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唔……”陈俞攥紧被角,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横梁,挂着几串很有生活气息的编织品。

这是她住了好几天的小屋,自从那天她……

“又做噩梦了吗?”一个清冷的声音,有人端着盘子走到床边,伸手探她的额头。

“嘶……”陈俞被这人的手冰得一个激灵,打断了她原本的胡思乱想。

将盘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来人坐在床边,“你的烧已经退了,今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闻言陈俞长出一口气,之前的几天她一直在低烧和噩梦中度过,甚至还没来得及朝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谢。

“谢……”只是她刚开口,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张着嘴愣住了。

这几天她神志一直很迷糊,依稀觉得照顾自己的是一个个子高挑的长发女生。今天终于看清了恩人的模样,陈俞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如果说红色的瞳孔和银白色的长发,还能解释成这位漂亮姐姐比较潮流,那她屁股后面随着呼吸颤动的毛球是什么?是她养的猫吗?陈俞发誓她没见过这么短的球状猫尾巴。

似是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月兔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身后的尾巴也一缩,团得更小贴在后腰。

陈俞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里,一个声音在说:“看!那是尾巴!她不是人!”,另一个声音却在说;“那可是尾巴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以身相许吧!”

最后她呆愣当场,只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哦……”

“一会儿把苹果吃了吧。”月兔很快收起变扭的心情,转回了头,没有和陈俞解释什么,只是指指盘子说。

“哦,哦。”陈俞呆呆地答应下来,直愣愣看着银发的女生起身离开。

她没有避讳什么,大大方方地背对陈俞。陈俞也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一团尾巴,长在她后腰上,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

“等!等等!”直到对方快走出屋子,陈俞才如梦初醒,“是你救了我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银发的女生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她扶着门框转回头,整个人站在阳光里,白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破碎消失。

“月兔。”陈俞听见她沉静的声音,“欢迎来到这座岛。”

“岛……?”陈俞呐呐重复着这个字,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一个多月之前,陈俞刚刚大学毕业。

她的父母在她考上大学没多久就相继去世,好在父母留下的一点钱足够她完成学业。

毕业前的几个月,找到实习的陈俞干脆卖掉了父母留下的小房子,准备去工作的城市定居。

没想到那公司开出的待遇都是放屁,陈俞甚至没等毕业证到手,就愤然离职。

走在近乎陌生的街头,陈俞有点迷茫,她卖掉了过去的小家,准备在这座城市租一间小房子,养一只宠物。却没想变故来的这么快……

心神混乱之下,她瞥见广告牌上环海旅行的图片,就想着借机换换心情,回来再找工作重新开始。她选择的是异国环大陆游,为期一个多月,而交通工具,是一艘远航游轮。

后来发生了什么……陈俞不自觉抓紧了被角,将自己埋进带淡淡香味的被子里。

刚离岸十天不到,就出了问题。陈俞是普通旅客中的一员,她不会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船长和陆地失去了联系,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船上日益紧绷的氛围。

如果说,餐厅日益减少的菜品种类,从某日开始就未曾出现的船长,还能勉强被船员们的借口遮掩过去。那一直被拒绝使用的卫星电话,和逐渐偏离的航线,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船员们虽然一遍遍安抚大家,没有偏离航线、很快就会到达下一个港口。但围绕在游轮周围的恐怖迷雾,还是没有散去。

距离计划应达的时间过去了五天,游轮还没有到达原计划的港口,信号微弱到几乎没有,船上的空气已经焦躁到一触即燃。陈俞不止一次见到有人堵在通往驾驶室和餐厅的路上,喊着要见船长,其中不乏住在贵宾室的客人。

而陈俞自己,已经偷偷准备好了逃生的背包,她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尽力准备了纯净水和糖果之类热量密度高的东西。

只是人生,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当天晚上,每个人都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从没有按时靠岸,就开始和衣而睡的陈俞,第一个拎着包冲向了甲板。

后面就是混乱和晦暗的记忆,陈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上的救生艇,只记得远远瞥见游轮残躯沉没带起的巨大漩涡。

逃出来的人不到三分之一,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陈俞所在的救生艇上,竟然有四个船员。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包括原本船上的大副。

那时候的陈俞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旅行的游轮是不会前往远洋的,即便只剩几艘救生艇,他们返回陆地的机会依旧很大。

可接下来十多天里的经历,才是她噩梦的根源。

救生艇一路漂泊都不曾遇到过路的船只,幸存者们带着满腹疑虑,在第七天的上午,接近了陆地。

那是原定旅程会停靠的一个港口,位于大陆边缘的一个热带小国,物资丰富并且十分欢迎游客。

得救了!幸存者们激动地互相打气,一艘救生艇率先朝着港口划去。

陈俞所在的救生艇落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萦绕在她心头的危机感还没有散去。

她之前看过很多关于这个国家的旅游宣传,据说即使不会当地语言也没有关系,当地人民都会一点英语和华夏语。

可是……陈俞一手搭在额前挡住海上炙热的阳光,朝着港口的方向仔细观察。

“为什么?一只海鸟都没有……那是什么?”她的自语被几声惊呼打断。

“划船!远离海岸!”大副招呼手下的船员和船上另外两名乘客挥动船桨。经过了几天的漂流,大家的体力和精神都到了强弩之末。可以说,大部分幸存者的精神,都在靠上岸的希望在维持。

可大副下令远离海岸……

陈俞被挤到一边,听着身边的人发出尖叫:“天哪!那是什么东西!”

最先靠近港口的那艘救生艇,几个迫不及待的幸存者直冲上岸,可惜,迎接他们的既不是热情好客的当地人,也不是多日以来幻想中妥帖的照顾和当地风情的水果食物。

而是一群从阳光照不到角落里窜出来的怪物。

陈俞的视力很好,所以即使离港口还有两三百米,她依然看清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被一口咬掉半边脖颈之后,身体还往前跑了几步,才抽搐着倒下。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吐,在海上的这几天,水资源的珍贵已经刻进了原本衣食无忧大学生的脑子里。

呕吐是一种浪费水以及食物资源的行为,而且胃液的倒流会损害牙齿并且需要更多水去冲刷食管。陈俞在心里默念着,可她不能阻止身边的人吐。

一时间,便随着岸上的咀嚼声,不大的救生艇上到处都是哭声和呕吐声。

陈俞隐藏在兜帽下的脸皱成一团,经过好几天的海上漂流,船上的气味实在算不上好闻。特别是,他们这艘救生艇上,还有一个伤员。

一个从甲板跌落的倒霉蛋,不幸地划伤了大腿,但又幸运地被陈俞同船的难友捞上来。他已经昏迷三四天了,一直在最边缘的地方躺着。

他在发热,但大家无能为力。

很快,吃饱喝足的怪物回到阴影下,而海面上也渐渐压抑住了哭声。

他们没有远离,因为他们的食物和淡水都即将耗尽。这个港口,是最后的出路。

陈俞不愿意去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总之在丢下几具尸体之后,其他救生艇得到了一点食物,并且放弃了上岸。

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变成了这样。陈俞想起早几天就失去作用的卫星电话,还有一直无人应答的陆地服务频道。

她感觉到大副的目光从救生艇上的每一个人身上划过,陈俞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兜帽。她原本是要被丢到今天团灭的那艘救生艇上,多亏她准备的急救包里有不少巧克力和能量棒,靠着一点小小的贿赂,她留在了这艘救生艇上。

她想着的是,水手们经验丰富,可以增加自己的生存几率。没想到他们远洋生存的经验好像,有点太过丰富了。陈俞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一些看过的,真实远洋大逃杀。

从一开始,大副就希望自己艇上都是青年男性。陈俞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一直低调地窝在角落,尽力照顾伤员,不说一句话。

在失去现代社会的约束之后,她和伤员会去往哪里……陈俞摸了摸裤腿里藏着的刀。

食物不够了。大副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他没有参与别船疯狂地上岸计划,他想的是那艘无主的救生艇,以及里面的物资。

即使有物资,也不会太多,不然上面的人不会一窝蜂跑上岸,做了剩下所有人的探路冤魂。

但是……他又看看角落里的伤员和那个存在感很弱的学生妹。学生妹的背包里应该还有食物,但那个聪明的小东西说不定还藏着武器。

要想个办法。大副咂摸着嘴里干渴的滋味,想着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学生妹更听话一点。

机会来得很快,离港的第二天,海上就起了风暴。大副的脸色比天边的乌云还要暗,无主救生艇里的物资所剩无几,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豆大的雨滴打着小艇,风浪还不算太大,但两艘绑在一起的救生艇也几度与侧翻的命运擦身而过。

“我说……”大副阴沉着脸开口,所有人,包括举着罐子在接水的陈俞,都将目光移了过来。

“大家来抽签吧,抽到红签的人,去另一艘艇上。”

下本应该开这个:

作者专栏《分手后和前女友初恋了》

林洌被损友拉进那家酒吧,第一眼就注意到,吧台后面金发的调酒师。她左耳穿着四条链子,垂目低头正在洗手。林洌盯着她的手看了很久,损友不停用手肘戳她。

“怎么样!我就说吧,保证你喜欢。”

林洌别过头,心想不过是个鬼火少女。

半小时之后,她在“鬼火少女”面前落座。

“客人,今天的活动是旧物换酒。”调酒师有一对颜色偏浅的眼睛,昏暗灯下看不出是不是天生的。

林洌将手包一丢,懒散撑着下巴,新做的水晶延长甲刮擦台面:“旧东西?我不是东西吗?”

调酒师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转头给她上了一排龙舌兰shot。

“热身吧,客人。”

这间酒吧叫“偏听偏信”,甘听留在这里做调酒师,是因为这个名字。

感觉和她很有缘分。

更有缘分的是一些奇怪的客人,比如林洌。

她会一次不落地参加酒吧的活动,却很少喝酒;她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来甘听的吧台坐一个下午;她会一夜缠绵之后,埋头去吻甘听手腕上的纹身。

她会某天突然冷淡,在旁人问起时轻蔑地说:“分手?和谁分手?玩玩而已。”

林洌知道她首富次女的身份,非长非嫡,做什么都是为联姻锦上添花。

可从某天开始,全首都商圈都知道,她在找一个人,甚至不惜与家人反目。

几年后她买下偏听偏信酒吧,守着那个熟悉的吧台,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直到换了发色的甘听再度出现,她给手腕上的纹身填了色,比以前看上去更冷淡三分。

“你好,前女友。缺调酒师吗?”

又一次被朋友撞见她们缱绻热吻,损友惊讶道:“你们复合了?”

甘听笑笑:“复合?什么复合?我们在一起过吗?”

豪门缺爱大小姐X根正苗红调酒师

又名《随便撩,总是要结婚的》

一定包含:火葬场,先x后爱,少量狗血。可能包含:身份差,分分合合,爱而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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