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step 28:碰面

最近,坏理十分期待夜晚的降临,尤其是在房间里那咕咕闹钟打响的第三次。这是因为...

“叩..叩叩、叩叩叩”

听见那不一样规律的敲门声,坏理带着欢喜睁开眼,从床上跃身:“请、请进!”

随着自己的应声,门缓缓且安静地被打开,一对泛着幽光的角出现在那门缝。魔角的出现,让原本黑暗的房间里顿时有了淡淡的光线。虽然有些阴森,但对坏理而言,是这地方唯一的温暖。

“希、希斯姐姐!”

“嘘..”

食指抵在唇上,伊希斯望着那带着笑容迎接自己的女孩,轻声提醒:“小声些..不然等会儿库罗诺斯醒了、我就会被赶出房间了。”

随着伊希斯的提醒,坏理连忙双手捂嘴,声音虽变得闷小了但语气里还是充满了对伊希斯的欢迎和高兴:“希斯姐姐。”

轻抚那白发:“今天过得如何?”

“我、我”

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坏理没松开手,欢言:“我今天试了希斯姐姐昨晚告诉我那故事里、小女孩忍痛的方法..真的没什么感觉。虽然是会疼一些但...不想以前那么疼了,嘻嘻嘻”

轻搭上坏理的手腕,在黑暗中瞧见了那有些厚度的绷带,伊希斯皱眉:“现在..还疼吗?”

“不疼。”

坏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既兴奋即高兴:“真的不会很疼、希斯姐姐。那故事里的小女孩好厉害啊,她是怎么发现这在感觉很疼的时候、一直想着自己高兴的事情和睡前故事的情节...那样做就真的就不那么疼了!”

发现了自己提高了声量,坏理连忙捂起嘴、伸长脖子望向门口。发现门外没传出动静后才笑嘻嘻地看向伊希斯,继续:“嘻嘻、库罗诺斯还没醒。”

望着女孩调皮中带着单纯的笑颜,伊希斯也不禁扬起嘴角:“看来他今晚会睡到很熟呢,那我们可以放心地说故事了。”

听见了伊希斯的话语,坏理连忙躺下、期待地看向伊希斯

伊希斯被对方的可爱逗笑了。半卧在女孩的身旁,端详对方、轻声:“今晚..我们的坏理想听什么故事?白雪公主?还是..彼得潘?”

坏理摇了摇头:“都、都听过了..”

“那..”

伊希斯举起手,往空中一挥,黑暗中顿时出现了淡淡的火焰,就像是极光般轻柔地漂浮在那黑暗里。听见了坏理发出轻微的惊叹声,伊希斯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继续:“今晚就来听个不一样的故事吧。”

冷火随着伊希斯的手指飘动,如绸布般的火焰聚集了在一起,成了个雄英高中的【UA】标志。

“这个故事呢..不是发生在从前而是现在哦,坏理。看见这符号了吗?”

坏理点了点头,举起手指:“是..U和A。”

轻捏女孩柔软的脸颊,伊希斯赞许:“真聪明,是U和A哦。但它正确的名称是【雄英】,是个聚集了很多英雄的大城堡。”

“【雄英】...?”

“嗯、是的。在那个城堡里啊..”

冷火再次随着伊希斯的意念和手指有了变动,这次、黑暗中出现了穿着各式各样英雄服的人:“有很多不同的【英雄】,是个培养【英雄】的地方哦。”

对于【英雄】这词,坏理感到十分陌生。望着那做着栩栩如生的动作‘火人’们,疑惑:“英..雄?”

“对、是【英雄】。”

伊希斯观察女孩的表情,柔声继续:“他们就像童话故事里从坏人手中拯救公主的王子和骑士、还有打败恶龙的英雄一样。是这个世界上、全部人的【英雄】。”

水汪汪的红瞳里满是惊讶:“全部人吗?那、那..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公主吗?”

伊希斯轻点了坏理的鼻尖,轻笑:“不只是公主需要帮助,这世界上、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雄英】里头的英雄们都是为了要帮助这世界上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才聚集在一起的。他们虽然还在学习如何当个英雄但,已经救出了许多人哦。有一些,正在努力着成为某位小公主或小王子的救命英雄呢。”

“那、那..”

坏理抓紧了被角,期待之中带着些许担心:“坏、坏理我..我有吗?一位属于我的【英雄】...”

“当然。”

黑暗中顿时出现几个..花椰菜、榴莲、老鼠等的火图,有个葡萄的火图缓缓向坏理飘去。

好奇之下,坏理举起手指。

‘火葡萄’随着那小手一碰,化成了幽蓝的灰、散去。

坏理望向伊希斯,有些惊讶:“冷冷的。”

小眼望向那飘浮在黑暗中的火图,好奇:“这些都是什么啊..是【雄】..【雄英】里的英雄吗?”

“是的,但..”

伊希斯有些羞涩地自嘲:“我画得不太好。来、给你看看这”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并展示给坏理:“看见这蜥..咳、头发尖尖的男生,是切岛、他很坚硬哦,就像长了尖刺的石头一样。这看起来很暴躁的人,叫做爆豪、最爱大声说话和燃爆。那是蛙吹,是只很温柔的青蛙哦。八百万、她啊..就像是个魔法师,什么东西都能从她身体里拿出来、什么东西都行..还有”

仔细听着身边对照片里的每一位人的叙述,坏理惊讶:“好多啊..希斯姐姐、他们都是英雄吗?”

“是的,他们都是英雄。只要有人需要帮助”

忆起A班每一位同学,不禁扬起嘴角,继续:“他们都会带着笑容去营救。”

坏理翻阅着手机上的照片,最后、停在了一张照片上。那是在合宿时,芦户三奈拉着大伙儿、当然包括伊希斯而拍的全体照。照片上的每一人都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伊希斯也不例外、鲜少地微笑了。

轻触那照片里的伊希斯,坏理低语:“是希斯姐姐..笑了...”

抬起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欢喜并好奇地望向身边人:“只有这一张、你在这里面笑了。为什么呢?”

“因为..”

想起了自己在雄英的点点滴滴,怀念中带着些寂寞:“因为那时我体会到了单纯的快乐..是第二次有那种感觉。”

“那..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啊?”

“是在..”

望着坏理,伊希斯将新户星源的身影与对方重叠了在一起,轻声:“在我遇那位森林里的公主殿下时。”

“是希斯姐姐你昨晚告诉我那个故事里..能随意变出花朵的森林公主吗?”

“嗯,是的。”

“那..森林公主有自己的英雄吗?”

“英雄吗..”

眼底划过一丝悲伤,伊希斯轻划坏理的鼻梁:“我倒是知道,属于坏理的英雄哦。”

“我的?”

红色的双眸里顿时洋溢出欢喜但,下一秒那道光芒换成了失落:“不..不会的,因为我..我很坏、很多人都是因为我..受伤了...我、我不可能会有”

轻抬起坏理的下巴,伊希斯指着手机里那绿谷出久的身影:“谁说你没有呢。他,绿谷出久就是坏理的英雄。他可强了,一定能成为你的英雄的。”

望着照片里那绿色蓬松的头发以及那带着雀斑的少年,坏理疑惑中带着些许的希望:“Mi..绿谷...他真的是坏理的英雄吗?”

“是的。终有一天,他定会来救你。”

抬眼瞄向墙上的时钟,伊希斯收起了手机,提醒小女孩是时候该睡觉了。

不知是被窝的温软缘故,还是听见了有一位属于自己英雄的消息,坏理顿时觉得心有些安稳。倦意也随之升起。

望着帮自己盖实棉被的伊希斯,坏理强忍着沉重的眼皮:“..那希斯姐姐你呢?”

“我?”

伊希斯将一只泰迪熊放在坏理的身边,疑惑:“我怎么了吗?”

缓缓地点了点头,坏理扬起带着倦意的微笑:“希斯姐姐你..你的..的英雄呢...?”

没回答问题,伊希斯轻抚女孩的头,哄睡:“睡吧,坏理..你累了。”

“希、希斯姐姐...我..还、还有..”

“说吧,我的问题小公主。”

坏理打了个哈欠,继续:“..那、那个森..森林公主...你..你还没告诉我最后的结局呢..”

“...在一个秋天的树林里..”

闭上眼,眼前浮出了那惨死在手术台上的新户星源,伊希斯压下心中的悲伤:“橘红的树叶落在公主的身上,蝴蝶相依而来..最后她化成了最漂亮的蝴蝶,继续自己的旅途。”

坏理最后被睡意打败,闭上了双眼但嘴里还在嘀咕:“..蝴..蝶...漂、漂亮...”

见女孩睡下,伊希斯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个轻吻:“祝你有个好梦,我的小公主...”

时光流逝,虽然有些惊险,但绿谷出久终于得到了在夜目英雄事务所的实习资格。

“啊、是英雄。”

“是雄英运动会的时候上了电视的孩子呢。”

听见了路人的言语,绿谷出久挺直这腰板,正在街道上巡逻:“真、真紧张啊..”

今天是他实习的第一天。

绿谷出久的身边,正是自己的前辈、通形百万。

“职场实习的时候也要巡逻的吧。”

想起对方还未实习前经历了许多袭击事件,通形百万开始挑起话题:“是敌联军的袭击造成了心理阴影了吗?”

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事件,绿谷出久隐瞒:“不、不是的,由于各种原因..我没参加过基本活动...”

“誒..你还真不一样呢。”

为了消除绿谷出久的紧张,通形百万安慰:“不过没关系,这次实际上是Sir他们负责监视目标。我们负责巡逻,我会教你各种东西的。”

话完,通形百万开始做起自以为能让对方展露笑容的搞笑动作:“就安心地跟我来吧!!”

绿谷出久并没对方的动作而发笑,郁闷:“但是..欧尔麦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想起夜目曾对自己说过,【ONE FOR ALL】应该交给通形百万来继承而不是自己:“欧尔麦特和夜目...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回来”

通形百万向绿谷出久问道:“我们还没问过对方的英雄名吧。”

“确、确实是呢,我是【人偶】(DEKU)。”

“DEKU?”

通形百万疑惑:“叫这个没关系吗?”

“没关系。”

通形百万也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卢米利昂】(Lemilion),虽然到达不了全部。百万(million),我想成为就算不是全部,也要拯救百万人类的人。所以就取名为【卢米利昂】(Lemilion)。”

望向街道,通形百万挺起胸膛,骄傲之中带着可靠:“穿上战斗服走在街上,我们就是【英雄】。不要大意了哦,【人偶】。”

“好,【卢米利昂】。”

话完,两人便继续开始了巡逻。

经过一处...

“碰”

一位瘦弱且单薄的身影撞到了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连忙蹲下身,向对方伸出手:“对不起,很疼吧。”

看见那逐渐靠近的手,坏理连忙倒吸口气,害怕但看见了那手的主人,眼底划过一丝惊喜和希望,低语:“Mi、Mido..绿谷...”

“能、能站起来吗,没事吧。”

绿谷出久还没发现到女孩的恐惧更没听见女孩的惊讶,伸出手就想要抱起女孩。触碰到女孩的那一刻,他开始警惕:“她在发抖..”

“这样不行啊。”

听见那沉闷的声音,坏理一怔。

黑暗的小巷里,步出位带着鸟嘴面具的男人。

带着恐惧回眸,坏理看见了那恐怖之人。

“不能给【英雄】添麻烦啊。”

男人步出了昏暗,当绿谷出久看见了对方的面容时倒吸了口气。脑海里忆起了,巡逻前夜目所说的目标、治崎回:“不、不会吧...”

“我家女儿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英雄】。”

治崎回竖起个因孩子而感到头疼的父亲,轻笑,继续:“她太爱玩了、受了很多赏,真是让人头疼啊。”

望着眼前的目标,绿谷出久都是震惊和失措:“【死秽八斋会】的治崎..夜目正在追踪的人物..”

通形百万连忙来到绿谷出久的身边,拉起对方的连忙并为对方带上:“兜帽和面罩又掉下来了,你尺寸是不是调整错了啊?”

话刚说完,通形百万像是不认识眼前的治崎回:“我们才要道歉,撞到她了。”

望着前辈从容的表情,绿谷出久吃惊,自责:“原来如此,是表情。脸上看得出‘不会吧‘的心情。如果被怀疑了,就会妨碍到夜目的工作。”

通形百万故作轻松地向治崎回搭话:“这个威风的面罩,是八斋会的人吧。您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名啊。”

“是的。不用在意我的面罩,因为我对脏东西比较敏感。”

治崎回望着眼前的两人,继续:“二位英雄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是的,我们还是新人。所以很紧张啊。”

话完,通形百万望向绿谷出久:“好了、站起来吧,搭档。向着未知的未来前进吧。”

他偷打量着治崎回,内心:“很明显对我们有了警戒,可不能说出Sir的名字..”

“你们是归属于哪个事务所的呢?”

“我们是学生。归属什么的,还谈不上、只是新人而已。正在参加职场实习,到处转转。”

话完,通形百万故作要继续巡逻的模样,像绿谷出久道:“中午之前我们必须转完这片区域,走吧。”

“啊、好。”

见绿谷出久就要起身离开,坏理下意识地紧抓对方的衣服,泪溢满了眼眶,颤抖,低声发出求救:“不、不要..不要走...”

见女孩全身都处在于恐惧之中,绿谷出久望向治崎回,语气有些颤抖:“那、那个..您女儿在害怕..”

治崎回皱眉:“因为我刚刚训斥过她。“

为了不再让对方做出多余的揣测,通形百万连忙提醒绿谷出久:“走吧。”

“不..可是...”

望着紧抓这自己不放的坏理,绿谷出久压抑内心的紧张和害怕:“这绷带..也不像是因爱玩受伤的样子...”

“她经常摔跤。”

绿谷出久坚定,拥上了坏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觉得这并不寻常。”

“..不要把自己的寻常强加至别人的家庭。”

通形百万打和,实际上则在暗示绿谷出久快住手,因为他知道治崎回很讨厌被人探寻:“各人性格不一样呢。”

绿谷出久明白,自己穿上了英雄服、走在路上,那便是【英雄】。他抱紧坏理,警惕地看着治崎回:“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治崎回无奈:“英雄真是对人的细微感情很敏感呢。我明白了..说起来也丢人,在这里说也较惹人注目...”

治崎回侧身,走进小巷,继续:“能不能请你们到这边来呢?”

与通形百万对视了一眼,绿谷出久抱起坏理,随着治崎回的脚步走进了小巷。

“是这样的,最近我很烦恼坏理的事。”

治崎回像个有了反抗期女儿的父亲,无奈中带着抱怨的语气:“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只是反抗..这也有可能是她最近交上了某位坏朋友吧。”

随着治崎回那句加重的‘朋友’,绿谷出久明显感觉怀中的女孩一震,哽咽着低语:“..姐、姐姐...”

绿谷出久内心更加警惕和疑惑:“难得受虐的,不只有她、还有她的姐姐吗?”

“教育孩子吗,真是辛苦啊。”

“是啊,小孩子真是令人费解。”

治崎回边说边准备脱下左上的手套:“真以为自己会成为什么人、成就什么事..深信不疑。”

看见了治崎回的动作,坏理恐惧地倒吸口气,连忙从绿谷出久身上退下,跑向治崎回的身边。

“怎么,已经撒完娇了吗?”

坏理低着头,无声地点头。

“那、那个..小坏理..?”

“每次都是这样。”

治崎回无奈地继续:不好意思,还让你们听了一下我的烦恼。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么,工作加油。”

“等、等等”

绿谷出久想要向前追去,但被通形百万阻止了下来。

“为什么?”

通形百万向对方解释:“不要追。你没注意到吗,他发出杀意、把那孩子引回去了。追得太深指挥更难抓住他。”

通形百万坚定,看向绿谷出久,继续:“先向Sir请示吧。”

绿谷出久望着那昏暗的小巷,不甘的心情涌上了脸。

乌云迷雾。天、下起了连绵细雨。

水泥地下室里,库罗诺斯抱着坏理,跟在治崎回的身后。

想起刚刚的绿谷出久,治崎回嘲讽:“最近的年轻人病得更重了啊。”

随后他吩咐库罗诺斯准备些热水,好让自己洗去刚刚一身的污秽。

“对、对不起,少主”

面前,一位属下恐慌地向治崎回道歉:“一会儿没看着着小鬼,就逃走了。那、那个少女(伊希斯)也、也是”

还未为自己辩解完,治崎回褪去了手套、一掌向对方挥去。

洁白的水泥墙上顿时出现了一大滩艳红。

“还要准备打扫。”

望着那滩艳红,库罗诺斯轻声答应:“好的。”

库罗诺斯怀中的女孩正捂着双耳,恐惧得不敢张眼看着这地狱般的四周。

“可恨的【英雄症候群病人们】!还有”

脑海里浮现出伊希斯的身影,治崎回‘啧’了一声:“那该死的实验品..”

“伊希斯小姐吗?”

随着库罗诺斯的疑问,坏理一怔,睁开了眼望向治崎回的背影,害怕。

库罗诺斯向治崎回报告现在伊希斯的位置和动向:“她正在宝箱怪那儿,受刑。”

“哼,只要不搞死她就行了。”

回眸,治崎回看向坏理,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威胁:“瞧、坏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逃跑..你的朋友现在正处在于痛苦之中。”

坏理想起刚刚帮助自己逃出的伊希斯,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我...都、都是因为..”

“对,因为你、坏理。所以”

来到了坏理专属的实验室,治崎回继续:“不要再任性了,坏理。你可是计划的【核心】。拜托了,不要再让我弄脏手。”

就在库罗诺斯正为坏理解开手上的绷带时,宝箱乖拿着手机出现了:“【解修师】,电话。是敌联军,死柄木打来的,说是答复之前的事。”

“看来他们冷静好了。”

看向宝箱怪,治崎回继续:“那实验品(伊希斯)呢?”

“安心吧,她展示不能动弹了。话说回来,她还真厉害啊..什么【个性】都能消化,就连那【子弹】的威力都很难消除她复刻出来的【个性】。真是有趣的实验品。”

治崎回从宝箱怪手中接过手机,望着对方:“别杀死她。她可是我们能免去抓到把柄的棋子。”

待治崎回和宝箱怪离去,坏理忐忑地向库罗诺斯询问:“..姐姐、希斯姐姐她...”

瞄了坏理一眼,库罗诺斯直言:“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坏理。你只要乖乖地听少主的话,就行了。”

坏理抿嘴,乖乖地任库罗诺斯摆布,内心都是满满地自责。无论是刚刚被治崎回杀死的人,还是现在正在痛苦之中的伊希斯。

今天,坏理还是坐上了那张椅子,回到了恶魔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坏理也对手臂上的疼痛感到麻痹了。就在库罗诺斯帮自己系上全新的绷带后,门被推开了。

“坏理!”

望着站在门前那道喘气的身影,坏理欢喜、但很快地泪水溢满了眼眶:“希、希斯姐姐...对、对不起..我..”

“没关系,坏理、没关系...”

托着疼痛的四肢和发昏的头,伊希斯不理会库罗诺斯,将女孩拥入怀中:“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闻着那衣服上散发的消毒气味,坏理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没、没有...但、但那位叔叔...还有你..呜”

安抚怀中的女孩,伊希斯放轻声音:“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还在这里吗..没事了,坏理...”

伊希斯瞟向一旁的库罗诺斯,冷声:“血,抽够了吧。我带坏理回房。”

话刚落下,一颗黑蓝色的火刃顿时出现在库罗诺斯脖子上。伊希斯威胁对方:“要不要报告给你那少主,随你。但,有事就明天再说。如果等下有人敲响了坏理的房门,我不介意把这里..无论是地方还是人,一同烧光。”

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道轻微灼伤,伊希斯抱人、离开了。

回到坏理的房中,伊希斯依然抱着怀里正哭泣中的小女孩。待对方平复了些,她开启了【传送空间】,从里头拿出了些纸巾和食物。轻柔地为女孩拭去泪痕,轻声:“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来些苹果?还是你想吃咖喱饭?是我从厨房拿来的。”

女孩还在抽泣中,点了点头:“苹..苹果...想吃..”

“好,苹果是吧。”

从【传送】里拿出几颗红彤彤的苹果和把水果刀,伊希斯‘唰唰’几下,一盘可爱的苹果兔子就这样放在坏理的面前。

“是兔子..”

拿起块苹果,伊希斯递给坏理,微笑:“吃吧。”

咬下口清甜,坏理咀嚼着那美味,低下眼帘,再次哭了。

“呀..怎么又哭了啊,坏理。”

想起治崎回对坏理施加的语言暗示,伊希斯为对方拭去眼泪,温柔:“瞧,我不就在这里吗?我没事,他们还不能拿我怎么样呢。”

“可、可...”

眼泪再次划过那小脸蛋,坏理内疚:“都是我..如果我没逃走...希斯姐姐你就不会..就不会被、被他们...”

皱眉,伊希斯严肃地看着女孩:“不是的,坏理。这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错。这都是..”

脑海里浮现出治崎回的面孔,眉头皱得更深,散发了杀意,继续:“是他。”

“希、希斯姐姐...?”

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坏理担忧:“没、没事吧..是不是伤口...”

坏理这才瞧见伊希斯身上大大小小的绷带,都是那种在匆忙之中包扎的,内心一疼:“对不起,都是我...”

“好了。”

伊希斯轻捏眼前的小脸蛋,笑着警告:“我不想再从坏理的口中说‘对不起’和‘都是我的错’,要是坏理再说...以后我不会偷溜进你房,说故事给你听了哦。”

“嗯..嗯,我、我明白了。”

“真乖。”

忆起今日碰见了那为【英雄】,坏理顿时欢喜地向伊希斯道:“那、那个,希斯姐姐!我、我今天、今天...碰到了!我的英雄!”

伊希斯睁大了双眼,心跳不知怎么的的、跳得有些快:“绿、绿谷吗..”

“嗯嗯,就跟姐姐你手机里的照片一样。”

想起绿谷出久,坏理回忆道:“绿色的头发..是、是我逃跑时,不小心撞上了他。因为那、那时候我太怕了...”

轻拍坏理的头,伊希斯安慰:“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安抚并将坏理哄入睡后,伊希斯望着漂浮在这黑暗中的幽火,回忆坏理的叙述。正想要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这里时,手被抱紧。

望去,是坏理。小小的手臂紧抱自己的手,依偎并发出了嘀咕:“姐..姐姐...对...不起..”

无奈的轻笑,伊希斯回到坏理的身边,躺下。

望着眼前的睡颜,伊希斯低语:“绿谷出久...看来是时候偷溜出去,去趟Abandon了..必须查出附近有能力的英雄事务所,说不定能..”

将坏理的一缕发丝撩后,伊希斯轻笑:“一定要把你带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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