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傅先生被学校叫走了。”
今天是个周末,他知道傅黎臣今天不上班。
对了,我还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人在的时候,傅黎臣就不会让我伺候。我只是从其他佣人口中知道他姓段。
段先生这才找个了地坐下了,他没有坐我给他的凳子,而是走进屋里,坐在了傅黎臣常坐的沙发上。
我想,段先生真的很了解傅黎臣,连他坐沙发习惯性坐左边都知道。
段先生用两根手指敲了敲沙发,恶声恶气的说:“茶呢?”
我给他泡了一杯绿茶,他一口喷出来:“这是什么破茶!”
我说,这是家里最好的茶了。
段先生就不说话了。
段先生看着窗台上的白花,问:“你摆的?”
我点了点头。
段先生:“给我扔了。”
我就跑过去,把花拔出来,扔了。
段先生和傅黎臣以前住一起,就是我半个“主人”,我不敢违抗主人。
这时,傅黎臣回来了,他见到被扔在门外地上的白花,怔了怔。接着看见了屋里的段先生,沉声问:“你来干什么?”
段先生的眼角红了,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他走过去,当着我的面和傅黎臣抱在一起。
应该说,是段先生抱着傅黎臣,傅黎臣的手垂在两侧,半晌没有动。
段先生恶狠狠骂我:“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意思是让我滚。
我正准备滚,傅黎臣推开了段先生,说:“你回去。”
段先生走之后,傅黎臣说:“为什么把花扔了?”
傅黎臣是很温柔的先生,问我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我撒了个谎:“白花不吉利。”
没过几天,我们就搬家了。搬进了市中心的一个很高的公寓里,公寓有很多房间,一间是给傅永年留的。
我拖着行李箱准备去睡小客房,傅黎臣却指了指傅永年边上的房间:“那是你的。”
我很困惑的看着他。
傅黎臣摸了摸我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几天后,家里又热闹起来。傅黎臣买了两个家务AI,现在的AI长得漂亮又标致,能力也非常突出。有他们两个在,我洗碗扫地的活全被抢了。我被迫无所事事起来。
我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我跑到傅黎臣面前,说:“先生,让我干活吧,我会做饭,我会洗衣服,我还会缝衣服……”
但我看到傅黎臣身上昂贵的羊毛大衣就闭嘴了,我会洗棉布衣服,我会刷鞋,我会缝衣服,但不会洗羊毛大衣。
我毕竟不是家务型的AI,我缺少洗羊毛大衣的高级功能。
傅黎臣说:“你以后都不用干这些了。”
我苦恼极了。
不干这些,我还能做什么呢?
傅黎臣越来越忙,经常十天半个月出差。我一个人待在大公寓里,闲得慌。傅黎臣弄了一间很大的书房,书架是那种到天花板的,满书架都是书。我没事干,只能天天看书。
傅永年回来了一次。
我差点认不出他了。傅永年穿着机车服,黑色的,头发挑染成了银灰色,耳朵上多了一只耳钉,是黑色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张了张嘴,他说:“让开。”
傅永年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是一个陈旧的铁皮盒,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就让开了。
但傅永年走的时候,我悄悄跟在了后面。
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外头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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