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已修改好】谭明处于似醉非醉的状态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诊室的床上。

这里和病房还有所不同,病床要硬上一些,没有那么柔软。

他往下扯了扯衣领,好让自己躲在膏药下的腺体能暴.露出来。

混合着淡淡消毒水的空气让他的头越来越沉,意识有些不太清晰了。

当膏药从脖颈上被掀开的那一刻,冰冷的空气侵蚀上来,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更为冰凉的东西便触碰了上来。

那触感有些像手指指腹,但又不完全像,因为太够冰冷了,而且硬的像是被风干了一天的馒头。

这样的东西一直在他的脖颈上打转,范围一点点的缩小,最后汇聚到了他的腺体上。

“唔……”

原本紧闭着眼眸的谭明,在听到这抹奇怪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当他想要支起脖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好像是被冰冻住了一半,挪动不了半分,若是想要再抬高一点点,就有一种脖颈从中间断裂的感觉。

因为太过慌乱,谭明额头泌出了不少冷汗,他正想要开口询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听到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响声。

中间还掺杂着黏糊软绵的东西被割断的声音,所以那抹声音也就渐渐的没那么清脆了。

谭明听得有些出神,直到声音再次响起,让他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起来,他才渐渐回过神来,头皮紧跟着一紧。

这声音像是拿着极其锋利的剪刀剪断东西时发出的声响,清脆但又黏连在一起。

谭明奇怪只是简单的检查,怎么会有剪刀声呢?并且这声音一道比一道大,一道比一道利索,就像是在他耳边响起淡淡一般。

正当他奇怪为何会有这样的响声时,不属于人体肌肤的冰冷又坚硬的触感贴上了他的脖颈。

尖细,阴冷的东西贴在他的肌肤上,只稍稍安静了那么片刻,随后他就感觉到了有什么尖细又锋利的东西在用力的钻进他的肌肤里。

肌肤纹理会毁掉,然后是肌肉层,再到最里面薄薄的脂肪,没有任何一块的组织能够组织着锋利的尖头。

温热的血液沿着被钻开的口子,缓缓往外流淌,流过剪刀的手柄,再到拿着剪刀的人的手背,最后滴落在地上。

啪嗒声刺激着谭明的神经,他感知到剪刀的尖端抵到了他的腺体上。

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很快被剪掉的就是他的腺体了。

不……

谭明想要出声制止,可是他张开了嘴,声音堆积在嗓子里,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谭明全身,就像是掉落到泥潭里,无论他有多么的用力,依旧无法阻止自己不断下沉的驱使。

“唔嗯……”

湿重但又说不上是特别痛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伴随着剪刀冰冷金属的深入,呻.吟声被放大并且越来越急促。

谭明呼吸微微一滞,神经崩断让他似乎有些没了理智,完全顾不上强行转过身来会不会扭到脖颈,但是他有预感,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脖颈依旧会被剪刀剪断。

但扭过头的那一刻,他除了听到僵直太久的脖颈发出了一点点骨头摩擦的声音外,并没有感受到他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出现大量的血液从血管中喷涌出来的一幕。

他下意识抬眸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完好依旧,可光洁的地板上的血珠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也是真的。

嘎达——

剪刀声再一次响起,这次似乎是彻底剪断了带有韧性的东西,声音要格外大上一些。

谭明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穿着白大褂,又用口罩遮住自己脸的医生,冷白的手里拿着被血染红的剪刀。

剪刀的尖端对准了自己脖颈上的腺体,他一点点的剪着自己的肌肤,撕扯着黏连在一起的组织,剪刀尖端一直在皮肉中搅拌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

被血丝缠绕着的眼珠凸出于眼眶,并且摇摇欲坠,

“唔……”

湿重的呻.吟声愈发的明显了,可谭明还是无法从那声音中感受到任何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错觉,他竟然觉得呻.吟声中掺杂上了兴奋与迫不及待的喜悦。

啪——

有东西从医生的脖颈间弹射了出去,在地上起起落落弹了几下,最后落到了谭明放在地上的鞋的一旁。

谭明呼吸略有些不顺,他缓缓移动眼珠,看到地上那块浅粉色的肉与他放在口袋里藏起来的腺体极为的相似。

——明明。

——喜欢吗?

医生手中滴落着血液的剪刀垂了下来,他侧着头,脖颈破裂的血管因为他的动作,而涌出了更多的血,就像是被冲毁的堤坝。

“不喜欢吗?”

明明没有张嘴,但声音还是从医生脖颈间被钻开的窟窿里压缩了出来。

青筋盘绕在医生的脖颈与面颊上,像是一条条钻入到皮肤下面,并且在不断游走的毒蛇,一点点啃食着软烂的肉。

谭明被这样一幕恶习的干呕了起来。

忽然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推了一下,因为没有推动,那人又加重了力道。

“奇怪,这破门怎么回事?不是修过了吗?”

“谭先生,你在里面吧?帮我开开门,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我打不开。”

谭明瞳孔骤缩了一下,这声音他几分钟前听到过,和给他诊治的医生的声音一模一样,也与面前的这个人的声音一样。

可如果门外的那个人才是他的医生,那此时站在他的面前,又将自己腺体扣掉的人是谁?

冰冷的惊恐缠绕着他的身躯,可这一次,身体要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他从床上跳下,用力的奔向门口。

门锁轻轻一转就打开了,而他却没有因为这抹容易而感到丝毫的轻松,他依旧是头也不回的就往外,直到一头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惊魂未定的他缓缓抬起头,那人背着光,可模糊中,他依旧觉得这个人与他熟知的一个人生得很相似。

那个人现在正躺在医院的太平间。

…………

容貌有些阴柔的男人抖了抖修长手中的烟,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靳汾不是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omega吗?听说为了这个omega,还愿意跪在地上扮小狗。”

坐在他对面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没有搭话。

融满阴柔的男人笑得更为明显了,“靳汾死的太容易了,我还没有……”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既然他死的早,那把他的这个‘主人’抓来玩玩,也是可以的吧?”

靳汾一直踩在他的头上,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权力,如今靳汾死了,如果他能将靳汾认的“主人”踩在脚下,那么岂不就是把靳汾也一并踩在了脚下?

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转动脖颈,薄唇轻抿,声音顿时严厉萧杀了起来,字字泣血,“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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