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清书与林淮安,看他的动作,似乎是真要给她扎针。
“我……有的是心病,林公子你救不了我。”迫于无奈,清书说道,她一张小脸上都是苦大深仇。撸起了袖子后就露出皓白的手腕,“不如再看看?”
她伸过去,半掀着眼帘瞧着眼前这个青年,而后在他搭脉时缓缓说道:“其实你压根就没有探出我是什么病,你是吓唬我的。”
他没有什么言语,只是捏住了她的手腕,忽然力道大的叫她疼出声。
“那你还怕什么呢?”他将人拉近,清俊的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不知塞了个什么东西到她怀里,而后贴耳道,“宋家可真乱,你也算什么好东西吗?”
她手一摸,顿时脸就唰的一下惨白。
那是一只鞋。
“帮我一个忙,否则我就告诉宋宁。”他言辞轻缓,看着她脖颈上的一根系带,指尖一挑,就见她跟个鹌鹑一般缩着头。
她的眼睫颤啊颤,心里在想,林淮安果然是个大变态。清书飞快回忆书里内容,这个林淮安最后弃商从政。去了刑部,手段狠辣。
“想好了没有?”
清书二话不说,捂着脖子直点头。
前有狼后有虎,她先保命要紧。
“你要我做什么?”清书问道。
林淮安收针,玉则丢到她身上,滑在了地上碎成两半,声音清脆。
她目光呆滞,好半天才指着质问道:“你居然打碎它了?”
“对你很重要?”林淮安没把她的东西当一回事,弯腰捡起来,指腹摩擦着断口。他身上的玉带垂地,上面是芙蕖的花纹。
林淮安不说话时认真的样子一如画上的一般,是一种天生的温柔。
“不重要不重要!”她失声,手摆了摆往后退。这东西碎了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有那些破任务她是个自由人了?
在外间喝茶的宋莹儿喝了一口茶,里面跑出个人来没吓死她。
穿着石青色的衣裙,不是清书又是谁?她先前是要死的症状了,如今跑的飞快,面上表情惊恐。无论是从侧面和正面都显现了林淮安高超的医术。后面林淮安一出来她就上前道谢去了。
“感谢林公子。”宋莹儿发自肺腑道。
外面日光明亮,清书已经跑的不见踪影,院子里的小丫鬟听着她的一连串夸赞都有些想笑,但抬头看林淮安时人家还是脸不红冷淡的样子。
荼白的衣衫上面暗线绣的花纹隐隐浮现,垂眸时眼尾上挑,发带垂在一侧,表现出了些许的懒散。
他看着外面,站了会道声告辞,先去了宋老爷那里。
话说跑出去的清书围着院子跑了一圈,正是松了口气,脑海里忽然又蹦出声音。
“高兴坏了?”
她一瞬间就萎了,东张西望,发现就她一个人,声音是万分熟悉。
“阻止林淮安在与宋莹儿见面。”
说罢声音消失,徒留清书望着远处的湖水,她抓着头发没料到这样的情况,蹲在那儿好久数着地上的蚂蚁。一只,两只,三只……最后一只顺着她的鞋爬到了身上。
墙上那人盯着清书略显单薄的背影,待到日落捡起一小片碎瓦块砸过去。
清书捂着脑袋吃痛地扭过头,叠着半叠袖子的青年坐在墙头支着手,白净的面容俊逸,安安静静看着她,道:“我要见你家小姐,找个时间能让我单独与她相处。”
“你是不是喜欢她?”清书眨了眨眼睛,干巴巴笑了笑。小巧的脸上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但有种莫名的可爱。
远处夕阳挂在西山头,湖面盛了大半的橘色晚霞,此处偏僻,流水声稍大,倦鸟掠过水面,带起了一圈一圈涟漪。
单独相处,孤男寡女,肉.文当中除了啪啪啪能干什么?清书脑补着后头的画面开始扶额。一个要她阻止,一个要她创造机会,她是神仙吗?
“你问的有点多。”他从袖中取出此前摔成两瓣的玉佩,丢给她一块,“拿好了,事情做完了我把剩下的还给你。”
那块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玉身洁白无瑕,上面系了一根红绳。
清书眼神复杂:“你拿走吧。”
嫌弃的意味掩饰不住,林淮安嗤笑一声,下一秒就见她抖着手把玉揣到怀里。
她又被电击了。
“你是什么病?我这么些年从未见过。”他悠悠跳下墙,吴带当风,面上带着探究之色。风把他周身的梅香都带了过来。
“我……”清书正准备敷衍过去,毕竟她出现在这本书里本身就是个奇迹。脑子一转,这过程里电击停止。
那块玉说:“亲他。”
初级惩罚上升为了中级惩罚,所谓兵不血刃,借林淮安来治清书,那可真是个好法子。
听到亲他两个字,清书浑身就是要脱力一般。
“林公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她深吸一口气,左顾右看,心中小鹿乱撞。
姿容秀美的青年微微俯身想听清楚一些,靠的近了他也能更清楚地看见这个叫清书的婢女。
她的眼睛状如小樱花,睁的大大的水润清澈,抿着唇表情紧张。
面颊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让他一愣,随后就看她跟逃命似的狂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嘴不听使唤,我的腿也不听使唤了!”她一路叫着,惹得路上的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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