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人体被重重摔到地面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杰西卡重重地闷咳了一声，才抹着嘴角呛咳出来的鲜血站起身:“再来──！”

今天是杰西卡来到杰森家里的第七天了，从第二天开始，杰西卡就接受了杰森每天固定的战斗训练。

也不知道为什么杰森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寒酸的□□老大，却拥有一个私人练习场，但是杰西卡也没有时间去询问杰森这件事情，女孩十分认真的站起身，在杰森的目光之中微微的晃荡了下。

杰森抽空看了眼时间，然后才摇了摇头:“今天训练时间到了，我等等有事，你自己回家去──或是上街买点东西，让你买的衣服呢？”

“我现在的衣服够用了。”杰西卡实际上此刻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但是没有人比杰西卡更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变强。

虽然现在黑面具已经被蝙蝠侠打包送进了阿卡姆里，但是出生的十二年间杰西卡就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谁谁谁从阿卡姆里越狱了，整的好像哥谭防卫最森严──比监狱都森严──的精神病院像是个筛子一样，谁来都能随便进进出出。

就连黑面具都已经在里头来来回回好成百次了，杰西卡实在没有办法对那个精神病院抱有太高的期望，因此杰西卡才会拼了命的在杰森的毒打下飞速的成长着。

但战斗这种事情并不是只需要天赋的，无论是哪一个强大的战士，想要成长都必须日以继夜的训练与战斗，藉由足够的经验来锤炼自己。

“你今天的训练量已经超出一倍了，不准再自己私下加训。”杰森没好气的说道，实际上杰西卡虽然才被杰森训练七天，却已经被他抓到五次偷偷加训了──七天内五次！

“我还不累。”杰西卡皱紧了眉头，选择性的忽视了自己现在晕眩的脑子跟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喉咙，固执的说道:“我现在可能连黑面具都打不过。”

不是可能，是一定。

虽然杰西卡的能力几乎是暗杀者最爱的能力，但是论到正面搏杀，杰西卡显然送菜都不够。

“我说的第一条规定是什么，杰西卡？”杰森没有急着叱喝杰西卡，而是慢悠悠的伸手把自己有些松脱的皮手套重新拉紧，他把扯开的带子拽紧之后，才眯起眼睛望向杰西卡，那双湛蓝色的双眼只中隐隐的带着威胁:“不听话的小孩会被我赶出去──不论是你还是松饼都一样。”

杰西卡鼓起了脸，最终却像是放弃了一样，“砰！”的一声坐倒在了地面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知道了，杰森你是鸟妈妈吧？”

经过了七天的相处，足够让杰西卡了解到西区□□老大红头罩确实是一个看上去暴躁，实际上人超好甚至还有可能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那种人。

杰西卡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会成立红头罩帮，并且在哥谭这个被蝙蝠侠盯住、根本没办法发挥□□实力的地方当一个假坏蛋。

“再说一个字，你今晚自己做饭。”杰森翻了个白眼，每天例行后悔自己那天脑子发热把这个小麻烦给带回了家里。

杰西卡确实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哥谭女孩，但杰森愿意接受她成为自己暂时的伙伴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毕竟杰森过往的伙伴不是超级英雄的助手，就是亚马逊的女战士、外星公主等等存在，杰西卡的战斗力实际上一点都不够看。

排除了杰西卡确实很像自己这一点之外，最终让杰森愿意把这个小姑娘拎回家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那天杰西卡在黑面具那里不但没有捣乱、也没有真的逃走，甚至在蝙蝠侠跟罗宾出现的时候还第一时间闯了出来。

这种愚蠢到了极点的小孩一个人在哥谭可能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然而一直到今天，杰森才理解到养小孩──虽然他自己也才十八岁──这件事究竟有多累。

杰西卡确实很努力地想要帮助家里，包括做家务或是经营洗衣店这种事情她总是很积极地去坐，甚至还差点搞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偷轮胎。

如果不是杰森黑着脸把大半夜趁着杰森不在家溜出门的杰西卡从犯罪巷拎回来，她可能真的会去偷蝙蝠车的轮胎卖。

“我提了多少次关于【老子养的起你跟一条狗】这件事？”那天晚上的杰森黑着脸，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的做菜，耳朵里还传来杰西卡肚子咕噜声跟松饼细小的哀鸣。

两个恶狠了的小孩子两眼发直的望着杰森，杰西卡懊恼的开口:“我今天顾店的时候，拿了垃圾出去倒，五分钟后回到店里却发现店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小偷也没找到。”

一提到这件事杰西卡就气愤到了极点，小女孩小声的逼逼着，眼中露出的凶光让杰森这个□□大佬都不由得替那个胆敢偷杰西卡钱的小偷给默哀了下:“别让我抓到他，不然──”

而那两天杰森别说留饭了，就连家都没回过一次。

店里的钱被偷到一点不剩，杰西卡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去翻家里的柜子里究竟有没有零钱，松饼还能用捣碎的饲料拌点水吃，照理讲不应该这么饿才对，但年纪轻轻的松饼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跟杰西卡同甘共苦一样，愣是对饲料糊视而不见。

虽然因此松饼用了比格犬特有的破锣嗓子嚎到杰西卡一点都没法感动就是了。

而那天晚上，得知了一切的杰森还是没能把杰西卡揍一顿，反而给两个饿到发抖的孩子做了一桌好吃的菜，杰西卡一边狼吞虎咽，地面上的松饼也疯狂地舔着自己现在唯一能吃的饲料糊，一人一狗就像是五百年没吃过饭了一样，让杰森愣是就着这副景象多吃了一份意大利面。

自此之后，杰森感觉自己还多了个厨娘的身份，每次出门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的话，总会在冰箱里放上做好的菜，杰西卡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菜拿出来微波加热就行了。

而除了不会做饭这点之外，杰西卡倒是挺勤奋的，本来有一搭没一搭随便经营的洗衣店似乎都让杰西卡给经营了起来，本来就长的好看的小姑娘嘴巴还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每天除了训练时间之外早起晚睡贪黑赚钱，似乎对于杰森接私活养她跟松饼这件事十分不好意思。

反正只不过是开店而已，并且店铺也不是坐落在罪案频发的市区跟死人不要钱的贫民区，虽然仍旧在哥谭里面，但这附近的小混混跟偶尔流窜的罪犯都奈何不了杰西卡，就算小女孩打不过也能跑掉，因此杰森才会把杰西卡放在这里，等一两天后适应力极强的杰西卡熟悉了这边之后，他就继续自己的理想了。

而杰西卡在接到杰森通知的“训练暂停，有事出趟远门，一周内回来。”的信息之后，捏着鸟妈妈给自己跟松饼留下的几百块美金，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们去逛街吧，松饼！”

“汪呜！”

松饼才两个月大，照常理来讲是不可以随便出门的，更不用说遛狗了，因此杰西卡从杰森买的宠物用品里拿出了一个有着空气孔的宠物背包，小小的松饼被杰西卡放进了包包之后乖的很，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伴着微微歪着的头还有垂下的耳朵，瞬间又攻陷了一次杰西卡。

小女孩将背包背在前头，口袋里揣了从洗衣店拿出来的钱，零碎的钞票比起杰森给的美金更不容易被人盯上，哥谭可不乏为了几百块钱杀人放火的事情。

虽然杰西卡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是随意的暴露能力才更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一周来因为食物管够所以终于开始长肉的杰西卡看上去还是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在哥谭这个地区已经算是普通了。

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的杰西卡自然不会对哥谭的街区感到新奇，但是她踏进了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基本没来过的商场中，虽然跟韦恩那样的有钱人去的商场仍旧有着极大的差距，但是也足够杰西卡眼花缭乱了。

她一边安抚了下因为看见太多人而有点紧张、小声叫起来的松饼，一边掏出了零钱付给路边卖热狗的大叔。

大叔看上去是个谨慎但不错的人，看见杰西卡一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之后沉默了几秒，另外抽了块包热狗的面包把杰西卡单点的热狗给夹了起来，在上面挤了满满的番茄酱。

“小姑娘不要随便在外面游荡，早点回家吧。”

“谢谢你大叔，我哥哥就在附近。”

然而，就在杰西卡接过热狗之后，远处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她瞳孔微微的缩起，反应极快的拽着热狗摊大叔蹲下了身，两个人艰难的蹲在了热狗小餐车边上。

“先生们！女士们！──当然了，还有亲爱的蝙蝠侠！”狂肆的笑声在远处朝着杰西卡的方向响起，她忽然想起来这个商场前不久刚刚被韦恩集团买下，最近正在注资准备重建。

巨大的横幅广告版上忽然刷了刷，下一秒一个能令所有哥谭普通人感到恐惧的面孔在广告版上大咧咧的出现。

“来玩个游戏吧？”

来了来了，他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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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