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日。”早上刚睡醒莫执就抓着燕相北衣摆嚷嚷，他的十八岁生日，一辈子就这么一个。“我要礼物…”
燕相北养小孩儿似的卡着他腋下把他从床上捞起来：“你先起床。”
“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莫执拿起牙刷边挤牙膏边忍不住好奇。
燕相北向来有问必答：“早上煮碗长寿面，然后和你去约会。预订了巧克力慕斯，因为我试了很多次也做不好。礼物…礼物是戒指。”他用大拇指压喉结，可惜这种小动作也没能使他的脸红消退，“晚上的话想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其实。也是我的愿望。”燕相北已经退到门口，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算托寿星的福了。”
莫执迅速吐掉嘴里的泡沫，拿水往脸上一泼就算洗好脸，带着满头水汽就扑上去。燕相北怕他摔了，一只手虚扶着他的腰，结果让他一把抵到墙上：“小北哥哥，你可真是把我迷得昏头了。”
燕相北垂下头吻他，他口腔中尽是牙膏的清凉味道：“现在别勾我吧。”
“怎么呢。”莫执把燕相北堵在墙边，笑得可坏。
“怕你一会儿出不去门。”燕相北叹气，“我们还没正正经经约过会呢。”
“那要不然就委屈你一下？”莫执食指点在燕相北锁骨，又往下滑，“我会温柔一点折腾你。”
燕相北托住他不安分的手，一口咬在他下唇：“是吗…”
像所有情侣一样，他们一起去外面吃饭，面对面而坐。买情侣款奶茶，向惊讶地送给他们祝福的店员道谢。看电影，头靠头贴得很近。拍大头贴、拍奇奇怪怪的合影。
下午去蛋糕店取慕斯，莫执抱着盒子眼睛都盯得发直。燕相北指尖勾着钥匙圈，钥匙晃着圈：“幸好这么多年你的口味还没有变。”
莫执和他并排走：“那当然啦，我的竹——马——好——哥——哥——。”
燕相北让他这拖长声音的哥哥喊的臊得慌，开门的动作都有些狼狈。“蛋糕放桌上，别一直捧着了。”
“也就你敢仗着我喜欢你这么使唤寿星了。”莫执听话地拎着蛋糕到桌边坐下。燕相北挂好钥匙放下东西然后走过来，把丝带拆开，端出蛋糕插蜡烛。
“好吃，可是还是想吃你做的。”
燕相北允诺：“嗯。再学学看。明年一定可以做好。”
他每一次说话都很认真。
燕相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将它打开。丝绒布下是一枚素圈戒指，燕相北说：“18岁生日快乐。”
莫执朝他伸出手。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又白皙。燕相北左手珍重地捧住他的手，右手捏着戒指推到他指根：“送给你这枚戒指。你这枚戒指内环还刻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永远都被你圈在手里。就算是…我把自己也送给你。”
是首字母。花体YXB。
莫执反手捉住燕相北的手：“好。你这辈子也不许走。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燕相北把他压在椅背上亲吻。已经不再是浅尝辄止。是勾缠，是掠夺，是占有，是宣誓。在短暂分离的间隙，莫执耳语：“就在这里吧。不用那个。好吗？”
燕相北早已蠢蠢欲动。他本想带着莫执去卧室，他已经做过许多准备，然而就被这样一句话给打乱。
湿润，温暖。实在是摄人心魄。
是他曾在梦中肖想过好多次的感触。莫执眼尾飞红，且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他难耐地出声。燕相北细密亲吻他作哄劝。他动作轻柔缓慢，直到确保不会受伤。
“燕相北。”
“嗯？”
莫执眯着眼睛：“说你爱我。”
伴随着一个不小的动作，燕相北嗓音发哑，像隐忍：“我爱你。”说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侧头，唇擦过肌肤：“好紧。”
莫执被他抵在桌子上。早上的时候还是他嚣张地把人推在墙上呢。燕相北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战栗。他微微隆起的肌肉很好看，他微微发汗的肌肤也很诱人。莫执挣扎着去拥住燕相北，一张嘴就咬在他肩膀上。狠狠一口。
“还有一枚戒指。”燕相北将他抱起来的时候说。
这一下子让莫执颤抖，太过于突然，他哼声：“…”
莫执声音有些抖：“什么…”
燕相北又坐回椅子上，将莫执拢在怀里：“你可以帮我也戴上么？”
其实这会儿莫执已经走了两回，浑身都发软，不过他还是哑声答：“好。”
燕相北像受到褒奖的小朋友，但他是坏心思的大朋友，他颠一颠腿，莫执哪里受得了他：“…”
莫执眼里蒙着一层泪，看着燕相北摸出另一枚戒指。莫执张开手掌抓住燕相北的手，从他指尖取走那枚戒指。他眯起眼睛让视线更分明，将戒指套在燕相北指节。还未来得及戴好，已经被燕相北扣着手吻在指节上。
好热。
“太…”莫执受不了，他几乎是在哭，他只能倚靠燕向北。湿漉漉的小狗在呜咽。
“我爱你。”燕相北和他耳语，耳钉捂热了。他速度加快，“我爱你很久很久…我爱你一辈子。”
事后莫执就发烧了。
燕相北坐在床边，给他擦汗：“我…是我没控制好。”
虽然已经弄干净，但是次数确实不少。
莫执失笑：“没事啊，就发个烧而已。这个不是很正常。”说完翻个身叫燕相北挪过来点，把头枕在他腿上，“等我退烧，咱们就一块见家长去。燕叔这两天回来吗？先和他出个柜？”
“出过了。”燕相北给他揉腰，“他说回奶奶家冷静冷静。”
当时他直接出柜，明说自己喜欢男人，喜欢莫执。燕明沉默很久说：“我常觉得我亏欠你很多，不算一个称职的爸爸，所以也没有资格阻拦你。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燕相北朝莫执笑笑：“他不会阻止我们谈恋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