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柠月和许同销回到了互不干涉的死对头的相处模式,全公司都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不好。
南柠月知道,这是他和许同销平衡的屏障,他俩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种平衡。
许同销出差,南柠月接过了许同销的工作。
他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还有一周他就可以调到总部里面了。
他也不用和许同销在这种那么尴尬的地步了,他跟之前一样,回避情感、自己内部解决情绪。
他青少年时期的自卑已经随着他的成长慢慢被他接受并走出来。
他不会那么自卑了,但他没办法理所当然地和许同销和好。
他成为了上市公司的高管,他不会再因为什么自卑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但他觉得他不会因为还爱着许同销就和许同销破镜重圆了。
南柠月不知道为什么。
也可能是他已经觉得已经过去了。
有人会不理解他们,不理解两人明明那么爱对方,都知道对方喜欢着自己,为什么一直处于这种地步。
有口就可以讲出来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子。
都已经埋在回忆里的事情了,一直纠结着在过去的人,会慢慢地困在过去,他已经努力再去拾起旧时黄昏了。
可他一直在过去的牢笼里面。
伤心和不舍更多是愧疚。
可能是他还在意着许同销。
因为在意、还爱着,所有即使再成熟,也仍然有着情感。
南柠月一直不好再迈出那一步。
而现在即使他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倔强的封闭了,但他也很难,很难去再得到他之前失去的东西了。
许同销也感受出他俩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他俩就自然而然地处于一种尴尬的处境。
南柠月开不了口,他看到一周后他能离开许同销,送了一口气。
他看着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工作先留到明天。
南柠月坐着高铁准备回到城中村中的小屋
虽然他已经是个高管了,但他还保持着之前的穷习惯。
还省出钱建立了个以残疾人为主的小性手工生产玩具厂。
虽然工厂每年都在亏,但南柠月还是继续坚持。
他穿过有些破旧的楼道,刚下了雨。
地面上黑色原油般的水渍,他走上楼梯,空荡荡的楼梯间内只有他的脚步声。
南柠月把钥匙插入,正准备打开门,一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南柠月快速反应过来,他一手握住那手的手腕,打算把来人按在墙上,却不曾想被来人按在墙上。
南柠月立即戒备起来,准备释放压制性信息素。
南柠月挣扎着,看向来人,是许同销!?
“你不是出差吗?怎么在这里?”南柠月提高警惕,用质问的眼光看向许同销。
虽然他之前一直清楚许同销的为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方要是强他,他可不会念什么旧情。
“学长。”许同销看着南柠月的眼睛,轻轻地吐出字眼。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经过,经过了也只是感叹了句:“年轻人真爱玩。”
“有什么话,进去说。”南柠月看着许同销头发凌乱,衣服像是两天没换了,表情还很奇怪。
之前许同销见他再怎么随意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南柠月让许同销进屋,边开门边威胁道:“许先生,你要是干出什么事情,我可不会念什么旧情。”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许同销走进去就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南柠月看到一愣,但很快只是站在门口处直接问:“你还没回答我问的问题。”
“没什么。”许同销半天才冷冷地回复道。
许同销很奇怪,南柠月皱着眉头,手机一响有人发来信息。
“南经理,你应该还在公司吧?有看到许组长回公司吗!”
“许组长突然易感期,客户的事他推迟到下周就突然不见影了!他现在易感期很危险!”
易感期,难怪那么奇怪。
“没事,我看到他了,我会让他回去的。”南柠月发完消息就听到许同销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易感期,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来,吓到了你。”许同销面上很冷静。
南柠月看着,沉默不语。
许同销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闻到南柠月身上淡淡的信息素,脚步顿住了。
一天下来,南柠月信息素阻断剂药效慢慢过了,信息素难免会露出来一点儿。
但这一点儿仿佛是小火苗点燃不纯的氢气,许同销那强压的理智全被爆炸般的生理**覆盖。
许同销眼眶变得通红,他把南柠月按在墙上,南柠月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推开许同销。
当南柠月感受到许同销埋在他脖颈里呼出的热气,还有许同销放在他腰上的手。
对方的信息素立即包裹住他,对方的手触碰的地方仿佛在发烫,许同销浓郁的信息素激起他最原始的生理**。
那空虚的生稙腔仿佛如久旱逢甘霖般,南柠月感觉到他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如果他和许同销做了之后……
他的脸上跟随着本能地涌起一些潮红……
他仍爱许同销,他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他现在不想做。
他不想就这样草草地因为**和许同销一起做了。
他慢慢升起浓郁的信息素。
对不起许同销,我们现在不可以。
我还是没有……
我们之间还没弄清楚。
没错,他要用他绝对压制的信息素。
他可以压制许同销,然后再把他送医院。
任何能闻到他信息素的omega和alpha都会被他压制。
此时几滴包含伤心的泪水湿润了他的脖颈。
南柠月愣住了,许同销收回了自己。
许同销放开了他,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南柠月也不禁收回了信息素,他看着许同销拿起水果刀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化了几刀。
疼痛让许同销眉头紧锁的同时得到那短暂的清醒,鲜血掺杂着大量的信息素漂散在空气中。
“对不起,我没忍住,我是人渣。”
鲜血顺着手臂留了下来,在许同销的指尖处滴落在地上,仿佛血红的泪。
许同销说着不禁笑了,他感叹道:“学长……我要是能让你开口就好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瞒着我。我现在很害怕……”许同销的眼眶通红。
一次次的易感期只会让他想起那个美好的噩梦。
他的易感期一直都很艰难地度过,去看过很多次医生,但也只能缓和。
当初南柠月温柔的抚摸和顺从和离开他后的决然,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许同销道:“我该怎么办,我走不到你的心……”
泪水从许同销的眼眶中留下来。
南柠月第一次看见许同销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泣:“我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过往、你的痛。”
“但我也了解你。”
“你很要强、更会用你自己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我知道你很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你喜欢偶尔偷偷懒,然后就会偷偷玩着手机,不想理别人的时候就把自己藏起来。
“然后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你挺害怕风险的,所以你办事情总是力求很完美。”
“我知道你的喜好和你的性格,但我对你一无所知。”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告诉我,告诉我你的感受。”
“请你告诉我,你也很爱我,请你依靠一下我吧……”
“而你没有,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我早一些遇到你,比如初中的时候或者高中时候,你会不会跟我倾诉你的感受呢?我其实很羡慕汇景……”
“我其实也很难受……”
“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许同销。”南柠月走到许同销的身边,身上的那股雪梅的安抚信息素慢慢爬上许同销的身上。
他的拭去许同销眼角的泪珠。
他捧起许同销的脸,感伤地轻道:“你别那么爱我,好吗?”
“我会更加难放得下你。”
南柠月说完就亲上了许同销的唇,两人的唇齿相依,浓郁的信息素飘荡在空气中。
但他俩唇分开的时候。一种莫名的默契让两人都没再提刚刚的插曲。
南柠月看向许同销的手,道:“先包扎。”
……
“你易感期别老伤害手。”南柠月包扎好许同销的手后,许同销将南柠月紧紧拥于怀中。
他真实地感受着南柠月的体温而不是从每个包含回忆里梦中,他小心地闻着对方的信息素,生怕这是短暂的梦。
南柠月也没推开,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他轻道:“这次我不离开。”
“我求你了,永远别离开我。”
许同销想到之前那次南柠月的离开,他的心颤抖般跳动着。
“许同销,我真的很难……我很难去让我自己衡量”南柠月开口道。
“我要怎么去做。”许同销将南柠月抱在怀里,亲了亲南柠月的脸。
“我也不知道。”南柠月有些茫然。
“我们之间现在算什么?”许同销的胡渣扎到南柠月的脸上。
又亲又抱,没有在一起的俩人算什么。
南柠月沉默了许久,才道:“藕断丝连。”
……
许同销沉默地又亲了亲南柠月,笑着问道:“我易感期,你这样陪我,就不怕我散失理智上了你吗?”
“你不会的。”南柠月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要是你真上,刚刚早就上了。”
南柠月亲了亲许同销的脸。
“许同销,等我。”南柠月对他道。
南柠月安抚好许同销后,发信息给员工,告诉员工:“没事了,他已经安抚好了。”
“太好了!真的是辛苦你了!”员工感激得发了个表情包。
许同销在南柠月家里待几天,南柠月每天下班从公司回到家就安抚好许同销。
“学长,我又可以继续叫你学长了。”许同销说道。
“你又有那么多书,这本好看,我顺走来看了。”许同销拿起他一本书来看。
“你要看就看,小心点里面的书签,是我朋友送的。”南柠月回道。
“什么朋友?没听你说过的?””许同销立即抱住了南柠月,让南柠月解释。
“我有朋友很正常。”南柠月说道。
很奇怪,他们好像又回到之前那样,一起共眠,一起聊天。
许同销还会在家做好饭等他。
“做饭还挺好吃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南柠月吃着许同销的饭回道。
“我挺喜欢做饭的,自己做也健康一些。”许同销夹了一块肉给南柠月。
“这牛肉做的好吃。”南柠月回道。
“我可是好不容易掌控住火候的。”许同销有些开心地说道。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好像他们就这样一直生活一样。
直到下周周一那天下午。
南柠月下班回到家,打开锁着的门。
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是跟许同销没有来的之前一样,安静又空荡。
许同销走了,南柠月感到有些茫然。
打开灯的时候,寂寞的家具倾吐着孤独的心事。
他打开手机。
“我出差了。”许同销前两个小时前的信息。
……
南柠月继续保持着之前的日子。
南柠月任凭劳累席卷全身,陷在工作的泥塘之中。
他应该不会去想许同销,自从那次之后,他没有之前的痛苦地挣扎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和许同销已经处于破冰的时期,可能在后来的某一天,他可以和许同销再续前缘。
一个声音却传来:“许组长出车祸了!”
南柠月手中的笔停住了,墨水侵染了整张纸。
员工们惊讶又担心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耳边,他只听到自己的慌了的心跳声。
南柠月不知道他这一路是这么度过的。是痛苦还是后悔?
不知道,他只觉得灵魂有种混混沌沌的感觉。
他的脚步是不真实的,任何人的话语成了隔墙之语般。
为什么?前天还和他共枕的人今天就这样离开了他。
这一切都突然得像戏剧一样。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唯一看到的就是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南柠月不顾身边的旁人的目光,用抖动的手缓缓掀开白布,只看到血肉模糊的脸庞。
连人脸都看不出来了。
南柠月双眼无神,他去触碰着他爱的人,没有了呼吸。
他跪着,扯出个笑道:“你……你现在好丑……”
“你真的很丑了,你知道吗?”
“亏你之前还总说你自己很帅,你不是说要养着脸让我爱着你吗?”南柠月笑着说道,眼眶却红了起来。
“许同销,你醒来可以吗?”南柠月说道。
许同销都没有等到他开口的那个时候,就彻底离开了他。
那么戏剧性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身上。
他眼眶红红的,“我还没亲口告诉你……”
“算了……”南柠月摇了摇头,沉默了很久。
“许同销,我其实很早就想亲你了,你不也喜欢亲我吗?”
南柠月过了很久才道。
他靠近那个血肉模糊的脸,煞白的灯光将那血肉照的更加惊恐,但南柠月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醒来,你亲个够,好吗?”
现在说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
南柠月的眼中含着泪水,南柠月感受着泪水在他的脸上流淌着,当冷风吹着泪水时候,他感觉到阵阵凉意。
泪水是咸的,也是冷的。
他多久没有这样哭过来呢?
他看向那个尸体,许同销,你醒醒吧。
你醒来,我会说一辈子的爱你,许同销,你醒醒吧,我再也不跟你逞能了。
他正准备去亲那个已经看不清人脸的尸体。
“学长!”
南柠月不可思议地转头。
他看到了那个一米九的alpha站在他的身后,正打算要阻止他去亲那个血肉模糊的尸体。
南柠月愣住了,许同销在这里……那这个是?
哭错人了,还被本人听到了。
一阵羞耻涌上心头,好丢人。
旁边原本站的医护人员还没有看出来,只是对他说“节哀。”
“我……”南柠月低下头。
他起身不去看许同销,迈着步伐打算要离开这里。
“学长!”
“学长!”
南柠月大步向前走,根本不顾许同销的呼喊。
好丢脸。
“嘶--”
他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到许同销皱着眉,左手举着受伤的右手,原来车祸伤到手了。
他赶紧上前去看许同销的伤。
虽然他人没死,但好歹伤到了手。应该很痛。
他仔细看了下许同销的伤,抬头却瞥见许同销笑着看着他,他顿时无语至极,甚至有些生气。
又是这样,跟之前一样恶劣。
许同销左手抓住他的手,说道:“学长,我已经醒了,你别走呗。”
……
南柠月和许同销坐在医院的公园的长椅上。
南柠月看到许同销没事了,打算要会回公司工作,却被许同销抓住了。
“哎,学长,你没亲我呢?”许同销说道。
南柠月看了下附近在玩的小孩,说道:“我们没有和好。”
“可你不是说很早就想亲我了吗?我满足你的需求呗。”许同销拉南柠月坐下,笑嘻嘻地道。
“……”南柠月沉默了一会儿。
“学长,我也爱你。”许同销看着南柠月的双眸,很认真地说道。
“无论怎样,我都爱着你。”
他缓缓地道:“我这六年,都在想你。”
“你不恨我吗?你难道不觉得很无语吗?”南柠月挺直接地问道。
“恨啊。”许同销的左手握住南柠月的手,回道:“我一直都在恨你。”
“所以,你亲我吧。”
“傻B。”
快完结了,终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同月23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