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还倒车呢,我就从后视镜里看见站得板直的木木了,我立马扒拉我哥:“眼睛还红不红?肿吗?”
我哥翻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你说呢?自己解释去吧。”
我咽咽口水,眼睁睁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木木。
李源无动于衷,还在那兜子雪糕里找他闺女点名要的草莓味儿的雪糕。
我忐忑又心虚的拉开车门出去,迎上去,“吃雪糕吗?
木木接过我手里的袋子,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后,嘴角的弧度明显下降了一些。随后他冲另一侧的李源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李源摆摆手,拿着那根雪糕找小晚去了。
我干笑一声,有些不敢看他,又问了一遍:“吃吗?”
木木敛了所有笑意,他静静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闭眼,感觉到了他指尖灼人的温度,但又转瞬即逝。
他拉着我的手腕走到一处树荫下,又指了指我的眼睛,显然是要一个解释。
“和我哥去看了个电影,怪感人的……”我假装镇定地说出这个十分不入流的谎话。
我看着他剔透的眸子,心里无比清楚他知道我在说谎。
不要问我,木木,不要问我为什么。
木木改为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又向我迈进了一步,张开嘴巴慢慢无声说了三个字,生怕我没看懂,“抱、一、抱。”
我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笑道:“你这可不像小狗,我看人家的小狗……”
还没搂热乎呢,木木就掰直我的肩膀,“什么样?”
怕我看不懂口型似的,他又掏出手机,用那个万年不变的电子女声:“别的小狗,什么样?”
我偷偷看一眼他的神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是喜是怒,只得保守地回答:“额……不像你这么有礼貌?”
木木闻言笑了笑,一副虚心接受我知道了的样子。
我不解,“你又明白啥……”
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木木忽然凑近的脸我下意识闭眼屏住呼吸,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皮上,这是他第二次亲我。
我缓缓睁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叹口气:“林濯,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过去的两个月是以退为进,是温水煮青蛙,让我重新适应他的靠近,重新接受他掺杂着别样情感的亲近,现在就是验收成果。
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又忍不住叹口气。
“起开,别挡路。”说不出来因为什么,也许是恼羞成怒,我推开他率先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
“你俩再在外面站一会儿这雪糕都要蒸发了。”曲西洲一边扒拉自己爱吃的口味,一边阴阳怪气地吐槽。
我恹恹地坐在一旁,“爱吃不吃。”
折腾这一躺快把我所有力气都消耗光了,回家后我要一直在床上躺到明天早上十点。
曲西洲跟个猴子一样精力充沛,又下去跟人打篮球了,我哥这会儿正跟小晚父慈子笑,看情况是没空管我。
“嘶……”我扭头,木木把一瓶冒着凉气的矿泉水贴了贴我的脸颊,又递给我。
“坐下。”我开始掏裤子口袋,回来的路上买了俩创口贴,正好给他膝盖贴上。
我拆开包装,叮嘱他别动,然后仔仔细细地贴上去——“好了。”
然后拍拍他的胳膊,“去玩吧,看着点,注意安全。”
期间木木一直认真地盯着我的动作,直到我让他去玩,他才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去。
“也行,坐这歇会儿也行。”
说完这句我就没再管他,开始看着远处某一点发呆跑神。
忽然,身边的人戳戳我的胳膊,我疑惑扭头,面前出现了一部手机。
“李渠,我每天都想抱你。”
“我现在还想亲你。”
我被震惊到呆滞,一度以为自己不认字,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道:“不行。”
听到了拒绝的话小狗也没表现出多伤心,只是眼睛弯弯地看着我,好像笃定我一定会同意。
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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