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 孙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个地方还能出这么多极品药材。
“是我祖产的山头。”想了想又补充句,说:“小地方,很多人都没听过。”
这说了跟没说没两样,怕多打听被对方怀疑居心不良,孙老只得默默把这个地址记下。
仙君则是默默把人参、何首乌等年份差距在心里过了遍,心想明明同等年份种下去的东西挖出来却是不小的差距,所以仙山跟仙泉水在植被上的作用是根据种类来的?
“ 品相这么好,挖这么六根估计得费个把星期吧?”
仙君回神,模拟两口回:“时间还行。”
老猿手一抄就是一根,挖参五分钟扒土两小时。参田里的土是他用仙泉水一寸一寸浇灌成的,卖点参没问题,卖土?不好意思,舍不得。再说个笑话,他家的土比参贵,**各种水土不服的土可不比参贵了?
顾亭渊喝了口白水,何助上前给孙老添了茶,被这一打断话题自然而然的拉到最开始目地。
估价之前孙老看向顾亭渊,说道:“这批药材从品相跟质量来说都是上品,药性又正好跟你对症,不管是入药,还是日常调理的药膳都用得上。”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压价的,顾亭渊颔首表示明白,随即视线看向仙君,说:“孙老是享誉圣名的中医圣手,口碑及人品都是交口称赞的,如果没有意见就拜托孙老当场估价。当然,你要是信不过我们可以找其它机构重新鉴定估价。”
“不用重新鉴定,老先生一看就是好人不会骗我。”
‘好人卡’领的多了孙老淡笑下,擦了擦手:“那就开始估价?”
仙君抬手:“您请。”
旁边何助掏出笔记本严阵以待,只是随着孙老挨个估价看着一个个数额惊人的数字,何助心道大意了。种树状元跟文状元,如果能有前者运气他这个文状元不当也罢。
最后估价的总额轻轻松松达到七位数,仙君掰指头算了下应该可以购买两个山头的果树苗,说:“什么时候可以转账?”
顾亭渊示意他稍等,随即指示何助:“去拟个合同过来。以税后价。”
“还要拟合同这么麻烦?”仙君挺惊讶:“不直接转个账就行了吗?”
孙老捏着茶杯赞同说:“拟个合同好,合法合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眼见仙君不懂,顾亭渊补充解释说:“上到一定金额交易,不管是私下还是明面上最好有合同为证,还要注明是税后还是税前。如果是税前,你需要拿着合同到税务部门合法申报备注;如果是税后则要注明税金由甲方交纳。这两点很重要。”
下山次数屈指可数的仙君一脸涨姿势模样,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转而想起冲孙老问:“老先生是中医圣手对药材又这么了解,那敢问老先生有没有靠谱的药材种子渠道?我要购买药材种子,今天这五种我自己留了种子外,其余的种子品种数量越多越好!”
“你还种药材?”
“主职种树。只是我家祖产的山头挺大的,种树也是种,种药材也是种,反正都种,就种种看呗。要是有出产,我就先紧着你这边出货怎么样?”怕孙老不相信,仙君拍胸膛保证说:“品质您绝对可以放心,断不会比别人家的差。”
有这批极品药材在前头作保可见对方所谓的仙山绝对适合药材生长,退一步说就算没种出来也只是一些种子的事,孙老谋算的是另一件事。“你要药材种子这个好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就成,只是先说另一件事,如果你再挖到珍品药材必须先考虑我这边。我医术好,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珍品药材长年稀缺,你挖多少我买多少!”
“孙老,这怕是有点不合适吧?”
顾亭渊颇具深意的话让孙老心里凉了下。大意了,这有个商人狼性根深蒂固的,到嘴的肉怎还会分给别人?
正好何助拟完合同回来,顾亭渊接过合同随即指使他送孙老回去。孙老气呼呼走了,心想对看病的大夫过河拆桥用完就扔怕不是以往的药还不够苦,下次加一斤黄莲试试!
没有外人在,顾亭渊就合同条款跟仙君解释了遍,见对方无异议随即事先签上自己名字。合同一式两份,把对方一份递给他让其收好,顾亭渊这厢边收边问:“你今天才到魔都,住的地方挑好了吗?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住我这里,有什么需要完全可以跟何助理说。”
仙君视线在对方脸上晃了圈,突的笑开:“正愁没人收留呢,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那就打扰了。”
“不会。我一个人住,正好有人说说话。”
疗养别墅的房间自然是够的,顾亭渊亲自安排仙君在二楼靠近主卧的次卧住下,并且说明三餐用餐时间,看时间一小时之后就要用晚餐了,顺势问:“晚餐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把编织袋拽进屋内,扶着门框表示不用这么客气,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我对吃什么没这么多要求,很好养的。”
顾亭渊眼神放深:“我吃的你估计吃不惯。”
“没事,客随主便,不用这么麻烦。”
仙君对吃什么的确没什么要求,毕竟是一天可以吃几个水煮蛋的人。他要求的是食材的品质,不过想着这里是魔都而非仙山对品质的要求不能这么高,那吃什么就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上了饭桌看着眼前白水煮青菜跟没丁点油腥的养生汤,以及一碗小米粥,他才忽然想起对方是个娇弱的瓷娃娃,名贵的那种!
对方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太逗,顾亭渊以手掩唇佯装不知:“请用,别客气。”
仙君拿勺子舀了舀汤,发现料都没几块算是正儿八经的清汤寡水了,再用筷了戳了戳小米粥,扭头冲旁边何助真诚道:“请帮我叫个外卖谢谢。”
顾亭渊憋笑憋的差点呛了口汤,放下勺子拿餐巾掩了下,这才示意何助从厨师另端份餐食过来。两菜一汤一主食,放了辣椒放了盐,不说装盘如何精致但至少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算是正常人的饮食。
“抱歉,跟你开个玩笑。”
仙君松口气:“没事,只要别真让我吃那些就好。”瞥眼之前餐食,满满都是嫌弃:“没盐没油没料,简直不是人吃的。”
感觉被内涵的顾亭渊无奈接话,说:“我已经吃了挺久了。”
“习惯吗?”
“不习惯也要逼着自己习惯。”
仙君咬了下筷子,说:“前几年爷爷过世我就一直一个人住山上,没什么玩的,每天就是种树种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忙起来的时候做一顿饭够吃一天的,活的挺糙,村里跟我同龄也是小学同学说我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但是跟你比起来,我觉着我活的挺多姿多彩的。”
这话题聊的有点深,而且对顾亭渊来说都是伤疤,换作别人恐怕下一刻就要体会何为翻脸比翻书快了,只是换作仙君,顾亭渊莫名的并没被戳中伤疤的刺痛感,应该是对方眼内那份信任的真诚。
今天才刚认识就被如此信任,顾亭渊心里难免有些触动,回说:“跟口腹之欲比起来,自然是命重要。如果忌口能让我健康点,我不介意在吃食上更苛刻些。”
想问对方到底得的什么病,但仙君也怕问深了惹对方不适,只得斟酌说:“都说病从口入,你忌口忌的这么严,一定能早日康复。”
“希望这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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