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离歌晕了过去。

沈清墨昏睡中被人带走。

“怎么，对沈倾瑜就毫无戒备，对我就是醒了装睡吗？”一位青衣男子坐在床边对躺在床上的沈清墨说道。

沈清墨坐起身大量这个地方，整个屋子都是玄铁铸造，向雕花窗外望去，漆黑一片，屋内却亮如白昼。

青衣男子一笑，挥手打向屋墙，轰碎了玄铁。

此时沈清墨才看出这是哪里，地下。

能在地下用玄铁铸造百丈阁楼，还不被天芸阁发现，在洛神城，有这个能力与财力。

“你是沈桓。”沈清墨现在被轰碎的墙边看向底下“你请我来做客就为了让我看到这个阁楼，还是让我知道你是神祇？”

玄铁据说自仙界而来，难寻，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从仙界而来，要是损害玄铁，便会背负因果孽力，别说他把玄铁打碎光是他把玄铁铸成楼阁，就是极大的孽力，除非他到了神祇，并且这些玄铁的主人打不过他。

“自然不是，其实我才是你的生父。”

甚至不到第二天，沈清墨就有了一个与沈倾瑜所说完全相反的消息。

“可是我与…父亲确实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沈清墨觉得其实谁是她的父亲不重要，只是她从小是被秦夙易养大的，秦夙易对她非常好，她觉得她亏欠秦夙易，所以无论怎样，在确切的事实出现之前，她会站在秦夙易身边，相信他。

“哼。”沈桓轻笑了一声，将一个盒子放在沈清墨手中“玄铁有灵，盒中之物可操纵这座阁楼，试一试。”

沈清墨打开盒子，一个吊坠上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球，里面有一个青色的半透明石头。

沈清墨举起吊坠望着沈桓，这个石头她看得出来是被灵力压缩成这么小的，但看着本来也不是很大，不过她还是心中默想，被沈桓打碎的墙果然回复如初。

“我觉得精致一些的东西更能表达我的心意，阁楼是给你的礼物，秦夙易不可能对你毫无隐瞒，比如他知道我就在这里。”沈桓看向沈清墨“他不知道这个阁楼。我会向你证明。”

他说完就走了。

他要证明什么？他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所有人的真面目。

沈清墨走向门口，屋内照明的是一种天生有灵的东西，软体透明，颜色亮度可以随着主人想法改变，依附于玄铁，不过虽无意识却不受拘束，沈桓到底怎样让它们留在这里。

沈清墨放开神识，一共一百一十一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灵宝、法器与机关，她找了一个储物戒指，将一些武器放进去，剑、枪、双刀、弓，她都会。

各个门派、家族的任何人，都没有她会的多、都没有她熟练。

她就在楼阁里，睡了一觉。

——

沈清墨没有察觉到雪离歌，沈桓没有跟她说。

“恩人！”雪离歌看到沈清墨激动出生，她看到沈清墨微微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没有暴露“你给我的功法我…”

“怎么了嘛？”沈清墨温柔出声“是有什么不会的吗？都可以问我的。”

雪离歌本来想说自己都会了，一想改了话头。

“嗯，我是有一些地方不清楚。”雪离歌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恩人，你能不能看着我做一遍然后指点指点我啊？”

沈清墨看着雪离歌，这门功法是修炼神识的，如果要看的话沈清墨的神识就要进去雪离歌的识海。

识海是非常重要的，只要有人进去就会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出去，主要是看进去识海的人是看什么，如果是功法那么雪离歌的修炼的一切就会暴露在人眼前，容易被传送出来。

不过进去的人也要慎重，神识进入别人的识海如果心智不够坚定便极容易被同化，或抹杀神识。

“好。”

沈清墨观她修炼得极好，不知她哪里不会。

雪离歌已是神祇，沈清墨观看时，她还在识海中幻化出了另一具身体，从背后抱住沈清墨，沈清墨看着并未察觉。

雪离歌走到沈清墨面前，沈清墨站在运转功法的雪离歌不远处，雪离歌从前面吻住沈清墨，在沈清墨识海深处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除了她自己运用，这个烙印不会有动静，而且不易被发现，除非修为比雪离歌高许多。

“你的功法修炼的很完美，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我想见你，恩人。”

“离约，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无法护你周全，如果你的修为上来，如果你想，你可以随时在我身边。”

离约，这个名字真难听，自己想办法把沈清墨找来她却叫自己这个名字。

“嗯，我知道了恩人。”雪离歌看着沈清墨，像是下定了了决心“恩人，我想换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太方便。”

“那你想叫什么？”

“离歌吧，雪离歌”

“嗯，很好听，离歌。”

——

宴暮烟在秘境里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成为神祇的灵宝，可以短暂的消除情感，瞒过天道，这样就可以升为神祇，可以隔绝一刻钟。

她必须在这一刻钟内升为神祇，可如果天道降下雷劫，起码劈一个时辰。

不过秘境之中隔绝天机，大道之下的神祇，比经过天道升为神祇的强，还不用雷界，得到认可就好，不过能越过天道，直接向大道说，一般情况下就是有了足够的实力，这种大道也不会过分考验。

劫数过后，宴暮烟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漏出笑容，将整个秘境收起，幻化成发簪，觉得沈清墨自己势在必得。

宴暮烟和雪离歌不知道的是沈清墨已经是神祇了。

沈清墨是无垢体，出生就被天道关注，发现她从未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沈倾瑜和沈清墨说话时，脑子里想的极多，天道就把这个归结为情感上的大彻大悟，沈清墨突破神灵，身体与自然一体。

后来沈清墨静下来思考，情绪和以前一样平静如无风无无物的水面，天道把这个归结为神灵之后的冷心冷情，免了雷劫，直升神祇。

天道公正，觉得沈清墨这个性格好、体质好、天资好，决定选她当天道的代言人。

所以天道一直偏向沈清墨。

不过沈清墨终归需要磨砺，所以天道没有插手太多，但是当沈清墨成为天道代言人处理事情时，在这个世间修为绝对没有超过她的，所以天道觉得提升沈清墨的灵力与修为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