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苦笑，就这一下，云生又一次怔住，女孩的脸简直就是优化后祁浮的脸，不再是冰块脸，是一张能做任何表情的祁浮的脸，两颊的雀斑消失，比之前好看多了。

云生知道系统有时懒得建模会用玩家的脸当npc的脸，或者用玩家在现实中认识的人的脸，这有益于让玩家更代入游戏，但云生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系统搞事还是游戏设定？

女孩：“很疑惑是吗？我的脸为什么和她一样。”女孩看向破旧的楼梯，眼里的光淡了下去。“我是npc，看到的楼梯和普通的楼梯没什么两样，但我猜，那楼梯一定很旧，快要塌了吧？”

云生点头。“为什么？”

女孩：“旧世界与新世界的通道正在瓦解，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两个世界便不会再有联系。”

云生环顾四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医院，没有一丝违和。女孩走在前面，途径各个病房，中药的清香渗透每个人的身体。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云生解锁新一页怪物图鉴：S级怪物{正常人}”】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云生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云生：“这里的人都是正常人吗？”云生很直接，目的也很明确。

女孩：“什么才能成为正常？若依你的角度，我们是精神病患者，是一群疯子。那相反，在我们的角度，你们才是疯子，上神在创立世界时便设了一面镜子，谁知道哪一面是正，哪一面是反？”女孩的语调冷了几分，却很平稳。

女孩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被哭声打断了，一个女孩坐在长椅上痛哭，对着墙双手合十，苦苦祈祷。她的女儿被大货车撞出去十米远，已经奄奄一息了，手术室红灯长亮，这是手术进行的第五个小时。这个女人的丈夫将饭盒推到女人面前，女人轻轻摇摇头，怎么吃得下...

医院的墙比神像听过更多的祈祷。

云生：“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女孩：“我知道。”

女孩走到工具车前，将手术刀递给祁浮。

女孩：“去楼上吧，柜子后不是她一个人能应付了的，手术刀能杀死柜子里的老头，也能杀死我们这种正常人，杀一个5000纯元。”

云生：“手术刀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更何况，杀正常人的不就是疯子吗？我觉得我没疯到那种程度。”

女孩冲他笑了一下，真稀奇，会有人放着白给的5000纯元不要，真是个傻子。

云生：“npc不会有自我意识吧？”

女孩：“疯子说的话没人信，他们只会觉得我又在说疯话了。”

直播间中

【疯子也有自己的第二世界啊，他们说的疯话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白给的5000纯元，不亏是特制副本啊】

【云神又不差这点钱】

云生冲向二楼，新世界固然是好的，但旧世界却有令人牵挂的东西，总要结算清的。云生冲到房间，强烈的血腥味呛得人无法呼吸，护士的尸体倒在床边，云生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在确定没有祁浮尸体后才松了口气，但那只断臂让云生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