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下基础

巧韵笑了:“程大夫,我既诚心请你,我也开诚布公,我花如此血本做善事,自然是求名。”

程大夫以为巧韵身为大家小姐,是为了博个美名嫁入高门。他想:也不必纠结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做善事就好。

程大夫欣然应允。

巧韵:“等程大夫找到另外两位之后,我们也签订一份契约。“

程大夫:”地点在哪儿合适?“

巧韵诚恳的问:”程大夫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吗?“

程大夫:”我来京不久,并不熟悉,还是你拿主意吧!“

巧韵:”程大夫,我们这样行不行,我干脆买上一栋房子,你和两位大夫就在店铺里做事,只是每月抽出三天来义诊,这样行吗?这样的话,我们地方有了,药材也齐全,病人来了也有地儿可以排队等待。“

程大夫心想:这姑娘真狡猾,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巧韵:”你们三位大夫,每人每月月银为盈利的一成。“

程大夫被巧韵的大方震惊了:”谢小姐,不用这么多,我们坐诊大夫通常一个月十到十五两。“程大夫人品不错,以为巧韵不知行情,怕她吃亏,竟老实告诉她。

巧韵为程大夫的实在高兴:”程大夫,我需要你们把店铺当成自己的店铺,我并不懂这些东西,你们得多操心,那我自然不愿让你们吃亏,我愿意给出相应的报酬。“

程大夫行了一礼:”谢小姐大气!我把人找齐后,带到这里来见小姐。“

巧韵:”你到时让掌柜的给我送信就好。那我们君子一诺,我就安排人买营业的地方去了,你了解了解,我们打哪儿进药材。“

程大夫:”谢小姐放心,君子一诺!“

等程大夫走后,善行进了包间:”小姐,我们没有银钱,怎么买店铺?“

巧韵笑了笑:”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打听着。“

善行欲言又止,巧韵看他一眼,笑着说:”善行,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什么就直说。“

善行:”小姐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了,你身为谢家嫡女,外祖家豪富,你并不缺钱花才对,怎么急着置下如此多的产业?“

巧韵笑着说:”喜乐园每年收进那么些人,我总得给大家安排一条出路吧,产业不多些,人往哪儿安排?再说了,你应该知道一些的,我父亲并不喜我母亲和外家,也并不喜我这个女儿,我只得靠自己,我也只想靠自己。“

善行有些着急:”对不起,小姐,我逾矩了!“

巧韵摆了摆手:”我并不愿意束缚你们,但如果你们只是冲着我谢家嫡女的身份替我做事,那就要让你们失望了。

如果大家不愿助我谢巧韵,我随时可以放你们离开,但如果留下来,我就希望你们真心诚意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自己人,我也容不下叛徒!在我这儿,叛徒只有一个结果——死!“

善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只知道救我的是小姐,我后来听乐汐说过,当时你办喜乐园耗光了你所有的积蓄,我现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小姐随时可以取走,只是小姐,千万不要不要我!”

巧韵亲自把他扶了起来:“我不是针对你,我们产业越来越多,管事的和伙计也越来越多,得把规矩立起来。善行啊,我们还是缺能独挡一面的人!”

善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

巧韵:“你平时要发掘人才,提拔人才,我还有更多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茶楼慢慢得交出去,你仔细考察考察,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必须在喜乐园出来的人里挑。”

善行拱手行了一礼:“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巧韵:“店铺你先看着,我隔几天给你送银子。”

善行应是。

巧韵到了马车前,吩咐乐清:“再去外祖家一趟。”

巧韵到了陈家,舅母陈何氏听到下人来禀都有些奇怪:巧韵怎么了?昨天才来了一次,今天又来,不知遇到什么事了?陈何氏越想越担心,亲自迎了出去。

巧韵见到舅母,笑着行了一礼。陈何氏拉着巧韵的手:“巧韵,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巧韵知道舅母待自己十分好,便笑着开玩笑:“昨天上门找外祖是谈别的事,今天是上门化缘的,不是舅母可愿资助一二?”

陈何氏笑了:“难得你开口,哪会不愿?需要多少?”

巧韵撒了撒娇:“舅母,你真好!我先借上两万两,年底还你!”

陈何氏怒了:“怎么,把我当外人?还什么借不借的,你舅舅知道了还不骂死我?每次给你,你都拒绝,这次可不许这样!”

巧韵继续撒娇:“舅母,好舅母,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想像外祖一般,白手起家,我想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学得外祖和舅舅一二分,我就满足了!”

陈何氏点了点巧韵的鼻子:“你啊,你这张小嘴,你舅舅可赶不上你!”

巧韵故作惊讶:“不是说外甥像舅吗?我不像舅舅,难道像了舅母?”

陈何氏被巧韵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就像舅母!我们娘俩亲。”

陈何氏陪着巧韵去了主院,外祖、外祖母见巧韵来了高兴得很,连忙吩咐人备巧韵爱吃的。

陈何氏也派人去把夫君叫了回家,一大家人吃了顿午饭,饭桌上并不讲究食不言,大家有说有笑,十分亲热。

饭后,外祖和舅舅自去忙,巧韵、舅母、外祖母几个逗弄小书进,特别开心,时有欢声笑语传出去。

外面的仆人们都高兴:每次表小姐一来,家里就很热闹,老夫人心情大好!

下午申时,巧韵就要离开,外祖母和舅母极力挽留,巧韵拒绝了:“隔几天就能见到了,这几天我不想让父亲和肖姨娘挑我的刺,我想她用心些,给母亲办好这最后一场!”

外祖母和舅母不再挽留,二人都有些难过:一是为了死去的陈玉娇,二是为了巧韵在谢家的处境。

巧韵抱住外祖母摇了摇:“外祖母,以后我加倍孝敬你,把母亲那份一起算上,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外祖母看着巧韵认真许诺的样子,破涕为笑:“好,我可就等着享我外孙女的福了!”

舅母亲自把巧韵送到马车前,自贴身丫环汀兰手中接过银票又递给了巧韵。

舅母陈何氏:“乐清,你驾车慢着些,照顾好小姐!”

乐清笑着应下:“舅夫人请放心!奴婢省得的。”

巧韵抱了一下舅母:“舅母回去吧,我先走了。”

巧韵回家后几天都没出门,白天带着院子里的丫环们折了不少元宝,晚上巧韵沐浴焚香,抄了不少《心经》。

有些时候巧韵都矛盾,既恨母亲为着一个男人抛弃女儿轻生,又想着不管怎么说她生养了自己一番。都不知该抱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肖姨娘这几天把府上的人指挥得团团转,似要借机一展她的贤慧,为以后扶正打下基础。巧韵并不惧她扶正,有了新的夫人才能让人淡忘母亲这个正室,淡忘自己这个嫡女,自己能更容易与谢尚书保持距离。

至于以后肖姨娘转为正室后为难自己什么的,巧韵并不担心,自信能应对,毕竟谢尚书要面子!

如是过了几天,门子久福替善行传了书信进来。

巧韵打开信纸看上面写着:医馆的铺子看好了,程大夫找的大夫也找到了,问巧韵明天早上可否去一见?

巧韵:“乐汐,你去告诉久福,让他送个口信给善行,就说可以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巧韵带了乐清和乐汐出门,到了茶楼,善行出来迎接,先行了一礼:“小姐,程大夫他们已经到了。”

巧韵:“店铺的事怎么说?”

善行:“禀小姐,店铺是个二层小楼,下面有四个门面,宽约六丈,后面带了后院,后面有两进,每进有十多间房,前院带水井,后院中庭现在是花圃,如果把花圃清理了,院坝不算小,晒些药材什么的,应该很方便。”

巧韵听了也极为满意:“需要多少银钱?”

善行瞄了一眼小姐:“要,要一万八千五百两。“

巧韵:”等这儿事情谈完,你带我去看一眼,如果合适,今天我们就把事情办妥。“

善行很高兴,笑着应了是。

巧韵主仆进了包间,程大夫几人连忙站起来行礼,巧韵回了礼:”大家不必拘束,请坐。“

程大夫替双方介绍:”谢小姐,这是擅长治疗外伤的葛大夫,这是擅长治小儿的曹大夫,当然常见的普通病症我们都会治。“

二人随着程大夫的介绍依次拱手又行了一礼,巧韵点了点头:”两位大夫可听程大夫说了待遇和以后每月的义诊?“

两人纷纷表示:”小姐慷慨心善,很愿意留下。“

巧韵:”我会给医馆派个掌柜,由他处理医馆的诸多事情,药材方面几位大夫要上心,我们医馆决不能在药材上出问题,我们只要品质好的。这方面你们三位大夫要担起责任,这也是我愿意高出常规价给月银的原因。“

三人都很满意:医德高尚的人最怕遇到惟利是图的东家!

巧韵:“善行,契约一式五份,按我和几位大夫商量的条款准备好,我们就签了。”

善行拱手应下,吩咐茶博士送来了笔墨纸砚,坐在一旁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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