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丈夫,长辈已经有了,此刻该轮到我们的好友上场了。”
“这个好友古道热肠,心直口快,为人不算坏,可就和大多数人的劣根性一样,捕风捉雨,搬弄是非,对母亲的遭遇既怜悯同情又喜欢和人八卦讨论,于是在好友的热心帮助下,这一家人的故事很快就在周围认识的人中传开了。”
“让人闻之色变的病毒啊,有多少人能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当没事发生过呢?渐渐的,开始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一家人,如果再在其中宣扬一下和他们接触过的人有人已经按耐不住悄悄前去医院做了检查了,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会做些什么呢?他们会坐立难安吗?会旦担惊受怕吗?他们会怎么选择呢?”
李矜言轻笑了一声:“氛围一旦被带动起来,风雨欲来城欲摧。你们说这位母亲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她能坚强地撑下去吗?”
“……”
盛夏的夜风犹带着暑气的温热,然而,在这一方小小的客厅中,老李家活似殡仪馆分馆,冻得人牙齿直打寒战。
“外部的武力伤害只是一时的,从内部瓦解分崩离析才是一劳永逸的不是吗?”
李矜言漫不经心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继而穿着一身合身的白衬衫,迈着长腿,朝着沙发走了过来。
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来,他伸手解开两颗衬衫袖口,才不紧不慢抬眸看向对面,一笑:“这一切都是假设,如果孩子是个正直善良勇敢坚强的孩子,父亲是个正直善良对家庭有责任感的父亲,爷爷奶奶勤劳艰苦朴实,不会妄想天上掉馅饼,这种局自然就不成了。”
李矜言轻笑:“不过,一计不成,我们可以再换其他思路不是吗?只要认真想,办法总是很多的。说起来方才提到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办法。不如再简单一点,酒里兑硫酸,面包里藏银针……”
“……”
“或者找人抓来数百条阿米巴原虫,放进他们家中的水管中。”
“……”
李矜言的声音很轻,低沉悦耳的嗓音比五星级酒店悠扬的钢琴声还要动听三分,然而,他的声音此刻听在众人耳中,却好似恶魔的呢喃。
只见屋中所有人瞳孔震颤,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矜言,一股从脚板心直冲脑门的彻骨寒意让他们不禁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毒!
太毒了!
太特么阴险恶毒了!
这他爷的哪是一个人啊,这分明是一尊玉面修罗!
这是,毒夫啊!
随着李矜言的话一出,坐在沙发上名叫钱哥的男人翘起的二郎腿悄悄放在了地上,瞳孔中满是惊骇地看着李矜言,内心震动的弧度仿若遭遇了十二级地震。
卧槽,我特么只是砸个人砸个店,这小子是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啊!
这老李家竟然有此毒夫,我方才左脚先进门,踏进老李家时,也没人告诉我啊!
钱哥瞬时一背心的冷汗涔涔,心中悚然,照着此子的阴毒,他要是得罪了他,别说全家满门,就是院子里的狗,十来口狗子狗孙都得被他一锅端了卖给隔壁老王涮火锅,怕是连门口风干的内裤都能让他给砍成三瓣了!
与此同时,钱哥带来的四个小弟也是内心如同山呼海啸地动山摇洪水滔天,四人无不眼睛瞪得滴溜圆,而后他们轻手轻脚把嚣张敞开的两条大腿并拢,一时间坐姿乖巧得都快配得上一朵小红花了。
在场众人,别说是钱哥几人听了李矜言的话两股战战腿肚子打抖,浑身汗流浃背,饶是李家自己人闻言也都不约而同脸色一变,看着李矜言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李家父母心惊肉跳,这孩子怎么有点阴毒啊!
李芷灵和李宴霖脸色变幻,大哥有点太毒了!
四个人心中结舌,他们老李家祖上十八代的工农阶级了,出去打听一圈,往上数一百五十年,谁不说他们老李家祖传的老实巴交,家风淳朴,安分守己,安分守纪,那是出门遇见狗都得给狗绕道的老李家人啊!
怎么老李家的风水端端就在李矜言这里出了纰漏?又衰又毒?
这将来还能娶到媳妇吗?
这媳妇怕是勉强娶进门,都得连夜休了他!
一时之间,老李家四人脸色变换莫测,但勉强还保持着几分镇静从容。
然而,钱哥几人就相当不好了,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纷纷惊骇欲绝地看着眼前长了一张吊打好莱坞吊打宝莱坞吊打华夏影视圈的脸却毒辣得让他们看上一眼都心脏紧缩的李矜言。
“这也太毒了!”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有人没忍住抖着抖着说出了声。
此刻,一小弟在不明觉厉的惊惧中,也颤颤巍巍问出了声:“阿米巴原虫是什么?”
钱哥当即兜头就一巴掌扇到了该小弟的头上,怒不可遏:“这是食脑虫,你特么这都不知道!”
钱哥蒲扇般的大手扇过来那是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差不了哪里去,该小弟虽然委屈也坐如钟坚强撑住了,然而在听到食脑二字,顿时身体一颤,往沙发上一歪。
食脑虫?
岂不是把脑子都吃掉了的虫?
小弟霎时毛发到竖地看着李矜言,目瞪口呆,毒夫啊,这小子!
这小子竟然能歹毒至此?
他们今天还焉能有命走出这老李家?
似是浑然不觉在场众人大变的脸色,李矜言好整以暇道:“我们还可以用蓝环章鱼做成小鱼丸子不是吗?”
“……”
被打的小弟看着李矜言心中胆寒,又忍不住不耻下问道:“蓝环章鱼是什么?”
钱哥眼皮疯狂跳动,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他爷的,真是一点书都不读是吧?死的就是你这种白痴!”
小弟捂着头委委屈屈,就在这时,另一小弟语气艰涩道:“蓝环章鱼跟河豚一样有剧毒,这种章鱼能产生让神经肌肉麻痹的毒素,高温受热毒素也不会分解,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就致人死亡。谁吃了蓝环章鱼做的鱼丸子,我们就可以吃他的席了。我舅爷一家当初就是误食了蓝环章鱼走的,一家十三口,只有两人活了下来,那两人能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没有吃鱼丸子。”
“……”
客厅里,落针可闻。
这小子是真毒啊!
钱哥五人齐齐看向李家父母,你们老李家养儿子竟是这么不挑?
这种毒辣的玩意也敢养?
这哪是养儿子,这是在家里供了一尊索命的白无常吧?
怪不得小儿子还有闲情逸致下楼买烧烤,这特么的是仗着家有毒夫,底气十足啊!
而这时,李矜言又一连说了十几个阴毒计谋,说得所有人面如土色,而他依然是一副优雅矜贵从容淡然的模样,含笑看着钱哥道:“MD是个好地方啊,无序,自由的天堂。我们或许还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带他们去MD旅游,每年在MD总会有一些人迷失在异国他乡的醉人风光里,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不是吗?”
“……”
理解你个头!
钱哥看着李矜言是越看越心惊胆战,遍体生寒,这小子,将来只怕是比他前途响亮,要么牢底坐穿,要么一飞冲天,要么死得臭名昭著,要么生得遗臭万年,这中间绝无缓冲地带。
李矜言浑不在意屋中人落在他身上各异的目光,噙笑道:“这位大哥,听说你在MD有大哥是吗?”
钱哥一听这话,当即高贵冷艳地维持着大哥的颜面,张了张嘴,弱弱道:“是……”
李矜言一笑:“不知是哪位大哥?这屋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钱哥:“……”
当然不是坏人了,比起你这个阴毒货来,特么的,我们个个都是良家夫男了好吗?
钱哥嘴巴蠕动了几下:“你不需要知道大哥是哪位,还了钱,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李矜言淡淡道:“那可不成。”
钱哥:“……”
四个小弟猛地悄悄抬起了头。
咋的了,这是还要缠上他们了是吧?
要给他们水管里放阿米巴原虫,喂他们吃蓝环章鱼小鱼丸是吗?
只见五人瞬间脸色变了。
而这时,李矜言笑着道:“难得遇上在国外混的道上大哥,怎能不趁此结识一番?既然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不如我们拉个群?”
钱哥:“……”
四小弟:“……”
老李家人:“……”
李矜言垂首,修长手指摸出手机,钱哥身体都下意识往后移了移,连忙道:“没带手机。”
李矜言看向四人:“都没带手机?”
四小弟:“……”
四小弟不敢说话。
李矜言看了四人脸色,继而修长手指把手机扣在茶几上,脸色遗憾:“看来今天拉不了群了。”
所有人:“……”
钱哥看着李矜言,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嘴唇动了动:“这五十万……”
李矜言不急不慢点燃一根烟,高大挺拔的身躯向后一靠靠在沙发上,他俊美面孔被白炽灯明亮的灯光映照得轮廓格外深邃分明,待慢慢吐了一口烟圈,才笑着道:“大哥,竟然都是道上混的,那么这五十万如何还,就用道上的规矩解决吧。”
道上规矩?
屋中人面面相觑。
李家人也茫然看着李矜言。
钱哥变了脸色,皱眉:“道上规矩?”
艹,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道上规矩?
李矜言看着钱哥,眼中含笑嗯了一声。
李矜言口中轻慢道:“家中孩子打坏了你们东西在前,是他有错在先,就这样,按照道上规矩,你们五个可以一起,也可以一个个向我单挑,你们看怎么样?”
只见李矜言话言一落,李父瞬间沉了脸色,不赞同地看着李矜言道:“不要胡来。”
李矜言抬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别激动,我心里有数。”
就在这时,李宴霖忽然说道:“爸爸,你忘了有一年,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在我们老家的河里放生了一条鳄鱼,大哥当初徒手和鳄鱼搏击,把鳄鱼打哭了吗?”
所有人:“……”
此时,李父面色幽幽看着李宴霖,心中叹息,他怕什么,他怕的就是你哥手下没数啊!
钱哥尚不知道李父的担忧,嘴角疯狂抽搐:“把鳄鱼打哭了?”
“嗯。“李宴霖看了钱哥一眼,转身从卧室里拖出一张黑色的皮,往客厅的地上一扔:“这就是当初的那条鳄鱼。”
“……”
钱哥定睛一看,瞬间心脏一紧,这他娘的,他也认不出来这是不是真的鳄鱼皮啊!
钱哥和四个小弟看着地板上的鳄鱼皮满脸风中凌乱,其中一小弟看了一会儿,忽然脸色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可能是真的鳄鱼皮。”
钱哥立刻双眼看了过去:“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弟面带追忆:“大哥你不是知道我家那个非要吵着闹着要鳄鱼皮的铂金包么,闹了几年了,这不我被闹得没办法,也买不起么,就寻思着自己给她做一个算了,去年我加上了三个驴友,一起结伴去Y市的原始森林,寻思着想法抱一条小的鳄鱼,给她做个手抓包凑合着用,结果好家伙,直接撞上了一只大的,差点就把我们嚼吧嚼吧吞了。”
小弟一脸心有余悸:“要不是其中一哥们裤衩子脱得快,甩手一扔给它套头上了,然后我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往死里扎它,我怕是都见不到你们了。”
“……”
客厅里安静了足足有三分钟。
“好了,鳄鱼皮也看过了,我们说回正事吧。“一阵难言的死寂后,李矜言指尖轻点桌面,一笑:“若是你们输了,这钱一个月后还给你们,同意吗?”
“……”
钱哥一行人回过神来,霎时眼皮一颤,合着就没有给他们嬴的选项是吧?
看这小子嚣张的气焰,当即把五人气了个够呛,到底谁是债主,怎么进了老李家他们反而成了王八了?
李矜言:“来吧,谁先来。“
五人互相对视一眼。
没有人动。
钱哥眼尖地还看见一个小弟悄悄往后面移了移屁股。
钱哥:“……”
钱哥觉得目前情势对他很不利,不能再继续放任这小子嚣张下去,否则只会气焰越发猖狂,岂不是真把他们拿捏了?
这时,李矜言扫了一眼五人,轻声道:“不瞒大家,我有段日子没动手了,手有点生,咱们就随便切磋切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一段日子没动手了?
手生?
钱哥一听这话,眼中立时精光一闪。
钱哥暗搓搓打量了一下对面这小子,虽然身高腿长,一只腿的长度都比他们的腰杆长了,但没有他们壮啊,哪里比得上他们胸肌肥硕,肱二头肌健壮,万一是个银样镴枪头呢?万一中看不中用呢?
这小子是够歹毒,但未必身手有多好。
这就像是行军打仗中的军师,猪卑狗险,鼠心狼肺,人面兽心,心狠手辣……一脑子毒计,但实际是个纸上谈兵的脆皮,一碰就死。
那鳄鱼皮谁知道真假,万一也是裤衩子套头上了扎来的呢?
钱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他顿时精神一振,慢慢敲起了二郎腿。
就在钱哥心思活络上,这时李矜言忽然轻揉了一下手腕,继而拿过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紧接着,众人就惊恐看见他头也不回地手腕一用力,水果刀刹那间从他手中飞了出去,正中他身后墙壁上的一块红色同心结,插在中心,插得稳稳当当。
所有人:“……”
钱哥看着那水果刀脸色一变,浑身发毛,再次悄悄放下了二郎腿,其他四个小弟的坐姿也更加端庄贤淑了。
李矜言看了五人一眼,笑道:“说手生,是比起以前动手,我都会注意避开对方的心脏,还有脊椎这种脆弱部位,但太久没动手,待会分寸可能不太能够注意,各位待会还请自己费些精力,护好这些致命之处。”
钱哥:“……”
四小弟:“……”
李矜言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把烟头按灭,抬眸,淡淡道:“谁先来?”
这一眼,看得五人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钱哥心中一颤,紧接着他咬了咬牙,把目光落在五人中胸肌最肥硕的一小弟甲身上。
小弟甲对上钱哥的目光:“……”
只见小弟甲面色沉稳朝着钱哥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身,露出他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看起来足足有两个李矜言宽,标准的三开门身材。
李矜言面色不变,嘴角微微挑起,也缓缓起身,深邃目光静静看着小弟,揉了揉手腕:“来吧。”
然而,当小弟甲朝着李矜言走出两步后,却忽然脚步一顿,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兜里电话响了,不知道哪个倒霉玩意这时打电话,我先接个电话。”
“喂,老婆。”小弟甲低头从兜里摸出手机,电话刚拿到耳边,立刻脸色大变,“什么?你出车祸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别慌,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来。”小弟甲一脸心急如焚,“好的,人民医院是吧,我马上就来。”
只见小弟甲挂了电话,满脸急色看着钱哥:“大哥,我老婆出车祸了,正在人民医院输血,今天我要先走一步了。”
所有人:“……”
钱哥怒目看着他,你他妈的,你当我们没看见你手机都拿反了,屏幕也是黑着的?
“大哥,你等我从医院回来!”
钱哥被气得胃疼,然而小弟甲已经冲出了李家大门,一溜烟消失在了楼道里。
钱哥:“……”
钱哥沉着一张脸,再次把目光投向胸肌第二大的小弟。
小弟乙当即站了起来:“大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准妥了。”
小弟乙看了一眼李矜言,伸手就从背后取出两块板砖。
所有人:“……”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小弟乙沉着脸道,“我们今天就比脚碎板砖。”
“……”
李矜言看了看小弟乙手中的板砖,面色迟疑了一下:“脚碎板砖?”
“是的。”小弟乙打量了一下李矜言迟疑的脸色,这显然是怕了啊。
小弟乙顿时把板砖觉得更高了,他一脚能有六十斤的力道,连碎两块板砖都不成问题。
看这阴毒小白脸今天不栽在他手里。
在小弟乙胸有成竹时,就听到李矜言风轻云淡道:“用脚?还是用手吧。比起用脚碎板砖,徒手碎板砖,不更有挑战性是吗?”
小弟乙:“……”
钱哥:“……”
小弟乙瞳孔紧缩,嘴巴发干:“徒手?”
李矜言朝着小弟乙渐渐靠近,莞尔一笑:“家中地盘太小,用脚未免不够方便,不如用手,方便直接。”
小弟乙:“……”
小弟乙握着板砖的手瞬间一抖,紧接着抖啊抖啊,抖着抖着,板砖从手中一滑。
“啊啊啊,我的脚!”
一声堪比杀猪的叫声忽然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小弟乙满脸痛苦难当地看着钱哥:“大哥,我脚趾好像断了,我先去下面诊所包扎一下。”
说罢,小弟乙撅着屁股,一瘸一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老李家的门。
钱哥:“……”
钱哥嘴角疯狂抽搐,而后眼神深深地看着李矜言。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小子是真的毒啊!
光是身上毒辣的气息就能退敌。
这一刻,钱哥满脸沧桑了,心中又酸又涩,这种境界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钱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沉声道:“按理来说,在我钱哥这里,没有例外。但竟然都是道上的兄弟,那今天就给兄弟个面子,一个月后我们再来。”
钱哥说罢起身,招呼了一下剩下的两个小弟,瞬间三人一溜烟消失了,其中两个小弟跑得比钱哥还快,最先跑出了李家大门。
“……”
走了?
就这么走了?
李芷灵不可置信地道:“他们就这么走了?”
李彦霖看了李矜言一眼,接话道:“不走留在这里挨揍吗?”
李芷灵还是满脸恍惚:“可是他们也不知道大哥疯起来真能把鳄鱼都打哭了啊。这不得试一下?”
李矜言:“……”
李矜言瞬间脸色一言难尽。
可真会说话。
只见李芷灵又吐了一口气,拍了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其实不动手也好,我还真怕大哥除了衰,又阴毒出了名,今天要是动手了,岂不是一夜之间,咱们小区都得知道,这片区有个毒夫了?”
“这还能有人敢嫁?”
李矜言:“…………”
LJY:片区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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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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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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