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翻动着泛黄的日记本,日记本内侧沾满油渍的那一页是这样说的。
“少时匆匆,落了惊鸿,银黄树下定终身,误了此生,金黄的银杏树下,你我约定了永不分离的誓言 。”
“时间充满了皱褶,我已经记不清我与她的过往,有时我能清晰的看到,有时我又像是一个旁观者,仿佛与她有所交集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和我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的人。与她分离的日子,我常常分不清我是在梦中,还是死在了与她分离的那一天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像她!又都不是她 ,我常常梦见她,梦见她小跑着朝我而来嘴里而叫着我的名字,李文博!李文博!时光飞逝可我还记得她。”
“李文博!李文博!”
承诺喊着我的名字小跑着朝我而来。
“我在,阿诺!”
她扑进我的怀里,掀开袖子朝我露出刻着我名字的手臂笑着与我说:“文博!看!我手上刻有你的名字。”
李文博拉着承诺的手抚摸着,刻有李文博名字的手臂,语气带有一点心疼又带有一点生气:“你是不是傻?一定很痛吧?用什么刻的?你老壳都装了什么?搞这些干嘛?”
“不傻……不痛!用笔弄的!我下次不这样……不就行了……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只是……算了。”
“好了!好了!你看那里有颗银杏树,我们去哪里捡几片银杏 。”
“阿诺!”
承诺转过头看向身的李文博:“咋了?文博!你快点嘛!发什么呆啊!快点跟上。”
“阿诺!我黑白的世界,在你出现的那一刻便多了一种颜色,就是彩色。”
“啊!这……我也是!李文博!你是我的彩虹。”
“快跟上不要发呆了!”
“好!”
“原来在命运的捉弄下你和她说过同一句话,她知你不知。”
“少时太匆匆,撇了惊鸿,误了今生,生命的尽头命运让你俩再次重逢。”
“人很难拥有当下和当下的感受,后来的感受,只不过是回忆反复重现和时间反复的冲洗得来的。”
“李文博,你看这片好不好?”
“好。”
我和她就这样在树下捡着银杏叶,她突然表情凝重的看着我:“文博!你的伤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你看纱布都拆了。”
“阿诺,你说我这一生会去向何方?你说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我好似等待晚风的蒲公英,等待着它把我带到未知的旅途。”
承诺不知咋了眉头紧锁一把扔掉手中的银杏叶撇着嘴说:“不捡了!哼!你慢慢捡吧。”
“阿诺!咋了?我是惹你生气了吗?”
李文博一边捡着承诺丢掉的银杏叶一边小声问道。
“李文博,你不是蒲公英,就算你是,你也是有港湾的蒲公英,每一朵漂浮不定的蒲公英最终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而我就是你这朵蒲公英的港湾。”
承诺俯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道:“别捡了!走吧!我的蒲公英!你看都起风了,太阳已被乌云遮挡,再不走!你这朵蒲公英一会就不知去向何方了!我知道你喜爱自由,你不愿做笼中鸟,你想做那漂浮不定的蒲公英,不管是鸟也好,蒲公英也罢!我都愿做你永久的港湾。”
李文博捡起一片绿黄色的银杏叶后起身缓缓走向承诺:“阿诺!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一个个有独立思想的个体,同样我也是,你我都不是谁的附属品,而是两个独立灵魂的碰撞 ,你不是我的港湾,你我都是蒲公英!我是爱你的,你是爱我的,但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
“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从青丝到白发,生死相依,此生唯我一人?”
“愿意!”
承诺朝李文博喊道:“那你等等我……走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我说,我是漂浮不定的蒲公英,你说,你是我永久的港湾,人生太长,长到看不到,数不清,长到文字也写不完,人生太短,短到过往泱泱,不过一场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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