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景色变成灰蒙蒙一片，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梦中人像是有些恍惚。

“G，你在这里干什么？”映入眼帘是的那熟悉的笑容和嘴角旁标志性的黑痣，如果那颗痣长在眼角的话，那么我现在能记得应该是那双明媚灿烂的眼睛，而不是那标志性的笑容。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视线重新回到手上，缠绕着绷带。忽然一只手掐着我的脸，揉拧着脸颊上的肌肉。“我说，G你就不能多笑笑吗？你笑起来明明就很好看啊”

我想挣脱被钳制住我脸颊上的手，可是，心里确实怀恋着对方的触碰，硬着忍耐着对方揉拧着自己的脸颊。

“那你教我教我怎么样笑呗~”我小心翼翼地握着领在自己脸上的手，把脸更加贴近地想要触碰着零的手心，想要得到一丝的温存。

零嘴角上扬，右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掐住了我的脸颊“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撒娇，你以后出去了，可别乱霍霍别人了”。

“切，我想要霍霍的人，又不上钩”我不满地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哈哈哈，对方发出爽朗的笑声，像是我说了什么孩子气的话一般，笑着笑着，对方发出了一声惊呼“芜湖~G，你终于笑了”声音传入耳边，带着一丝惊喜与温柔。

“我一直都在笑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并没有控制嘴角上的肌肉，怎么就这块肌肉就自己动起来了...我正在疑惑的时候，额间忽然碰撞上。

我视线与零的眼睛对视着上，我清晰地能看见在零的瞳孔里映衬着我的身影，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零忽然开口道：“可是零，你笑的时候，笑意不到眼底，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怎么样才能笑意达眼底，你能教教我吗”我享受着零贴着自己时的温度，声音不知觉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生怕声音冷下来会让零离开自己。

“当你的内心感受到温暖的时候，你的眼里也有拥有着暖意”说着，额间感受到了零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我将手放在零的腰间，想要再次久违地拥抱着零，伸手抱向零的一瞬间，眼前景象瞬间转变成了血海，有人在呼喊，有人在慌乱地在逃亡，高空上不断地下落导弹，建筑变得尘土飞扬，建筑碎片随着爆破冲击，在我脸上擦过，血一滴滴地往下流淌。

爆破声让耳边嗡鸣不断，视线变得模糊一片，手上满是血迹，零躺在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咬紧牙关，可还是有血往零的嘴里冒出，零的气息逐渐变得微弱，可这样的零还是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没事，我只是药物发作了.....”零艰难地吸着一口气“可是...这次居然不疼呢”说着零又艰难地吸了一口气。

可是，当时零并不知道，在我怀里的零，身体上有着一个贯穿着他身体的洞穴，那时候我知道，零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我眼里好像涌出了一些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眼睛，使我越来越看不清零的样子，但是听着零的语气，好像很是欣慰的样子“走吧...顾一凡...离开这里....我会...来”零话还没说完，手就从江宇脸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