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我这个昏庸无道的人设,能让朝臣用打架解决问题的能是什么好皇帝。
一会要旁敲侧击的问问了,除了丽妃还有没有其他妃子。多半是有,按照社会经验一般有了权利的男人都不专一,后宫没百八十个妃子都对不起他的人设,搞不好还有强抢来的民女,甚至民男。只不过他现在不敢赌,在古代无后为大不孝的时候都能被他碰到无子女的大官,概率这种东西还可信吗?
言羸扶额:“起来吧,懒得和你计较。”
宋斌这个老头热情的过分,连到御书房下轿子都要亲自扶他,就算有事求他也不至于抢他贴身太监的活吧。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没孩子。
言羸不耐烦的甩开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宋斌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的一张老脸及其谄媚:“陛下,王昆这么慢分明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我们做臣子的理应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有让陛下等人的道理。”
言羸无语,在心中默默吐槽:那也没有像你这么跟着的吧,是不是去茅房也要这么贴着我?不觉得你我有点过分亲密了吗?
为了维持人设:“爱卿说的有理,那就罚他三月俸禄吧。”
“陛下英明!”罚俸这种事压根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只要能给王昆添堵他做着就痛快。
「演绎值 10,当前演绎值:0」
好好好,原来是这么玩的,那他可就兴奋了,让他干正事他干不成,让他挥霍他还能不会?
“也罚你三个月俸禄。”
“?”
“朕不喜欢有人背后告黑状。”
“……”
「演绎值 10,当前演绎值:10」
「由于宿主演绎值起伏过大,现触发新手提示:演绎值>30触发主线任务」
「新手提示只触发一次,当前余剩新手提示:0」
还有主线任务?还以为是即兴表演,不过有剧本总比没剧本强,总不至于两眼一黑抓瞎。
王昆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全然不知自己失去了三个月的工资:“陛下。”
见两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言羸清了清嗓子:“两位爱卿啊,岂能为了这种小事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依我…朕看,不过两位各退一步。”
宋斌皱眉:“就一支军队,怎么退?”
言羸自作聪明:“是一支军队,又不是一个人,分成两半不就好了,一半留在京城,一半送去边关。”
天呐,他怎么这么聪明,总之遇事不决端水就对了,他还是低估自己的智商了。
“陛下,军队可以分开,可蒙将军只有一人,这可如何是好?”王昆提醒道。
言羸摆了摆手:“当然是留在京城了……”
“不可!”宋斌突然大叫吓了言羸一跳,一句“握草”差点出口。
言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然打断朕说话,掌嘴!”
旁边的贴身太监上去就是一巴掌。
「演绎值 5,当前演绎值:15」
顶着巴掌印的宋斌五体投体:“臣有罪。”
“行了,起来吧,朕倒要看看究竟是有何不可。”
宋斌爬起来老老实实的说:“启禀陛下,整个大言举国上下仅剩下蒙将军一位可出战的将军,要是派了无将的军队去边关,就是去送死啊!不仅必败无疑,还会直接威胁京城的安危,不可分散兵力!”
言羸边听边摸着下巴:“有多少兵力?”
“十五万。”
“敌国多少?”
“根据情报,七十万。”
打个锤子。
这是把这支军队放哪的问题吗?除非我能把他们空投进对面皇宫里,否则一点戏都没有。怪不得这个老头这么着急,原来是刀尖距离脑袋不到一寸自己的脑袋还要向前顶。
“朕现在投降来的急吗…”
「演绎值 5,当前演绎值:20」
宋斌王昆两个大惊失色,颇有默契的跪下:“陛下不可啊!”
王昆死谏:“若是陛下投降,明日臣就一头碰死在朝堂上!”
宋斌在一旁附和:“臣也一样!”
王昆:“陛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宋斌:“没错!”
王昆:“陛下!臣为了大言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子嗣都不曾有,臣看不得大言不战而降!”
宋斌:“臣也一样!”
言羸:就说不能刻板印象,他到副本就刚认识两个人,两个人都没孩子,难道进他单位不能有孩子?这也太没有人性了,果真是昏君!等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不是刚刚有人说过?怎么这么耳熟。
言羸在心里吐槽完安抚这两个被他吓到泣不成声的老头:“朕开玩笑的,怎么还当真了。”这么大岁数了,哭什么哭,也不嫌丢人。
言羸被他们哭的心烦,当下做决定:“把这支军队分出来一成留守京城,剩下的再加上蒙将军都送去边关。”
“陛下!”王昆大惊:“只分出一成岂不是将陛下置于危险境内?或者边关被攻破,陛下可如何是好?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将最后的兵力留守京城,陛下在就是大言在!臣此生不愿看到大言亡国,宁死不做亡国奴!”
言羸起身走到王昆身前,深情的注视对方苍老的眼睛:“不会的爱卿,若是真的被攻破了,两位爱卿如此忠心的臣子,敌军来了也会档在朕身前。换句话说就是,你们会死在朕前面,看不到大言亡国的。”
王昆、宋斌:……
“就这样吧,朕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言羸满脸笑意的回到龙椅上坐下。
底下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叹了口气在底下站定。
“为何还不走?”
王昆、宋斌:“请陛下颁布圣旨。”
言羸:……忘记这回事了。
「演绎值-5,当前演绎值:15」
这30的演绎值得凑到什么时候去啊!不对,它说的是>30,那就还需要16的演绎值。
太难了,一步一个坎!
现在离他最近的坎就是他的贴身太监叫什么名字。刚才那两个老头都是自爆的,哦不,是互撕给对方开盒了。
言羸开始头脑风暴,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套出来关键信息。
旁边的贴身太监在他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看样子不是个弄权的,而且朝堂上那个反应明显是向着自己的。
该咋问?
言羸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孙公公原本站的倍儿直的腿开始打颤,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陛下。”
我有这么恐怖吗?言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硬着头皮开口:“你可知罪!”
管他三七二十一,问就完事了,我就不信了,能在宫里干到这种地位的身上能干净!抓到错直接给他换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毕竟在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的面前伪装迟早露馅。
“奴…奴才不知。”
“不知?”言羸冷笑一声:“看来是要让朕来给你回忆一下了?”
孙公公在地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奴才有罪!奴才昨日收了贞妃娘娘的二十两银子。”
“还有呢?”言羸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还有?孙公公大气不敢喘,疯狂在记忆里找可能的错事,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
“奴才有罪!前段时间偷偷纳了一房小妾。”
言羸:……
孙公公见言羸不说话,心里越发忐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是真没招了。
正巧一个小太监端着点心进来,一一试毒后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告退。
言羸叫住他:“慢着。”
这个小太监看起来很是稚嫩,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被言羸叫住后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奴才在。”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奴才小柱子。”
“好。”言羸朝着孙公公方向随手一指:“你来接他的班。”
底下两人大惊后,小柱子狂喜,而孙公公哭的让人心烦意乱。
解决好身边的心腹大患,言羸开始梳理一会怎么办,要是翻牌子还好,最起码知道个名字,要是直接过来对不上人那就尴尬了。目前来看,有一个丽妃还有一个给老太监送了二十俩银子的贞妃。
如果其中一个直接来了,他蒙丽妃贞妃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来的要不是她们两个其中之一,就可以收拾收拾出副本了。
其实言羸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管谁来都会有人通报。
就在言羸坐立不安时,才新官上任的小柱子贴近他说道:“陛下,贞妃娘娘请您去吃午膳,可是要摆驾启祥宫?”
“不去。”言羸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把御书房捂热乎,可不想这么快挪窝。
“那还是摆驾延禧宫?”
看来他经常在延禧宫吃午膳。按照昨天来推,延禧宫里住着的大概率是丽妃。
他不保证,但也不敢直接问,突然间把食堂忘了太不合理了,只能旁敲侧击:“一如往常?”
小柱子低声道:“那位与往常无异。”
言羸:……爱说不爱,最讨厌说这个那个的人,打什么哑迷!
“如此便走吧。”言羸甩开袖子就往门口走。
一路上的奢靡让言羸忍不住咋舌,在心里感叹投胎还真是门技术活,这个昏君命是真好,不愁吃不愁穿唯一的难题还是他自己选择怎么保护他自己。这种运气他就没有,完全就是南辕北辙,丝毫没有相像之处。
花坛里面各种稀罕样式,他都认不出来几个,只能说他见识太少了。
到了延禧宫门口,所有跟随的仆从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宫门外。
这是让他一个人进去?
言羸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加油,不就是感情方面的事,他从初中开始就是情感大师妇女之友,能怕这?
给自己打气后心里有了底,言羸穿过院子直奔正殿,一路过来也没见到几个奴婢,除了打扫卫生的粗使丫鬟,没见到别的人。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想着丽妃长什么样,现在要见到真人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他拨弄着内殿里的帘子,里面有一个隐隐约约有一个背影。
怎么形容呢?就是伟岸……
原主爱好还挺特殊,喜欢高大威猛的,还给人家取封号叫丽妃……
他拨开帘子那一瞬刚好里面的人也转过身,言羸嘴边上的爱妃还没蹦出来就直接懵了。
不是!哥们你谁???
这这这…分明是个男人!
不行我不能动,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男妃还是狂徒,不能露馅不能露馅!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言羸一句话不敢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终究是对方懒得陪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陛下,午饭准备好了,就在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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