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出门的时候，月岛难得有些不清醒。

但是不清醒归不清醒，今天的他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耳钉每天都会专门擦拭一次，在天还黑着的时候，耳钉上的微光格外吸引人，他的穿衣风格也更向爱衣喜欢的温柔风格靠拢。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爱衣的喜好——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恋爱会改变人。

田中看着伸手接过宫同学背包的月岛，和山口吐槽：“月岛最近的风格好奇怪。”

山口看着他，感叹学长的直觉惊人：“怎么奇怪了？”

田中表情纠结：“就是那种——好像在不停地说‘我很帅’的风格。”

山口差点笑出声，他赶紧转开头，没有敢让阿月看到自己真的笑。

田中：“而且这种时候的月岛挺可怕的，‘温柔’这个词用在月岛身上让我起鸡皮疙瘩。”

西谷：“龙，你要有骨气的活下去！怎么可以害怕月岛！”

田中抓狂：“不是那种害怕啊，就是很奇怪——很违和，对，违和！”

大地：“你们，安静一点！”

等到大巴车上，月岛问爱衣：“你晕车吗？要不要坐靠窗位置？”

爱衣可有可无的点头：“只要能靠着你就行，今天起太早了，还想再睡一会儿。”

主要是考试结束第一天晚上，打游戏的时间有些长。

月岛清清嗓子，说：“那你坐里面，我把帽子借给你戴。”

爱衣一上车就靠在月岛肩膀上睡着了，她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

山口坐在他们前面一排，往后看了眼，小声说：“宫同学以前起床都很早，为什么今天这么困？”

月岛随口回答：“她昨天打游戏打到一点多了。”

坐在过道另外一边的菅原惊讶：“宫同学还会打游戏吗？”

他以为年级首席每时每刻都在学习，毕竟他听班级同学讨论过一年级的首席，知道她的偏差值高的吓人。

月岛“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菅原见状，也收回视线，不再聊天，开始闭眼补眠。

仁花坐在清水学姐身边本来很紧张，听到大家说起爱衣会打游戏这件事也很惊讶。

清水微笑：“仁花也是第一次知道吗？”

仁花有些不好意思：“嗯，因为平时都在学校，聊的也都是学校的事情。”

清水：“爱衣很厉害。”

仁花点头：“我也觉得！”如果换成她，是绝对不敢一个人在东京大沙漠里面行走的！

长途坐车很累人，但是月岛拉着女友下车的时候精神格外好。

因为他看到了来接人的音驹队长。

黑尾扫过他们相牵的手，目光在爱衣左耳的耳钉上停留了片刻。

大地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这次要多拜托你们了。”

黑尾收回视线，说：“没关系，你们收拾好了就去体育馆吧，其他学校已经在热身了。”

大地转身招呼队友们，爱衣站在原地和月岛说话，黑尾犹豫了会，还是走到爱衣身边。

爱衣对月岛摆摆手：“你们去训练吧，我自己转车去道场。”

黑尾闻言，问：“你不是来参加合宿的？”

爱衣对他笑了笑：“今天有事，暑期你们集训的时候我会申请过来帮忙的。”

月岛说：“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黑尾没说话，月岛看了他一眼，转身跟上大地学长。

黑尾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和爱衣单独说说话：“打了耳钉？”

爱衣不自觉地伸手碰了碰左耳：“嗯。”

黑尾：“很痛吧？”

爱衣：“能忍受。”

黑尾叹气：“你们......算了，你还记得在哪里坐地铁吗？”

爱衣：“我又不是第一次来音驹高中。”

以前她初中的时候，也被他们带来音驹高中玩过。

--

大地带着队友们往体育馆方向走，遇到了音驹的其他人，他没有注意对方成员对于乌野女经理的羡慕哀嚎，反而有些在意留在后面的音驹队长。

他看了看月岛，后者朝他看过来：“怎么了吗，学长？”

大地有些尴尬，他指了指那边：“黑尾君......”好像格外在意爱衣。

算了，这话不能乱说，他选择把话吞下去。

没想到一向聪明又敏锐的月岛这时候却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从初中的时候就是朋友了。”

大地一愣。

月岛却没有再说别的，和山口一起往前走了。

大地身边的菅原感叹：“月岛说话，真是扎心。”

东峰：“什么？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菅原这次为自己叹气：“你们这些攻手，就不能多思考一下吗？”

东峰：“......禁止位置歧视。”

大地：“总觉得能明白月岛的意思。”

菅原解释：“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初中的时候是朋友，现在也是朋友...吧。”

“等等，照这么说，音驹的队长对宫同学...岂不是？！”东峰惊恐脸。

大地：“月岛可没这么说。”

菅原：“月岛可没这么说。”

东峰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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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衣去道场找师父峰村理惠，但是正值假期，道场里也忙的不得了，师父没办法抽空来理会她，只摆摆手让她自己先出去逛逛，她这边还没有忙完，晚上再带她去吃饭。

爱衣耸耸肩，没有对此感到不满，毕竟师父还没有直接拉着她让她去道场里帮忙就算爱护她啦。

好久没有来东京，爱衣选择去下北泽逛一逛。

关于东京的每一个区，同学们当时都有明确的划分，对于下北泽的传言就是“时尚，很有氛围感，有很多超酷的大学生，如果上了大学一定要去”等等。

爱衣之前来过一次，主要是为了给香织找唱片。

她记得香织说过有几家地下live的驻唱还挺不错的，这会儿也快中午了，可以去买点小吃和饮料，找家livehouse消磨下时间。

她进入一家名为【繁星】的店，发现里面好几个工作人员都是高中生。

啊...说起来也是，大部分高中都放假了嘛，乌野也快放暑假了，只不过排球部还是要回学校训练。

她也是因为暑假没有空手道场的兼职，才想着要换个兼职做做的。

想到这里，她和饮料台的粉发女生搭讪：“你也是高中生吗？”

吧台对面的女生却像是被黄瓜惊吓到的猫咪一样，头发都微微炸了起来，整个身体除了端着饮料的双手，其他部位好像都要飞走一样远离了自己。

她说错话了？

爱衣纳闷，她说话也没有很可怕吧？

“啊不好意思，这个孩子有点认生呢，一杯咖啡一份小吃是吗，一共850日元~”一位红发女生带着灿烂的笑容把粉发女孩挪到一边，麻利地把咖啡和小吃准备好递给爱衣。

喔，好熟练的打工人笑容。爱衣想了想，干脆和她聊了起来：“你们都是在这里做兼职的高中生？我是高一的学生。”

红发女孩子的笑容不减：“我们都是高二的学生，暑假和平时有空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打工。”

爱衣小声问：“方便问一下时薪多少吗？因为我也在考虑兼职的事情。”

红发女孩子配合她放低音量，说了个数字。

有点低。

爱衣点头，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兼职呢？”

红发女孩的眼睛亮闪闪的：“因为我们一起组了一个乐队，现在正在这家店里打工凑席位费用，顺便还可以看看其他乐队的风格，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把粉头发女生拉到身边，笑着说：“波奇酱的吉他弹的超级好！”

啊，原来如此，这就能理解了，是为了梦想呢。

说到梦想，原来那个超级怕生的学姐也坚定了眼神。

真好啊，梦想这个东西。

在livehouse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临近晚上收到了男朋友和师父两人的消息。

萤:【晚上准备住哪儿？】

师父：【来道场，带你吃饭。】

爱衣先回复有些担心的男朋友：【我住在我师父那里，她会照顾我~】

然后回复师父：【想吃寿喜烧！】

峰村理惠和弟子会合时，第一时间看了眼她的腿。

爱衣：“师父，我真的一直在训练。”

峰村理惠满意了：“那就不错，走，带你去吃饭。”

峰村理惠因为练习空手道的原因，看上去根本不像快五十岁的人，带着爱衣走在路上就像妈妈带女儿出门，她交代爱衣的事情也像是交代许久未见的女儿。

不过都是教她怎么在训练里保护自己的。

这让她更难开口了！

本来美味的寿喜烧都变得有些难以下咽了。

峰村理惠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搁下筷子，问：“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吗？”

她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子，小事在电话里说，有什么大事才会过来见她。

看这个样子，这件事和她有关？

爱衣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考虑说了出来。

她以为师父会生气，还有些忐忑地说：“我没有说马上就放弃空手道，只是，我想着还是做更高薪的兼职......”

峰村理惠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问道：“还在攒钱？”

爱衣点头。

峰村理惠叹息一声：“我一直没有问你到底想攒钱做什么，也没有问你攒了多少钱，为什么到了高中又开始着急了呢？”

爱衣鼓起腮帮子：“也不是突然着急，就是到了高中，发现兼职选项变多，有些动摇了。”

峰村理惠失笑：“你还真是诚实。”

峰村理惠重新拿起筷子：“先说说你的打算？”

爱衣：“我想试试做家教。”

峰村理惠点头：“家教确实时薪很高，但是我记得你现在在道场里的时薪也差不多到顶了，差的并不多。”

爱衣面露纠结：“所以我很犹豫，我同时只能做一种兼职......”

峰村理惠想了下，问她：“家教一般是在什么时候？”

爱衣下意识回答：“周末和假期。”

说完她像是反应过来了，和师父面面相觑。

峰村理惠撑不住先笑出来：“所以你假期也想给自己安排满兼职吗？”

爱衣一时间都有些羞愧了，她只想着自己不能同时做两件事，却忘记了自己放假的时间是空出来的，而家教兼职，往往都是在假期进行。

难道道场的同事们邀请她给孩子们做家教老师，其实已经考虑到这一条了吗？

她还稍微动摇了几天！

啊，真的好久没有犯这种傻了。爱衣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考完试又熬夜打游戏，一定对智商有影响！

——完全忽略了自己有这个念头好几天了。

峰村理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继续说：“不过我还是之前的建议，你还是要给自己留出休息的时间，不能总是这么紧绷。”

爱衣见师父没有抓着自己难得的犯蠢嘲笑，也放松下来，开始享受美食，说：“其实在高中，我的学习压力减小了很多。”

虽然她没有放松过学习，可是那种氛围到底是不同了。

上初中的时候，班级上和她走得近的同学都是卷王，每天讨论的问题都是上的补习机构怎么样，这套试卷你做了没有，昨天的小测试你考了多少分......

虽然她在那种情况下也能保持首席的位置，但她真的很难说自己喜欢那种感觉。

来乌野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初中的时候她去道场训练更像是在逃避学校那个环境，只是东京是她决定要去的，学校是她选择的，甚至班级里面的同学都没有什么坏心思，对她这位首席一直很仰望——她能保持三年的学年首席位置，在很多人眼里是很不可思议的。

她不能反悔对伯父伯母说自己不想在东京读了，那样太给人添麻烦，而且父母在国外也会担心。

她能做到。

只是她感觉自己渐渐地呼吸不上来，去道场发泄的时候会感觉到身体的疲劳和精神上的轻松，那个时候她的空手道水平在师父的指导下突飞猛进。

可是她很抗拒去比赛。

她不想让自己唯一能放松的方式也变成枷锁拷在脖子上。

所以作为师父口中“最有天赋的弟子”，她身上什么奖项、荣誉都没有，甚至到了高中，来自学习环境的压力消失了，她对于要不要继续空手道都下意识产生了动摇。

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说完自己身上的学习压力减轻多了的时候，师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那真的是太好了。”

峰村理惠很欣慰，她给自己最喜欢的弟子倒了一杯果汁，说：“既然这样，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爱衣看着师父。

峰村理惠说：“既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试着去享受一下空手道吧，它真的很不错。”

爱衣低下头，眼眶和鼻子在那一瞬间酸涩的不像话。

峰村理惠就当做没有看到小弟子滴在桌子上的眼泪，继续说：“如果梦想不急着实现，现在还是听我的，不要一口气给自己安排太多的兼职，必须要给自己留有喘气的时间，知道吗？”

她实在心疼这个孩子，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她前进一样，其实爱衣选择了乌野高中，她是松了一口气的，起码这个孩子还知道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会调整环境。

爱衣擦掉眼泪——反正都在师父面前丢人了，她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的，只有周六上午去帮人补习，其他时间也要约会的。”

说到轻松的话题，峰村理惠放松了些，对着弟子夸赞：“你交的小男朋友长得确实不错，不输给那个、那个瘦瘦的男孩子。”

爱衣领悟：“师父你是说研磨吗？我不喜欢他啊。”

峰村理惠摆手：“都一样，你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吧，我懂。”

爱衣：她只谈了一个男朋友，怎么大家都好像很肯定她就是喜欢这一种类型的男生呢？

她把最后一片牛肉捞出来，含混点头。

算了，吃饭重要。

峰村理惠看到她的小动作，笑骂了一句：“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

因为被师父安慰了，还没有失去师父的爱，这顿饭爱衣吃的十分治愈。

那边的月岛吃完晚饭，拿着手机走到宿舍门口，想给女友打电话问问她吃了晚饭没有，那位在东京的师父到底能不能好好照顾她，晚上要是没有地方睡......

他正准备拨电话，从门内又走出来一个人。

是黑尾学长。

月岛不闪不避，对他点点头：“晚上好。”

黑尾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这会儿看到他拿着手机，鬼使神差地问：“给爱衣打电话？”

月岛：“嗯，我有点担心。”

黑尾想说爱衣初中就独身一人来东京上学，对东京相当熟悉，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不想和月岛分享爱衣的消息。

月岛也不在乎他的反应，他停了一会，说：“那我先打电话了。”

黑尾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识趣一点走开，不要听小情侣讲话，但是他的脚就像生了根，扎在地上动不了。

那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月岛：“现在吃了饭吗？”

【吃了寿喜烧，现在准备去我师父那里了。】

月岛皱眉：“你的声音...”

【啊，有吗？可能是刚才...啊没什么，现在正常了吗？】对面清了清嗓子，把刚哭过的不自然清走了。

月岛没有追问，只是又问了问她明天的安排，大概几点回到音驹和他们汇合，随即挂了电话。

黑尾看着夜空，东京的夜晚是很难看到月色与星空的，只是一片漆黑罢了。

月岛也向天空看了一眼，说：“我先进去了。”

黑尾又站了一会，直到研磨拿着游戏机出来找他，两个人在宿舍门前站了一会，研磨就有些受不了了：“有蚊子。”

站在光源处很吸引蚊虫啊。

黑尾说：“我其实有在想，一旦错过机会，是不是会步步落后？”

研磨又拍走一只蚊子，没接话，他又不是情感专家，根本分析不来暗恋中的男生心思，而且这样的小黑也怪怪的......

黑尾叉腰，叹出口气：“算了，比赛更重要！”

嗯，还是排球优先，那就没问题。研磨摸摸脖子，说：“上去了。”

--

爱衣说的【师父会照顾我】完全不是一句虚话。

师父现在一个人住，名下的房子里还留着她初中留宿时穿的拖鞋，爱衣穿着稍微有点小的拖鞋在客厅里坐下，打开电视调出感兴趣的频道看起来，峰村去厨房烧水给她喝，看到她脚下的拖鞋，拍了拍脑门：“我给你买了新的睡衣，但是拖鞋忘记了...明天和我一起去买点日用品？”

爱衣津津有味地看着东京地区才有的综艺节目，说：“好啊，明天师父你下厨吗？我想吃你做的炖牛肉。”

峰村叹气：“做，都可以做，还想吃什么，明天和我去买菜。”

爱衣举起双手欢呼：“好耶！我还要吃布丁！香蕉味的！”

峰村放她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去浴室放热水，然后赶孩子去洗澡：“别看了，我给你录下来，洗了澡再来看。”

爱衣恋恋不舍：“宫城别的都还好，就是有好几档节目那边不播。”地区限制太可恶了！

峰村：“好了，快去泡澡。”

爱衣回到师父家几乎和回到伯父家没什么区别，而且因为家里只有她和师父两个女性，没有其他人，她洗完澡还能只披着一条浴巾跑去客厅喝牛奶。

“宫爱衣！好好地穿上睡衣！”峰村理惠整理完弟子的房间，出来就看到这个孩子站在冰箱门口仰头喝牛奶。

爱衣把牛奶喝完，在师父过来抓自己之前先跑回房间里，边跑边说：“那套新睡衣我不想穿嘛！”

峰村只好又去给她翻找她初中时候穿过的睡衣：“幸好当时买的时候都买的大码，现在应该还能穿......”

师父的“照顾”，那真的是十分贴心又宠爱了。

所以她才不想让师父失望。

--

月岛第二天又打了几场比赛，输掉之后做鱼跃做到人都要麻木了，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在停车场看到爱衣，他都有种恍惚过了几天的感觉。

“看起来合宿很累，”爱衣说，拍拍自己的肩膀，“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觉哦。”

月岛扯起嘴角，说：“那样我的脖子会很难受。”

爱衣：“你是在说我矮吗？”

月岛轻笑：“只是陈述事实。”

爱衣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身高，很是心平气和：“那你就靠着窗户玻璃吧。”

月岛马上闭嘴，跟在女友身后上了巴士。

结果上了车，还是爱衣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一觉。

回到学校已经是深夜，众人得知排球馆在维修排查，小武老师说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爱衣问月岛：“明天就没有部活了。”

月岛：“啊。”

爱衣：“有什么安排吗？”

月岛：“回家...看看书什么的吧，然后等你兼职结束。”

爱衣：“要不要来道场看看我的兼职？”

月岛的困意一下子飞走：“我和你一起去？”

爱衣本来想着是快结束的时候让他去道场接她，现在看来他好像很想去实地看看：“那明天放学了和我一起去。”

月岛看了看时间，还是对爱衣说：“等等我，我换好衣服和你一起。”

他回到部活室迅速换好校服，拎包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体育馆的灯又亮了起来。

山口感叹：“好像是日向和影山又去练习了，真是....”

月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他们谁也没想到，勤奋加练的两个人会直接打起来。

好像有什么想说的，但是写到现在已经意识模糊了，之前想着要在作话里说的内容也飞走了，大家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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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偶遇小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