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那么拼干什么呢?考研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沈佳名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反问她:“你看我,能创业吗?”
“哈?”
胡点儿被她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就说,适不适合吧。”
“就你这一身傲气再加上暴脾气,它能合适吗。你要是去谈生意,受了气,还不把人家桌子给掀了。”
平心而论,沈佳名不是喜欢多想的,可有些未来的打算却不得不做。
“我这脾气,能搞的也只有学术。我总要在哪一个方面能配得上何大爷不是。”
“要我说,”胡点儿听明白为什么沈佳名那么拼了“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这学历在普通毕业生里也是拔尖儿的。”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还差点儿。”
沈佳名没再说话,胡点儿也自知道说不动她,干脆也闭了嘴。
沈佳名刚闭上眼睛,想再酝酿一些睡意,何屹就到了。
胡点儿立马站起来,语如连珠:“佳姐还没吃饭,我去买点吃的。”言罢就溜了。
何屹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动不动。他穿着正装,应该刚办完事,外套脱下来挂在胳膊上。沈佳名往被子里缩了缩,也回视他,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何屹心里是有点窝火的,要不是她发烧了,胡点儿不得不交代,他还不知道沈佳名这段时间都睡在自习室。他板着脸走过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是有点低烧,一心疼脸色就更绷了。
为阻止男朋友情绪恶化,沈佳名及时示弱。
“何屹,我头疼。”
其实不疼,只是有点昏沉,还完全在沈佳名的承受范围内。
沈佳名鲜少装委屈,因为这招对何屹太管用了。大招要少放,不然何屹会产生免疫力,就不管用了。
果不其然,何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摸摸沈佳名发汗的有些湿的头发,无措地问:“那怎么办?我给你叫医生。”
“叫什么医生啊。”
沈佳名忍着笑:“你笑一个,你笑一笑我就好了。”
何屹反应过来,被调戏了。
他把外套仍在床上,长臂一撑,沈佳名就被圈住了。趁她没回过神,就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一个完全只有玩味的吻,沈佳名愣了一下。愣神间,何屹又是一吻。
沈佳名有些懵,“你不怕传染啊?”
“你这是发烧,又不是感冒,哪里那么容易传染。”
何屹捏住她的下巴,审视地看她:“你这调戏人的本事跟谁学的?”
沈佳名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一抬头也亲了他一下。猝不及防,这次让何屹一愣。沈佳名得意地晃晃头,操着沙哑的嗓子:“无师自通。”
何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我们好好谈谈。”
胡点儿买了两碗粥,医院附近也没有什么吃的。回来时何屹还在对沈佳名进行思想教育。
她听不出来头绪,但依稀总结一下就是:“你这样的行为不对,但偶尔还是可以提倡。”
沈佳名嘴角简直要绷不住了。
“这碗白粥给佳名姐,她发烧要吃清淡的。这碗皮蛋瘦肉的就给屹哥吧。我下午要去实习公司,就不来了。”
何屹点点头,“辛苦了。”
“没事。”
确认沈佳名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胡点儿才放心走了。
何屹刚端起粥,沈佳名立马把手缩进被子里,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舔舔嘴唇看着他。
何屹轻笑,拿起勺子喂她。
沈佳名想自己这烧发得实实的,脸皮都厚了不少。要搁平常,她怎么也不会撒这份娇的。
沈佳名这烧发的急,退的也快,就是嗓子还哑着,提醒她前不久自己发过一场高烧。挂完点滴,又从医务室买了点消炎药,何屹就带她就回去了。
何屹勒令她回寝室睡,沈佳名也正有这个打算,天气渐凉,老在自习室睡也不是办法。生一场病耽误的时间也不少。
十二月很快就来了。
沈佳名穿了件烟灰色大衣,冻得手脚冰冷,想着考场会有空调,结果被告知空调故障。于是,沈佳名穿着何屹宽大的羽绒服,在一众老师和考生的注视下走进了考场。
何屹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整整大了一圈,不过非常暖和。看着周围考生不是搓手跺脚取暖的样子,暗暗庆幸自己有个关键时候靠得住的男朋友。
相反,何屹穿着沈佳名的大衣,心情是非常复杂。他不敢随意离开,他怕沈佳名出什么状况,他得在这里支应着,只好打电话让室友给他送。可他那群室友,一个个床还没起,外套送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沈佳名一出考场就找到了何屹,虽然他换了一身衣服,她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何屹个子高,气质在人群中更是赫赫独立。
他就那么向她走来,目无其他。
何屹总是在教会沈佳名,什么叫:一眼万年。
统考的成绩在二月中旬下来了,四月底的校考也是非常顺利,沈佳名进了梦寐以求的方顿语言学院研究生院。何屹工作室早在年初就开张了,初具规模也是顺风顺水。
沈佳名去过几次何屹的工作室,里面都是年轻人,创业活力满满。
方顿给研究生安排的单间宿舍,沈佳名不得不感慨有钱学校的大方。
一个新的城市,北京的空气并不好,可沈佳名就是嗅到了新生活的清新。
沈佳名:“何屹是我那时候很喜欢的人,非常喜欢的人,最喜欢的人。”
“这话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因为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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