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天。
男人不经意的四处打量着,嘴里说着:“噤声。”
他总感觉有人在,但又找到,这件事情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无需紧张,没人会听到。”
……
等两人走后,沈时静没动,不一会儿他们去而复返,搜寻着什么,很快又离去了。
来回三次才彻底走了。
好在她身体好,不然这么久下来她保证她第二天不会好过了。
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三年间沈时静多次来祭坛,期间也打听过关于那两人所说的一些东西。
只知他们现在所处的大陆叫天陆,有十大国,居然还有仙人。
仙人是这里的人对修士的另一种叫法,不过这里宗门的地位不是很高,反在国家之下。
国家有龙脉,皇族身具龙气,百邪不侵,仙人不能杀皇族之人否则将受到天谴。
皇族也能修炼,但筑基期是个坎,只要过了就会一路顺畅,不过就只有百年寿命。
天地制衡,皇族千年来也只有区区三人突破筑基,之后一飞冲天,百年飞升。
沈时静知道这一回事很是讶异,毕竟她的灵气被桎梏用不了,而天地间的灵气是有,但不足以令人突破到元婴期,更别说什么飞升了。
她偷偷加入了个小门派,在小门派惊异她的天赋的同时,痛惜她的‘高龄’。
沈时静不想说话,一头埋进了他们给的功法。
这是很基础的功法,只要是个仙人都会,但就这样的基础功法,你如果没有你永远都要被拒之门外。
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称呼是相似的,但力量完全不同,这也让她明白了为什么即便灵气不足以支撑修士结婴,也能飞升。
这功法修炼的是天地二气,天指日月星辰,地指大地,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那么就不会少了这二气。
当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丹田的桎梏也松动了些许,泄露出来丝丝灵力,不断供给身体和天地二气缠绕,促进天地二气跑进身体,让她得以在三年不到的时间里突破到了筑基期。
被门派大呼天才,天才呐!
祭坛建成,九乃极数,祭祀之日被定在了九月初九,天地二气最旺的时候。
祭坛上摆满了祭品――人,他们眼里尽是知道自己命运后的绝望和空洞麻木。
“时辰到,祭祀开始。”
祭司在高台上吟唱,人命一一被收割,鲜血洒满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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