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这秀锦园真不简单。”冯路喘喘气，说到。
向月走过来，”怎么不简单了。”
“那就是一个淫窝。”
“淫窝？”
“你知道为什么哪里没有监控吗？”
“留下把柄被抓？”
“对，听说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秀锦园，哪里地处偏僻，秀锦园开了就把监控弄坏。人为进行桃色交易。”
“今天被我们突袭一窝端了。”
“那你说墨萱萱也是去进行桃色交易的？”
“不是，她应该是被徐雾骗过去的。”
“服务对象是慕言旭？”
“对的。”
“那个主管被抓了之后说：徐雾就是一个线人，她是专门给慕言旭找女人的，有时候都是连哄带骗过来的，有些当场弄过自杀要报警什么的，不知道那慕言旭怎么解决的。后来都雷声大，雨点小，那些找来的人寻死觅活的，后来他看见该陪还是来陪，有些人就很久不见了。”
“那个秀锦园我们去的时候，好多商政要领都在里面□□，当场被我们和派出所民警端了，那个秀锦园还很黑，说是没有摄像头，其实还是装了针孔摄像头在床底。”冯路想到一晚上过去的收获真是不小。
“那带回来吗？墨萱萱房间的摄像头。”远照惊喜。
“带回来了，带回来了。来，看屏幕”一圈人围了上去。
墨萱萱在11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灯是开着的，墨萱萱在收拾东西。
“胡晓，你来啦。”
身后并未回话。
慕言旭拥上墨萱萱，低头亲吻，墨萱萱察觉人不对，开始剧烈挣扎。
11点25分挣扎间墨萱萱用烟灰缸砸了慕言旭的头，慕言旭放开墨萱萱，衣衫不整的墨萱萱惊恐向外逃。
11点30胡晓进入房间，看见房间的景象，打了慕言旭一拳，两人打了起来，慕言旭占下风被胡晓向外拖出去了。
墨萱萱惊疑未定，一直蜷缩在床脚，全身发抖，静静哭泣。
期间胡晓再也没进来。
直到早上9点半，她前一晚半哭半睡半醒，一直沉浸在自己可怕的世界里才发现胡晓不见了，寻找胡晓。
“所以墨萱萱一直回避的是慕言旭要□□她的这一回事。”向月回味过来，也是这件事情令墨萱萱抑郁症又严重了。
远照点点头：“应该是了。”
“冯路，鲁于辛苦你们了，这是突破性的线索。”远照拍拍两人肩膀。
冯路不好意思的笑笑再说到：“我们后面查了房间里的烟灰缸，酒店阿姨已经洗过并没有发现血迹反应，但在墨萱萱视频里坐着烟灰缸掉落的地方，发现了微量的血迹反应。鲁于等会去做DNA检测，不过看这录像，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慕言旭的血迹。”
“嗯，胡晓拖着慕言旭出去，如果就是朝着胡西河河边去的，两人在那一块地方打斗不休，慕言旭掉进河里，那胡晓呢？胡晓逃了吗？查一下周边监控，胡晓去的动向。”远照和身边的警员说，人手不够，他的人都熬了一天了，远照早上和局长调了人来帮忙。
“你们在酒店周边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的，酒店周边都是石子路，下过暴雨鞋印很难留下，但是在不远处又发现了一个人型摔倒的痕迹。还有半个后鞋印，我估测是女生的36码，但是被暴雨刷洗的太厉害，鞋印很模糊。其他的就第一案发现场发现的鞋印，要和胡晓做对比。”
“好，鲁于你和冯路在辛苦一下，吃了早饭你去做一下鞋印比对和DNA检测，我找两个人跟着你。”远照又去找了隔壁组痕迹检验的去帮着鲁于他们。
向月和陈科去审讯墨萱萱，远照就带了秦诗琪去审徐雾。
向月和陈科商量了一下，改变原本的思路。
在原本的提问提纲中向月陈科准备的问题，主要还是围绕胡晓，墨萱萱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而在询问过程中…
“13号你自己选择和徐雾来秀锦园写生吗？”
墨萱萱回答“：是，徐雾说秀锦园夜景很美，让我陪她画夜景。”过了一夜，墨萱萱心态平稳不少。
“你第一次到秀锦园？”
”是。”
“以前听说过秀锦园吗？”向月延伸提问。
“没有。”
“你不知道慕言旭会来？”
“是。我以为是胡晓。”
“嗯。”以此结束。
其实后面原本还有两个问题：“13号晚上胡晓和慕言旭遇到了？”
“慕言旭伤害了你？”
从第一个疑问渐近，循循善诱，到最后一个问题可能会引爆墨萱萱的情绪，那引爆的情绪就意味着确定的答案。
那这个答案就意味着胡晓和慕言旭碰面势必会有冲突。
不过在摄像头记录中，最后两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摄像头的记录是墨萱萱最佳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在墨萱萱身上要问清楚的是墨萱萱和慕言旭的交集，是怎样的交集让慕言旭对墨萱萱下手。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胡晓最重要。
而同时进行的徐雾的审讯室。
远照进来就给徐雾看她在酒店里和慕言旭通话的监控录像。
晚上23点徐雾和慕言旭通话“旭哥。”
…
“对，她已经在里面了，103号房。”
…
“谢谢旭哥。”
…
徐雾应该早有预备，眼神轻蔑：“那能说明什么？”
的确远照看过监控，监控摄像头里，徐雾睡下后，并没有出去，而是到第二天正常办理退房酒店的。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
“简单的打电话问墨萱萱住哪里而已。”
远照看了徐雾，她很聪明。
“你作为□□线人的事情，不是我的重点，酒店经理有你和他谈如何破坏摄像头，打开后门引慕言旭进入秀锦园的语音记录。我就不赘述了。”
徐雾手抓住桌子，眼神乱转：“不可能。”
远照看徐雾已经进入状态，直接问到。
“你和墨萱萱关系如何？”
“一般。”没有在追问下去，徐雾微微放松，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难答了。
“为什么这次选中墨萱萱？”
“慕言旭喜欢，他一向自我。”徐雾知道，没必要在装了，录音是她没想到的，还是太年轻了，那个经理留着后手，她没办法逃的。
“慕言旭是什么时候选中墨萱萱的。”
“墨萱萱长的漂亮但是疑神疑鬼的，防备心很重，慕言旭不是会喜欢招惹这样的女的，他一般喜欢爱钱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选中墨萱萱。这次和墨萱萱交好，花了我好长时间，我都烦死了，总算才约了她出来。我们一直这样的，我带人到酒店，他过来，睡一晚，配合的，还不错的多睡几晚。不配合的就录像，威胁，在给钱，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我就负责把人带到，第二天直接走人就行，在等着他联系我。我父亲植物人，我要照顾我父亲，我没有办法。”
远照顿了顿。
“你也是这样和慕言旭走到一起的？”
徐雾顿了顿，惊讶于远照的敏感，却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不是，我是喜欢他的，他帮了我，救了我父亲，我爱他。”
“他每次给你多少钱？”
“两三万吧，我父亲靠这个活着。”
“他睡了别的女人，爱别人，你还爱他。”
“我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我是她女朋友，那些都是他疏解情绪的物品。”徐雾表情耐人寻味，癫狂又不屑。
“那那些女人呢？她们的痛苦崩溃…”话未尽。
“这有什么？他们最终都会爱上他的，钱也好，人也好。”徐雾眼神坚定而眼圈水润模糊。
远照让她签了字，未语。
走出了审讯室人移交给了派出所。
徐雾出来的时候和远照擦肩而过。
“我能见…”回头的话最终没说下去，和办事民警走了。
…
排除了徐雾，墨萱萱，案件现在到了难以推进的地步，关键性证人胡晓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意外。
只有找到胡晓才知道。
向月送走了陈科，远照让她去睡会。
向月点点头，她熬了一夜，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不去睡会，真怕猝死。
鲁于和冯路，那半枚鞋印还原出来，虽然已知墨萱萱和徐雾没有作案时间，但是都进行了对比，显然不是她两，现在对采集到的鞋印做初筛。
烟灰缸上的DNA报告也出来了，是慕言旭的。
慕言旭让鲁于和冯路也去休息，现在的证据只能排除嫌疑人，对凶手还没被发现，人可不能垮了。
冯路立马称好，让鲁于快交接一下。
再不睡会，他都要站着睡着了，鲁于一讲完，拉着就走了。
休息室看到向月已经睡了过去了。
另外找了一个垫子躺下都是秒睡。
13号晚上给慕言旭开车的人也查到了，人叫张图，是“叫车代驾”的员工，那天接到慕言旭的单，送他到秀锦园，第二天一早在过来接他，但是打电话接不通，慕言旭头天和他说，如果早上没接电话就不用接他了，直接把车停回仙鹿苑，哪里有慕言旭的房产。
而这时远照接到电话。
胡县派出所说找到胡晓了，在云水村，还活着。
远照带着秦诗琪赶往云水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