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南鸢不期然能有这般境遇,趔趄下手里的木盆落在地上,“咚”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还没来及呼喊就被扯得转了个身,天旋地转之际眼睛对上了一双明黄的靴子,上绣团龙图案狰狞肃穆,空气里有淡淡的酒气,南鸢往后一退。

她抬起头,对上的是官家毫无表情的眼睛。

他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来,可周身却有着一股渊渟岳峙的威压,逼得南鸢喘不过气来。

南鸢想行礼,可手臂被对方禁锢在怀里压根儿蹲不下身去 ,她迟疑道:“官家?”

对方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失礼,只冷冷道:“谁的胳膊都可以扶么?”他的声音像是暗夜的风,寒峭而萧瑟。

原来自己适才在河边站立不稳正好扶着羽林卫胳膊时被看见了,南鸢暗暗心惊。

可仔细追究起来在车里她也曾因站立不稳扶过官家手臂,即使在民风封闭的殷朝这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风气开放的大晋呢?

不过当着官家的面还要认罪,南鸢咬唇:“奴婢知错。”

随后便想跪下认错。

可是对方却没有原谅她,他嗤笑一声:“人人都可以。”

他一手怀着她把她箍紧在怀里,另一手扳动南鸢的下巴,逼迫得她仰起脸颊。

南鸢不明白为何官家会这样,茫然而顺从抬起头来。

夕阳将最后一束光都从云的缝隙里收走,南鸢巴掌大的脸在暮色下白得发亮,

她眼角含泪,眼中惊慌失措,双手无力扯着他的衣袖,怯生生没有任何力气,明明是在抗拒,却让人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去大肆揉弄,惹得她哭出声才好。

侯在林子外头的齐大水心里忐忑,这算怎么回事呢?

今日开猎,按照规矩猎杀了第一只鹿后的鹿血酒归官家所有。

大晋源自北地鲜卑,猎杀秋天第一头公鹿后按例要皇帝当众给鹿割喉放血,随后将鹿血注入烈酒后饮下,以示天子威严。

适才官家当众宰杀公鹿,让前朝那些残余的王公贵族战战兢兢,面如纸色。

齐大水不以为然,这就是咱们大晋的威风,叫那些亡国奴软骨头们也瞧瞧大晋天子的威严。

官家喝了几碗酒,当时没瞧出什么,可等筵席散去,官家在河边走走时忽得就神色不对了。

这不,也不知哪个宫娥就撞了大运,赶上这样登天的机缘。

不过齐大水也有些纳闷,官家也不是那等饥色之徒,怎的今儿就这般了?不过又是鹿血又是烈酒,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忽然上头也算正常。

他这么想着,就命令羽林卫将林子周围都驻守好,再将远处的闲杂人都驱逐远些,自己则站在林子外头忠心耿耿候着了。

**

“官家,官家?”

南鸢脑里浆糊一样,不明白官家为何这么对待她,这也不尽然是临幸,更像是报复。

与其说是恐惧倒不如说是迷茫,南鸢满脑子都在思索为何官家忽然会这样?

之前几次见官家,虽然他周身总罩着层层阴霾,却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觊觎。

官家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而后下一瞬就亲了上来。

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噬咬。

舌尖不顾她的抗拒就蛮狠塞入她的樱唇里,撬启她的牙关,带起南鸢的舌尖,疯狂吮吸啃噬。

南鸢在茫然中似乎被咬破了舌尖,但对方仍旧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茫然散去,南鸢心里只剩下本能的抗拒和恐惧。即使她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伸冤要献身给皇帝,可也绝不能在这里!

这些天听说的各种后宫故事让她清楚地明白:即使皇帝的宠爱也分三六九等,要在他的心头占据分量就要自尊自重,否则即使得宠也要被宫人们看不起,更会随时被皇帝所厌弃。

想到这里她清醒过来,用尽了力气想往后退去,同时呼喊:“救命!”

**

齐大水在林子外竖竖耳朵。

若没有听错,这是南鸢姑娘?

他一下恍然大悟,原来官家不是随手扯了一位路过的宫娥泻火,而是特意挑选了时娘子。

齐大水心里回忆着:自打上次官家无意间撞见羽林卫审核从公子的小厮就不大高兴,气氛一直低低的。

再后来南鸢姑娘进了龙辇,拿走了鱼尾琴之后官家倒看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两日官家一直神清气爽,瞧着兴致不错,莫非是瞧中了时娘子?

不过听那声“救命”时娘子似乎不大愿意?可她先前又是服侍官家更衣又是主动求见官家,瞧着也不像抗拒的样子啊。

齐大水想起那些深宫争宠的手段就摇摇头:主子们的事他也看不懂,还是好好站岗吧,他神色认真起来,小心吩咐羽林卫:“站远些。”

站远些也免得听到些不该听的。

**

南鸢那些力气在行伍出来的汉子面前压根儿不够看,最后结果是只在官家怀里微弱挪动了一下,倒像是挪了个姿势。

“别动。”厉晏的声音玄铁一样,即使这样都不沾染半分**,完全是在命令南鸢,毫无任何商量转圜余地。

明明是他在乱动!

可对方是天子,无上的皇权下任何臣民都只能予求予取。

此时别说他要亲南鸢,就是砍下南鸢的脑袋这天下都无一人为她主持正义。

南鸢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厉晏这时候才看清她的眼睫又长又密,即使已经紧闭仍旧不安地微颤,像是蝴蝶在扇动羽翼。

“看着朕。”

南鸢的脖颈撒上了皇帝清晰的呼气,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男子蓬勃的热气,灼得她一阵心慌,只能被迫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

围场边上荒郊野岭,白桦叶满地,还听得见附近河水潺潺的声音。

别说是宫里嫔妃,就是嫁给农夫也不用受这种委屈吧?

即使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来临时南鸢还是暴露了自己娇生惯养的本性,她嫌弃这里脏。

再想到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只能被迫承受这种委屈,南鸢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泪水涟涟,滴落到厉晏脸上,沾染到他冷厉俊美的下巴上。

他停了下来。

南鸢借机大口喘息起来,期盼着官家能放自己回去。

可是没有。

他没说话,只拿布满老茧的手指捏了南鸢耳垂一下。

南鸢的耳珠一下就烫了起来,整张脸海棠花一样,沾染娇艳绯红。

随后他凑近过来,南鸢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眼底,深棕的瞳孔下有一圈淡金的圆圈,据说这是大晋鲜卑族祖先留下的印记,只是对视就不寒而栗,能让意志薄弱之人双腿发软,只想臣服。

在这当口他的唇角毫不犹豫就贴上了南鸢的双唇,随后再次撬开了牙关,没有丝毫迟疑,像是已经轻车熟路进行过无数次一样。

南鸢心里一沉。

后宫里的宫娥女官都是官家的私有物,她们唯有一个主人,就是官家。

若是寻常进献臣女,他或许对她还能有几份敬重,可是寻常一个女婢,能得几份尊重?

他对待她毫无任何敬重,也怪她自己,让他看见了她两次接触男子的手臂。

这在民间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后宫的女子自有一套规矩,她们唯一的主人就是官家,自然不能背着他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所以今天这是惩罚吗?

如果这是惩罚也难免太重了些,南鸢只觉自己口腔里几乎没有任何空气,两眼一阵发黑,她自出世就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小腿一阵酸软,眼看就要滑落下去——

被厉晏一手抄住,他像是不满她站不稳一样,左手将她禁锢得更紧。

紧到南鸢几乎踹不过气来,她能清晰感觉到官家在她后背那只手臂,像是要将她吞没了一样紧紧囚禁着她,舌尖的动作也愈发凶猛,像是要彻底吞噬了她一样。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花街柳巷那样不尊重的女子,为了衣服食物不得不屈尊讨好男子。

有什么区别呢?一样都是卖,不过她为的是借助权势,别人为的是食物,都是一样被这男子为天的世道逼到绝路上。

南鸢心里一阵悲恸,她认命得松开了反抗的双手。

厉晏似乎毫无所觉,只睨了一眼,就见南鸢的脖颈无力抬起,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一样垂落,任人采撷予取予求。

他的眼眸越发幽深,松开了含着的小小舌尖,从南鸢的唇舌转到了她的脖颈。

南鸢还顾不上疑惑,就发觉对方用牙齿咬上了她肩膀侧第一个扣子。

她穿着的是宫女们的袄裙,不同于民间女子的对襟衫,这种袄裙系得严严实实,在肩膀锁骨处有盘扣相连,方便做事。

南鸢心里一惊。

她挣扎着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可是官家行伍之人岂是她能轻易推开的,非但没有推开她,反惹得他更加剧烈的攻击,甚至侧了一下脖颈后就更加耐心用牙齿去撕咬盘扣。

不行!外面是围场,有宫娥内侍,有侍卫武官,更不用提南鸢还清晰听见不远处士兵换哨时甲胄撞击的声音。

若是被人撞见,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只怕南鸢会被当场赐死……

南鸢挣脱不开,急切之下,低头对着他的唇角就是一口。

“嘶……”

厉晏抬头,适才的姿势让他整个下颌都露在南鸢面前,根本无从防守,他的下唇被南鸢咬破,带上了一抹血丝。

他浓眉压着眼,此时沉沉起来越发阴鸷,南鸢鼓起勇气对望他,葱白手指抖了不停。

他是会更激烈亲吮回来还是会勃然大怒赐死她呢?

南鸢不敢多想,眼泪不受控制从眼底晕染开来,泪眼婆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酷刑。

官家没说话,只伸出食指挑起她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眼睛沉沉盯着她,眼底没有往昔的清明,带着嗜血的渴望,像是正打算吞噬猎物的雪豹一样。

南鸢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一步。

她泪珠如同珍珠一样迸落,垂落的手臂抖得筛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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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不小心爬错床,算计了同席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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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将她视作掌中珍宝,东宫再无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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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爬床那一天,筠冉不愿再次被太子禁锢折辱,她在房门前看了又看。

再三确认是未婚夫的房间才进了房。

谁知进房门后却依旧是太子狠戾的薄笑,他红着眼钳制住她纤纤手腕:“想跑?”

筠冉:原来上辈子走错房并不是事故?

阅读指南:冷肃皇子和笨蛋美人,美人重生后增加了点智商,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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