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念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无月，很是头疼。

“师尊，你怎么不……我，是我不好看吗。还是我不够勾引人？？”

“……”

“你喝多了。”

沈清念强压着邪火，他不会让无月在这种情况下……不明不白的。

无月却突然哭了起来，“怎么了，师尊，难道你不爱我嘛。”

沈清念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别动了，不然，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师尊～”无月的眼泪更多了。

沈清念舔了舔她的眼泪，“别哭了，我心疼。”

无月小手不老实的脱着他的衣服。

“师尊，我想要。”

“乖，等你清醒了再说。”沈清念在她身上，手摸了摸她的脸，微微喘着气道。

“不要。”

“师尊，留给我点东西吧，我怕这些只是一场梦。我已经永远的失去很多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怕……我再也撑不下去。”

无月哭着道。

沈清念摸着她的脸，“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师尊——”

次日一早。

无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而是一身轻松。

沈清念端着热粥来，“快过来喝粥。”

无月屁颠屁颠过来。

“就快过年了，我们回去吧。”无月呲溜道。

沈清念揉了揉她的头发，“嗯。”

其他人可不想无月这般轻松，舞青嗓子都哑了。

舍梦到现在都没醒……

许染浑身酸痛直起身，灵寒按下她，“再睡会。”

……

无月陪小团子玩了几天就要走了。

故白一家人就在京吴，这是青姨特别交代的，让他们就在这里好好守着。

“行了，别跟个小孩似的，又不是不回来，这么近，我还舍不得小团子呢，丢死人了。”无月嫌弃道。

容渊委委屈屈，幽怨的瞪着沈清念。

后者选择性忽视。

“小团子，姨姨要走了，过几天带你回姨姨家看看哈。”

“呜啊呜啊。”小团子抱着无月的手指。

“再见了，各位。”

“各位的帮助，无月万分感谢。”无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无月看着她们一个个，又看了一眼阴殿。

大公主齐章、二公主责骨、三公主话兰、四公主尾屿、五公主岭、六公主千佰、七公主勾玉、八公主灵寒、九公主清列、十公主蛇音、十一公主瑟凡、十二公主单过、十三公主念念、十四公主魇南、十五公主故白、十六公主舞青，十七公主舍梦、十八公主许染。

以及小公主溪。

再见了。

…………

清螺山巅。

似乎又活过来了。

沈清念握紧无月的手，“怎么了？”

“快三年没见，有点害怕。”无月手心都出汗了。

杀人都没有这么紧张。

“不用怕，他们都是你的师兄，你的家人。”沈清念道。

“嗯。”

纪远川看着两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历衍哽咽道：“回来了。”

陆铭舟擦了擦眼泪，红着眼：“你还知道回来啊。”

沈词躲在一边看着无月。

“你们好啊。”无月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吃个饭。”纪远川压了压心酸。

“走吧。”沈清念道。

无月抱着他们几个，“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三个人一愣。

“行了，煽什么情，赶紧回家。”纪远川别过脑袋。

无月笑着笑着就哭了，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在他们几个一直在找话题，让无月努力回归。

可他们也都感受到了无月的变化，让人心疼。

清平居。

无月点好了熏香。

“所以师尊是专门让二师兄去宣域等我的，害怕他亲眼看到自己被灭门？”

“嗯，小三不肯听话。”

“唉，他们俩肯定都知道。”

无月上了床，“三师兄身上少了当年的意气啊，没了家人的庇护，从娇生惯养，到一无所有……”

“他还有我们。”

“师尊，你当初为什么收他们几个？”

“你说呢。”

“大概也是不忍吧。”无月躺进沈清念的怀里。

“他们的经历让你不忍，所以你就拉了他们一把。”

“那沈词？”

“我自己处理。”无月小声说。

次日一早。

陆铭舟打开清院的门，打算去找沈词做功课。

可刚开门他就傻了。

无月抱着沈词，“师姐怎么会怪你呢，对吧，温北。”她说着把短刀插得更深了。

“无月？”

历衍和纪远川看着几个人。

沈词看着无月想要说什么，无月耳朵凑近一些。

“师姐，对不起……”

“乖，一会就不疼了。”无月给沈词闭了眼。

然后起身，擦了擦短刀上的血，回头看着几个人。

“怎么了？”

“你？”陆铭舟不可思议。

“话兰的一条狗罢了，主子都没了，留他也没有用了。”无月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陆铭舟还欲说些什么。

无月冰冷的眼神就看过来，“三师兄，兔子再弱也是会咬人的。”

“我……”难道就真的不愿意相信沈词嘛……

纪远川拍拍陆铭舟，“节哀。”

过年的时候，无月做了一大桌子菜。

可几个人心里总是觉得别扭。

无月看向陆铭舟，踩了他一脚。

“干什么无月？”

无月得意的看着他，“二师兄怎么不吃啊，是无月做的不好吃嘛～”

陆铭舟看着无月的眼神，怔了一下。

“咦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历衍：“？？？”很好吃。

无月：“？？？？。”

第二年三月。

无月抱着个小崽子在阳殿里晃来晃去。桀不爽的看着两个人。

“姨姨，姨姨。”

“楚楚真乖。”无月累了。

容渊看着他俩，“怎么这次回娘家住这么久，难不成那狗孙子欺负你了。”

无月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嘛，我这是想楚楚了。”

“楚楚啊，让你妈妈再给姨姨生个妹妹玩好不好，就叫动人。”

容渊被茶呛到，“可别，要不是故白拦着，易望上次差点把我吃了。”

“好啊好啊。”楚楚拍拍手。

“真乖，行了，我下午走，带楚楚去住两天。”

“这么快。”

“你刚才还不是嫌我住的久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渊赶紧反驳。

“行了，有点男人样。”

“那我呢？”桀道。

“嗯，带你给三师兄玩玩，只要你不怕被他剥皮做成虎皮大氅就行。”无月语气平淡。

“切，真当我稀罕你那个小破山啊。”

“斧斧做氅氅。”楚楚叫道。

无月吧唧一口，“真乖。”

下午的无月带着楚楚回清螺山。

却没有看见人。

“奇怪，都去哪里了？”

“无月。”历衍看到她，有些出乎意料。

“二师兄，师尊呢？我怎么没看见他？”无月有些着急。

历衍看着她，“你最好有些心里准备。”

“什么意思？”无月疑惑。

“她来了。”历衍表情很严肃。

“她是谁……”无月有些迷茫。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不断蔓延。

她把楚楚扔给历衍，跑去清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