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月站在原地,刚刚听完系统发布的任务,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彻底石化了。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纠结,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方面,他对沈稣晨有着别样的情感,打从心底里是想留住沈稣晨的,沈稣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同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可另一方面,对于系统布置的这个任务,他打从骨子里抗拒。
“他一个男的怎么睡男的嘛?”楚璃月在心里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无奈和窘迫。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人不得把眼珠子都惊掉,谁会相信这样离谱的事儿啊。其实,他喜欢男生也是有缘由的,他前世本是个温婉的女子,带着前世的情感认知来到了这一世。但如今,他分明是个七尺男儿身,要他去完成这样的任务,实在是让他感觉比登天还难。
楚璃月刚想张嘴反驳系统,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听到系统那冰冷且没有丝毫感情的机械声音再次响起:“限时48小时,完不成将被电击,并且变成早期那个又丑又胖的楚璃月。”
这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楚璃月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回想起过去那个又丑又胖的自己,楚璃月心里满是痛苦和屈辱。那时候的他,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遭人嫌弃和嘲笑。为了摆脱过去那个“丑八怪”的形象,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才蜕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可现在,要是任务完不成,他就又得变回那个令人厌恶的样子,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楚璃月越想越气,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这系统派来不会是专门坑我的吧!”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璃月满心无奈,像是已然被命运扼住了咽喉,认命似的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沈稣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就好似一头饿狼在荒野中寻觅许久后,终于锁定了自己的猎物,那眼神里有贪婪,更有势在必得。他紧紧咬着下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努力地在那有些僵硬的面容上挤出一抹看似真诚的微笑。
而后,他轻咳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对着沈稣晨说道:“沈兄啊,这一路逃荒,风餐露宿,定是累坏了吧。您看,这一路颠簸,想必肚子也饿了。若是您不嫌弃,就留下来吃点粗茶淡饭,也能和我好好说说沿途都遇到了哪些趣事。我啊,平日里闷得很,就盼着能听点新鲜事儿解解闷呢。”
沈稣晨抬眸望向前方的楚璃月,看着 他那浑身透露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的模样,脑海中当真觉得自己好似一只懵懂无知的羔羊,正一步步迈入凶险的虎口。这一路的奔波,就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苦难之旅,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黑暗的深渊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疲惫与艰辛。
他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身形单薄的柔弱书生,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在书房中与笔墨纸砚为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长途跋涉。此刻,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早已被过度的劳累和疲惫透支得摇摇欲坠。再看看自己的双脚,由于长时间在崎岖的道路上行走,鞋子与脚底不断摩擦,早已磨出了好几个又红又肿的水泡,每走一步,那钻心的疼痛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沈稣晨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咬着嘴唇,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纠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脚步也变得迟缓而沉重,真的是有点不想再挪动分毫了。他在心里反复地思索着,眉头越皱越紧,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暗自想着:罢了罢了,即便这真的是羊入虎口,可总比在这逃荒的路上饥寒交迫、最终饿死要强得多吧。
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试图让自己坚定信念。他告诉自己,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或许就是命运对自己的一种考验。等将来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和努力考上秀才,取得了功名,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便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此处。到那时,就当自己从不认识这里的一切,就当这段经历只是一场荒诞的梦,醒来后,依旧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沈稣晨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说服着自己,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只见那人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张了张嘴,神情中带着几分客气与期待,说道:“那就麻烦楚兄了,叨扰了。”语气里满是诚恳,仿佛是在拜托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此时的楚璃月,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着实害怕沈稣晨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然后抬脚就这么走掉了。他的眼神就像黏在了沈稣晨的身上,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一刻也不敢放松。沈稣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哪怕只是轻轻动一下手指,都像重锤一般敲在楚璃月的神经上,他的神经紧绷得就像一根拉满的弓弦,生怕他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去。
为了能成功留住沈稣晨,楚璃月在心里可真是绞尽了脑汁。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一个又一个借口如同泡泡般在脑海中不断盘旋。他先是灵机一动,想到说家里的柴禾不够了,希望沈稣晨能帮忙砍些柴。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堆满柴禾的院子里,和沈稣晨一起劳作的场景。可刚有这个想法,他又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借口实在太普通了。沈稣晨那么聪明,很可能随便应付他几句,然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
接着,他又开始琢磨别的办法。他想到说自己不小心崴了脚,需要沈稣晨搀扶照顾几天。他甚至试着微微歪着脚走了几步,想象着自己可怜巴巴地向沈稣晨求助的模样。但随即,他又开始担心起来,害怕沈稣晨那锐利的眼神能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在故意装病。要是被他识破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苦思冥想,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终于想好了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办法。他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沈稣晨坚决不同意留下来,那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就把他敲晕。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幅画面:自己手持一根粗壮的木棒,脚步小心翼翼地悄悄靠近沈稣晨,双手紧紧握着木棒,然后狠狠敲下去。那“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就在耳边,尽管这个画面有些血腥和暴力,让他的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发怵,但为了留住沈稣晨,他觉得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敲晕之后,他开始仔细规划后续的行动。他会把沈稣晨关起来,毕竟家里人早就因为逃荒离开了这个家。曾经热热闹闹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家里人对他不闻不问,仿佛他从来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员,这让他的心里满是苦涩。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偌大的空间里,家具东倒西歪,墙壁上的石灰也剥落了不少,即便空着也是空着。
他计划着把大门紧紧锁好,那把生锈的大锁发出“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然后和沈稣晨一起住进地窖。那地窖的门隐藏在院子的角落里,上面堆满了落叶和灰尘。打开地窖的门,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地窖里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地面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吧嗒”的声响。但这里却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一般人路过这里,看到这看似荒废的房子,根本不会想到在这下面,还有两个人生活着。只要他们小心谨慎,不轻易发出声响,应该不会被外人发现。
楚璃月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沈稣晨在地窖中安稳生活的场景。在那昏暗的地窖里,他们相互依靠,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
谁能想到,幸福就像一颗突然砸下来的流星。转头就听到沈稣晨说他同意了,这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快得就像一阵狂风,差点要把楚璃月给砸晕了。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在心底绽放。
楚璃月满心期待地向沈稣晨提出自己的要求,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对方,脸上洋溢着期盼的神情。当听到沈稣晨那干脆的应允后,他瞬间喜上眉梢,原本就灵动的双眸此刻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先去歇一歇吧,径直穿过那个小洞,里面有张床,你去躺躺。我这就去给咱们做饭,想来一路奔波,你也累坏了。”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完便双脚像是装上了弹簧一般,蹦蹦跳跳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
当他蹦蹦跳跳地路过地窖时,四周静谧得有些异样,原本欢快的步伐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就在他准备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时,地窖里突然有了动静。一只苍白且干枯的手,像是从黑暗深渊中伸出来的恶魔之手,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迅速地抓住了楚璃月的脚踝,猛地一拽,便把毫无防备的楚璃月拖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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