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就像所有校园文门口都会有一个小小的奶茶店供小情侣们约会、小混混玩手机、闲得发慌的人捉奸一样,普林长安的门口也有一家甜品店,只不过装修是普通奶茶店的promax版本。
乔瑛听方樟说完,震惊得吃了一口面前的樱桃奶油拿破仑。
原来普林长安每个学期会有两次学绩日,期中期末各一次。在学绩日当天,全校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派对,总时长三小时,学生们根据学绩的排名被分为不同的等级,佩戴不同颜色的面具,等级低的同学必须无条件服从等级高的同学。最高级为Joker,也就是年级第一,往后KQJA各四名,余下的同学每十人为一级,依次划分,最后十人是最低级,被称为“羊”。
“万一等级高的人叫等级低的人吃屎怎么办,也得吃吗?”乔瑛震惊了。
方樟愣了下:“呃,以前倒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因为过了学绩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会做的太绝吧。”
“你的意思是,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觉得没有人做?”乔瑛震撼了。
这本小说是这么黑深残的世界观的吗???他不会穿到什么**里了吧。
方樟耸耸肩:“那也不好说的嘛。不过这学校里,大家都有点家庭背景,说实话也不会做得太出格的,就相当于是个校园版的国王游戏罢了。”
乔瑛:“可今天也不是学绩日,为什么那个仓库里会有羊?”
方樟摸了摸鼻子,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那个人得罪了人,家境吧……本来还可以的,被整得落魄了,现在没什么仰仗,所以这学期的日子不好过。”
“那个人干嘛了?”
方樟:“你不知道?唉,成绩好就是好,你往年都是K级,不用关注这些事儿,估计也没人跟你们说。那个人在网上发帖子,说在夜店看到望鹤昀和混混待在一起,玩的很开,还吸那什么,之后就被望鹤昀的追求者找麻烦了呗。很快他就承认自己造谣了,在网上公开道歉,说自己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远离望鹤昀,好独占他。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家就破产了,现在也挺惨的反正。再说了,他现在学绩排名也低,估计下次学绩日又轮到他当羊,所以他天天去巴结那些学绩部的人,可能是想打通关系。我要是他啊,我早就转学了。”
他喝了口面前的柠檬气泡薄荷水,叹气道:“咱们这种不喜欢望鹤昀的人,相当于是在刀尖上行走了啊。你说我们这一生,如履薄冰,还能走到对岸吗?”
乔瑛:“听你说的,学绩部在学校里那是只手遮天啊。”
方樟:“是啊,以前他们还没这么嚣张,自从换部长之后,简直了,跟他妈□□一样。”
乔瑛抠了抠桌布,咬住下唇磨了磨起皮的软肉。
完蛋了,原身的实力能考到K级,问题是他考不到啊。那这样的话不完蛋了吗?他,万人嫌,又不喜欢望鹤昀,buff简直叠满了,现在又缺一次考缺一次课,他的学分怎么办?这样看他很有可能会变成倒数第一的!
还是说,学绩日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挨打的日子?
两人将面前的东西吃完,各自回了家。乔瑛心里有事,进家门的时候还有点闷闷不乐,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客厅里没开灯,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门口,脸色疲惫。
乔瑛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才认出是乔润芳。乔润芳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很多,似乎还瘦了点,没涂口红,头发也没精心梳理。
“你爸爸的生意遇到了点麻烦。”乔润芳开门见山:“咱们的计划要抓紧时间了,上次的失败已经耽误了我们的进度,你懂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不行就算了吧。”
乔瑛听得一愣一愣的,打开灯在乔润芳对面坐下:“什么?”
“那个老东西打算让望鹤昀和贺持联姻。望鹤昀是他培养的最完美的作品,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漂亮温顺的完美花瓶。很快望鹤昀就要成年了,现在就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望家打算把他送出去,陪嫁是望松山名下的所有资产。”乔润芳调整了下呼吸,尽量柔和地说:“我现在不奢求要望家所有的家产,但是望松山的资产必须是我们的,否则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瑛:“你要我做什么?”
“贺持的需求是和望家联姻,没说非得是望鹤昀。”乔润芳冷笑着说。
乔瑛:“……”
妈的这个剧情未免也太熟悉,替嫁是吧?好好好,一听就是自讨苦吃。
不过他也确实不想让望鹤昀和贺持结婚。
乔润芳:“老东西觉得望鹤昀完美,我们就把他打碎。我最近发现望鹤昀不太正常,他绝对不会是看起来那么……纯洁无辜。”
“啊?”乔瑛莫名其妙。
乔润芳忽然从怀里抽出一个文件袋,扔到乔瑛面前。
“前几天云见晖给了我这个。云秀秀根本不是病逝,而是精神病发作自杀而死。”她语气稍顿,压低声音:“而且这个病是概率遗传的。”
“有精神病的人,就像是有裂缝的花瓶,还称得上完美么?”乔润芳定定地看着乔瑛,说:“我需要你找到证据,证明他遗传了云秀秀的精神病。你仔细观察一下他,或者是找机会刺激一下他,怎么都行。”
乔瑛:“……”
这种事情不要啊!一听就是炮灰皮痒了想送死啊呜呜!
“现在望鹤昀去学校住宿了,我没法盯着他。”乔瑛找借口说。
乔润芳猛地站起来,吓得乔瑛一缩脖子。
“住宿?我怎么不知道?”乔润芳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冷静下来后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他有精神病,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才故意想摆脱我们。”她眼睛一转,走到乔瑛面前:“望松山最近没空,顾不上咱们,你先想想办法潜入进去,学校应该也不会赶你走。”
乔瑛:“这不太好吧……”
乔润芳拽住乔瑛的领子,冷冰冰的指背抵住乔瑛脖子的皮肤:“乔瑛,你以为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推推拒拒,矫情给谁看?你以为我对你的忍耐是没有限度的吗?当时我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出来,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从那个烂水沟里捞出来,就能把你扔回去?”
“还是说,你现在后悔了?中途想退缩?”乔润芳嘴角一掀,嘲讽地说:“我劝你最好别有这个心思,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路一条。”
乔瑛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等到乔润芳摔门而去后才慢吞吞地捡起桌上散落的文件,胡乱翻看了一遍。
这是一份云秀秀的病历,云秀秀的病症是一串很复杂的名词,症状表现出了很高的攻击性与被害妄想,甚至在检测期间尝试用桌上的笔捅伤护士。
乔瑛觉得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魔幻。他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倒。
前路漫漫啊。
乔润芳这次走后好几天都没回来,乔瑛甚至没来得及问乔润芳的号码,就这么将就着过了几天。倒是一节课都不敢落了,到得比谁都准时。
他自知以自己的水平,考到K级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算了下,只要每门课都及格,再做点义务劳动加学分,排名可以稳定在中下游。
这节课是哲学入门课,教室门口的智能教学助手显示这间教室今天只有这一节课,这门课是同一方向的学生一起上的专业大课,阶梯大教室。老师非常符合哲学老师的刻板印象,讲课讲得很投入,声音比蚊子还小,完全不在乎底下同学听不听得见,却又喜欢点人讨论,搞得人睡又不敢睡,听又听不清,十分折磨。
方樟的大方向和乔瑛不同,他主选的经济与文化,乔瑛的方向是语言与哲学,所以这门课他们不一起上,没了人插科打诨,乔瑛只能自己一个人勉力支撑。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乔瑛狠狠地打了个哈欠,往桌子上一趴,两眼一闭就要睡着。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身边的椅子一沉,以为是方樟来找他了,便没睁眼,调整了下姿势睡得更香了。
教室里阳光很好,老师为了让大家感受阳光,特意将窗帘拉到最开。金色的阳光破开阴郁的冷空气,让整间教室满溢暖意。
只是对于正在梦乡的人来说,这样的光线难免有些不适。
趴在桌上的少年睫毛颤了颤,对这扰人清梦的日光表示不满。季隋陈感觉乔瑛似乎有了快醒的迹象,才伸出手,挡在乔瑛眼睛上方。
等到乔瑛呼吸再次变得平缓,他才好好地打量起这个人。
其实他上课的时候就远远地看了乔瑛好几次,这几日未见,乔瑛的长相似乎飞速地发生了些变化,头发颜色染浅了,似乎变成熟了,颊边的软肉消去了些,多了点棱角。
瘦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微妙的不满。眼前这个人明明在医院被他养胖了些,怎么他就出去训练了几天,就瘦了这么多?
合计着他白干了呗。
他伸手一推乔瑛:“喂,醒醒。”
乔瑛一睁眼,就看到季隋陈坐在他旁边,撑着脸看他。
季隋陈看着倒没有以前那么憔悴,但也绝对称不上容光焕发。他眼下还是有些淡淡的青黑,望着他时眉头轻拧,似乎有点埋怨。
“……干嘛?”乔瑛不太想和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佛相处,不情不愿地问道。
“走,带你吃饭去。”季隋陈说。
乔瑛果断拒绝:“我不去,咱们没有单独吃饭的必要吧?”
“望鹤昀也来。”季隋陈说:“我和他要带那只猫去打疫苗。”
乔瑛:“那只猫?”
他妈的,不会是那只猫吧?果然股票攻捡到的猫会成为和主角受的情感纽带,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直接给那只猫找个好人家收养了……
又幸福了是吧季隋陈!
与他想象的不同,季隋陈提起那只猫,面色有点古怪,看上去并不十分开心。不过他没说什么,站起身问乔瑛:“走不走?”
乔瑛怎么可能放任季隋陈和望鹤昀单独出去,连忙跟了上去。
我对这这种校园国王游戏的执念可以追溯到绪川千世……樱花妹泥萌把我害惨了(那种语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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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原来我拿的是替嫁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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